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做護士，還是做學生？
第17章做護士，還是做學生？
只有你能夠保護婷婷，免受傷害！
雷楓聽出了不同尋常的意思，疑惑道：「你的不是交通意外？」
楚鵬飛想說什麼，忽然捂著脖頸，眼睛流出了黑色液體，隨即斷氣了。雷楓心頭狂震，這超出預期，預料之中，即便重傷都不會出現，現在對方說死就死了。
雷楓把脈，許久，起身道：「節哀順變。」
楚婷婷輕呼一聲，隨即嗯道：「還是走了啊。」
房間一時間陷入了死寂，雷楓不知道說什麼，做女兒的反應極為冷淡，他一個外人都比她擔心。
終究是沒有問出什麼，雷楓心中有些失望，跟着楚婷婷出了房門，外面擠滿了人，首當其衝是一個穿着白大褂，帶着金色眼睛的，身材瘦小的中年人，他的精神看起來不錯，而且身上有一股氣場，周圍都自動圍繞他轉着。
「楚小姐，你爸爸如何了？」中年人上前問道。
楚婷婷道：「死了。」
中年人嘆息道：「對不起，對於你爸爸的傷勢，我們無能為力，節哀順變。」
「先把我爸安排好，沒事的話，我先走了。」楚婷婷輕聲道，望着角落變的電梯，電梯的數字在12，很快就要到了4樓。
中年人立刻看着雷楓，笑道：「聽王主任說，你剛才可以就行將死的病人？」
「他還是死了。」
雷楓淡淡道。
中年人道：「我是市人民醫院的副院長，想和談談，不知道有沒有空？」
雷楓直接拒絕道：「沒空，沒事的話，我先走了。」
兩人走到電梯便，恰好打開，走進去，當電梯門關上的時候，副院長才回過神來，哼道：「什麼東西！」
王主任在旁邊非常尷尬，因為他，副院長才受氣，同時恨上了雷楓。兩人對雷楓的感覺，立刻出現了傾斜，日後也給雷楓增加一些麻煩。
車上。
雷楓握著方向盤，問道：「去哪兒？」
楚婷婷蹙眉，摩擦著縴手，望着窗外，說道：「回家。」
車子在路上行走着，很慢，雷楓故意為之，觀察女孩兒的反應，和預料中的一樣很平靜，沒有傷心，沒有悲痛，死的似乎不是自己的親人，而是別人，就像看到了非洲難民，只是一些同情，絕非傷心。
如此的情感，雷楓是疑惑的，接着開始思考，如果他的親人死了他會如何，相比會大哭一場，半月沒有精神。
丁雨落的傷害是如此，女殺手躺在水晶棺保存着生機，妖精遠走他鄉，不知道去向，一切讓他悲痛了兩個月。
兩相比較，雷楓覺得一貫冷血的自己似乎好了很多，他把視線從女孩兒的平靜的臉蛋離開，看着前方，身後響起女孩兒的嘆息聲。
「你覺得我不近人情嗎？」楚婷婷眼睛依然看着窗外，淡然道，「你的眼睛騙不了人。」
雷楓道：「有那麼點。」
楚婷婷道：「因此看不起我？」
「那倒不至於。」雷楓老老實實說道，「不過有些好奇而已，你為何如此？」
楚婷婷靠着後走上，眯着眼睛，睫毛顫動，道：「回去吧？」
回到公寓，馬管家不在，空蕩蕩的，楚婷婷燃氣火，開始煮茶，道：「先來一杯茶水吧，清醒一下。」
香味撲鼻，雷楓看着女孩兒流暢的動作，暗自點頭，大家閨秀，從小受到良好教育，煮茶的手勢極為優雅。
喜歡牛嚼牡丹的雷楓喝茶之後，立刻覺得很舒服，笑道：「好差。」
口齒留香，香味飄蕩。
楚婷婷道：「我爸的茶藝是我教的。」
「敢情是如此的。」雷楓點頭，覺得楚婷婷的茶藝在其父之上，有大家風範。
接着是一片沉默。
雷楓旋轉着輩子，看着裏面的淡青色茶水，如同山林中的竹葉子，在風中飄動着，炎炎夏日中，有着透心涼。
「你不用當真的。」楚婷婷忽然道。
雷楓抬頭，看着對方的眼睛，說道：「不是當真的問題。」
楚婷婷搖頭道：「我一聲都受到他的制約，不想他死後在接受其安排，如果過着以前的生活，我的病情不會好起來。」
雷楓心頭微動，看着女孩兒，等待着下文，他知道事情不簡單，聽過楚鵬飛的解釋，畢竟是一家之言，現在輪到了楚婷婷了。
楚婷婷組織了預言，說道：「我不是他的親生女兒。」
「什麼？」
雷楓失聲道，見她臉色平靜，咳嗽道：「反應過度。」
楚婷婷道：「我第一次聽到的時候，也覺得不可思議，但是畢竟是真的，我偷偷的去驗過dna，可以肯定我不是他的女兒。」
