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0.野性難馴

100.野性難馴

南宮二少在被凌霽的資質,顏色讚歎的時候,雲鳳靈也就是那個紅衣的.寵.姬默默的轉身趴在了凌霽的懷裏,她的姿態像是撲在凌霽懷裏撒嬌,而事實上這位肩頭不停聳動,將整個人埋在凌霽懷裏的女人是在極力的忍着不出聲的偷笑。

焚香閣姑娘們的手藝果然是沒的說,這位二少一見到凌霽就被他震懾住了。

凌霽攬了攬雲鳳靈的腰,暗示她別那麼囂張,就算是他答應了被她們這些姑娘們打扮,可也別忘記雲鳳靈答應了什麼。

收斂了笑意的雲鳳靈從凌霽懷裏爬起來,下一刻整個人就被按在了凌霽的懷裏整個人半橫著躺在了凌霽的腿上,換句話可以叫做玉.體橫陳了。

不滿意的撇撇嘴,明顯感覺到凌霽的爪子在她的腰背部游弋,偏偏臉上雲鳳靈還得帶着妖嬈嫵媚的笑容。

誰讓她當時在設計這位二少的時候,順手想要坑一下凌霽。讓凌霽任由他阿門這群人折騰的同時,也答應下在二少來那天假扮成凌霽的.寵.姬。

結果就是那個凌小色.狼伸出爪子的時候,她只能忍着,不能亂動。

簡直是坑了別人,順便把自己扔進大坑的典型代表。

二少見過了凌霽,在焚香閣姑娘準備的位置落座。凌霽的注意力並沒有放在這位南宮二少的身上。

耳邊是婉轉悠揚的女聲,眼前是婀娜多姿,比敦煌飛天更不嫌多讓的舞姿,可是他的眼睛半睜半合,長長的捷羽低垂。蒼白的手落在懷裏的雲鳳靈身上,漫不經心的拂過,都引起她輕輕的顫.抖,臉頰更染上了淡淡的緋紅,潔白的貝.齒咬在唇上。琥珀色的貓眼上挑,在二少看不見的角落惡狠狠的瞪着凌霽。

那些年廝混的日子,讓他們都太過於熟悉彼此的身體,雲鳳靈身體敏.感點在哪裏,凌霽要比她清楚的多。別看那些毫無煙火氣的動作,實際上凌霽是有目標的在引動雲鳳靈的欲.望,或者稱之為挑.逗或者前戲更為恰當。

凌霽根本就沒把雲鳳靈的瞪視放在心上,畏懼他如狼虎,天天變着法子遠離他,凌霽又不是什麼傻子,自然是看的清楚。

只不過,既然他家的好師傅要玩,他就陪着就是了,只要在身邊,只要不遠離。變着法子折騰,把天都桶出洞來都不要緊,大不了他去補上便是了。

只不過任由折騰是折騰,可一味的順着呢?總是會被慣壞的,所以總要有點小手段,教教他這個瘋起來就像是脫了韁野馬的師傅。不然今天找一群姑娘對着他的臉折騰,明天說不定就該讓他穿上女裝,到焚香閣裏面當那些彈唱的舞姬,或者是哪裏當花魁了可怎麼辦?

這樣的任性實在是很讓人苦惱的,蒼白的手指緩慢的拂過雲鳳靈身上的一個敏.感點。雲鳳靈顫.抖的更加厲害,忍不住的張開嘴,被咬的有些腫的紅.唇透出來一兩聲的呻.吟。

和以往那些年裏,和那日他以為的夢境裏面的呻.吟,一模一樣。漂亮的眼睛染上了一層水潤,對方的身軀妥帖毫無縫隙的貼在他的身上,透過薄薄的衣物,屬於對方身體的熱度都如此的清晰。

雲鳳靈呻.吟出來之後就臉色開始更加的紅,不是因為凌霽不老實的爪子,在不懷好意的游.走,引動着身體里的欲.望。

而是,她這回丟臉都快丟到姥姥家裏去了,馬蛋這裏可是焚香閣,算不上她半個老窩,但是裏面和她熟悉的人也不少,凌霽讓她在熟人面前呻.吟出聲....

