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8.第188章 覬覦3

188.第188章 覬覦3

海葵和海容也沒有推辭,由著方吼娘護送,一路離開了倭國。

離開倭國后,方吼娘委婉向海葵表達,希望海葵能跟她回去一趟,去看看蔣異浪,讓蔣異浪能夠安心。海葵當時並沒有答應方吼娘,只是說要考慮考慮。

等方吼娘離開后,海葵與海容商量了一番,決定去看看蔣異浪,當面對蔣異浪道謝。

他們沒直接就動身,而是在原地留了幾天。

海葵身體不舒服,不能立即趕路,他們便準備在原地呆上幾天,等海葵身體舒服了,再趕路離開。

離開了軍閥混戰,百姓雖然依舊貧困,但卻不像之前那惶恐不安,而是一片和氣。商家也****開張,生活必需品到處都可以買到,小吃也各有花樣。

海葵喜歡上了當地的鹹味麻花,吃過一根之後,便恨不能天天都吃才好。

她胃口好到出氣,一口氣吃三根大麻花也不覺得飽,還要配上兩碗甜豆花才能勉強止住繼續吃下去的心思。吃了這麼多,不到半響,海葵又餓了。

海容帶着海葵,再次來到那家麻花店,要了三個大麻花兩碗豆花飯給海葵。

海葵他們也沒事做,便慢騰騰吃着,順帶聊著天。

店家是個老太太,鰥寡老人,其他親人都在混戰中死了,只剩下她一個。她做麻花和豆花的手藝,是從祖上傳下來的,味道堪稱一絕。

靠着做麻花和豆花的手藝,老太太每天掙幾個錢,維持生計。

老太太見海葵這麼能吃,肚子又微微突,看出海葵懷有身孕。她以過來人的身份,將懷孕生產養胎的經驗傳授給海葵。

海容聽的比海葵仔細,聽完后,連連對老太太道謝。

老太太擺擺手,起來要去廚房裏繼續做麻花。她一邊走一邊抹淚,想到已死的兒子,想着兒子要是活着,現在也該娶了媳婦,媳婦也肯定會和海葵一樣,安安穩穩在媳婦肚子裏頭。

海葵朝老太太的背影努努嘴,小聲詢問海容,「她這是想到自個兒孩子了吧?」

海容「噓」了一聲,道:「快吃,涼了就不好吃了。」

「哦。」海葵應聲,低下頭專心吃飯。

吃了三個大麻花,將兩碗豆花也喝光了,海葵意猶未盡的抹抹嘴站起來。海容要了五根大麻花打包,交了錢到老太太手上,領着海葵出去。

到了街上,海容接着之前海葵的問話,道:「戰亂讓很多人流離失所,也讓很多人失去了親人。不過,現在戰亂已經過去了,人們很快就會過上好生活。」

海葵點點頭,環看了一樣街兩邊的店家,道:「如果死去的親人還能活着就好了。那個老太太家裏只剩下她自個兒,現在她身子骨硬朗能做些麻花豆花賣養活自己,等她身子骨不硬朗了,不知道她該怎麼辦。希望到時候蔣異浪會實施一些政策,讓這些鰥寡孤獨的老人,能夠安享晚年。」

