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凶玉

第二章 凶玉

第二章凶玉

就在那刀子下去的一瞬間,人群之中突然爆發出了一陣的喧嘩,人群開始朝着正面涌去看,我們心中着急,額頭直冒汗,因為葛其北下這一刀的時候轉了個方向,背對着我們,我們根本看不到那一刀下去之後的情形是什麼。

我,以及半吊子和二叔都互相看了一眼,看樣子是有料,我也抬起腳,剛剛想跟着過去看一看,結果體內的靈蛇蠱突然躁動了兩下,而我的鼻中也隨即聞到了一股子淡淡的腥甜之氣。

這種氣味我太熟悉了,是血的氣味,不過這氣味極其的微弱,普通人根本就聞不出來。半吊子和二叔都停下了腳步,顯然也感覺到了不對勁。

我看了一眼,四周並沒有人受傷,那麼,這血腥味是從哪裏來的呢?

此時半吊子湊到我身邊道:「白虹貫日,五行逆轉,這是大凶之兆」。

這邊的人群躁動,那幾個僧人立馬開始動了起來,開始和主辦方的人一起維護秩序,如此一來,便又疏散了一些人,我們幾人乘機湊了上去,只見葛其北手裏的那塊原石一截被解開了一小半,切口外面透著一抹翠綠,而這翠綠的更深處卻是有一縷紅色透出,單看這一點就是一塊絕品的好玉。

可是這葛其北切了這一刀后立馬就將這石頭給包了起來,拱手道:「各位中外的朋友,今天就到此為止啦,要是各位想買這塊石頭,和我的經紀人聯繫啦,抱歉啦。」說完后他就抱起石頭招呼了一下身邊的幾個保鏢要離開。

我一時也沒有看清楚,問半吊子哪是不是炎龍髓,半吊子也是模稜兩可的不知道,又問二叔,二叔皺着眉,說不好說,這個人只解了一小半,這炎龍髓是集天地之造化,吸日月之精華所孕育出來的東西,不看到全貌根本就無法確認。

我想將臣可能會認識,便轉頭向讓將臣來看看,可是一轉頭卻發現將臣竟然不見了,我找了一圈也沒有發現,不知道哪裏去了。

半吊子說那個日本小子也消失了,將臣可能一直防備着他,不必太擔心了。

此時那個葛其北已經拿着石頭要走出會場了,我緩步的想跟上去給他來一下子,跟了幾步后,我估計好距離,剛剛想聯繫一下靈蛇蠱,卻感覺肩膀突然被人死死的按住了。

我回頭一口,發現卻是二叔,剛剛想開口問他做什麼,眼看我就要得手了,結果他小聲的說道:「別動手,來了」。

我還想問什麼來了,結果就看見從二叔的身後走過來了幾個僧人,領頭的正是那個一直坐在台下的膚色乾枯的僧人。

他兩眼盯着我這邊,大步的直接朝着我這邊而來,我看着他一步步的走進,每近一步,我身上的肌肉都繃緊了一分,似乎連呼吸都忘記了。

就在我渾身肌肉緊繃,就快堅持不住之時,他竟然直接從我的身邊走了過去,此時半吊子也從後面走了過來,道:「嚇死我了,不是沖我們來的,先別慌」。

我們點點頭,轉頭看着那個僧人,此時的我渾身的肌肉一松,腿竟然有些發軟,小心臟撲通撲通的跳個不停,我深吸了一口氣,什麼叫做賊心虛?這就叫做賊心虛啊。

只見那個僧人徑直走到了一個留着大鬍子的本地人面前,嘰里呱啦的說了幾句,然後雙手合十,朝着旁邊的人甩了一下頭,那幾個僧人立馬便上來講那個大鬍子給帶了下去。

隨後這個僧人快步走到了那葛其北的前面,行了個佛禮,又對葛其北說了幾句話,隨後竟然從那葛其北的包裏面揪出來了一條白色如同蚯蚓一般的蠕動小蟲子。葛其北看見后,嚇得臉都白了,這個僧人從懷中摸出來一個瓷瓶,將那蟲子裝進去后,又掏出來一個小袋子,像是類似護身符一類的東西。

葛其北接過去后低頭連連道謝,隨後便快步的跑出了會場。

那僧人處理好之後,對大家說剛剛出了點小意外,已經處理了,現在交易會正常舉行,大家隨意。

既然這塊可能有炎龍髓的石頭已經不再這裏了,我們自然也就沒有留在這裏的意義了,便想快點出去探明那葛其北的去向,可是剛剛跑兩步,便感覺身後傳來一種冰涼的感覺,像是一條毒蛇爬在身上一般。

我回過來來,看見那個膚色乾枯的僧人正在盯着我,這次我敢確定他是盯着我的,透過他的目光,可以清晰的看見他的眼珠子裏面,有一團紅色,令人心寒的紅。

我被他看的渾身一陣發毛,連忙避開他的目光,轉頭和半吊子閑聊。

聊了幾分鐘之後,感覺那個僧人離開了,回頭沒有看見了,這才急匆匆的跑出了會場,可是此時哪裏還有那葛其北的影子?