她真的很想問一句,她這徒弟和她什麼仇,什麼怨!這麼不遺餘力的毀她形象這是要干蛋,干蛋!

雲鳳靈眯着眼睛,想要從凌霽身上爬起來,可是脊背一重,整個人根本爬不起來。

凌小霽那個混蛋,竟然內功外放,將她整個人壓.在自己的懷裏。

雲鳳靈低着頭和凌霽外放的內功比拼,而在她看不見的上面,環抱着他的凌霽,嘴角慢慢的露出來笑容。

雲鳳靈現在的樣子更像一直被惹炸毛的貓,可是就是這個人在身邊他才覺得鮮活,哪怕是這個人每天做的事情蠢到天.怒都沒關係,只要她還在,好像這個世界就有足夠的東西讓他留戀。

發覺自己完全不是對手的雲鳳靈,腦海中已經放棄了任何以文明手段交流的辦法,側起身子,和凌霽面對面,露出了閃亮的小白牙。在凌霽沒有任何心理準備的趴在凌霽懷裏狠狠一咬。

劇烈的疼痛從腿部一路衝上腦海,凌霽的笑容都有幾分扭曲。

逗弄太過,惹得雲鳳靈徹底怒了。

「公子,這.寵.姬似乎沒有被調.教好。」南宮二少清晰的將雲鳳靈咬凌霽的一幕看在眼裏。凌霽拂過雲鳳靈的長發,帶着一絲邪笑,「不過是野性難馴的小野貓罷了。」

去你的小野貓吧!你們全家都是小野貓!雲鳳靈叼著凌霽的肉根本沒鬆口,又狠狠的磨了兩下牙。

二少眼神像是看貨物一樣的將雲鳳靈打量了一番。

「除卻這脾氣,公子的..寵..姬天生媚骨,腰肢更是柔.軟,是頂級玩物的好材料。公子,若是放心不如將這個.寵.姬交給在下,在下保證將這.寵.姬管教的乖巧無比。」

雲鳳靈根本不管凌霽和那個二少說什麼。她現在就準備拿着凌霽的肉磨牙了。

倒是凌霽,聽了二少的所言,那一瞬間爆發出來的殺氣是極為驚人的。拍了拍雲鳳靈的頭,得到的是雲鳳靈那雙眼睛狠狠地瞪着他,生怕凌霽一不小心玩脫了,鏡子消息沒找到,這位二少倒是死在這裏。

「二少,這所有的女人都變成一個味道,就沒有任何的趣味。」凌霽看了雲鳳靈一眼才繼續和南宮二少說話,不過那雙烏黑的眼睛不經意間掠過二少的時候,猶如看死人一般。

「不過我剛才不小心聽見二少今晚想要點的人都不巧讓我點了,二少如果喜歡這院子裏的姑娘,二少儘管帶走。」凌霽這話要是放在剛才來說還成,可是這位是剛剛對二少飈了殺氣的人,這麼說就有幾分的奇怪。

二少往日也算是一個伶俐人,不然不可能在南宮家嫡長子面前混。不過這人好美色,先前去招呼二少的就是靈犀那個美人。之後更是看見了凌霽,哪怕這位氣勢姿態,那個樣子都是一位男性,這位經過這幫姑娘的折騰,已經美的突破性別的極限了。再加上二少有意和凌霽這樣的人交好。雖然人大概是不能想,可是若是以後能經常出去紅樓喝酒,郊遊之類的也不失為一樁美事。

「公子盛情...」二少剛想應承一番,卻看見紅,袖領着人快步的走來,二少的表情一變,擺擺手讓跟在□□後面的家丁過去,幾番耳語,二少的表情沒有慌亂,而是對那個家丁擺擺手。

