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八章 機會只有一次!
李清一剛一跳下,但覺周圍煙塵籠沙,竟嗆的他連連咳嗽不止,揮了揮手,將灰塵拍散開去,卻聽到胖子的聲音在不遠處傳來。
「小心四周,快些過來!」
他循聲望去,朦朦朧朧中瞧見胖子與謝問生兩人緊挨在一起,便要跑過去匯合。可就在此時,他心下警兆立生,一道破風之音竟於身側響起,三道黑亮的暗器盪開兩排煙塵,猛襲而來!
李清一功夫倒也不弱,倉促之間腳尖微微畫圈,身子堪堪避過迎面暗器,他還來不及鬆口氣,耳中又聽到了嘶嘶風聲!這一次,暗器襲來的角度頗為刁鑽,竟朝着他背心死角處!千鈞一髮之際,他陡然弓下腰,只感覺背後皮毛激靈靈直豎,但終是避了開去。
不料,下一波暗器卻已飛出,由下往上,斜刺而來!這一當口,正值李清一換氣之時,全身上下都是破綻!危難關頭,一股熱血直衝大腦,身子驟然發力,凌空翻轉一圈,三發暗器竟是貼著頭皮斜飛出去!
胖子見那假鬼王偷襲李清一,便已向他奔去,前兩波暗器他沒看到,但見到最後暗器貼住頭皮的那一幕,不禁全身繃緊,比李清一更加緊張,好在他安然無恙,危機暫且渡過,不由暗鬆了口氣。
「好功夫,好功夫,胖爺還真沒瞧出來呢。」胖子雖然心裏擔憂,但話到口頭卻是一陣嘻嘻哈哈。
連續三波暗器,波波都是殺意凜然,雖是險險避過,但李清一仍是耗盡大半心神,汗流入注,一時竟覺得軟綿綿的,「要不是知道鬼王就在下邊,我留了一顆心眼,否則再好的功夫也禁不住這幾下。」
「先別說話,快快將陣勢合攏。」謝問生急忙喊道。
「陣勢?」李清一茫然一問,望着兩人背貼背站着猛地恍然,便找准一位置,插在了當中。
三人各守一邊,將四周角度全部防範在內。
謝問生問道,「李兄,還能一戰否?」
李清一輕笑道,「我又不是紙做的,怎能經不起這點折騰?」
胖子嘿嘿笑道,「那是,有你這個鐵做的杵在這兒,胖爺可是輕鬆了不少。」
李清一可沒胖子這般好心性,情況稍稍穩定,便急切問道,「那鬼王究竟是什麼來頭?你們有沒有對策?」
謝問生道,「那鬼王李兄是見過的。」說話之間,便從長衫下取出一把銀鐮遞了過去。
這銀鐮李清一見過,當時乍看之下,在空中飛舞的銀鐮可是有數百把之多,也不曉得謝問生是如何藏下如此之多的兵器,冷不防聽此一句,差點把剛入手的銀鐮給抖落在地。
「誰?」
「芽衣舞。」
「怎麼會是她?」李清一喃喃道,這個名字當真大出他意料之外。
「有什麼稀奇的。」胖子說道,「蠱惑了心智的又不是她一個,還有那個黑衣人呢。依我看,定是吃了墓外面的彌桑花,才會變成這個樣子。」
胖子此話不無道理,李清一也不再多想,而是問道,「這芽衣舞學的是什麼功夫?怎麼身形全然看不到?」
這一點胖子兩人也深有體會,在李清一未至窟窿底下時,他們便同芽衣舞交鋒數次,卻都礙於見不著真人,只得被動防禦,萬不得已下就背靠背站着。
「這種功夫我從未見過,但在地宮外面時,我看芽衣舞三人的出手有點像……」
謝問生光顧皺眉思索,遲遲不出口,急的胖子連問,「像什麼啊,白眉老弟快些說啊!」
「扶桑,扶桑忍者。」謝問生沉沉說道。
「忍者?」胖子驚道,「那是個啥玩意兒,胖爺怎麼從來沒聽到過!」
謝問生說道,「說是忍者,實際上出脫於中原武學,傳於日本后被他們重新糅改而成,變得陰不陰陽不陽,多了一股陰詭之氣。而我們看不見芽衣舞的真身,我想她所用的就是日本忍術中的隱遁之術。」
