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章 你騙我

第195章 你騙我

說的是明朝末年,國勢頹廢,李自成乘機起兵,率領農民起義軍勢如破竹,一路指向北京。崇禎皇帝猶如驚弓之鳥,惶惶不可終日,卻找不到一個良策退兵。

他就特意微服私出,去找測字先生預測大明江山的存亡氣息。

一般來說,字的筆畫越簡單。就肊不易拆。所以,崇禎皇帝就寫了自己大名朱由檢三個字中筆畫最少的一個「由」字交給拆字先生。

誰知,那拆字先生接過來一看,立即大驚失色的說道:「不好了,不好了,田字出頭,農民造反了。」

崇禎聽了,也吃驚不小,竟然被他不幸言中。

順着「由」字的讀音,他又寫了一個「有」字,那拆字先生看了,嘆息一聲說道:「大明江山已經失去一半。」

原來,他把「大明」兩個字個去掉一半,組成了一個「有」字。

崇禎有些不甘心,寫上另一個諧音字「又」,心想,這下看這個拆字先生還能拆成什麼?

不了,那拆字先生看了,把頭搖得想貨郎鼓一樣似的說道:「聖上根基已失啊。」

崇禎聽了,不由得驚出一聲冷汗,又寫了一個「尤」字,那拆字先生看了長嘆一聲說道:「龍失足,行不遠也。」

聽到這裏,崇禎皇帝已經癱倒在地上了。

他哆嗦著又寫了一個「幽」字,心想,這樣的字拆不開不是字了,拼也沒什麼可拿來拼的,你應該沒辦法了吧。

誰知,那拆字先生雙眼瞥了一下「幽」字,雙眼微微的合上了,竟然夢囈一般的說道:「完了,完了。山上兩根絲帶,這時皇上最後的歸屬了。」

後來,李自成進京,崇禎和王承恩爬上煤山,將白綾纏在松枝上面,君臣雙雙自縊而死。

郭雨聲說完,秦主任附和著說道:「這也太絕了,哪有這麼巧的事情。」

「瞧自然是巧了,不過自然是文學家編造出來的。這就是無巧不成書。」錢興祥說道。

「這就不好說了,我又沒有考證過。」郭雨聲說道。

也是有趣,本來是要開諸葛亮會的,搞了半天就聽了郭雨聲說了一個拆字故事來了。

「郭書記,政府辦的事情忙得我拉屎都沒工夫,你卻讓我跑到這裏來聽你講故事。機關里的人知道了,還不要說我這時吃飽了撐的?」秦主任說道。

「興祥一到這裏就馬不停蹄的跟着我們東奔西跑的,今天閑下來,我倆陪着他說說話有和不可?」郭雨聲說道。

擋着錢興祥的面,秦主任當然不好在說什麼了。值得說道:「那是,那是。」

可錢興祥卻知道郭雨聲絕對不是餵了拆字而拆字的,他實際是在用這種方式宣佈諸葛亮會已經正式開始了。

他於是就說道:「郭書記已經說了這麼一個生動的拆字故事,我和秦主任也該受點啟發,來幫郭書記拆拆字吧。秦主任你說呢。」

秦主任雖然決定聰敏,只是因為錢興祥的話還只是說了一半,一時間他還沒能反應過來,就莫名的看着錢興祥說道:「我們來拆兩個字?我在政府辦當差這麼多年,雖然摸過的字大鐵軌也難裝得下了,卻從沒拆過什麼字。叫我怎麼拆好?」