凌霽的耳力,聽見了那個家丁說什麼,對方說的是那個人出事了,但是人沒丟。

凌霽面無表情的撫.摸著雲鳳靈的後背,這人是真的,不是他們想要讓人假扮那個親信,也就是說是真的出事了。

只不過,不是什麼大事。

雲鳳靈還沒看出來這個人是真的,說出的話不同。看着二少不為所動,內心有些着急。

「二少,可是出了什麼事情,若是有事卻因為我家主子有所擔待....我們可是承受不起。」

二少挑眉,眼神落在雲鳳靈的身上。「一個不聽話的小娘皮而已。」犯不着他自己親自去看管。

那個僕人離開之後,凌霽向身邊的靈犀瞥了一眼,靈犀立刻讓人跟着那個家丁。

靈犀派的人都是手上功夫不錯的人,跟着一個家丁是綽綽有餘的。所以他們遠遠的吊在家丁的後面,慢悠悠的晃着。

可是這群人走着走着,就覺得不對勁。

隱隱的他們察覺到了好像還有一個人也在跟着這個家丁,武功路數不是很熟悉,但是帶着幾分的熟稔感。而一直跟在家丁後面的人,也是在猜測跟着家丁這群人的路數。只是沒想到推測出來之後男人微微一愣。

在家丁轉彎的時候,靈犀派出去的人跟在後面,可是沒想到了看見的卻不是家丁的背影,而是小巷子裏面忽然出現了一個帶着長斗篷,遮住了臉和全身的男人。

靈犀派出來的人一共是有三個,為首的男人名叫孫三。靈犀手上的這批人名字是按照百家姓排列的,能姓張,已經算是老資格的人了。

孫三上前一步,和後面的人呈三.角之勢,樣子卻是頗為的憨厚。

「這位公子,你攔着我們做什麼。我們幾個有急事。」

擋路的兜帽男估計是沒想到這三個人的態度是這樣子的,但是卻絲毫沒有移動腳步,

孫三後面的兩個人卻有些忍不住了,他們再不走恐怕這件事就做不成了,因為那個家丁眼看着就要消失在他們的視線當中。

「公子,趕緊讓開,再不讓我們會對你不客氣的。」孫三旁邊的兩個人出聲威脅。

整個人都藏在兜帽里的男人抬起頭,他的聲音極慢極慢。

「你們想要對我如何不客氣?」

孫三身後的兩個人立刻臉色變得猙獰,他們五毒教本來就是三不管地界裏面出來的野民,民風彪悍。加上是五毒教的教眾,不是頂級的那些閣主,但是手裏的□□卻是不少。

「能讓你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生死不得?」男人歪著頭,金色的髮絲隨着他的動作從兜帽里流瀉出來,不長不短,剛好觸及肩甲。他像是遇見什麼好笑的事情,悶笑聲不斷的從兜帽里傳來。

「這些年,這些年我竟然不知道,五毒教的人什麼時候變得如此可愛。不過就算你們再可愛,這裏你們也不能過去。這是我的事情和五毒教可沒有半點干係。」

當男人點出來五毒教的時候,孫三已經起了殺心,他們之事秘密進行,如今被人點破,似乎只有殺人滅口的一個選擇了。

白色的粉包被孫三仍在地上,本來心情很好的男人,察覺的不對眼睛忽然間盯上了孫三。他的笑意被收斂,兜帽里忽然傳來一陣陣骨頭噼噼啪啪的亂響。

「你們惹怒我了。」帶着幾分感嘆的男人說。「這輩子我最討厭兩件事,拿着五毒教的藥物在我的面前耀武揚威,第二件事是五毒教的人在我面前想要濫殺無辜。你們說,都佔全了的你們我該怎麼辦?」

孫三忽然覺得自己的腿一麻,忽然坐倒在地,他身邊的兩個人也和他一樣跌坐在地,兜帽里的男人,伸出了衣服裏面的手,手指白皙,指甲圓潤,食指的手指肚上只有一點點的藥粉,隨風散去。他的聲音有些怒其不爭,「這麼些年過去了,你們竟然一點長進都沒有。」

