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七章 局勢變,最後的贏家2

第一百六十七章 局勢變,最後的贏家2

這邊,衛祈的屋中。雲稀就坐在衛祈的對面,慢慢的吃着飯。

手中抓着的,是一雙銀質的筷子,是不久之前衛祈交給雲稀的,這用毒之人是最防不勝防的,衛祈似乎也是知道了楚子青最近不太尋常的舉動,時刻的防備着。

衛祈派在楚子青身邊的人,送回來的情報,都讓衛祈開始防備。

他和楚子青之間,雖然說是合作的關係,但是實際上,還是對手,更加是互相防備着的。

「衛祈,你打算什麼時候放我回去?」已經四五天了,楚子策將雲和救走已經好幾天了,可是衛祈還是沒有放走自己,楚子策的態度也已經是很明顯的了,不會過來交換她的旎。

自然,也是因為楚子策相信衛祈不會傷害自己。所以才會這麼的放心,其實有時候,人是一種很奇怪的生物,分明衛祈也是自己的敵人之一,但是,這種下意識的信任,卻是驅之不去的。

衛祈的手中夾了一筷子的菜,擱到了雲稀的碗中,沒有回答這個問題,避開了這個話題,「先吃飯。」衛祈的心裏說不上來是什麼滋味,對於楚子策和雲稀對自己的信任,他其實是開心的,最起碼自己在雲稀心目中的形象,似乎還不是那麼的糟糕。但是同樣的,正是因為這樣的信任,他根本的就是拿楚子策一點的辦法都沒有鞅。

雲稀沒有繼續逼問,而是默默的低頭吃飯。畢竟,衛祈這一次沒有直截了當的否決她,還算是一個好的現象,說明衛祈的心裏,還是有了一些動搖的。

有些事情,只能夠選擇慢慢的來,不能夠操之過急,否則反而的有可能會適得其反。

雲稀細嚼慢咽的將自己碗裏的一碗飯默默的吃完了,隨即就將碗筷放下,準備去休息,結果剛剛的一站起來,整個人就像是渾身沒有力氣一樣,直接的癱軟在了地上。

「嘭」的一聲栽倒了地上,雲稀還沒有感覺的到疼痛,自己的手邊就觸碰到了一個溫暖的東西,衛祈的掌心已經伸到了自己的面前,聲音中都是焦急,「雲稀,你怎麼了?」

雲稀試着想要站起來,卻發現總有一些的不對勁,自己的雙腿就像是沒有知覺一樣,完全的使不上力氣,眼前也是什麼都看不清楚,雖然雲稀本就是看不清楚,但是現在這樣,總覺的不是非常的尋常。

「我不知道,我站不起來。」雲稀皺眉,搖了搖頭。

衛祈驚覺不好,卻又是說不上來哪裏不對勁,就先將雲稀扶了起來,雲稀整個人就是直接的躺倒在衛祈的身上一樣。

衛祈看了雲稀一眼,直接的就將雲稀打橫抱起來,輕輕的說了一句,「冒犯了。」衛祈確實是算得上一個正人君子,對於雲稀,就更加的是禮敬三分,這也是為什麼楚子策對他放心的最主要的原因。

雲稀被衛祈一動彈,整個人都晃蕩了一下,隨之而來的,剛才毫無知覺的雙腿,就像是突然的活動了一樣,變得酥酥麻麻的,然後就是像被千萬隻螞蟻在撕咬一樣,漫步於整條腿的疼痛感。

雲稀不禁的皺眉,然後連呼吸,都開始變得急促,變得難受起來,臉上更加是潮紅的不太對勁。

「衛,衛祈,去請大夫,快,快去。」雲稀拉着衛祈的衣物,說話都開始變得有氣無力。

她好歹是跟了華懸一段時間,雖說是醫者不能自醫,但是基本的常識還是有的,她這分明就是,中毒了的表現。不過這毒藥似乎還不是特別的猛,她居然隔了這麼久的時間,被衛祈帶動的全身的血液動彈了起來,這毒性的反應,才終於慢慢的出了來。

所以這應該不是那種會立刻的要了她性命的毒藥。這衛祈去請大夫的話,應該還是來的及的。

「大夫?」衛祈也是很快的就反應了過來,「你是說?雲稀,你中毒了?」

衛祈的目光,一下子的就落到了一邊的飯桌上,那裏,還放置著雲稀剛才用過的筷子,泛著光,似乎是對他最大的諷刺。

雲稀順着衛祈的目光看過去,知道衛祈在想一些什麼,分明是已經做好了防備的,結果還是著了道。雲稀看衛祈在發愣,有氣無力的推了推衛祈,「衛祈?」都這種時候了,還發什麼呆呀。她的腿都已經沒有知覺了。