「我先拆兩個吧,你這麼有悟性的人,肯定一見就會。」錢興祥說道。

聽到錢興祥這樣說,郭雨聲就知道他已經懂得自己的意思了。但郭雨聲卻是沒有吱聲,只是微笑着看着他們兩人。

只見錢興祥抬頭看了看牆上的那幅「官」字的教學示意圖說道:「我就地取材,先來給你們拆牆上的這個『官』字吧。」

「這個『官』字也有拆的?」秦主任說道。

「崇禎說的那些個怪字兒都拆的開,這個『官』字還不好拆?」錢興祥說道。

「那好,我們洗耳恭聽。」秦主任說道。

錢興祥喝了一口茶,再看了看牆上的那個「官」字,從容的拆解了起來:「這個官字有兩個部分組成,上面是一個寶蓋,下面是兩個口字。也就是說做官是把保護傘,這時基本保證。同時,上面要有打招呼的,下面要有吹喇叭的。二者必須相互結合。才能相得益彰。所以兩個口子是連在一起的。上面打招呼的往往點到為止,所以上面的口字小,下面吹喇叭的自然是吹得越響效果越好,因而下面的口就大。」錢興祥說道。

錢興祥還沒說完,秦主任就擊節說道:「我們這這些個公家人,不僅做的是官,而且那天做的、寫的、念得不是官字。可誰也沒有去注意這個官字裏竟然還有這樣的學問。想不到錢處的文字功底這麼深厚。佩服,佩服。」

「秦主任過獎了。」錢興祥笑着說道:「官字裏面的這兩個口字,還有一種理解法,也就是說做官嘴重要的是嘴巴上的功夫,一張嘴巴不行,得一大一小兩張嘴巴。

兩張嘴巴的功能發揮的好,官就能做大,要不然就做不大。說白了,對上開口會說小話,對下開口會說大話。

小話是小化自己的話,小心翼翼的話,維護柱子的話,是專門對上說的話。大話就是大化自己的話,誇大其詞的話,自我膨脹的話專門對下面說的話。」

秦主任也是天天跟文字打交道的,錢興祥說到這裏,他就再也忍不住的站了起來,大發感慨的說道:「錢處這麼一說,我到起了聯想。我覺得安徽省阜陽市雖然是一個盛產小話和大話的地方,那個地方雖然貧困,但**的土壤卻是異常的肥沃。

在出產名貪的同時,也出產景點的小話和大話。最經典的小話要算是安徽省阜陽市某公安局長付紅傑的那句名言了。

他在人稱王三億的阜陽市委書記黃懷中那裏說過這樣的一句小話,書記,我這個局長沒有什麼頭腦,領導啥說我啥干。

就這麼一句小話,勝過千萬賄金,姓付的一下子就成了黃懷中的死黨,稱霸一方,無惡不作。

奴才有經典的小話,柱子必然就有經典的大話。這個黃懷中的大話誰聽了都會驚嘆不已。

原來阜陽市是個地級市,1220萬人口,但黃懷中說道:『上海市才1200萬人口,阜陽市比她們不多出20萬,我這個阜陽市委不比她們上海市委弱嘛。』

誰都知道上海市委書記要進中央政治局,屬於堂堂的國家領導人,黃懷中這麼一個小小的地級市委書記幹部認為自己不比上海市委書記弱,著還不是一個天大的小話?

不想,黃懷中還真乘着這樣的大話做成的氣球,慈寧宮一個小小的生產隊記工員,一路飄到市委書記的寶座上。

最後,有飄到副省長的高位。如果不是氣球漏氣破滅,說不准他還會飄得更高更遠。」

秦主任的一席話,把郭雨聲和錢興祥都給逗樂了。秦主任意猶未了,又指著牆上的官字說道:「牆上這個官字,郭書記住進屋子裏的時候就已經有了的,我經常到這裏來向郭書記彙報請示工作,也沒想起會有這樣的奧秘,今天是錢處讓我們茅塞頓開啊。」

