第2056章 魂斷江河裏,棺葬九龍口(49)

第2056章 魂斷江河裏,棺葬九龍口(49)

隨着我這麼一起身,那陳忠國刷的一下朝我看了過來,顫音道:「宮主,是不是十二個生肖全部相衝?」

我點點頭,也沒說,雙眼死死地盯着白紙上面的十二個生肖。

瑪德,活見鬼了。

十二個生肖全部相衝。

那麼問題來了,這場喪事誰來搗鼓?

那陳忠國顯然也是考慮到這個問題,立馬問我:「宮主,如果真是這樣,那我們現在怎麼辦?」

我瞥了他一眼,低聲道:「暫時還不知道。」

村長見我們倆臉色不對,下意識問了一句,「陳先生、忠國,你們倆這是怎麼了?」

我瞥了他一眼,沒敢說出來,主要是這事過於匪夷所思,一旦說出來,估摸着他不會相信。

陳忠國顯然沒考慮這麼多,就說:「村長,是這樣的,我們宮主剛才盤算了一下,這次江小燕的喪事,與十二生肖全部相衝。」

「全部相衝?村長驚呼一聲,忙問:「是不是算錯了啊?」

沒等陳忠國說話,我在邊上搶先開口道:「絕對沒算錯,恐怕她的喪事真的是與十二生肖相衝了。」

這話一出,村民們瞬間炸開鍋了,一個個滿臉儘是不可思議。

「活了五十年,第一次聽到這種怪事啊!」

「是啊,我也活了幾十年,頭回聽說這事。」

「哎,按照陳先生的說法,這次的喪事與十二生肖相衝,那這喪事咋辦?總不能把她遺體擱在那裏不管吧!」

「我說你就別咸吃蘿蔔淡操心了,我相信陳先生應該有辦法解決。」

隨着這話落音,那些村民們悉數朝我望了過來。

一見他們的眼神,我心中別提多鬱悶了。

憑心而言,就目前的情況來看,我暫時還沒想到辦法,甚至可以說,這場喪事已經走進了一個死胡同。

說白了,江小燕的喪事既然跟十二生肖相衝,肯定不能按照普通的喪事來辦。

一時之間,我實在沒啥好辦法,歉意的笑了笑,說:「恐怕要讓諸位失望了,小九暫時還沒想到辦法,眼下唯一的辦法只有先把江小燕的遺體擱置在外邊,別挪到村子,如此以來,能暫時避開生肖相衝。」

「宮主!」陳忠國皺了皺眉頭,低聲道:「可這樣也不是辦法啊,總不能把她遺體一直擱置在那吖,而現在又是大熱天,屍體擱置的時間長了,我擔心屍體會腐爛。」

我知道他擔心的事,就說:「要不,找人給她打一針福爾馬林。」

那陳忠國沒直接回答我的問題,而是朝村長望了過去。

村長一見陳忠國的眼神,點頭道:「目前只能暫時這樣了,可。」

說話間,村長朝我望了過來,繼續道:「可,陳先生,你別忘了,不單單這場喪事難辦,我們還得瞞着江小燕的父母,一旦時間長了,我擔心她父母會知道。」

我一笑,就說:「這個您放心,我已經想好辦法了,就對他們說,我們這次婚事大辦七天七夜的流水席。」

他稍微想了想,點頭道:「辦法是不錯,只是,陳先生,你也別說我潑你冷水,這次的喪事比較棘手,而你只有這七天時間,也不知道你在這七天時間內,是否能搞定這件事。」

我微微一笑,「只要思想不滑坡,辦法總比困難多,我相信我一定能想出來辦法。」

村長見我這麼一說,也沒再說話,便順勢坐了下去。

我能看出來,他這是對我失望了。

對此,我是真心不好解釋什麼,倘若是普通喪事什麼的,倒可以在他面前露幾手。

但,現在這種情況,我絲毫不敢大意,只好默不作聲。

而那陳忠國是抬棺匠,他自然知道這場喪事的兇險,壓低聲音問我:「宮主,這次的喪事恐怕是近百年以來,最難的一場喪事了吧?」

我瞥了他一眼,罷手道:「世間太大,不敢妄自菲薄,不過,這次的喪事的確是我入行以來,遇到最困難的喪事了。」

說罷,我有些喪氣。

本以為這場喪事僅僅是棘手點罷了,誰曾想到,還沒開始,便被十二生肖相衝的事給攔了下來。

按照我的想法是,既然這次的喪事與十二生肖悉數相衝。

那麼,唯一的辦法就是,這場喪事不能由人來弄。畢竟,生肖相衝這東西過於兇險,一旦有人靠近江小燕,天知道會發生什麼事。

可,問題來了。

既然不能有人來弄,那麼這場喪事應該怎麼辦?

這讓我頭痛不已。

那陳忠國跟我一樣,也有些喪氣。

瞬間,整個場面籠罩着一股愁雲,誰也沒開口說話。

這種情況,足足持續了接近三分鐘的樣子,也不曉得是誰說了一句,「既然這次的喪事與十二生肖相衝,那邊讓畜生來弄唄!」

聽着這話,我面色一緊。

對啊!

為什麼不讓畜生來弄啊!

當下,我面色狂喜,還沒來得及開口,就聽到陳忠國問我:「宮主,你是不是想到辦法了?」

我嗯了一聲,就說:「剛才說話那人點醒了我,我們可以找畜生才搗鼓這場喪事。」

這話一出,全場靜若寒蟬,一個個不可思議地盯着我。

「畜生能辦喪事?」

「陳先生,你莫不是糊塗了?」

「是啊,陳先生,哪有畜生辦喪事的道理啊?」

………。

一時之間不少人開始嘀咕。

聽着他們的話,我微微一笑,解釋道:「眾所周知,人的生辰八字都在十二生肖內,但,畜生的生肖卻不在十二生肖內,我們需要做的就是借畜生的皮。」

「什麼意思?」陳忠國好似不明白我意思,連忙開口詢問。

村長也有些坐不住了,連忙湊了過來,問我:「陳先生,到底怎麼回事,你倒是說清楚啊!」

我瞥了他們一眼,低聲道:「借皮,每個辦喪事的人身上都需要佩戴一張畜生的皮,只不過,如此以來,有一點我們必須要重視。」

「哪一點?」陳忠國忙問。

我瞥了他一眼,低聲道:「必須找准畜生,而那畜生的皮,最好是三天以內的,能沾點鮮血最為合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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抬棺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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