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藍層回來了05

第63章 藍層回來了05

藍層回來了。

白幽紫剛從醫院出來不久就接到了他的電話。電話里他聲音平靜有禮,疏遠地噓寒問暖了幾句后說了他打電話來的目的——索要他媽媽的遺物。

那對白玉手鐲。

這個舉動間接性說明他已經忘記她了,他已經不愛她了。這是他想告訴她的話吧。

藍層離開的兩年內,剛開始時他經常會給她電話,但在她的敷衍和冷漠中降低了頻率;後來,他給她發郵件,最初她會每周回一次,慢慢地,她直接無視。

到最後,他們兩便徹底斷了聯繫……有一年多了。

白幽紫想,儘管她做得有些絕情,頗有一種人走茶涼的感覺,但這無疑是對藍層最好的回答。如果你不喜歡對方,卻對他施以溫柔,這才是最可怕最殘忍的事。

她覺得,不管怎樣的濃情蜜意,終是抵不過平靜的歲月。他們無法細水長流,而他們那本來就微乎其微的感情就別再維繫了。

如果藍層忘了她是最好的。可她心裏卻不是很信。倒不是源於對自己的信心,只是她覺得……或許命運,還沒打算放過藍層。

如今,他爸爸藍起再婚,對象是路輕。白幽紫比任何人都清楚其中緣由,對於藍層來說,路安是他的救世主,卻也可能是會親手把他推入懸崖的人。

原本路安就是一個擁有着可怕執念人,他卻還要把自己的執念強加於藍層身上。

黑藍相間的頂級跑車在秋色之中迅速劃過,一路開回與赤西的家。

當初白幽紫從景家搬出來的時候沒帶什麼東西,但藍層送給她的……她一直帶着。

那條十二萬的冬日戀歌,一年前換下的五千塊手機,以及這對白玉手鐲。她想,既然沒什麼可以給藍層,但她能默默地保留他們曾經的美好,把這些記憶封存在她的腦中,偷偷地珍惜藍層的真情。

她不會讓任何人知道,她強迫他離開她,是因為她希望他幸福。還記得在上一世她和赤西有過這樣一段對話……

「你這樣纏着我,就不怕我厭倦你,討厭你嗎?」

「你不會。因為女人,是不會憎恨厭惡一個全身心愛着她的男人,當然,前提是……這個人必須優秀,還要有顏。不然就是性騷擾,嘛……白醬生在凡塵,怎麼能免俗呢?」

難怪啊,赤西早看透這一切,才會設計陷害藍層,讓她以為藍層深愛着的是他赤西,他才會把藍層所有對她的付出全部轉換為噁心。

因為赤西知道,白幽紫沒有理由憎恨厭惡藍層。所以他才殘忍的設計出了絕對的理由。上一世,她一直被蒙在鼓裏,今生知曉,卻也不能替藍層申冤。

有些人,是註定要辜負的。

「白醬,你在發什麼呆吶?」

白幽紫坐在梳妝鏡前,手中捧著白玉手鐲想得出神,赤西一手支撐著下巴,彎著腰,探過頭,閃爍著琉璃光芒的眸正看着她。

白幽紫不慌不忙地將手鐲收好。

「這對玉鐲看起來有些年頭了。成色極好,玉養人,人養玉,一看就是被人戴過很久的……那……是誰送給白醬的?」

白幽紫一頓,抬眸看他,再斂眸深思。如果撒謊,若被發現反而容易讓人想入非非。

「藍層。」把盒子蓋上,「是他媽媽的遺物。」

「すげー」(好厲害)赤西瞪着水靈靈的眼睛,一臉羨慕,「這一定是很珍貴的禮物吧?」

白幽紫點點頭,「但我現在要拿去還他。」

「げんざい?」(genzai,現在?)

她再點頭,「是的。」

「だめ。」(dame,不行)剛剛還和顏悅色的赤西一聽這個,臉上的笑容頓時僵硬,趁白幽紫不注意一把將她手中的盒子搶了過來。

「白醬,這種雕蟲小技你難道看不出來?」

白幽紫嘆口氣,神色不耐,「還給我,別開玩笑。」

「他兩年沒見你,想再見你當然不知道該怎麼開口,更何況你這麼久沒搭理他……只有這樣才能把你約出去,他一定不懷好意。」

「我也不是白痴,你先還給我。」白幽紫站起身,伸手要奪,赤西連忙往後退,就是不給。

「我不准你去。這樣吧……你告訴我地址,我幫你去還。」

白幽紫雙手環胸,好笑的看着赤西,「你好奇怪,不吃言叔叔的醋,你吃藍層的醋幹嘛?」赤西從來不會阻止她和景崇言見面,可只要一提到藍層他就滿不樂意,這很奇怪不是嗎?