雷楓沉聲道：「他養了你二十年，算是你的父親。」
楚婷婷冷冷一笑道：「二十年，你太高估他了，多餘的話我不說了，但是有一點，我從小都是受着＃＃＃長大的。」
楚婷婷站起身子，露出精緻絕美的背部，然後轉身，輕輕的解開，裙子滑落，露出羊脂白玉般的身體。
胸部以上是一片遐想的絕佳之地，可是以兩個球為界限，小腹上漫步了十幾道傷痕，用利器割的，傷疤永遠留下來。
觸目驚心，震驚的無以復加，雷楓眯眼，說道：「好狠的手段。」
傷疤起碼十年，當年楚婷婷才十歲，＃＃＃十歲的兒童，絕對是令人齒冷的，雷楓靠近，觀察著傷疤，輕輕的撫摸著，皺眉道：「皮膚已經壞死，沒有救治及時，留下了難以磨滅的傷疤。」
楚婷婷道：「我故意流下的，為了讓自己清楚的記得自己的身份，記得自己的處境。」
話了十幾分鐘，恢復了平靜，楚婷婷道：「我媽曾經做過小姐。」
「楚鵬飛當年混黑道的時候，被警察抓住，我媽就借了一筆錢，他出來后死性不改，不顧我媽的勸阻，與人去了滇城，回來后便開始做生意。之後一帆風順。」
「我媽長得很漂亮，他為了生意上的事情，安排我爸陪人家睡覺，開始我媽抵死不從，他下跪，自殘，我媽心軟便答應了。」
「想不到他變本加厲，一次次用我媽的肉體換取生意上的合作，」楚婷婷努力壓制自己的怒火，深呼吸道，「我媽自殺了九次，在最後一次的會後，發現自己懷孕了，然後便獨活下來。」
「我還把知道自己的父親是誰，你說是不是很可悲？相比道貌岸然的男人，其實真實的女人更加可悲，我同情我媽，也不恨我爸，這是手段，如果不這樣做，沒有機會上去。但是，畢竟是自己的老婆，不該那樣，你會不會？」楚婷婷問道。
雷楓立刻搖頭。
楚婷婷道：「是吧，是人都不會這樣做，可惜他不是人，我身上還有其他傷疤，我媽死了之後，他借酒澆愁，說也奇怪，我爸接客越多，他越愛我媽，這倒是很奇怪的，你說為什麼？」
雷楓苦笑道：「不明白。」
楚婷婷嘆息道：「不管如何，如果我不生病，不知道事情會轉化成什麼樣子，正是因為我有一種男人很難接受的病，破壞了一種美感，使得女人的地位的翻轉過來，才打消一些齷齪的念頭。你可想看我的大腿？」
雷楓汗顏，道：「可以了。」
楚婷婷點頭，道：「或許你會覺得我很自私，也可能不相信我說的，不過他人終究是死了。」
「說吧，你想要什麼，為了感謝你的照顧，你可以拿走這裏任何一樣東西。」楚婷婷忽然道，「對了，你想要什麼？」
雷楓沒有說話，而是看着女孩兒的眼睛，眼睛裏面很平淡，像是一灘似水，說句不好聽的話，因為沒有了生氣。
在到醫院之前，楚婷婷還是很有生機的，但是楚鵬飛死了之後，立刻便沒有了生氣，似乎受到牽連似的。
雷楓忽然記起楚鵬飛死的時候，眼睛帶着彷徨，釋然，還有一抹驚駭，很多種情緒糾纏在一起。
「或許，楚家真的不是簡單的家族。」雷楓暗道。
「拿了東西便離開吧，我想一個人靜一靜。」楚婷婷靠着沙發，忽然說道。
「如果你不嫌棄的話，我想留在楚家一段時間。」雷楓笑道。
楚婷婷望着雷楓，確定他不是開玩笑，點頭道：「隨你便。」
楚鵬飛的後事，自有馬管家處理，對於楚鵬飛臨死前說的保險箱的事情，楚婷婷沒有理會，如常的過着自己的生活。
雷楓便在楚家住了下來，一來解決了吃飯住宿的問題，二來可以觀察楚家的宅子，看看是否能夠找到想要的東西。
楚婷婷對於雷楓，不聞不問，第二天便去醫院看楚鵬飛最後一眼，然後簽字火花，回來后，生氣恢復了不少。
花費了三天時間，雷楓找不到任何想要的信息，便準備放棄了，當天在角落找到了一個祭壇之後，就沒有什麼有價值的東西。
楚家的風水佈置，也就是一般，雖然暗含着祭壇的佈置，不過被雷楓察覺破掉之後，便恢復了正常。
唯一想不通的是，楚鵬飛到底怎麼死的。雷楓是一名醫術超群的醫生，施展生死針，能夠從閻王手中搶回半條命。
但是，楚鵬飛說死就死了，死得很蹊蹺。
晚上，月光如水，雷楓望着窗外，月光倒影在房間里，發出淡淡的光彩，準備打坐的死後，回頭的一瞬間，看到了一個虛影在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