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好壞

按完門鈴，金局長請他進去。隋雲清沒等金局長說話，先說：「金局長，又打擾您了。聽說金怡娜身體不舒服，我們全班同學讓我做代表來看看她。」

「怡娜這孩子，哎！」金局長帶隋雲清上來敲門：「怡娜開門，雲清來看你來了。」

過了好一會兒，金怡娜把門打開。

「雲清你進去吧，我下樓了。」金局長笑着說完就下樓了。

隋雲清走進金怡娜的房間，撲面而來的是他最熟悉的金怡娜身上的那種香味。

「你做吧。」金怡娜淡淡的道。

「你為什麼不去？」

「不為什麼，不想去。」

「你要是因為我，那你去我走行了吧！操！」隋雲清有些着急。

金怡娜看了她一眼：「我真的不想去。」

「你要真的因為上次的事不再理我了，我就死給你看！我現在才知道，你在我心裏有多重要！」隋雲清好像真的急了。

這也是金怡娜第一次看到隋雲清發脾氣，心裏有一點點震動，但是還是沒有說話。隋雲清一把拉住金怡娜的手，要拉着她走，金怡娜甩開隋雲清的手：「你讓我冷靜冷靜。我知道你的感情和你對我的感情是一樣的，但我真的不知道你是一個好人還是一個壞人，但是我知道，你不是一個最好的人，就是一個最壞的人，我根本沒把你對我做的放在心上，但是那天我看到你用這樣的手段對待一個在你心裏占重要位置的人。」

「操，你心裏喜歡我不就可以了嗎？你管我是好人還是壞人，跟我走。」隋雲清用命令的口氣對金怡娜說。

金怡娜居然慢慢的跟在隋雲清後面，走了出去。

金局長看到兩人下來，笑眯眯的說：「我就覺得怡娜沒病，就是太累了。」

「那金局長，我們先走了，有時間我們再聊，這些同學可能會在我們那邊玩幾天。」

「痛快的玩吧，也放假了，就是玩，在你那我要是不放心，市裏就沒有我放心的地方了。」金局長把兩人送了，兩人上車，來到了帝王酒店。

「看吧，我說只有雲清能請的動。」張華東笑着說，大家開始，盡情的吃，盡情的玩。

金怡娜只是獃獃得坐在那裏，隋雲清拿了一瓶啤酒遞給了金怡娜，金怡娜居然接過來猛喝了幾大口。

隋雲清也喝了幾口，坐在金怡娜旁邊，兩人都沒有說話，只是默默的喝着酒。

「你他媽的到底想讓我怎麼樣！」隋雲清大聲嚷道，然後「啪」的一聲把酒瓶摔扔在了地下。

所有同學都沒見到過隋雲清發脾氣，都認為它是一個最和善人，溫文爾雅，這次居然是這麼大的脾氣。所有同學都不出聲了。

張華東看了看隋雲清，喊道：「同學們，今天計劃有變，我們先去休閑中心和體育館玩玩，那邊更好玩！」說完招呼大家離開了湖心島。

「操，我今天明白的和你說吧，我們能不能當上次的事情沒發生過，你要說不能，馬上給我滾蛋，越遠越好，你要說能，就給我高高興興的玩！」

過了很長一段時間，金怡娜說：「能。」並對着隋雲清笑了笑。

隋雲清拉金怡娜，把她摟在懷裏，我帶你去看錶演，便帶着她來到了夜總會。

到了夜總會，隋雲清說：「這就是那天我說的那個樣子，你看看，生意多好？」

「我爸爸來這裏嗎？」

隋雲清怎麼也不會想到她會問出這句話來，只能回答：「我不知道。」

「我想他一定會來的，她來也絕對不會告訴我媽媽和我。」

「你爸爸不來，因為我不讓他進來，我知道他是你爸爸。」隋雲清只能這樣說，心裏在想，如果你要看到金局長的錄像帶，不知道會什麼感受。

金怡娜好像覺得心情舒暢了很多，和隋雲清坐在一起看錶演，看到一些刺激的節目的時候，她也沒有說什麼，還是靠在隋雲清的肩膀上靜靜地看着，而且他還主動點啤酒來了，剛剛已經喝了一瓶的她，又開始喝了起來，可能人的心情好，酒量也會變大吧。