「我吃醋?」他笑,「我這不是吃醋。言叔叔從小把你帶大,你喜歡他,這是你喜歡的人;而藍層他算什麼?他憑什麼和我爭搶你呢?」頓了頓,「還有,白醬你別忘了,我們是有約定的,我為什麼要阻止你和言叔叔見面,甚至是上床?對我有好處嗎?但藍層不一樣,他絕對不一樣。」說到這,他微微有些不服,但還是繼續,「而且……我相信言叔叔不會傷害你,可藍層就不一定了。」

白幽紫被他說得啞口無言。

「所以我們一人退一步,告訴我地址,我幫你去送。」

「哎我說你這樣有意思嗎?你難道還能一直阻止我和他見面?」這一問又把赤西問得啞口無言。

的確,他沒辦法阻止。他又不能把白幽紫綁在家裏禁足。費力阻止了這一次,下一次呢?她可能都不會告訴他,偷偷跑去和藍層私會了。

赤西愣住,手無力地垂下,白幽紫趁機從他手中把手鐲奪走。剛要轉身,赤西一把握住她手腕,「白醬……我就不想讓你現在去,我想讓你陪我。」

服軟的赤西總是讓她難以抵禦,回頭看着他一臉無辜又可愛的表情,她體內的母愛瞬間爆棚,真想把他揉進懷裏蹂躪一頓。

「白醬,幾天後不就是藍伯伯的婚禮嗎?在婚禮上你肯定能見到他的,到時候再給也不遲啊……」

白幽紫轉頭,看着已經暗下的天空。夜晚來臨了。

「白醬……在家陪我嘛……」此時,白幽紫以後還和不和藍層見面已經不重要了,他只想現在留住她。或許就能證明對於白幽紫來說他比藍層重要。

「哎~」嘆口氣,她還是妥協了,「好。我答應你。」掏出手機,給藍層發了一條短訊,說她臨時有事去不了,三日後的婚禮她會把手鐲物歸原主。發完后沒一會兒藍層就回了,一個簡單的「好」。

「謝謝白醬!」赤西伸出長長的手臂,狠狠抱住白幽紫。兩人「同居」這麼久,雖然還沒有像戀人一樣纏纏綿綿,突破最後一道防線,但抱已經是家常便飯了。白幽紫也已被他抱得習慣,從才開始的掙脫,到現在的平靜。

赤西是一個相當有水平的侵略者,他每一次都在試探,試探白幽紫的底線;每一次也在誘惑,上一世白幽紫就領會過赤西的色誘,從那時開始她就發現自己對他的攻勢是很難保持坐懷不亂的……咳咳,實在讓她無法抗拒。

色誘法則第一招。赤西知道白幽紫喜歡彈鋼琴,也有當代的鋼琴家偶像,當他把每一首超難度的鋼琴曲彈得痛快淋漓時,他的表情,他的才華讓她為之傾佩。當十指纖長漂亮的手指在黑白琴鍵上翻飛成花時,她眼花繚亂的快暈過去了。當一個個美妙的音符被他變成靈動的精靈圍繞在她的身旁,她的耳邊……她覺得這些精靈分明是在撩撥她最柔軟的地方,刺激她的*,甚至強姦她的耳朵。最讓她無法把持的,還是他陶醉的樣子。

他陶醉在音樂中,那種神情,像一杯濃郁香甜的美酒。沒有人能像他一樣把鋼琴彈得如此好看,他優秀得不像是人。每每這種時候,白幽紫總會產生一個念想……眼前這個純白的天才少年,他那雙美妙的手會撫摸過她身體每一寸,他那紅潤的唇會與她抵死纏綿……

那麼高高在上,完美無瑕的少年,甚至還會為了取悅她做出很多很多不可思議的事。一種優越感佔有感從心底里升起,若不是這一世她的自控能力更好,說不定早就撲倒了這隻小忠犬。

他一定是知道自己這麼美,才能美得這麼放肆。

色誘法則第二招。除了鋼琴彈得好,他的體能也很好。想必這是赤西家童年時那地獄般訓練造就的。雖然他才十四歲,雖然他有一張天真無邪的面孔,雖然他皮膚很好很白很細嫩,但他的身體確實不像十四歲的少年。