海容摸摸海葵的頭,「會的,肯定會的。」

海葵突發奇想,「要不然,我們自個兒組織一個?我們弄一個養老人的地方,讓這些老人能夠有地方住有飯吃,身體不舒服了,有醫生可以為他們醫治。」

海容道:「好。」

海葵發愁的皺起眉頭,「弄這些,我們就必須要有一大筆錢。有錢了,才能做這些事情。要是沒錢,肯定不行。」

海容道:「我會掙到足夠的錢。」

海葵想到了陳錦之,「如果陳錦之沒有死,你們還可以合夥做生意。」

海容對陳錦之的死,一直感到十分愧疚。當初倭國姦細要帶他走的時候,他完全可以將陳錦之一起帶走。可當時他只顧著同姦細說話,沒注意到他身後陳錦之被捂著嘴巴捅了兩刀。

等他注意到的時候,陳錦之屍體上已經被澆上了化骨水,大半身子消失了成了水液。

海容道:「當初都怪我,我要是能夠警惕一些,陳錦之就不會發生那樣的事情。」

海葵安慰海容,「這不怪你。當初那件事情,我們都有點兒錯。我們住在同一間牢房裏頭,卻互相根本不知道。明明稍微出點兒聲音,就能知道對方在一塊兒,可我們都沒出聲。我們主要都想岔了,我以為抓我進來是因為我早些年做的那些事情,以為你和陳錦之會很快將我弄出去,所以我才那麼安然住在裏頭,沒有一點兒危機感。後頭,我們也都沒想過對方能活着,輕易就相信對方死了,才弄了這麼些陰差陽錯的事情出來。要說錯,都有錯。」

海容嘆了口氣,道:「不說以前的事情了,我們要向那個賣麻花的老太太一樣,向前看。等我們去當面謝過蔣異浪,就找個地方定居下來。我做生意賺錢養家,你要是想做贍養鰥寡孤獨老人的事情,就去做。錢,我來想辦法。」

停頓一瞬,海容又道:「不過,你不能立即就去做,得等孩子生出來周歲之後。先養好你和孩子的身體,你再去做想做的事情。」

海葵應聲,覺得海容說的有道理,「行,那就等我生完孩子,等孩子滿周歲以後,我再想想要不要去做。到時候說不定我的想法就變了,不去做那些事情了呢。那可不是簡單的事情,不僅要讓他們吃飽穿暖住好,還得時時刻刻照顧到他們的身體,得給他們治病。真要是做起來,我一個人肯定不行。我現在已經要打退堂鼓了,已經不想做了,因為責任太重了。」

海容安慰海葵,「事在人為。你想做,我支持。你要是不想做,我也支持。」

海葵嘿嘿笑,將臉蹭到海容的胳膊上,「我做什麼你都支持,要是哪天我想吃人肉怎麼辦?」

海容擺出嚴肅的模樣,板起臉,道:「這自然不行。人肉吃多了,會壞了腸子。我希望你能長命百歲,希望你什麼病都不要生,連風寒都不要得。」

海葵道:「我身體好著呢。」

海容縱容著海葵,「好好好,你身體好,非常好。」

他們說着話,回到了住的酒店門外。

這家酒店,在戰亂時期,酒店主是洋人。打仗后,洋人為了保命,離開了這裏,留下了這家酒店。戰亂平息后,這裏被當地政府接受,賣給了當地的商人。當地商人將酒店稍微修葺一番后,便開門營業。

現在商業還不景氣,單單做酒店用根本不可能盈利。為了能夠達到收支平衡,酒店店主便把下面一層單單開闢出來,專門用來作為價格平民化的飯館,供百姓們吃飯喝酒用。上面則繼續著以往的營生,做住宿和高檔吃飯的場所。

海葵和海容住在上面所謂的貴賓間,比其他房間能高檔一些,但也高檔不到哪兒去。這房間是方吼娘出錢定的,預交了兩個月的錢。

這兩個月的房錢,完全可以在這邊購買一個小房子。方吼娘原本是打算給海葵和海容買房子,但經手下親信提點,便消了給海葵和海容買房子的念頭。海葵和海容能住到她交了房錢的酒店裏頭,那是因為將她當成朋友,但肯定不會住到她給買的房子裏頭。儘管價錢差不多,但給買房子,就顯得太過貴重,海葵和海容肯定不會收。再來,一旦她給海葵和海容買了房子,如果海葵和海容生下定居的心思,很可能就不會去見蔣異浪。