隋雲清也比以前老實了很多，不會在她身上亂摸。

兩人看完了全場表演，金怡娜又喝完了一瓶啤酒。

「你怎麼還喝啊，我以前最多看你喝半瓶啤酒，今天都兩瓶了。」

「我想喝醉，然後美美的睡上一覺，把以前不開心的事情都忘掉。」金怡娜說。

「好，我陪你喝，我們去包房，一邊唱歌一邊喝。」

「好，我唱歌給你聽。」金怡娜站起身來，拉起隋雲清。

兩個人在包房裏唱了一會兒歌，又喝了一些酒。

「這樣沒意思，我們玩色子吧，誰輸了誰喝一口。」隋雲清建議。

「可是我不會。」

「我來教你，這個就是比誰聰明和誰更會說謊話。」

隋雲清把規則教給金怡娜，兩人玩了起來，幾乎總是隋雲清贏，又玩了一會兒，金怡娜說：「看來還是你聰明，會說謊話。」說完，就趴在了桌子上。隋雲清叫了她幾聲，看她不起來，知道她是真的醉了，把她背了起來，回到了他們所住的別墅。

到了隋雲清的房間，隋雲清把金怡娜放在床上，然後到了杯水，叫金怡娜起來喝水，但是怎麼也叫不起來她。看着床上的金怡娜，隋雲清在她嘴上親了一下。隋雲清又想起了哪天的情景，想到沒有穿衣服的金怡娜娜白白嫩嫩的皮膚，誘人的身段，實在有些忍不住，輕輕的脫掉了金怡娜的上衣，裙子和內衣，又看到了那天的情景，隋雲清在她身上摸了起來，又親了起來，最後，他脫掉了自己的衣服，壓在了金怡娜的身上……結束之後，隋雲清隱約覺得有點罪惡感，但他喝的也不少，關上床頭的燈，抱着金怡娜睡著了。

張華東帶着同學們在體育館和休閑中心玩了三個小時，想想隋雲清應該不在湖心島上了，就帶着同學們回到湖心島，繼續他們的節目。

早上，金怡娜醒來，看到自己身上一絲不掛，正抱着隋雲清，又看了看床上，一片殷紅，明白了發生了什麼事情，她默默的穿上了自己的衣服，又給隋雲清蓋好被子，然後，悄悄的離開了帝王假日酒店。

上午，隋雲清醒來，想到昨晚的事情，看看身邊猛地發現金怡娜不在身邊，匆匆穿上衣服，整個別墅，整個酒店，找不到金怡娜的影子，又趕緊來到金怡娜家裏，一個七八歲的小女孩給她打開門。

隋雲清問道：「你叫什麼名字？你姐姐在家嗎？爸爸媽媽在家嗎？」

「我叫金依娜，姐姐在房間里，爸爸媽媽上班了」

隋雲清領着金依娜，來到了金怡娜的房間，敲了幾下，看到沒有插門，推門走了進去，金怡娜好像剛剛洗完澡，穿着白色淡花的睡衣，隋雲清向金依娜說：「哥哥有些事情要和姐姐說，你出去玩吧。」

「你不要欺負姐姐。」說完，跑了出去。

金怡娜沒有看他，只是坐在床邊，濕漉漉的頭髮沒有梳起來，擋住了臉。隋雲清坐到金怡娜的旁邊，輕輕的推了她幾下，金怡娜站了起來，坐在梳妝台前，拿起吹風機，慢慢的吹起了頭髮，好像根本沒有隋雲清的存在。

