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8.物是人非

98.物是人非

想要找對方的麻煩,凌霽一個人是可以的,但是還有一個雲鳳靈那就是說什麼都得保護雲鳳靈的安全,他可是不想雲鳳靈受到什麼傷害。隨手點了雲鳳靈的啞穴。

扯著雲鳳靈的手,拉着對方走到了酒樓旁邊的茶館。

坐在茶館里才解開穴道,雲鳳靈被凌霽拉出酒樓內心是憤怒的,但是沒走幾步她就想明白了一件事。雖然不知道凌霽為什麼阻止她,但是也知道既然自己能聽見對方的對話,那麼她一旦出聲,對方也是可以聽見的。只是內心還是有點鬱悶,明明馬上就能找到鏡子了。

「師父,你這麼莽撞衝進去,能得到消息還好,但是更大的可能是打草驚蛇。一旦對方把人轉移,再重新把人找出來恐怕會難很多。」坐到茶樓的包廂,凌霽給雲鳳靈解釋道。

雲鳳靈點點頭,凌霽一說,雲鳳靈立刻在腦海中將事情的壞結果具現化,自己結結實實打了個冷顫。但是總不能將這件事算了?

說不定,裏面那兩隻都是軟骨頭,威脅兩句就把葉鏡璇的下落透露出來。

不過想想也是太天真,要是從南宮家找出來葉鏡璇,綁架公主的罪名恐怕就是宮裏那位貴妃都自身難保。

雲鳳靈臉上自然而言的浮現出焦急。

凌霽遞過手裏的茶杯給雲鳳靈,還給了她一個字。「等。」

直到茶壺熱了兩次,水喝了很多杯。旁邊的酒樓里才走出兩個青年,酒樓的外面早早的有馬車等候,可是就在這幾分鐘的時間凌霽已經將兩個人的樣子記得清清楚楚。

凌霽起身拉着雲鳳靈,要走。

還不知道怎麼回事的雲鳳靈,伸脖子剛好看見酒樓旁邊的馬車。

「凌霽,我們要幹什麼去?」

「查生平。」雲鳳靈側着腦袋,點點頭。

知己知彼百戰百勝,只是想想鏡子還要在對方手裏呆幾天,她就心焦。不過想想總比莽撞的衝進去,最後找到鏡子發現鏡子已經被人抓在手心裏威脅人,還缺胳膊少腿的。

這可不是她們生活的時代,身體砍下來一段時間內還可以修補回去。這裏雖然有名醫能幹這件事,可是.....那位名醫找到帶回來,估計她都可以挖個坑,直接將鏡子的殘肢埋了。

兩個人一路回到了焚香閣,凌霽毀了房間,找出文房四寶,把人的樣子勾勒出來。

雲鳳靈難得的抽了抽嘴角,這種寫意派的畫風,她實在是有點接受不能,遠看像七分,近看像四份,細看只剩下兩分。這讓習慣了照片的她,對着人像認真人,簡直是這輩子都挽救不回來的超級臉盲症患兒。

把凌霽畫出來的圖紙拿在手裏,雲鳳靈下了樓,打算去找靈犀。

結果和上樓的紅,袖撞在了一起,紙張散開。落在了地上,紅,袖低頭一看誒呦一聲。

「雲姑娘,你拿着南宮家的二位小爺人像幹什麼?」

「你說什麼?」雲鳳靈連人像都不撿了,她還查什麼查,她怎麼忘記,老鴇的從某種意義上也是傳說中的包打聽。記住每一張來過樓里的臉,是他們的基礎標配。至少在紅,袖和魁娘這裏絕對是半分都不摻假的。