思考過後,方吼娘只給海葵和海容定了酒店兩個月的房間,並沒有給海葵和海容買房子。

她離開前和海葵海容約定好,一定要去見蔣異浪。

得到了海葵和海容會考慮的答覆后,方吼娘上路回程。

海葵和海容回到了酒店,到了房間后,酒店經理立即命人送來了一盤水果。像海葵和海容這樣在戰亂過後能夠一下子定兩個月房間的人極為罕見,而且定的是最好的房間,有眼力界會做生意的經理,將他們當成貴賓用戶,水果飯菜盡量供應。

誰說飯菜是收錢的,但是量足,海葵這個大胃口的孕婦吃的十分滿意。

吃了盤水果,海葵困意涌了上來,漱口過後,就上了床。

海容用濕毛巾給海葵擦了身體,又端來一盆熱水給海葵泡了腳,之後他洗了個澡,上床同海葵躺在一起。從後面抱住海葵,手搭在海葵的肚子上,輕輕按摩著海葵凸起並不明顯的肚子,海容道:「以後我們多生幾個,多子多孫多福多壽。」

海葵搖頭拒絕,「就一個,只生一個。懷孕太麻煩了,又累又困還特別能吃,平時能做的事情現在都不能做,太麻煩了。我只生這一個就行了,不想多生那麼多。」

海容聲音裏帶着笑意,「依你。」

海葵繼續道:「而且生孩子很疼,我聽見生孩子叫的像是殺豬一樣,肯定奇疼無比。還有啊,還有很多不好的地方,反正我只生一個就好。」

她轉過身,湊到海容耳邊,悄聲道:「我以前以為,那些生了孩子年紀稍微有些大的女人,****天生就很大很黑。現在我才知道,根本不是天生的,我的也慢慢要變黑了。現在顏色一天天加深,等過幾個月,肯定也會變成褐紅色,就像那些生過孩子的女人一樣。」

海容道:「什麼顏色都好看,只要是你的,都好看。」

海葵彆扭道:「我覺得不好看,很難看。我這幾天琢磨明白了,變黑是因為懷了孩子要生孩子,變大肯定是孩子吸的。想要有一天我會變成那樣,我就覺得不舒坦。以後,要是天黑我脫了衣服,胸口兩個大黑豆,你要是看岔了,說不定以為我胸口長了兩個眼珠子呢。」