二叔一陣懊惱,說完了,這下子希望可算是斷了。

半吊子看了一圈,說無妨,他來之前專門聯繫過他大師叔了,若是在這邊有麻煩,可以聯繫他們組織裏面的一個人,他也在這邊活動,說不定可以找他打聽一下。

二叔點點頭,說如此最好,不過那人既然是中國人,剛剛又經歷了那麼一檔子事兒,多半會儘快回國,到時候咱們再去和他說一下,只是借用,應該不會有什麼大問題。

半吊子苦笑,說二叔您這想的可就太簡單了,那個葛其北一看就是一個典型的奸商,回去能白白的借給我們?而且,呵呵,剛剛咱們也都看見了,在會場裏面都有人敢動手,最主要的是這小子太張揚了,竟然敢當場解石,也不知道是為了賺錢還是腦子糊塗了,他能不能活着回到國內都還兩說着呢。

我們正在商量怎麼弄到那原石,齊誠和紫菱也走出了會場,問我們怎麼出來了,我苦笑了一聲,說裏面太刺激了,我們這些土農民玩不起。

齊誠撇撇嘴,道:「你還算好的,還沒有虧,不像我白玩了,對了,那個84號石頭我剛剛看見了,我也投了錢,不過少了一些,沒有到手,不過你們放心,那個葛其北我已經了解過了,就是一個普通的商人,他買這個估計也就是想轉手賺個差價,我父親和邱老闆他們都有它的聯繫方式,時候我給你們打聽一下。」

我們都點頭,說有勞了,紫菱十分的好奇,說那麼多的原石,怎麼我們就偏偏要那塊石頭,剛剛解石的時候我也看過了,那石頭的成色雖好,卻是一個凶物,我甚至能夠感覺到裏面有一股可怕的力量,你們拿着有什麼用?

由於我們說這個炎龍髓的事情大多時候都是單獨商量的,所以紫菱並不太之情,我便將半吊子家裏的事情和紫菱說了一下,說是三伯的病要這個玉裏面的東西才能救,紫菱聽了之後明白了不少,不過還是有些糊塗,倒是一直跟在她身邊的那個女保鏢兼帶翻譯滿臉的不解,說既然生病了,就應該去醫院,玉石又不是藥材。

我們幾人聽后都笑了笑,我看了看紫菱身邊的這個女保鏢,身材倒是不錯,斯斯文文的,似乎叫曲思羽,好像還和高正英手下的那個范業成有那麼一點說不清道不明的關係。

這麼忙活了一下午,我們才到飯店裏面和高老闆他們一起吃飯,由於人比較多,我們便坐了兩桌,高老闆在飯桌之上說了一下這次的收穫,他買了七個原石,四個空的,兩個中品,一個上品,只能說是不賠本了。

倒是邱老闆聽見這邊說起原石,轉過頭來說他這次算是小賺了一筆,切了一塊帝王料,算是運氣最好的了。

我們都紛紛的向他們祝賀,但是心思卻一直都在那個葛其北買走的那塊石頭上面。

由於席間的人比較多,所謂人多耳雜,這裏的雖然大都是一些商人,雖然對這些玄門之事不太懂,但是我們還是覺得這事知道的人是越少越好,所以大家都沒有提起這事,吃過晚飯後高老闆他們說要回去安排一下,既然這交易會結束了,自然就該回去了,還要商榷一下玉石的運輸問題。

送走邱老闆他們之後,齊誠和我們才回到包間,齊誠坐下后說已經有那葛其北的消息了,那港商經歷了下午的事情後背嚇成了兔子,現在不知道窩在哪裏,只是讓人聯繫了一下各個商家,說有需要想買他手中那塊原石的可以聯繫他,然後明天中午在緬甸軍方安排的酒店裏面商談。

我們聽后都暗罵這個奸商,看來他是真的被嚇怕了,竟然來這麼一手,要是等到明天中午我們恐怕連下手的機會都沒有了。

二叔問那石頭完全解出來沒有,有沒有照片,我們也好判斷,齊誠說明有,現在知道的就只有這麼多了。

正以為陷入死胡同的時候,包間的門突然打開了,穿着一身黑衣的將臣走了進來,也不知道他是怎麼找到這裏的。

他掃了我們幾個人一眼,隨機道:「餓了」。

我們一聽,只得壓制住心中的疑問,先叫服務員給這將臣大爺上來了一些吃的。

我和半吊子對視一眼,我對紫菱說待會我們可能要去玩一下,齊誠你帶着紫菱先回去吧,我們可能會晚點回來。

紫菱一聽,立馬說行啊,我們一起去,緬甸的夜景還是很不錯的,我們可以去看看大金塔。

我無可奈何的搖搖頭,給半吊子使了個眼神,半吊子會意的一笑,蹭到了紫菱的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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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生日是鬼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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