把東西撿起來領着紅,袖上了樓,也沒把人帶到凌霽的屋子裏,隨意找了一個沒人的屋子鑽進去。

紅,袖神色有些躲閃,作為一個老鴇,兢兢業業的把焚香閣一手扶持到現在也不容易,所以她的保命之道,往往是什麼都不參與,知道的越多死的越快。

今天出聲提醒,看在的是和雲鳳靈往日的情面,但是再往下細說,她就得掂量掂量了。

雲鳳靈是個逗逼,不代表她沒看出鴇娘的不情願,但是情不情願這件事的關係其實不大,重點在於她要怎麼把鴇娘的嘴撬開。

鴇娘天生就不是一個硬心腸的人,不然怎麼會不管那些姑娘,讓她們自己選擇相好,選擇是賣身還是不賣。能護在自己羽翼下的就盡量護著,護不住的也就只能是在暗處送些銀兩。

「紅.袖你就告訴我吧!我懷疑鏡子被他們抓走了。」雲鳳靈演技不怎麼樣,但是神色真切。

鴇娘臉色一變,雲姑娘的好朋友,那個叫鏡子的姑娘,她見過是個不錯的孩子,對她們這些人和雲姑娘一樣,沒什麼偏見。嘴也甜,眼睛烏溜溜的轉起來的時候,像只狡黠的白毛小狐狸。

她也聽說過,南宮家的二少,不光喜歡在歡場裏面聽曲找姑娘作樂,偶爾也喜歡抓幾個良家的姑娘囚禁起來,慢慢玩。玩夠了就往外面一丟,讓人牙子能賣多遠賣多遠。

紅,袖攥緊了手裏的手帕,想了一下,這兩位南宮家的少爺身份故事也不是是什麼秘密。讓雲鳳靈自己查也就是一天半天的功夫。

「雲姑娘,你知道他們是誰家的吧?」鴇娘試探著問。

雲鳳靈眼珠子轉了半圈,盯着鴇娘。「紅,袖我只知道這兩個人大概是南宮家的,但是是哪房誰家的我一概不知。」

鴇娘心念急轉,最後決定賣好給雲鳳靈。

鋪開雲鳳靈手裏拿着的畫像,指著第一個男子道。「這是南宮宸,南宮家的長房長子長孫。是南宮家的嫡出血脈,今年二十三有餘,家裏一妻無妾,育有一個女兒,今年三歲。平日裏不喜外出終年苦讀,明年據說要下場蟾宮折桂。妻子是書香門第,女紅漂亮,人性格溫婉。」

雲鳳靈遠遠的瞅著,確定這位應該是和息淵做交易的那個。

「南宮坤季,南宮家長房二子庶出,今年二十二,傳言和南宮宸關係不錯。家中妻子早亡,無子無女,性格好.色,好賭。」

雲鳳靈點頭,這個大概就是那個紈絝子弟一樣的青年了。

「剩下的南宮家事情,雲姑娘只要隨意打聽一下就足夠了,但是我還是勸你一句。鏡子姑娘這次八成是被南宮坤季抓走了,這人性急,恐怕鏡子姑娘已經造了毒手,你要有心理準備,好好勸勸姑娘想開點。」

雲鳳靈點頭,在紅0袖走了之後苦笑。

這點她從來不會擔心,因為借那群人一百個膽子,只要是知道鏡子身份的就不敢動她,試圖侵犯皇家血脈。一旦將事情捅出去,雖然上官家最後一脈已經進宮,但是上官家的血脈可是還沒斷絕呢!到時候掀起的肯定是一場大的波瀾。

雲鳳靈帶着消息先去找的是靈犀,最後才去找凌霽。

雲鳳靈回來的時候凌霽剛好在修鍊內力,悄無聲息的關了門,跑到隔壁不到三分鐘凌霽就跟了過來。

雲鳳靈琥珀色的眼睛瞪圓,她怎麼不知道修鍊內力,還可以中間停下來的,這是不要命了的節奏還是不要命了的節奏,想死早說,別浪費空氣。

雲鳳靈臉色烏沉沉的,凌霽雖然不動聲色,但是內心還是感覺不錯。到了他這個境界周天運行已經變得極為的輕鬆,想停就停,想開始就立刻能進入狀態。雲鳳靈是受境界所限,眼光達不到凌霽的高度,可是這樣的擔心反而顯得真誠。

拉開椅子坐下,凌霽也不解釋,翻了翻靈犀那邊得來的情報。

其實鴇娘還有事情隱瞞,沒有告訴雲鳳靈。

比如....那個南宮家的紈絝其實是焚香閣的常客,雲鳳靈沒有見到是因為她幫着鴇娘看着焚香閣的時候,只守着前樓,至於後面那都是魁娘的地盤。前樓和后樓出入口也是不同,保護了大人物的**,也讓雲鳳靈少知道不少的東西。

並且按照對方來焚香閣的時間來看,明天不是後天,他們就能在焚香閣見到人,不能打草驚蛇,難道還不能引蛇出洞?