綉著金紅花紋,上面不管是針腳還是裁剪都頗為難看的鞋子,兜帽男一步步的走到孫三的跟前。孫三被男子男子的氣勢壓制的不得動彈,扔出去的藥包更是讓兜帽男一腳踩上去,絲毫沒有收到影響。

孫三幾乎汗跡涔涔,他剛才拿出來的可不是什麼普通東西,那個藥包可是從上面賞賜下來的。毒性極為的劇烈。可是為什麼這個兜帽男什麼表現都沒有,什麼沒有感覺到。恐怕這位要麼就是毒術高明,要麼就是這位武藝高強,對這些□□已經可以做到不受絲毫的影響。

不管是那樣,他們都是栽了,明明是一件簡單不過的跟蹤,結果偏偏出來一個人攔路。

「公子,我們可沒有濫殺無辜,丟□□也不過是為了自保而已。」孫三隱隱察覺到這位公子,語氣中說對他們的行為厭惡,可是卻並沒有什麼殺氣存在。這讓孫三心存僥倖的對着這位兜帽男辯解。

兜帽男恥笑一聲,究竟是怎麼回事,他自己難道不知道么?這些年別的長進沒有,五毒教倒是指鹿為馬的能力直線上漲。

忽然兜帽男的指尖微動,一聲低低的蟬鳴從兜帽裏面透出來。兜帽男捂著身上蟬鳴的位置,那一刻是從內到外透出來的歡欣。

眼神掃了地上三個人一眼,他培養的蟬蠱已經找到了人,他已經無意和這三個人糾.纏下去了。

「你們三個,這件事沒五毒教什麼事情。告訴你們教主,要是閑的沒事不如去操心一下屠魔大會。上代教主傳下來,所有人以性命相和,讓五毒教存留至今,不是在他手裏隨意撥弄丟棄的玩具。」

眨眨眼的功夫,孫三他們面前的兜帽男消失了。

以孫三為主的兩個人看了孫三一眼。

「三,這人就這麼走了?我們身上的毒怎麼辦?」

「能怎麼辦?等著藥效過去。」孫三惡狠狠的說,這麼一個任務,結果怎麼就這麼倒霉。

「可是這藥效什麼時候過去。」孫三斜了對方一眼,他怎麼知道,他又不是兜帽男身體里的蛔蟲。

南宮家的二少沒有離開,雲鳳靈和凌霽的戲還得演下去。

其實已經不算是演下去了,根本就是本色演出,他們根本就沒打算從南宮家二少身上套出來什麼東西。所以凌霽抱着雲鳳靈沒事調.戲兩下,偶爾才顧得上這位在賞花,賞美人的,賞曲子的二少,和這位二少說上兩句,說的是風月,女人,和這大江南北的絕色。

不過就這麼若有若無的交流,這位二少偏偏覺得和凌霽是臭味相投,特別是這位和自己脾氣相對的人還是一個美人。

雲鳳靈趴在凌霽的懷裏,用自己的眼神嫌棄的看着凌霽。對這麼多大江南北的女人如此的熟悉,要說凌霽沒去見過,雲鳳靈是說什麼都不會相信的。這人明明這麼多年過的是風花雪月,奢侈無比。上次見面她到底是哪根筋不對勁,覺得這位活得生不如死,最後還讓人吃干抹凈來着。