隋雲清又跟了過來，向她說：「昨晚我喝了很多酒，一時……」金怡娜梅等他說完，關掉吹風機，走出了門。

隋雲清又跟她走出門，看到金怡娜正在妹妹的房間，看着妹妹畫畫，隋雲清又跟了進來，金依娜看到隋雲清進來，停下畫畫，走到他面前：「你是不是欺負姐姐？自從他回家就不高興。」

隋雲清把手伸向金依娜，想把她抱起來，金依娜猛地抓住隋雲清的手，用力的咬住隋雲清的小臂，隋雲清忍着疼痛，金依娜一直咬着，這時，金怡娜走過來，拉了妹妹一下，金依娜才鬆開嘴。

隋雲清看了看手臂，已經被她咬的掀起來一塊肉，手臂上都是血。

金怡娜拿着一塊手帕，給妹妹擦嘴。擦完之後，金依娜走過來說：「不許你以後再欺負我姐姐，我媽媽就要回來了，我讓她打你！」

隋雲清聽她說媽媽要回來了，就對金怡娜說：「那我先走了，明天再來找你。」

隋雲清回去之後，給手臂上好葯，包紮起來。這以後一連一個月，她每天上午都去金怡娜家，但是金怡娜完全把他當作空氣，從沒和他說過一句話，連正眼都沒看他一眼。

這兩個月，四人利用市裏領導邀請，收集了幾乎所有省里領導的資料。學校也正式開學一個月了，他們已經初三了。自從那件事發生兩個多月以來，無論隋雲清用什麼方法，急也好，罵也好，求也好，勸也好，金怡娜就是把隋雲清當作空氣，從沒對他說過一個字，在學校也是這樣。

「今天放學你們先走吧，我有點事，晚點回去。」張華東來到隋雲清的座位。

「什麼事？每天我們都一起回去啊？」

「趙麗麗讓我陪她去買衣服。」張華東有些不好意思。

「操，酒店的商業區裏面高級的衣服多的是，你還要出去買？」

「他說那些都不適合她穿…」

「那你就去吧，晚上叫兩輛車過來接我們。」隋雲清雖然和張華東在說話，卻不自覺地看了一眼身邊的金怡娜。

「那我去抽煙了，你去不去？我不去了，在教室抽也一樣，注意點就沒事了。」

張華東走後，隋雲清掏出煙點燃，抽一口就把煙放在桌子下面，時不時地拿出來抽一口。

「你們晚上去哪？」金政也走了過來。

「我們？我們是誰？」

「東哥，周健和你啊。」

「那你呢？我們每天都一起啊。」

「我晚上有事，不和你們一起回去了，安雪他們小學同學聚會，讓我去，要不你們也一起去？」

「我們不去了，東哥要陪趙麗麗去逛街，我和周健自己回去吧。」

隋雲清覺得有點失落，目送金政走出教室，又看了看身邊的金怡娜。

「怡娜，我晚上去書店買書，你陪我一起去吧！」高芸芸來到了金怡娜身邊。

「好，我正好也想去看看有什麼中考資料。」金怡娜拉起高芸芸的手。

「我也去，你們買完書，我請你們吃飯。」周健跑了過來。

「那我不去了，你們兩個去吧，我一起去多不好。」金怡娜向高芸芸說。

「不要呀，剛才說好的，一起去吧。」高芸芸甩著金怡娜的手。

「好吧，那買完書我就直接回家了，你們去吃飯吧。」

「雲清也一起去吧，讓東哥和金政自己回去。」周健向金怡娜旁邊的隋雲清說。

隋雲清看了一眼金怡娜：「我不去了。東哥和金政晚上也有約會，我自己回去了，你們好好玩吧。」

上課了，隋雲清沒有注意老師講課，一直默默地看着金怡娜。

隋雲清從桌子裏拿出一張紙，寫道：「我快瘋了，我應該怎麼辦？你不要對我這樣，打我罵我也好，我也痛快一點！你看看張華東著趙麗麗，金政和安雪，周健和高芸芸多幸福，你不羨慕嗎？」