但是紅,袖那邊是個問題,她已經擺明了車馬不參與。

雲鳳靈的眉頭皺起,手指在資料上滑來滑去,在她不注意的時候,小心思已經被凌霽一覽無遺。

凌霽默默的遞了一句話。「財帛動人心。」

對啊雲鳳靈眼前一亮,她只是借用一下場地而已,又沒打算在在焚香閣殺人,幾倍的銀錢砸過去,紅,袖肯定是受不住的!

就這麼愉快的決定了,不過等等!為什麼凌霽能知道她在想什麼?這節奏不對啊!凌霽微笑,「師父打算請君入甕,是個不錯的想法。」

雲鳳靈默默的盯着凌霽,這位真的不是她肚子裏的大蛔蟲。

今天上午的事情好像也是另類版本的請君入甕,他們兩個怎麼會那麼巧的就遇見了頂香樓爆滿,去了那家隔音不好的酒樓,還正好坐在了息淵他們的隔壁。想一想,這裏面要是沒有凌霽的手筆,恐怕她是不信的!早上那堆資料裏面應該有什麼線索之類的,不過讓凌霽那個熊孩子跟玩一樣的撕掉了。

說起來,她剛剛光顧著着急鏡子那個傢伙了。都一直沒注意到息淵在這裏扮演了什麼樣子的角色。

中間的聯繫人,還是真箇事件的策劃者,或者只是一個棋子。

雲鳳靈不知道,但是記憶中那個總是溫柔相待的息淵,好像在腦海里一點一滴的在破碎。

縱然知道人生在世,大多時候不擇手段才能更好的活下去,可是雲鳳靈依然無法接受,息淵變了樣子,還和鏡子的失蹤有了關聯。

雖然不知道,這三年多息淵經歷了什麼,但是人好像已經物是人非了。

凌霽是不是就想着讓她看見息淵的現在的樣子?所以才把她當做提線木偶一樣帶到了酒樓,然後把現在的息淵放在她面前,讓她看看對方變了什麼樣子。還有三年後初遇那時候,讓她整個人都陷入第六感傳播來的戒備。更是讓她失去了對息淵的親近感。好像比起以前凌霽總是想盡辦法阻攔自己找息淵,現在的手段更是高明了很多,就算想明白是一個局,她跳進去之後,爬出來依然帶着凌霽想要的結果。

把腦海裏面的東西統統甩出去,不管息淵如何,從三年前開始,他們就已經形同陌路。現在最主要的是她那個不知道被誰坑到哪裏去了的基友,真要讓這群人把她賣到迦葉去,這輩子可就是回不來的命了!

拍了拍手,雲鳳靈朝着凌霽手掌一攤,伸出了五根手指,拇指食指和中指放在一起搓了搓。

這個動作雲鳳靈做的毫無違和,沒錯她就是在朝凌霽要銀子,要金子。

她的小金庫貢獻了大部分給極樂宮,買了一個鏡子還沒用到,人就不見了,外加讓她背負巨額債務的□□。

家裏和葉鏡璇的產業更是不要說,不是被凌霽封了門。就是現在的風聲鶴唳,緊張感十足,現在她要是跑去櫃枱上拿錢,明天就能傳出家裏的大老闆跑路的消息。

反正現在凌霽還差她修補焚香閣的金子,現在不要,難道留下來長毛么?還是留給別人花,她才不要呢?

雲鳳靈的畫風轉變起來永遠是變換莫測,凌霽適應起來倒是如魚得水。但是也沒從屋子裏那個犄角旮旯里拎出來一個箱子,而是告訴雲鳳靈,需要找靈犀取就可以。

雲鳳靈走之後,凌霽慢慢的從自己的懷裏掏出一個小本子,打開裏面是人名還有不少的資料。姓名首頁第一個排列的就是息淵,拿起硃紅色的筆在上面畫了一個叉,然後把本子塞進了懷裏。眯起了漆黑的瞳孔,那一瞬間,顧盼生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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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書之徒弟是反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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