果然,她就是個逗逼,就算凌霽不可憐,她都能腦補出來一堆東西。還有那天見面的什麼恍惚,什麼黑眼圈,根本就是這人縱慾過度惹的吧。

被人沒事摸兩把,不上不下逗著。還不能發飆炸毛的雲鳳靈努力的在心裏,用各種方法黑著凌霽。

隨着琴聲和琵琶聲尾音漸消,魁娘的舞蹈也隨之結束。

今天大概是南宮二少最繁忙的日子,那位家丁剛走,他剛和新認識的朋友說上兩句話,魁娘的舞姿剛剛欣賞一曲,又有一個人隨着紅;袖進來,那位南宮二少更是認識的不得了。

好像是南宮大少身邊的人,二少也顧不得和凌霽他們玩樂,和凌霽他們告辭,卷著紅,袖身後的人,一溜煙的沒影了。

凌霽根本沒有阻攔,等人離開了之後,瞥了一直跟隱形人一樣守在旁邊的靈犀。

靈犀立刻稟告道。「教主,已經收到派出去人的傳訊。不久之後就會回來。」

凌霽點點頭,放開了一直抱着雲鳳靈的內力,從凌霽懷裏爬起來的雲鳳靈,順腳踩了凌霽幾下。才對靈犀說。「靈犀姑娘,要是有什麼消息請務必通知我一下。」然後轉身就走,根本不看凌霽一眼。

凌霽也不生氣,勾唇一笑,從榻上離開。回到自己的房間,一本小冊子出現在桌面,翻到寫的滿滿的一頁。硃紅色的筆在一行字的下面畫了一個鮮紅的對號。

不到一刻鐘的時間,凌霽的房門再一次被敲開。靈犀傳來消息,負責跟蹤的人失敗了,半路上出現了一個人,攔住了他們。隨後雲鳳靈換了身上紅色的衣裳也鑽進了凌霽的房間,她明顯也是聽見了這個消息。

不到半刻鐘,南宮家那邊也傳來消息,南宮二少似乎最近一段時間不會再出門來焚香閣了,被大少抓住,他需要安分一段時間。

雲鳳靈的整個計劃泡湯,想要跟着二少的親信找到葉鏡璇所在的位置失敗。

雲鳳靈抑鬱的臉滾桌面的時候,葉鏡璇在極樂宮也好不到哪裏去。

被宮陌晏摟在懷中,下顎摩挲着她的頭頂,無視她的掙扎,含笑說道:

「你那位好姐妹對找你倒是很執著,可找人求助的眼光卻不怎麼樣,那位凌大教主可是在變着花樣的讓她往歧路走,你說我要不要幫一把?」

葉鏡璇呵呵他一臉,「免了。」

事情已經夠亂了,這位再出手,她那個逗逼基友閨蜜,就得瘋。本來這位出手抓了她之後,能找出來的線索就很少,在一團亂麻里找到自己想要需要的東西,也不是雲鳳靈的強項了,這位要是再出手,線索更是撲朔迷離。

而且她那個基友得哭,一定會崩潰的抱着腦袋,喊著,我的腦漿都快被攪成漿糊了。

那畫面太美,想想就覺得太慘,還是別讓她發生的好。特別是她基友還自投羅網,身邊跟着一隻大尾巴狼情況下,更是要糟糕幾分。

不過人肯定會比以前有活力的多就是了。

雲鳳靈的崩潰沒有持續多久,靈犀抱着一堆的資料沉默的出現在凌霽的房門前,雲鳳靈瞄了一眼,就用很深沉的目光看了凌霽一眼。

馬蛋,這是什麼意思,跟蹤計劃失敗,這還不到換一個時辰,就有人抱着南宮家的房產資料,二少和大少身邊的僕人房產資料,以及交好的朋友房產資料出來,這是鬧哪樣?

凌霽好像沒有get到,雲鳳靈深沉那一眼,裏面所蘊含的信息。而是神色不變的說。

「雙手準備。」

雙手準備你妹!雲鳳靈看着一堆資料眼神抑鬱,仰起臉對着靈犀道。

「請給我一份鳳棲內的地圖。」

老子這次不靠你了!雲鳳靈咬牙切齒,她這次要自己來,免得被人翻來覆去的收利息,最後被人吃干抹凈了,帶球還是找不到葉鏡璇那個沒事找事的混蛋。

半個晚上的時間,一張嶄新的地圖被雲鳳靈畫滿了紅點,但是她還沒畫完,子時的時候,凌霽瞅了雲鳳靈兩眼,手刀啪一下,直接學雲鳳靈把人砍暈了,抗在肩頭帶到床上睡覺。

第二天早上,揉着酸痛的脖子,看着和八爪魚一樣抱着凌霽的自己,和對方毫無威脅的睡臉,狠狠的磨牙。她其實很想揍凌霽一下,可下不去手,只能默默的爬起來,然後腳步輕輕的抱着一堆資料,走出去。