海容道:「你要是覺得難看,我給你配好草藥,等給孩子斷奶了,就擦了草藥,讓它變回粉色。」

「草藥能讓它變成粉色,但是不能讓它變小啊。」

海容道:「小了有什麼好,和男人一樣,我喜歡大的,越大越好。最好,能有栗子那般大小,才最好。」

海葵樂了,推了海容一把,「你可真不正經,越來越不正經。」

海容道:「咱們夫妻之間,自然說話要不正經些才好。要是正正經經的,那哪能做夫妻。那說不定上床還要穿着衣裳呢。」

海葵樂的直笑,「老輩子有些人家裏,不久講究那樣嗎,那叫相敬如賓。」

海容親了下海葵的額頭,「我想和你並在一起,貼到一處,成天不正經的說些話,不想相敬如賓。」

海葵道:「不正經,老不羞。」

「我還不老,我還年輕著呢。不信,你摸摸看。」海容越發不正經起來,拉着海葵的手,朝着兩腿間的棍子上放。

海葵也不害羞,抓着海容的棍子,便熟練的上下動,令海容舒服。

她剛開始做的還挺有興緻,過了沒幾分鐘,她動作就緩了下來,眼睛也閉起來,眼看是要睡著了。

海容見海葵睡了,苦笑了一下,把海葵的手從棍子上拿開,為海葵蓋好被子。他沒蓋被子冷了一會兒,等反應下去了,就鑽進了被窩裏頭,抱着海葵,同海葵一塊兒睡覺。

一覺睡了三個多小時,天也到了傍晚。

海葵海容稍微收拾了一下,就去大廳吃了晚飯。吃飽后,回到房間,海葵拿起早前打包回來的麻花,津津有味的啃了起來,一連啃了兩個。

海容擔心海葵晚上吃多了積食,不讓海葵再繼續吃,把那三根麻花收了起來,留着海葵明天早上吃。

下午睡了三個小時,海葵暫時不困,但懶得出去動彈,就又上了床,窩在床上神神哉哉的看着在忙碌著的海容。

海容在忙着把換下來的衣服泡起來,準備明天洗乾淨曬著,然後又收拾了收拾其他乾淨衣裳,忙碌了半個多小時,把這些弄完。

擦乾淨手,海容坐到床邊,將手心貼到海葵臉蛋上,笑着問道:「涼不涼?」

海葵搖搖頭,眼裏帶着笑意,「不涼,暖的。」

海容問海葵想不想出去走走,海葵懶得動彈,只想在床上躺着,海容只能打消了出去散步消食的心思。

他脫鞋上了床,抱住海葵,愜意道:「老婆孩子熱炕頭,世間最美的事情,莫過於此。」

海葵糾正海容話里的錯誤,「是熱床頭。」

「對,是熱床頭。」海容在海葵臉頰上響亮的親了一口,哄孩子似的順着海葵的話應聲。

海葵和海容過的愜意,在酒店住了半個多月後,開始打算著近期去見蔣異浪,去親自道謝。海葵早就想去,打着早去早了事的心思,可她身子懶,懶到恨不能有人抬着她走路才好。最近她越發懶的厲害,連床也懶得下了,直接就在床上吃東西。

海容縱容著海葵,就讓海葵在床上吃,儼然要把海葵養成小肥豬的模樣。

他們決定好出發日期的時候,海葵的身子卻突然起了變化。原本該前三個月孕吐的海葵,前三個月一點兒事兒都沒有,可現在卻後知後覺般的開始孕吐,什麼都吃不下去,聞着一點兒飯菜味都受不了。

海葵現在這樣子,肯定不適合遠行。

他們只能將見蔣異浪的時間朝後拖,準備等海葵孕吐反應緩和后,再去向蔣異浪道謝。

因為孕吐反應,海葵一改之前能吃的大胃口,成了小雞胃,吃一點點就飽,而且不能吃葷腥熱菜,只吃冷盤。海容心疼的不得了,恨不能替海葵遭這個罪。

他發現海葵對豆花沒有孕吐反應,便天天去老太太那裏按三餐買豆花,以此解決海葵的吃食問題。

老太太聽說海葵懷孕三個月後才孕吐,連忙去為海葵打聽了偏方,將偏方送給了海容。拿到了偏方后,海容緊忙為海葵配藥,希望海葵喝葯過後能夠止吐。

偏方好用,海葵喝了之後,雖然沒能完全止吐,但是狀況輕了很多,不想之前那麼受罪。

她現在能少量的吃些熱菜和肉,魚蝦這些還是不能吃,覺得腥味太重,聞着她就止不住的反胃。

海葵感嘆,「幸虧沒直接去海邊,這會兒要是我們在海邊,那我肯定更受罪。」

海邊海風腥氣,漁民家裏都有魚蝦,到處都有腥味瀰漫。尤其下雨前後,腥味更重,就海葵現在敏感至極的鼻子聞起來,肯定會覺得處在萬蛇坑中,腥氣無處不在。

這麼想着,海葵都有些受不了,乾嘔了兩聲。

海容趕緊拿過杯子,讓海葵喝了口紅棗溫水,止住嘔吐感覺。

海葵擦擦嘴,道:「我這情況,最近都不可能上路。要不這樣吧,等我把孩子生下來之後,我們再去見蔣異浪。現在去見,我實在沒有這個體力,也沒有這個精神。想到車上那個味兒,我胃裏就難受,要是真聞到了,我肯定受不了,得吐到車上。」

海容和海葵的打算不謀而合,當即同意海葵的話,「我們等孩子周歲了,帶着孩子一起去見蔣異浪。」

「也好。」海葵點頭,「那會兒孩子出遠門,包裹嚴實了,就不會有什麼大問題。」

「嗯。」海容應聲,為海葵拉了拉被子,讓海葵躺下來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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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鬧,這裏有海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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