「我,我這就去。」衛祈突然的反應了過來,趕緊的出去將府里的大夫請了過來。

雲稀蜷縮在床上,肚腹處時不時的傳過來的疼痛感,讓雲稀死死的咬住了嘴唇。該死的,不知道是什麼毒藥,發作是這種緩緩的,尤其的折磨人。

至於銀筷子,其實銀器只能測出含有礦物質的藥材,其他的根本就測不出來,只是古代的技術落後,所以很多的時候都可以用的很成功。然而這一次,偏偏的不行了。

而且,這下毒的人,應該就是沖着她來的,同樣的飯菜,卻只有她一個人中毒,估計這毒藥,就是下在筷子上面的,只是這藥量似乎不多,所以還在雲稀可以承受的範圍以內。

「雲稀,怎麼樣,你還好吧?」衛祈很快的就回來了。雲稀虛弱的點頭,似乎,比剛才

好受一些了。沒有那麼的難受了。

被衛祈帶過來的大夫沒有敢休息片刻,趕緊的給雲稀把脈。

只是,這脈象,把了很長的時間都沒有結束,大夫的臉色也是十分的不好。

「張大夫,究竟怎麼樣?」半天的沒有聽到結果,衛祈着急。

「這……」張大夫複雜得看了雲稀一眼,有些不確定的問道,「敢問姑娘,之前是否中過什麼劇毒?」

這脈象,詭異的很啊,似乎有種在自動復原的樣子。這說不通呀,除非之前中過什麼烈性毒藥,讓這姑娘的體質有一些異於常人。

「劇毒?」雲稀皺眉,稍微的動了動身子,似乎,沒有剛才的那麼難受了。雙腿也開始有一點點的知覺了。

雲稀張張口,還是老實的回答了出來,「惑草。」那實在是一段不太好的記憶,雲稀不太願意想起來。自然也就會刻意的忽略,所以大夫問起來的時候,雲稀還沒有一下子反應的過來。

「惑草?你確定?」大夫像是被嚇到了一樣,十分震驚的看着雲稀,這,這惑草的毒,一向是無人能解,中了此毒的人,居然還能好好的在他的面前?

「華懸的醫術,我想應該不會有錯。」有什麼確定不確定的?他沒有見過的不一定不存在呀。

「華懸?華神醫?你,你居然……」大夫被驚訝的說不出話來。畢竟都是行醫救人的,這華懸就像是那神一般的存在,如今自己居然遇上了神醫救過的人,焉能不激動萬分?

然而,衛祈終究還是理解不了這樣的情緒,看着這大夫遲遲的不動彈,十分的不耐煩了,「我問你,這毒究竟有沒有事?」都多長的時間了,也沒有一個準話。

「哦,沒事沒事。」大夫恍然大悟,「公子放心,這姑娘以前的惑草之毒,乃是天下奇毒之首,將惑草的毒都已經解了,這姑娘的體內,已經是百毒不侵,這種小毒,是可以自行的化解的。」大夫有些神采奕奕的樣子,說話的時候嘴邊的鬍子都要吹起來了。

今天的這個病人,他真的是賺到了,有些噴估計是一輩子都沒有見過中了惑草之毒的人,他當真是不枉此行。

百毒不侵?雲稀聽了這樣特別玄乎的話,還是不太習慣,但是還能夠接受,說白了的意思估計就是體內有抗體,一般的毒藥對自己不起作用了。

「我知道了,多謝大夫。」雲稀客氣道,也沒有繼續的挽留,她想的,卻是另外的一件事情。

這下毒的人,究竟是誰,這要是知道了她還好好的沒事,會不會選擇來第二次?還有她以前中惑草毒的事情,知道的人畢竟還是不少的。

不知道為什麼,她分明是已經中毒了,但是毒性卻自己的解開了,這反而的讓雲稀感覺到一絲的不正常。這下毒的人,絕對的不是想要她的性命,所以背後應該還有着更加不為人知的目的。只是目的是什麼,雲稀猜不出來。