等到雲鳳靈走出去,凌霽睜開眼睛。他的眼神清明,哪裏像是睡著了的樣子,想着對方動作放輕的樣子,一大清早,某位五毒教的教主心情很不錯。

中午的時候,雲鳳靈才將所有的房產資料標註在鳳棲的地圖上,然後問過了靈犀,五毒教人之後的所在位置,在以五毒教為中心畫了一個圈,裏面囊括的房產大概是有五六處的樣子,也極為適合藏人。

不過再仔細的翻翻裏面的資料,雲鳳靈看着最後畫出了兩處的房產,這兩處不顯眼,位置偏僻。人流量卻是不小,門口人來人往反而有人出入不會讓人太過於注目。

午飯過後,雲鳳靈就拿着地圖去找了凌霽,這位看着雲鳳靈拿過去的地圖,鮮紅色標註的大點就知道雲鳳靈想要幹什麼。

還沒等凌霽自己開口,雲鳳靈啪的一口直接印在凌霽的唇上,乾淨利索爽快。

「利息給完了。你什麼時候陪我去這兩個地方看看。」

凌霽摸著唇,烏黑的眼睛,眼瞼輕輕抖動。

「師父我說沒說過,我每次不會要同樣的利息。」

「啊?」雲鳳靈手一頓,毛線?這是什麼意思,意思是說這利息他不承認么?得了便宜還賣乖,這絕對是這樣的!絕對是!

「不過,師父既然已經做了,徒弟也不能不認。只是師父,這可是兩處房產,一次利息是不是有點說不過去。」

雲鳳靈側着頭看着凌霽,表情無奈,手上有人家的把柄還能怎麼樣,人家說什麼就是什麼唄。

「另一份利息,你想要什麼?」

凌霽蒼白的手指還放在唇上,薄削的唇在手指的碰觸下,顯現出一種粉紅的顏色。微微一笑,「師父,你欠著吧,我還沒想到要什麼。」

雲鳳靈趕緊擺手,開玩笑利息再欠著會怎麼樣,凌霽那就是奸商,奸商!利滾利算什麼,明天就能告訴她,師父你欠我兩份利息了。她十分的相信凌霽同學能幹出這件事來,並且是確定以及肯定,

「別!徒弟,利息這東西不能欠,你師父我就不是這麼欠債的人,你說,要什麼,師父我接着就是了。」

凌霽的眼神略過雲鳳靈的身上,飄過對方的胸部,最後落在了手指上。雲鳳靈蹬蹬退後兩步,總覺得凌小霽那個表情怎麼就那麼惡劣呢?

「師傅,聽沒聽過,紅,袖夜添香。」雲鳳靈深刻的覺得那一瞬間,自己的表情都是裂的,馬蛋紅,袖夜添香換句話是什麼意思,就是挽著袖子,幫着漢子磨墨,在身邊陪着的意思。那麼蕩漾的表情,說這種話,你真的覺得這個節奏是對的么?

