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8章 五彩棺(84)

第968章 五彩棺(84)

「去找上河村的村長,問他老人家要死者家屬的生辰八字。」我對郎高說。

他皺了皺眉頭,疑惑道:「你想替他們合八字?」

我嗯了一聲,就催了他一句,讓他快點去找村長,我則繼續守在堂屋內搗鼓棺材。

那郎高倒也爽快,轉身就走。

待他走後,陳二杯、風調雨順四兄弟圍了過來,盯着那棺材看了又看,看到最後覺得不過癮,他們又伸手在棺材上摸來摸去,大嘆,這五彩棺神奇。

看着他們的動作,我一直未曾說話,雙眼一直盯着棺材上的圖案,就我知道的來說,這五彩棺對於五種命格,唯有五種命格的人悉數斃命,方能令五彩棺平靜下來。

而現在加上宋茜曦,只死了四個人,也就是說,還有一人會死。

先前我以為死者的孫子孫女會在這場喪事中斃命,而現在看情況,事情恐怕並非那樣,而是另有他人。

這讓我有些疑惑了,死者的嫡親好像基本上都死了,不對,還有人沒死,死者的妻子。

從進入上河村以後,從未聽人提及到死者的妻子,難道他妻子尚在人世?

閃過這念頭,我讓陳二杯跟風調雨順四兄弟留在堂屋內,我則打算去找死者的那幾個兄弟,問下死者妻子的情況。

剛出堂屋,風調雨順的老大追了出來,他說:「宮主,有件事,我忘了告訴你。」

我停下腳步,看着他,問:「什麼事?」

他支吾一會兒,解釋道:「您去洞庭湖之前,在一口池塘發現一具屍體,您讓楊老弟報警,後來警察來了。」

說到這裏,他沒有繼續說下去,而是在我身上盯了一會,也不說話。

我有些急了,去洞庭湖之前,我的確在池塘發現一具屍骨,當時也讓楊言報警了,我記得那時候宋華說,是他的幾個叔伯弄死那人的。

可,就在剛才,他那幾個叔伯居然出現在堂屋內,這特么有點不對勁啊,倘若真是他們弄死的,應該被警察帶走了才對。

於是乎,我沉聲道:「有事就說。」

他抬頭瞥了一眼堂屋,低聲道:「當時警察已經將死者幾個兄弟帶走,是游書松阻止了,他說,並不是那幾兄弟乾的,而是宋華乾的。」

我有些不明白他意思,就說:「警察信了?」

「信了!」他點點頭。

一聽這話,我有些火了,瑪德,那些警察咋回事,怎麼會空口無憑聽信游書松的話,就說:「那游書松有沒有拿出什麼證據。」

「好像拿了,是一封書信,上面寫的啥我不知道,不過,那些警察看到書信后,二話沒說就走了。」他朝我解釋一句。

書信?

我腦子有點亂,這場喪事本來就足夠亂了,現在又冒出什麼狗屁書信。

沒有猶豫,我讓他回堂屋,我則快步朝宋廣明家裏走了過去。

剛到那宋廣明家門口,就聽到裏面傳來一道聲音,是婦人的聲音,要是沒猜錯應該是宋廣明媳婦,她說:「大明子,咱們這樣做,是不是有點不厚道?」

聽着這話,我沒有急着敲門,而是躲在門口,貼著門頁,開始偷聽起來。

「有啥不厚道的,是他們不仁在先,也怪不得我們不義。」聽這聲音,應該是宋廣明的聲音。

「可…他們畢竟是我們的兄弟,咱們這樣做…我總覺得有點對不住他。」另一道聲音響了起來。

「是啊,大哥,他現在已經死了,咱們要是對他孫子孫女下手,是不是…」邊上另一道聲音說。

「行,既然你們有良心,我也不多勸你們,只是,有些事情我必須說在前頭,一旦我拿到他們家的錢,你們三兄弟,每人只能分5%,休想平分。」

「這…,大哥,好吧,我們都聽你的。」

聽到這裏,我內心一緊,難道所有事都是他們幾個人弄出來的?

不對啊,宋廣明幾兄弟是什麼貨色我清楚的很,要說他們窺視死者的錢財,我信。但是,要說他們弄出五彩棺,這好一比,好比天鵝嫁給了癩蛤蟆,幾乎沒有可能性。

當下,我耐著性子繼續往下聽。

哪裏曉得,他們並沒有說話了,頓時,房間內陷入一片沉默當中。

約摸過了五六分鐘的樣子,那宋廣明再次發聲,他說:「就這樣決定了,我去將他孫子孫女綁過來。」

「全憑大哥作主。」

另外幾人附聲道。

「好,能否發財,就看這一次了。」那宋廣明說。

旋即,房內傳來一道噼里啪啦聲,應該是在搗鼓什麼鐵器。

我再也忍不住了,深呼幾口氣,盡量讓自己平靜下來,然後抬手敲了幾下門,說:「廣明叔在家么?」

我這樣喊,是因為剛才偷聽到他們對話的內容,所以,語氣必須要尊敬點,免得被他們看出破綻,至於先前在堂屋內與他們發生的不愉快,我早已拋到九宵雲外。

人嘛,總得學會圓滑一點,這是我在監獄悟出來的心德。

隨着我的喊話,房內瞬間靜了下來,一道聲音傳了出來,是女聲,問道:「大半夜的,誰啊!」

「是我,陳九。」我回了一句。

不一會兒功夫,門開了,開門的是宋廣明媳婦,我朝房內瞥了一眼,就發現他們幾兄弟坐在桌子邊上,旁邊放了一些很奇怪的鐵器。

那鐵器像是我們農村經常用到的鋤頭,但,絕對不是鋤頭,因為那鐵器並沒有鋒利的一端,就像鐵板板一樣,最上端的位置,用的是竹杖,上面大大小小的佈滿細孔。

一看到那鐵器,我故作驚訝,就問開門那婦人,「你們搗鼓這些鐵器幹什麼?」

「沒什麼,瞎搗鼓的。」那女人回了一句,徑直朝房內走了進去,站在宋廣明身後,一屋子人怒火沖沖地盯着我,也不說話。

我哪能不明白他們意思,無非是責怪我在堂屋時,與他們發生矛盾。

當下,我笑了笑,徑直走了進去,又在他們邊上找了木凳坐了下去,笑道:「廣明叔,小九有個問題,想請教一番,不知您老可否得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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抬棺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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