寫完之後悄悄的遞到金怡娜正在看着的書上。

金怡娜看了看紙條上的字，把紙條放到了桌子裏面，繼續看書。

「隋雲清，你怎麼獃獃的做在那裏，不看書也不聽我講課，今天講的很重要。」周老師在講台上問。

「我忘記帶物理書了。」隋雲清回答。

「上學你連書都不帶？金怡娜，你們兩個先看一本。」說完繼續講課。

金怡娜把書放到講桌中間，讓出位置給隋雲清看，繼續聽老師講課。

隋雲清看着旁邊楚楚動人的金怡娜，忍不住把手放到金怡娜的後背上，把她摟住，金怡娜向外一讓，用右手抓住了她的左手，繼續聽老師講課。隋雲清還是默默地看着金怡娜，心裏感覺著隋雲娜手上的溫度。就這樣，兩人一直牽着手，直到下課。

下課後，金怡娜甩開隋雲清的手，走出教室。

下一節課，隋雲清還是先摟住金怡娜，迫使他和自己牽着手上課。

周健從前面遞過來一張紙條：我看到你們牽着手呢，是不是和好了？放到兩人中間。兩人看了看，隋雲清剛要把紙條拿過來，金怡娜甩開被隋雲清拉着的右手，拿起筆，再試跳上寫上：我從來都不喜歡彆強迫我，你如果再這樣，我告訴班主任胡老師。

隋雲清看完，在紙條上寫上：我就是喜歡強迫你！你去說吧。地給金怡娜，又拉起她的右手。

金怡娜看了看紙條沒有說話，繼續聽老師講課。下課了，周健馬上掉過頭：「我看到你們拉着手，是不是你們兩個和好了？」

金怡娜對周健說：「我們一直就沒好過！」

隋雲清沒等周健說話，就說：「周健，我們出去抽根煙。」說完就拉着周健走了出去。

到了外面，周健的不解的問：「怎麼了？」

「你讓高芸芸中午吃飯問問金怡娜，但千萬別說我讓問的，她對我們的事怎麼想的？還有讓高芸芸平時沒事幫我說兩句好話。」

「沒問題，我去和高芸芸說，你等好消息吧。」

一個上午，金怡娜都是和隋雲清牽着手上課。下午快要上課了，周健才帶回來高芸芸的消息。

「金怡娜說你總是欺負她，和你在一起沒有安全感。但是高芸芸跟我說，金怡娜以前跟他說過，她喜歡你。」

「操，跟我在一起都沒安全感，跟誰在一起能有？你以後讓高芸芸在她面前多說我點好話啊，順便勸勸她。」

「你還沒欺負她啊，我都看得出她很害怕你，你自己感覺不到嗎？這些我早和高芸芸說了，她一直就是幫你說話的。」

「我真的沒覺得，我讓人很害怕？」

「不是讓人很害怕，對別人你都沒什麼不正常，就是對金怡娜，很多人都說你欺負金怡娜，也都知道金怡娜怕你，不信你去班上問問。」

回到教室，隋雲清怎麼也想不通，自己為什麼讓金怡娜還怕，而且別人還也都這樣認為。下午放學，張華東和金政每人做了一輛車先走了，周健看了看隋雲清：「不好意思，就三輛車，你自己打車或者走回去吧。哈哈」

「先把他送回去吧。然後我們再去。」高芸芸說完，拉着金怡娜，周健三人坐在了后坐。隋雲清也上車，坐在了司機旁邊。

「要不雲清和我們一起去吧，讓你一個人多不好啊，走吧。」高芸芸看了一眼金怡娜。

金怡娜微微的瞪了她一下。

隋雲清也看到了金怡娜的表情，但是還是說：「那好吧，吳司機，先去書城，我不回去了，好久沒出來轉轉了。」

吳司機掉過車頭，向書城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