赤西的生活很規律,早睡早起,鍛煉也是每日必不可少的一項。他不會藉助健身器材,每天就做做仰卧起坐,俯卧撐,早上的時候在偌大的陽台上練練劍道。每當汗水揮灑之際,他總會脫掉運動衫,旁若無人的繼續。但白幽紫在啊……她本來是在看電視,或者看書的。每到這種時刻,眼珠總會不受控制地轉移視線。

更可恨的是,他有時洗完澡后直接穿一條褲衩就出來了。如果不是親眼所見,你會很難想像一個十四歲的少年能有那麼精健的肌肉,以及那麼超乎想像的……額,尺寸。

有一次白幽紫的偷看被發現了,赤西一臉天真的走到她身旁坐下,說,「白醬有沒有覺得我身材很好呢?」

「……」說實話他會很得瑟,說假話又顯得做賊心虛在隱藏什麼,所以她只能轉移重點,「你是暴露狂嗎,在家穿這麼少?」

「在家啊,為什麼要穿得多?」

額,也對。

「但還有我在!你就不能考慮考慮我的感受嗎?!」

「阿勒?」他可憐巴巴,開始賣萌,「人家就是考慮你的感受才穿這麼少的……」然後嬌羞,「我明明看到白醬你很喜歡的……或者……我還是穿太多了嗎?」然後某色︶狼就要開始脫褲子了,「如果你想,我就裸奔……」

白幽紫連忙伸出一隻手遮住眼,想了想不對,她此時正在血脈噴張之際,如果流鼻血就太low了,於是乾脆再伸出一隻手把整個臉都遮住,為了避免眸人的直接色誘,她一陣風地跑進了卧室。但她明顯感覺到身後的某人正不懷好意地笑着。

色誘法則第三招。赤西身上也是有香味的,是一種淡淡的青草香,似乎還帶着一點點奶味,和一點點甜味。反正是挺神奇的一種味道。在上一世,白幽紫就喜歡把鼻子湊到他身體上使勁聞,這個味道讓人着迷,讓人安心,還有利於睡眠。赤西似乎是知道,不然他不會總是想辦法讓湊到她跟前讓她聞。

沙發那麼寬敞,但每次她坐着看電視時,某人總是擠在她旁邊,也不會貼住她,就是適可而止的距離,讓她不好以太擠為借口驅散他。

坐在她身邊也就算了,他身上的香味開始猛然侵襲她的嗅覺。這種味道如果不注意倒也沒什麼,可白幽紫心裏有鬼啊,她越不想注意那味道就越是大,聞到最後她都覺得自己跟抽了鴉片一樣,昏昏欲睡又精神百倍。恨不得把某人撲在沙發上就地正法。

在上一世白幽紫就問過他,他是不是噴了什麼昂貴又稀少的香水?為什麼這麼好聞,而且識人無數還偏偏只有他是這種味道。

赤西當時就回,「你難道不知道,這種味道叫做……額爾蒙之間的吸引嗎?」他說,他也能聞到她身上的,那麼香,讓他神魂顛倒的味道。

色誘法則第四招。時不時的肢體觸碰。因為他知道自己這麼帥,這麼美,這麼有才,身材又這麼好……所以他明白,只要他展開誘惑,對方哪怕是柳下惠也會有那麼點點的反應。畢竟白幽紫不是看破紅塵的尼姑,也不是冷淡沒有知覺的女人。

他總能趁其不備之時,找一個恰到好處的時機。

比如現在。

白幽紫剛剛妥協,答應了他的請求,開心之餘,他伸展出修長的手臂將她抱入懷中。香味侵襲而來,竄入她的鼻腔,緊接着感受到他薄薄的襯衫下那結實有力的胸膛。就在短短的一個恍惚之間,赤西的手掌已經很不老實地在她的背部來回遊離,輕柔的摸過她的腰,劃過她的背。他的手掌所到之處都讓她的身體猶如輕微觸電般的舒爽。

她原本就是喜歡他的。她根本就不會反感他的觸碰,只要稍有鬆懈,他的柔情蜜意便無孔不入。

她的手自然垂在身側,赤西的右手也慢慢垂下,貼上她的手腕,隨着她寬大的衣袖,鑽入她的手臂中……略微炙熱的手掌,柔嫩的手指輕輕撫摸着她的手臂內側,再一路而上。

被赤西如此溫柔的觸碰,她整個人都軟了,大腦一片空白,好想就這樣舒舒服服地躺在他的胸膛,享受他的溫柔。

似乎是感覺到她身體的變化,赤西趁勢追擊,一步一步地,用他的溫柔將她逼入死角。

彎腰將她抱起,轉過身,一把將她放在床上。埋下頭,伏在她的脖頸之間。這麼久以來的經驗告訴他,越是這種時候越要抓緊,因為白幽紫可能會隨時叫停。所以,他多得一寸都是贏來的。

