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07.第2494章 嫁棺(88)

2507.第2494章 嫁棺(88)

第2494章嫁棺(88)

一看到張寡婦的眼神,我心裏咯噔一聲,她這次是動了殺意。

我緊了緊火龍純陽劍,也不敢大意,心裏則堅定了一下想法,只要她敢亂來,我絕對不會客氣。

很快,那張寡婦已經走到我旁邊,那魏花子則張開雙臂,將張寡婦攔了下來。

「媽,如果要殺他,就踩着我的身體過去,否則,別想動他一根寒毛。」

說這話的時候,那魏花子的聲音陡然變得堅定起來,擲地有聲。

倘若不是想起她有過假哭的先例,我特么當真會被她感動了。

可,想到她以前假哭的情況,我壓根沒絲毫情緒波動,緩緩抬手,一把抓住魏花子手臂,輕聲道:「行了,別演戲了,要演另外找個人來演。」

說着,我用力一拉,將魏花子從我身前拉開,直視着張寡婦,就說:「我不管你到底是誰,也不管你到底有什麼仇恨,我只問你一句,想死嗎?」

我這樣說,其實就是虛張聲勢,這也是沒辦法的事,主要是這張寡婦給我的感覺很危險,而以目前的情況,打,肯定打不過她,只好跟她吹吹牛逼。

說白了,也就是拖延一下時間。

畢竟,那張沐風已經去叫人了。

而那張寡婦一聽我的話,也不知道是被我氣笑了,還是咋回事,她嘴角露出一抹微笑,淡淡地掃視了我一眼,就說:「小兄弟,看來你真的不知道死字怎麼寫了。」

說話間,那張寡婦緩緩抬起手臂,變掌為拳,猛地朝我胸口襲擊而來。

一見她的動作,我眉頭大皺。

只是,還沒等我反應過來,那魏花子再次出現在我身前,她一把抓住張寡婦砸過來的拳頭,怒吼道:「媽,夠了,真的夠了,我不想再幫你做壞事了。」

「求您了,收手吧,我不想這個村子成為死村。」

「媽,我真的求求您了,就算您變得再丑,您也是我媽啊!」

那魏花子一連說了三句話,每一句話都是帶着哭腔,也不曉得是我情緒出現了問題,還是咋回事,我居然會被魏花子這三句話給感動了,甚至動了惻隱之心。

從她這三句話來看,那張寡婦的大小眼,很有可能就是因為孝子村的原因。

故此,張寡婦才會想着報復孝子村的村民。

畢竟,於一個女人來說,容貌重於一切,對於某些女人來說,毀容之仇甚至還要高於殺父之仇。

心神至此,我也沒說話,而是下意識朝張寡婦望了過去,就發現那張寡婦飽經風霜的面龐掠過一絲不忍,緊盯着魏花子,也沒說話。

「媽,我們不報仇了好不好,我隨你去深山老林生活好不好,我伺候你一輩子好不好?」那魏花子一臉哀求道。

說到最後,她更是直接跪了下去,不停地朝張寡婦磕頭。

看着魏花子的動作,我心裏的某根弦好似被拉了一下,若說先前我懷疑她們倆在演戲,那麼現在,我已經徹底沒了那個想法。

原因在於,此時魏花子所說的任何話,任何動作,不像是演戲,倒像是一個瀕臨崩潰的人所發出的最後吶喊。

這種吶喊絕對不是人可以演出來的。

想到這個,也不知道為什麼,我心裏居然鬆了一口氣,如果真是這樣的話,也就是說魏花子還算是個好人,僅僅是迫不得己的情況才做的這事。

更為重要的是,整件事到目前為止,還沒造成傷亡,也就是說魏花子還沒造成殺孽。

心神至此,我看向魏花子的眼神變了,憑心而言,以她的天賦,倘若真的助紂為虐的話,當真是浪費了那絕好的天賦。

深呼一口氣,我一把拉起魏花子,緊盯着那張寡婦,沉聲道:「你也是人母,你自己想要復仇是你自己的事,沒必要害你女兒一輩子,她還小,還有大好的青春,你非得拉着她陪你下葬,你可對得起南宮昊天?」

最後四個字,我咬字特別重。

令我詫異的是,那張寡婦聽着我的話,竟然破天荒的沒開口說話,而是掃視了我一眼,然後朝魏花子望了過去。

也不曉得是我看錯了,還是咋回事,那張寡婦飽經風霜的臉龐居然掠過一抹柔情,看向魏花子的眼神,也變得柔和起來了。

看到這裏,我立馬明白過來,應該是南宮昊天四個字起了作用,連忙開口道:「你既然將魏花子帶到這個世間上來,並不是為了給你復仇,而是讓她餘生快樂,你再看看這些年,你讓她都幹了什麼事啊!」

那張寡婦聽着這話,還是沒說話,但眼圈隱約有淚水閃過,要是沒猜錯的話,張寡婦這些年一直想着報仇的事,這才直接忽略了魏花子的感受。

這也是沒辦法的事,容貌對於一個女人來說,實在太重要了。

也正因為如此,那張寡婦被毀容后,心裏只想着復仇,而魏花子這些年對她媽的話一直都是言聽計從。

或許是我的出現,才讓魏花子心態有了些許變化。

說穿了,無論是張寡婦還是魏花子,她們倆這些年都沉侵在各自要忙碌的事情當中,完全忘了人性中最熱情的一面,這導致他們倆人直接忽視了親人兩個字。

而我現在這番話,完全點醒了張寡婦。

畢竟,那張寡婦就算再狠辣,但終究還是一個母親。

深呼一口氣,我緊盯着張寡婦,繼續道:「人過半百,容貌已經沒那麼重要了,唯獨親人才是你真正應該關心的。」

說完這話,我沒再繼續說下去,主要是覺得有些事情沒必要說的太破,還是需要她自己去想,倘若她能想通,這無疑是最好的結果。

倘若想不通,恐怕跟這張寡婦之間還需要糾纏一會兒,甚至會大打出手。

當即,我也沒再說話,緊緊地盯着張寡婦,又望了望站在我旁邊的魏花子,接下來的事,就看她們倆會怎麼選擇。

就這樣的,我們三個人誰也沒說話,整個場面陷入一片死寂當中。

在這種死寂中約摸過了差不多三分鐘的樣子,那張寡婦忽然動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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抬棺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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