「仁者見仁智者見智。」郭雨聲笑着說道,又對秦主任和錢興祥兩位說道:「那官字旁邊的兩個官字有該怎麼拆呢?」

秦主任覺得自己已經說的不少了,就讓錢興祥來拆。

「做官就是抓管理,管事情,也就是要在管字上面做文章。管字的文章做好了,到了位,你這個官就算是盡職盡責了。

那麼怎麼抓管理呢?這個管子已經說得明明白白了。官字頭上一個竹,竹者,簡也,簡,策也,陰含了策略政策的意思。

這就告訴我們,要搞好管理,必須得有可行的政策和策略。那麼,政策和策略有從夏處來呢?竹字不識在官字上面嗎?自然也就只能從上面來。

上面能給你政策,一切就好辦了。因為政策就是項目,政策就是資金,有了政策,或者說有了項目和資金,管理起來就容易了,這個官也就好當了。」

秦主任看來已經想到著上面去了,他鼓大着眼睛,翹著牆上的那個「倌」字說道:「官字旁邊一個人,過去主要是指跑腿做雜事的人,鄉下指的是那些管理飼養家畜的人。

什麼牛倌兒羊倌兒一類的人。

就我們先目前的情況來看,縣委縣政府領導,就要利用好本地的資源優勢,做好牛倌兒羊倌兒的角色,大力發展畜牧業,從而帶動全縣的經濟發展。這個官也就是一個合格的官了。」

秦主任的話,說的郭雨聲笑了起來,他一拍大腿說道:「好,你們的字拆的好。我看還得把我們的諸葛亮會的題目完善一下,叫做拆字諸葛亮會。

我們是通過拆字,拆出了一條清晰的縣委縣政府的工作思路。到時,我還要請你們倆,到縣委和政府辦去拆一番,讓大家都開開竅。」

說着,郭雨聲就走到貼著官字教學示意圖的牆邊,在上面拍了拍說道:「真該感謝這幅圖紙,如果當時把這幅圖紙給撕掉了,哪來我們今天的工作思路?

按照這個工作思路,當前我們迫在眉睫的工作也就是兩件事,一是道上面要政策去,二是做

好牛倌兒羊倌兒,振興我們縣的經濟。經濟上去了,也就算我們沒有白做這個官了。」

接下來三個人就接着這個話題,做了仔細的推敲。

「去上面要政策有一個好的項目,現在全國都在大規模的實施退耕還林還草工程,我們這裏不存在退耕還林還草這事,但我們可以在這方面下工夫,巧立名目,吸引上面的目祥。」錢興祥說道。

「巧立什麼樣的名目?」郭雨聲看着錢興祥問道。

「暫時我還沒有完全想透。」錢興祥搖了搖頭說道。

三個人說着,不知不覺就已經到了中午。

「郭書記,我的肚子叫起來了。我去安排一桌好菜,激勵激勵錢處,保證他有好主意。」秦主任笑着說道。

「行,上午就到這裏。下午再見。」郭雨聲說道。

中午,痛痛快快的喝了幾大杯,然後各自回去休息。

一覺醒來,錢興祥抬手看了看手錶,已經是四點了,他心裏系那個,郭雨聲他們是不是睡死了,把上午的事情給放到腦後了?