等到雲稀回過神來的時候,大夫已經離開了。只有衛祈,坐在雲稀的床邊,手裏面不知道攥着什麼東西。

「好一點沒有?」衛祈問道。雖然大夫說了沒有事,但是衛祈還是忍不住的擔心。

「沒事,比剛才好多了。」雲稀想要坐起來,卻沒有摸到扶手的東西。

「天色已經晚了,你好好的休息一會吧。剩下的事情,我會處理。」衛祈輕聲的說着,眼中卻是流露出駭人的神色。

楚子青,他一定不會放過他。

雖然說是合作,楚子青可以違背諾言,可以不擇手段,但是千不該萬不該的就是傷害雲稀,這是他的底線,也是他不能觸及的逆鱗。

「已經天黑了么?」雲稀聽到衛祈的話,有些迷茫,這麼快就已經天晚了么?只是可惜,她看不見。

聽到雲稀這樣的問話,心裏忍不住一酸,「嗯。」回答的聲音就像是從鼻子裏面發出來的一樣。

雲稀的眼睛。

左右雲和已經在楚子策手上了,楚子策救回雲和的目的,他心知肚明。看着雲稀現在的樣子,又想起來方才的事情,有什麼決定,在衛祈的心裏慢慢的形成……

在他這裏,雲稀只怕會永遠的這樣下去。更有可能隨時的會有生命危險。此地,不宜久留。這裏不是一個安全的地方。

「明日,最多明日,我會送你回去。」衛祈貼在雲稀的耳邊,輕聲的說道,口氣十分的溫和。只是雲稀呼吸平穩,睡得很熟,什麼也沒有聽見。

衛祈盯着雲稀的面容看了很久,手裏的東西也已經被自己揪爛了,終於,決定出去。

屋外。夕陽的光輝柔和的撒著,看着十分的舒服。只是,衛祈的府中,卻是瀰漫着肅殺的氣息。

衛祈的面前,齊刷刷的跪了一排的人。

當真是悠閑的日子過的多了些么?現在居然如此的散漫,讓楚子青的人混進來了不說,還像在楚子青那裏一樣的來去自如,將毒下到飯菜裏面都不自知,真的是越來的越懈怠了。

公子,屬下甘願領罰。」開口的人,是張碩,衛祈的心腹。

這一次,的確是他們的疏忽,鬧出了這麼大的事情,所以他甘願領罰。

「自己去戒律閣。」戒律閣是衛祈府中專門用來懲罰犯錯的下人設立的,通常得,張碩都是執行的人,這頭一回的成了領罰的人。不知道這心裏的落差,是怎樣的大。

「是。」張碩咬咬牙,應下了。衛祈一向是一個賞罰分明的人,張碩領罰不假,但是能夠很快的將楚子青的人找出來,也算是功勞一件,所以也就自然而然的少懲罰一些。

「都下去吧。」衛祈揮揮手,將幾個主要的人罰了以後,剩下的人也就讓他們散了,這懲罰得當才能夠將下人好好的震懾住。

「是。屬下告退。」其餘的人莫不是都鬆了一口氣,這確實是他們自己的疏忽,挨罰也是應該的。

衛祈一個人站在偌大的院子中,看着天邊,不知道在想一些什麼。但是這身邊無人的感覺,卻讓他第一次的察覺到無邊無際的孤獨之感。

從前從沒有過這樣的感覺,只是母妃死的時候,有過這種孤獨之感,參雜着些許被拋棄的感覺,從那以後就再也沒有過了。如今,卻又是再一次的體會到了這樣的感覺。是因為,雲稀要離開了么?

他的心裏很清楚,這一次一旦的離開了,就真的是一輩子的離開,他再也不會有任何的機會,不,不對,他從來的就沒有過機會,雲稀從來的就不曾給過他機會,從一開始,他就是輸的一敗塗地的那一個。

雲稀,雲稀。

世上最短的咒語就是一個人的名字,雲稀之於衛祈,就是這樣的存在,深入骨髓的魔咒,擺脫不掉也遺忘不了,只能夠日日夜夜,經受着這樣的詛咒,卻還是一樣的,甘之如醴。

此生,遇上雲稀,他沒有後悔過,如今,讓雲稀離開,他也,不會後悔,一定的,不會……

王府。

楚子青鐵青著臉色,將奏報重重的拍在了桌子上,怒火攻心,「來人,人呢?都給本王過來!」

「是,是是是,王爺,您有什麼吩咐?」手下的人都被楚子青嚇得是戰戰兢兢,十分的忐忑。王爺臉色這麼的不好,顯然的,他們又要沒有什麼好日子過了。

「這是本王的兵符,今晚,夜攻衛府,不得延誤!」楚子青直接的將兵符拿了出來,對着屬下下達着命令。

「衛府?」手下的人懷疑自己是聽錯了,忍不住的反問了一句。衛府,這王爺不是和衛公子的關係一直都很好么?怎麼會突然的要攻打衛府?