他已經試探了好久好久,他的手總是來來回回地在她重要部位遊離,差不多該進一步了。尚在衣袖之中的手在持續上移,來到她的香肩捏了捏,再順勢而下,這是他第一次……

但也是這一下,驚醒了她。

不過他已經想到了,瞬間停止動作。對着她溫柔地笑了笑。然後起身,後退……舉手投降。

「嘛……要砍手嗎?」他擺了擺左手,「好在是左手吶,右手的話我就廢了。」

「==」白幽紫陰沉沉地瞪着他。

「誰叫人家最近都靠它了……」

白幽紫一聽,猛然起身,伸手一巴掌拍在他腦門,「你才多大?!就開始……給我戒!」

「納尼?」他撅嘴,「能戒的……但還得看你……」

「赤西!別再勾引我!」

「你這麼害怕幹嘛,難道你會忍不住嗎……」

「我……我需要忍嗎?!」

「對啊,你幹嘛忍啊……」

「我、我……你給我滾出去!」在這一點上,心裏有鬼的她總是鬥不過赤西。她已經開始害怕了,若一直這樣下去,她不知道還能不能堅持到那一晚,這遲早有擦槍走火的危險!

濃濃的夜色中,愛的小巢里,歡笑打罵聲源源不斷。

……

「下一場,劉子欣上鏡,各位工作人員都抓緊時間做好準備,十分鐘后開拍……」帶着威嚴的男生從擴音器里傳出,柳生正坐在自己的專座上指揮着眾人準備下一幕的拍攝。今天剛剛下過一場雨,使得原本就充沛的巴黎的浪漫氣息平添一絲清新的味道。

九月巴黎已經開拍了一月有餘,拍完今天的最後一場戲,戰後的所有片段就算是完美殺青了。不過巴黎車站人來人往,劇組的佈置最多-維持上半天時間,如果未能按期完成拍攝,下一次再跟車站的工作人員協商徵用車站問題,就不一定會被推遲到哪年哪月了。所以,但所有人心裏都悄悄綳了一根弦,生怕出了什麼差錯,耽誤了整體的拍攝進度。

然而他們做了一萬種對策,卻萬萬沒有想到,男主角會遲到整整兩個小時。

原本前一天,導演已經再三強調過今天拍攝的重要性,男主角也信誓旦旦的保證了自己的時間。可是晚上夜幕降臨,他卻臨時有事離開,一直沒有出現。

等到十五分鐘前,他才神清氣爽的站在眾人面前。

柳生已經氣得臉漲得通紅通紅,但看在拍攝時間只有最後一個半小時,他還是勉強自己先把自己的火氣給壓下來,盡量拿出好臉色命令化妝師立刻開始化妝。一時間人們心裏盡都戰戰兢兢,卻又絲毫不敢怠慢眼前一個個大爺們,只恨自己沒像蜈蚣一樣長出百八十條手百八十條腳來加快進度。

九月巴黎是大片,大製作,大手筆,相應的需要的人手也非常多。前面不溫不火的「盛夏」拍攝過去,化妝師燈光師臨時助理什麼的也都沒解散,全部跟着又進了「九月巴黎」的隊伍。

趙思婭抓着這個機會,提前和拍攝隊伍里的眾人搞好了關係,又拉攏了人心,時不時說上幾句關於圈內新星劉子欣的「真實情況」。本來嘛,這些八卦人們聽了之後都是左耳朵進右耳多出的,可是怎麼也頂不住趙思婭三不五時地就「透露一二」,久而久之,關於劉子欣的印象都變成了負面的印象。兩個多月的拍攝時間過去,盛夏隊伍轉移進九月巴黎隊伍,劉子欣的小鞋生活也開始了。人們表面上都對她很熱情:一絲不苟的化妝,收工完就送到手裏的盒飯,永遠給她留着的控衛,她在隊伍里看似一點虧都沒吃過,但實際上,她的化妝常常化得過分濃艷以致於影響了正常的容貌,盒飯往往都是肉最少的,那個永遠留着的空位,上面總是涼的。

鐵杵成針,水滴石穿。劉子欣從來都是灑脫的人,卻也不經意間受到了排擠。之前鬼使神差的,一向全過的她都NG了幾次。

而今天,她第一部戲的最關鍵的一筆,男主角遲到這麼久,要說她不緊張?

