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99.第695章 饗屍(39)

699.第695章 饗屍(39)

第695章饗屍(39)

聽着郎高的話,那梁琛愣了一下,疑惑道:「我的警員什麼時候不讓你進門了?」

「就在剛才,那人攔着我,不讓進門。」那郎高指了指門口的位置。

「不可能,我帶出來的警員,個個是精英,怎麼可能阻止你進門,除非你說了什麼不該說的話。」那梁琛臉色沉了下去,一把打掉郎高手臂,不懷好意的瞥了郎高一眼,譏笑道:「小高子,這麼多年了,你還是沒變,說吧,有什麼事求我,我同意還不成么?」

一聽這話,我有點明白郎高的意思,這貨從進入派出所,不像是找人,反倒有點像找事。不然,以他的性子,怎麼可能一進門就大罵梁琛,這特么就是赤果果的挑事,倘若我是那警察,肯定也會發怒。

就在我愣神這會,那郎高再次發飆,一掌拍在辦公桌上,「梁琛,老子沒事找你,就特么看不慣你,今天要是不給我一個交待,老子不走了。」

說着,他撈過一條凳子,坐了下去,翹起二郎頭,一副死活不走的樣子。

看到這裏,我哭笑不得,認識郎高這麼久,沒想到這貨還有耍潑的潛力,忍不住『噗哧』一聲,笑了出來。

隨着我這笑聲,那梁琛總算看到我,朝我笑了笑,開口道:「這位小兄弟是?」

「陳九!」我朝他點了點頭。

「你好!」那梁琛說了這麼一句話,直接無視郎高,朝我走了過來,說:「這邊請,是不是有事找我?」

我嗯了一聲,正準備說話,那郎高猛地咳了幾聲,說:「九哥,這事你看着就行了。」

我惡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沒好氣地說,「行了,我們的確有事找梁所長,沒必要這樣。」

「就是!」那梁琛附和道,「小高子,不是我說你,四年同學,我哪能不清楚你的性子,就拿有一次來說,你小子錢包掉了,沒錢買中飯,愣是冤枉我打碎你的杯子,非得讓我賠你一百塊錢,事後又偷偷摸摸將一百塊錢放在我枕頭下,要我說,你小子就是死要面子活受罪,直接找我借錢不就行了。」

嗯?聽着他的話,我微微一愣,郎高好面子,我多多少少有些了解,但是,從沒想過他會這樣好面子,正準備說話,那郎高忽然開口了,他說:「九哥,你別聽這小子瞎說,是他打碎我杯子,不想賠錢,後來我想了想,覺得同學之間,沒必要因為一個杯子讓他賠錢,便把錢放在他枕頭下了。」

「行了!」那梁琛苦笑一聲,就說:「那些都是過去的事了,咱們暫且不提,直說有什麼事就行了。」

「不行,進門的事,你必須給我一個交待。」那郎高好像跟梁琛耗上了。

「二哥!」聽着他們的對話,我想找個地洞鑽了進去,這郎高太特么不要臉了,簡直跟劉寡婦有得一拼。

就在這時,那梁琛咬牙切齒的點了點頭,說:「行,依你之見,你想要怎樣的交待。」

「開個證明!」那郎高面色一喜,連忙掏出一張白紙放在辦公桌上。

「什麼證明?」那梁琛一愣,疑惑地瞥了郎高一眼,又在我身上瞥了一眼,疑惑道:「你要給這位小兄弟落戶?」

「不是!」那郎高罷了罷手,面色沉了下去,「何耀光的事,你聽說過沒?」

一聽這話,我知道要進入主題了,便走到郎高邊上,輕輕地拉了他一下,意思是,讓他悠着點,別把梁琛惹惱了,他朝我點了點頭,輕聲道:「九哥,這事我有分寸。」

「何耀光的事?」那梁琛點了點頭,臉上閃過一絲憂傷,說:「他的事,我聽說過,據一些人說,他在湖南那邊殺了人,被湖南那邊的警察抓了。」

「你信他殺了人?」那郎高語氣一冷,雙眼死死地盯着梁琛,說:「梁琛,在警校那會,你應該知道何耀光的為人,他只是一個文職,手無束雞之力,你認為他會殺人嗎?」

「按道理來說,應該不會!」那梁琛想了一下,繼續道:「可是上門鎮的人,都謠傳他殺了人,因為這事,我特意去了一趟踏馬村,在那調查了一番,好像真的有這麼一回事,對了,只有他奶奶一人,堅持說何耀光沒殺人。」

聽着這話,我猛地想起一件事,先前在踏馬村那何躍民說過何耀光的奶奶,而現在梁琛又提了一下何耀光的奶奶,可,我們進入踏馬村后,壓根沒看到何耀光的奶奶,這是怎回事?按照常規來說,我們帶着何耀光的骨灰罈進入踏馬村,第一個來迎接我們的應該是何耀光的奶奶,然而,事實卻是我們從頭到尾都沒見過何耀光的奶奶。

當下,我立馬打斷他們的對話,就問梁琛,「梁所長,何耀光的奶奶身在何處?」

那梁琛瞥了我一眼,重重地嘆了一口氣,說:「死了,跳樓死的,就在知道何耀光自殺后,老人家從自家的房頂跳了下去,前幾天剛下葬。」

一聽這話,我懵了,剛進踏馬村的時候,我們好像看到一位老奶奶跳樓,難道…

想到這裏,我渾身一涼,頭皮發麻,顫音問他:「那老人家是不是背部有點駝?」

他點了點頭,說:「是啊,老人家生前,人很好,沒想到居然會自殺,這事說起來都怪我,當時,她老人家找過我,讓我替何耀光去監獄收屍,那時候我正在外地辦案,沒想到一回來,就聽到她自殺的消息。艾!多好的一個人,沒想到就這樣離世了。」

聽完他的話,我腦子只有一個想法,何耀光的喪事不好弄,會出事。

那梁琛見我沒說話,就叫我了一聲,「小兄弟,你這是怎麼了?是不是有啥不對勁?」

我罷了罷手,說了一句沒事,又朝郎高瞥了一眼,說:「大哥,咱們快點搞定證明的事,我擔心踏馬村會出事,必須盡量早些時間趕回去。」

那郎高嗯了一聲,將先前的問題再次搬了出來,對梁琛說,「梁琛,我不想跟你廢話,這份證明無論如何,你必須給我開了。」

說着,他掏出跟何躍民簽的合同放在梁琛面前,繼續道:「何耀光跟我們是一個警校出來的,這事,你不幫他,沒人能幫他了。」

那梁琛接過合同看了看,臉色沉了下去,就說:「這事有點難辦,何耀光已經被定罪,我這邊再開證明的話,倘若被有心人捅到法院,你我都會吃上官司,搞不好,我們幾人都會被關進監獄。」

我有點不明白他的意思,只是一份證明,不至於蹲號子吧?再說,這份證明只是一個象徵,並不具備法律效果,就問他,「梁所長,只是一份證明何耀光清白的字條,沒這麼重的後果吧?」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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抬棺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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