這根本就是不對的好哇,再回眼看凌霽的小表情,怎麼看怎麼正直。雲鳳靈瞬間什麼都不想說了。

「紅。袖添香,我應了。咱們什麼時候出發。」

「晚上。」

雲鳳靈轉身就走,她不想和凌小霽呆在一個房間了,免得自己一個激動把對方掐死,生命如此寶貴,殺人不好,真的不好。

一眨眼,天就黑了。

雲鳳靈晚飯後早早的守在了凌霽的門口,結果晚上的時候,凌霽先是四處閑逛,聽聽歌看看曲,欣賞欣賞舞蹈,消磨的焚香閣的人走了一波又一波,沒剩下幾個人的時候,才在雲鳳靈幽怨的小眼神下,領着人回了房間,換上夜行衣。攬著雲鳳靈的腰,打開窗戶。腳尖輕點。兩個人從窗戶里躍出,凌霽的輕功極高踩在房頂,毫無聲響。

夜晚的鳳棲,有點涼,有風,月亮是彎如勾。雲鳳靈和凌霽落地的時候,她有些不安的扭扭腰。凌霽的手臂扣得太嚴。

他們面前不遠處就是雲鳳靈選定的住處之一,坐落在一個小巷子裏,門臉不大,是二少跟前的一個人名下的住所。窗戶是暗的,沒有人點燈。雲鳳靈開始懷疑裏面,有沒有人,會不會是找錯了。

凌霽拉着雲鳳靈,「別動。」凌霽低聲說。

內功高強的凌霽,耳力不弱,能聽見裏面有幾個人的呼吸聲,裏面似乎還有一個練家子,但是也不過是學了兩招會一點粗淺內功的人。這裏不會有雲鳳靈想要的人。不過凌霽不會和雲鳳靈說。

溫香軟玉在懷裏,能抱一會是一會,不然他家師傅沒事求他,又開始玩避如蛇蠍的把戲。

雲鳳靈和凌霽並沒有破門而入,而是進了院子選擇了江湖人常用的迷.葯。捅開窗戶,沒過幾個呼吸的時間,裏面啪啪兩聲,有人已經被迷煙迷暈過去,藥效太好,人掉在地上都沒醒過來。

推開門,這屋裏中間的大堂很小,正對着門的位置坐着兩個大漢,身材魁梧,面目兇惡。兩邊是延伸出去的走廊,將整個宅子隔成一個個的小房間。雲鳳靈看着就有不好的預感,隨手打開一個房門,藉著不是很明亮的月光,雲鳳靈清晰的看見,只有幾平米大小的地方,有一張床,床上是一個只穿着肚兜的女人在昏睡。

雲鳳靈轉身第一時間將凌霽推開,關上房門。

她已經知道這裏是什麼地方了,這裏是私寮,是暗娼館。

讓凌霽在大堂裏面等著,雲鳳靈依次打開了房門,有的空無一人,有的是一個男人摟着女人在昏睡,而有的裏面只是一個看起來只有十四五的小孩子。

雲鳳靈數了數,整個不大的宅子裏面一共有私娼,九個人。十四五的小姑娘兩個,剩下都是十七八到二十多歲不等,還有一個應該是三十多了。

常年不見天日的蒼白和常年的縱慾,讓這些姑娘們看起來比實際年齡要老。雲鳳靈給這群姑娘找到衣服穿上,然後用繩子捆起來。

這些年雲鳳靈在紅樓那一片混的也足夠久了,有些事情不說是知道的一清二楚,也是知道了七八分的樣子。

所謂的暗娼,都不是什麼好手段弄來的女人,或者是買賣來的,或者是罪人家的女兒,或者是拐騙來的人。這些女人可憐是可憐,可是這時間久了。有的時候連自己都忘記自己應該是什麼樣子,變得一心向著那些躺在她們血淚上的人。

在雲鳳靈的世界,這些人身上的癥狀被稱為斯德哥爾摩綜合症,也可以稱之為人質情節。

雲鳳靈可不希望自己把這群姑娘救下來之後,這群姑娘干出什麼事情來,這事還是小心為上的好。

把人挨個綁結實了,雲鳳靈拿出來解藥挨個給那些姑娘們聞嗅。強烈刺激的味道,讓這些姑娘們很快蘇醒,發現自己被綁的時候有幾個明顯顫.抖了兩下,顯然對這種情況十分的恐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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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書之徒弟是反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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