那是假的。

隨後在導演一聲「開拍」之下,九月巴黎的這一場戲,終於拉開了帷幕。

一身青色旗袍的劉子欣首先登場,她站在站台的邊沿處,眼神里是毫不掩飾的緊張和思念,素白的手已經不知不覺握成了拳。

這是一個等待中的女人。

鏡頭一轉,從昔日戰場開過來的火車終於進站,她就站在人群的最前方,眼睛一眨不眨地緊盯着車門,彷彿下一個下來的人就是她日思夜想的那一個。然而門一開,卻下來一個拄著拐杖的殘疾士兵。

她的心瞬間提上了嗓子眼。幸好,不是他。

車上的人走了一個又一個,周圍聚著的人群也在逐漸減少,她看着剩下的人越來越少,內心的恐慌越來越大。那年九月二戰爆發,他只顧得上留下個承諾就奔赴戰場,如今十年光陰過去,他是不是已經永遠的留在了戰場,或者已經客居他鄉?

畢竟承諾這種東西,是世上最無力的玩意。

看着最後一個人也離開,她一個人挺立在風中,忽然覺得很冷很冷。

抱着細嫩的秋藕一般的手臂轉身,她渾然愣住了,只因和她面對的人,正是她午夜夢回,總是想見卻又見不到的人。

期望,擔憂,失望,她的眼睛裏換了很多種神色,現在終於成了驚喜,以及隨之而來的喜悅。

鏡頭后的柳生看着劉子欣恰到好處的表演,滿意地點了點頭。劉子欣長得漂亮,天賦也的確是沒的說,這一部片子拍下去,一定會獲得不小的名氣!

「我回來了。」男主輕輕地說。

劉子欣微笑着向前邁了一步,正準備說出台詞,忽然再次一愣。那遠方微笑着看向這裏的,不是盛清風又是誰?明媚的陽光細細的勾勒着他的眉眼,唇角難得路出一絲微笑,似乎是要把雨後的陽光盡數勾走一般,他就站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自成一種風景。

劉子欣心中微微一動。

她自知自己冷血,除了白幽紫,她從來不向其他人奢求過什麼,即便是盛清風多次示好,她也只是心懷感激,但直到現在,她才發現原來自己竟然也是一個被人保護的人,一個被珍視的人,一個被需要的人。

時間最殘酷,它輕輕地一條彎路,很可能就是某個人孤獨絕望的低谷。它輕輕地低唱淺吟,很可能就治癒了某個寂寞的人的放聲大哭。只是當所有的傷痛不再,心碎不再,感情不在再,兩個人之間連對彼此的了解都已經扭曲,只剩下一個蒼白無力的承諾來維繫,那麼一切還能否恢復正常?

沒有人說話,只有陽光,風,手中攥的出血的拳頭,和遠處盛清風溫和的笑。

劉子欣一步向前,沒有按照原劇本寫得衝上去抱住男主角,卻溫柔地說了一句:「時間剛好。」

「這丫頭這回,想不火都不行了!」

攝影機后的柳生看着完全融入劇本的劉子欣,心裏已經驚嘆到說不出話。

而拍攝現場,凄美的車站,此條過去之後,大家都回到休息區休息,劉子欣卻還愣在原地,看着遠處的盛清風。

兩人隔着片場對望,眼中的彼此卻近在咫尺。

------題外話------

如果你看到和我一樣,都是這麼晚更的作者,就說明了一件事……。

這麼晚了還在碼字,一定是沒有性生活的單身狗。

再告訴大家一個秘密,像我這樣的單身狗還挺麻煩,你要讓我在男票和碼字之間選擇一個,只能選擇一個。

好吧,我選擇死亡。

今天出去吃了個飯,遇上了這輩子最帥的服務生。

他深情款款的問我:你要什麼尺寸的?

我當時差點脫口而出:你是什麼尺寸的?好在我忍了忍,矜持的問了句:你們都有什麼尺寸?

他回:七寸的,九寸的,和十二寸的。

媽蛋,勞資對這寸沒有概念,就說:你直接用手給我比。

他很不好意思,羞澀地垂下了頭,緩緩伸出手,一邊比劃一邊說:…

我點的披薩,想歪的人給我面壁思過去。

不過,他帥得勞資差點就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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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化忠犬霸寵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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