下床洗了一把臉,錢興祥出門就跑到了郭雨聲的,之間裏面除了秦主任,還有兩個人錢興祥並不認識。

郭雨聲就將這兩個人給錢興祥作了介紹。

一個是先人事局局長,一個是縣國土局局長。

錢興祥跟他們握了手,怕影響他們議事,就往外面退去。

快出門的時候,聽到後面傳來郭雨聲用不容置疑的口氣對兩位局長說道:「這件事情就交給你們了。明天要到國土局上班去,手續一周內辦好,沒辦好,我拿你們兩個是問。」

兩位局長把頭點得像是雞啄米一樣,表明這件事沒辦妥,就撤了他們的職,然後就退了出來。

看着他們出去了,錢興祥這才又重新回到了郭雨聲的房裏。

他以為郭雨聲要繼續上午的話題,不想他把提包往腋下一夾,說道:「下午常委會那邊還有些急事等着我。興祥,你好好想想,有空的時候我們在認真交流一下。」

又對身後的秦主任說道:「剛才的事,你要追着他們一點,這個星期給我辦妥。」

「一定一定。他們如果還想將自己的局長做下去的話,那就一定會早點的把自己的事情給辦妥的。」秦主任說道。

郭雨聲點了點頭,就走了出去。

第二天上午,郭雨聲沒有浮頭,倒是接到了韓敏的電話。她說近來怎麼了?怎麼就看不到你,你在哪裏?好想好想你的。

錢興祥告訴她,自己已在一個新的地方,不便回家。

「那我能過來嗎?」韓敏問道。

「這麼陌生的地方,你來幹什麼?有空了我會回來看你的。」錢興祥說道。

「那你小心點。」韓敏嬌嗔的說道。

「我知道,你也是。」錢興祥說道。

正在說着話,韓敏就對着電話機「啪」的一聲,來了一個飛吻。

「這個臭女人,也真是的。」錢興祥在心裏這樣說道。

這樣想着,錢興祥放下手機就向著外面走去。還沒抬腿,手機就又響了起來。

錢興祥拿起一看,是韓瀟*來的。

電話里,韓瀟*問他最近在哪裏?怎麼就找不着他?又非常非常的想他。

錢興祥告訴她,自己在一個很遠很遠的陌生的地方,說等到這裏的事情辦好了,或者有了一個段落就會回來的。

在接下來就是吳明珠的電話。

這些女人都病了嗎?怎麼回事同一個時候給自己來電話?錢興祥這樣想着。

接到三個女人的電話,廢話說了一火車,已經到了中午的時候,忽然想起了還沒給自己的老婆陳玉蓮去過一個電話,於是,他就給陳玉蓮去了一個電話,問她家裏的事情怎麼樣?父親怎麼樣?村裏的情況怎麼樣?

陳玉蓮說一切都好,請他放心。

這時候,只有秦主任來陪着錢興祥吃了一頓飯。

第三天依然不見郭雨聲,就連秦主任也不知道跑到哪裏去了。

莫非他們把議到一半的議題扔到了半路上喂狗了?錢興祥不覺這樣想道。

第四天下午,錢興祥正在閑得無聊,忽然傳來了敲門的聲音,錢興祥以為是郭雨聲找他來了。

開門一瞧,竟然是幾天前來過的易雨萍。

只見易雨萍滿面春風,長長的眉毛也而在歡樂的一跳一跳地蹦跳着,一看,就知道是碰上了什麼好事了。

「雨萍,你是不是打麻將贏了錢了吧?」錢興祥看着她問道。

易雨萍在地上一蹦三尺高,差點都要蹦到錢興祥的懷裏去了。

她也不回答錢興祥的話,只是樂不可支的唱道:「今天是個好日子……」

「要不是遇到了滿意的白馬王子?」錢興祥也是十分高興的問道。

「興祥哥,你幽什麼默嘛?」易雨萍這才坐穩了看着錢興祥說道。

由於錢興祥平時就喜歡說一兩句笑話,可這一陣子卻是正經的他彷彿坐在主席台上的領導,哪裏幽默了。

「你已經這麼高興了,還用得着我來幽默嗎?」錢興祥說道。

「您真的不知道?」易雨萍盯着錢興祥問道。

「你要我知道什麼?」錢興祥十分疑惑的問道。

這時的錢興祥如墜十里霧城,早已經分不清東西南北了。

「您騙我。」易雨萍大聲的說道。

「我從來都沒騙過你這樣的純清少女,何況你還是我朋友的妹妹。」錢興祥說道。

聽了易雨萍的話,錢興祥更加糊塗了。

易雨萍看到錢興祥不像是在蒙她的樣子,她只得說出了實情。

原來她已經在國土局上了兩天的班了。而且應辦好了正是手續。也就是說,她已經是國土局正兒八經的國家幹部了。

做了國家幹部,那就生是國家的人,死是國家的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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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紅的年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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