胖子低呼道,「隱遁之術?哎呀呀,可惜我那便宜師傅不在這裏,要不然一眼就能識破了,論隱遁這世上還有人能超過他嗎?」
謝問生道,「問題就在這裏,我們無法看清真身,就只能守在這裏防禦,但究竟要防守到幾時卻根本無法預料。」
李清一咬牙道,「那我們豈不是要被磨死在這了?」
三人沉默不語,皆感覺一陣憋火。那芽衣舞用隱遁之術藏在不知哪兒,瞅准了三人鬆懈之際,便射出暗器來,偏偏那暗器又刁鑽之極,讓人防不勝防,不光如此,誰能知道芽衣舞除了暗器之外,還有沒有其他本事?謝問生與李清一可是在外面看過芽衣舞幾人的出手,身法靈動迅猛,招式古怪詭秘,就算現出真身開打,勝負亦在兩難之說。當此之時,他們真感覺有些無能無力了。
「這隱遁之術,未必就真的不能破解。」謝問生忽然說道。
胖子立刻豎起耳朵,但愣是聽不到下面的話,急的他直跺腳,「白眉老弟,你說話能不能一次說完,我都要被你急死啦!」
李清一斜眼看去,見謝問生面有難色,便道,「謝兄但說無妨,我們聽了之後在做判斷。」
謝問生點了點頭,接下去道,「我曾依稀聽說過日本的忍者與相關忍術的修鍊法門,其中就包括這隱遁之術。據說此法修鍊起來極為艱難,全身上下每一塊肌肉骨骼都得運用到,若是全身協調一致,據說可隱遁於萬物之中,而若局布協調,倒也可以勉強施展,只不過沒有前者那般神鬼無形罷了。」
李清一道,「你是說,只要芽衣舞無法保持協調,就可破除隱遁之法?」
「不錯,這是我們唯一的機會。」謝問生贊同道,「也辛虧對手是一個只憑本能做事的傀儡,若是換做有主見的人,我們只怕真的難脫死手了。」
「這法子……我看行。」胖子大是認同道,「該怎麼做,白眉老弟你說個話。」
謝問生思忖片刻,猶豫道,「方法我確實已經想到,但……」
「哎呀,又來了,能一口氣說完嗎?」胖子叫道。
「這個辦法可能會讓胖兄你身處危險之境。」謝問生凝重的說道。
胖子卻道,「胖爺膽子大著呢,你只管說。」
謝問生理了一下思緒,緩聲開口,「我們三人之中,胖兄雖然有傷在身,但論身手敏捷,依舊是我們當中最出色的。而接下來計劃若要實施,必須有一人去引出芽衣舞,我們三人聚在一起,她是絕不會出來的,而這個任務只能是胖兄你來完成。」
李清一道,「若論身手,我也不差,沒必要讓胖子身處險境,不管怎麼說,三人裏面,我保存的最為完好……」
「正是此理,所以交給李兄的事情是最為主要的。」謝問生驟然打斷道。
「好,胖爺幹了!」胖子竟是直接答應,絲毫不推脫,「接下去呢,還要我做什麼?」
「胖兄只需引出芽衣舞便可,之後便是我了。」謝問生肅然道,「到時候胖兄引出之後,我便窮極力量,飛出白道銀鐮,不論芽衣舞身法在迅速,也決然不能全數閃開,只要有一片得手,我們的任務就完成了。而最後……」
「最後,就由我來料理了。」李清一介面道。
謝問生道,「正是如此,所以我們究竟能否脫困,就全交由李兄了。」
「原來我不是最關鍵的啊。」胖子竟是失望的道。
李清一卻道,「不,這個計劃中每一個人都是極為關鍵的,沒有主次之說,一環出錯,縱使芽衣舞神智不全,也必會有所防備,到時候若決意與我們死磕,那就真是危險了。」
「李兄此言大是。」謝問生淡笑道,「所以,機會只有一次,若是錯過,兇險難料。」
三人背靠着背,感受到彼此背後傳來的熱烈溫度,精神皆是一振。
就是此刻,謝問生出聲道,「開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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