「怎麼,都沒有聽本王說話是么?」楚子青本來的心情就不好,現在是更加的糟糕了。

「屬下遵命。」手下沒有敢繼續詢問,一口就應下了。

王爺說什麼就是什麼,再問下去,只怕自己的性命也要不保,還是聽着吩咐去做事吧。

「都給本王滾下去準備着。」楚子青起身,對着跪在離自己最近的手下,抬腿就是一腳。

被踹到的人,只能夠默默的受着,一句話也不敢說。

「屬下告退。」

「滾。」

楚子青的這個字對於這些人來說,簡直就像是特赦令一樣,趕緊的連滾帶爬的離開了。

楚子青將手裏的東西狠狠的擲在地上,解恨似的踩了幾腳。衛祈,居然有膽子對他放冷箭,就同樣的要有受得了他報復的本事,既然已經暗地裏面動手了,就不要怪他也不顧情面了。

反正都是互相利用的關係,也就不在乎這個時候撕破臉皮了。遲早都是要走上這一條路的,不在乎早點晚點了。

所以,他不會的坐以待斃,所謂先下手為強,他一向的喜歡掌握主動權。被動的被別人玩弄,絕對的不是他的風格。

晚。

衛府的圍牆外面,埋伏了眾多得弓箭手,不少的弓箭手的弓箭上,還帶着小小的火把,在漆黑的夜晚顯得十分的清楚。

楚子青站在軍隊的前面,看着衛府的圍牆,唇角的笑容越來越深,衛祈,這一次,就算你是插翅也難飛了。

楚子青的右手微微的抬起來,沖着衛府的裏面,微微的朝前示意了一下,弓箭手立刻的就是準備就緒。

「放!」楚子青一聲令下,帶着火球的弓箭齊齊的向著衛府的屋頂飛去,瞬間火光一片,整個衛府都被籠罩在大火之下,成千上萬的弓箭還在不停的向著屋頂,窗戶飛去。楚子青的眼眸中,倒映着火光,露出兇狠的眼色。衛祈,雲稀,我要你們統統的葬身火海,這樣,就再也不會有人阻礙我登基的道路了。

至於楚子策,如今恐怕也是分身乏術,邊疆的局勢他已經掌控,還害怕楚子策會有什麼動作么?

這天下,必然是他的囊中之物。

然而,這裏火光衝天,卻沒有聽到任何人嘶喊的聲音,此刻的楚子青正處於暗自欣喜的狀態之中,

根本的就沒有察覺到這不尋常的地方。

另一邊,楚子青的王府之中,寂靜的像是沒有人一樣,楚子青幾乎是帶着所有的人全部出動,就是為了要將衛祈一舉殲滅。所以這裏,暫時的變成了一座空了的王府。

此刻,正在屋內胡吃海塞的正是雲稀,她剛才被那小小的毒藥整的上吐下瀉,雖然難受,但是拉完了肚子以後,卻感覺到渾身的輕鬆,十分的舒服。剛才透支了太多的體力,現在已經快要,餓死她了。

衛祈看着雲稀的樣子,覺得好笑,這就像是八百年沒有吃過東西一樣,就算是餓,也不能誇張到這種地步啊。

衛祈忍不住伸手,將雲稀嘴角的食物擦去,「你慢慢吃,沒有人和你搶。放心,楚子青也沒有時間回來,至少今晚,他是不會回來了。」

「噗,咳咳咳。」雲稀一下子的就嗆到了,沒有提到楚子青還好,這一提到,雲稀就覺得心裏特別的舒暢,他在那裏忙着放火燒府,卻不知道衛府的所有人都在他的家裏大吃大喝,這要是被楚子青知道了,絕對的會氣的心臟病都犯了。

「衛祈。你實在是太陰險了。」雲稀嘴裏吃着東西,忍不住誇獎道。

這衛祈的腹黑,是絕對的不輸於楚子策啊,挑着這麼多的地方不去,偏偏的留在楚子青的府裏面,這不是擺明著要讓楚子青氣的吐血么?

「彼此彼此。」衛祈忍不住回應道。這雲稀啊,現在這樣可不就是半斤對八兩,沒有啥區別么。他是將衛府的上下一干人等帶過來了不錯,可是雲稀在這裏吃的不亦樂乎,將王府裏面最好的東西都吃完了,不是好的還不吃,生怕楚子青不知道他們來過這裏一樣。

雲稀捂著嘴,無聲的大笑,將手中的東西對着面前揮了揮,「衛祈。你也吃呀,不吃多浪費?」

衛祈看着雲稀,笑容有一些苦澀,悄悄的將胳膊越到雲稀的對面,接過雲稀手中的東西,就像是自己坐在雲稀的對面一樣。

「好吃。」衛祈咬了一口,誇讚道,其實手裏拿了什麼衛祈都不知道,更加的是食不知味,哪裏來的什麼好吃不好吃?

雲稀笑了笑,沒有拆穿衛祈,心裏還是有一些小小的感動,她的耳力一向的很好,尤其是看不見的時候,就更加的靈敏,又怎麼可能聽不見衛祈的呼吸聲?

只是,衛祈這樣的對她,在各種的小事情上面這樣的照顧她的感受,這份情誼,她接受,卻永遠的還不了了。

衛祈,你何須如此?

雲稀只是默默的放在心裏說,根本的不敢說出來,她和衛祈之間,這層膜,只能這樣隔着,永遠的不能捅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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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不下堂,太子請休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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