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機緣起於慈悲心 證道日勿忘慈悲

（今天看了一眼評論，好傢夥，沒想竟然激起民憤了，好在昨天沒能全部碼完。。。

沒辦法，既然大家不喜歡四十八章，昨天晚上碼的一千多字只得刪掉重新寫來，原本有好多想法也只能撇掉重新構思。。。

在此還要問一下大家對徐維拿妖族試丹有何想法。當然，不會鬧出人命的，只是因為前文已經留下伏筆不想刪掉而已。。。）

在丹房內坐下，雖然因為第一次徹底的成功，徐維此時有些激動，但卻已經沒心思再去煉丹，第二隻狼臨死前那眼神一直在他腦中揮之不去，他需要好好地尋思一番……

那隻因禍得福的狼就卧在他膝旁，眯著狼眼似睡非睡。

忍不住伸出手按在它頭上，胡亂揉搓毛髮道：「你可曾因那兩同族之死而記恨貧道？」

老狼睜開抬頭看了他一眼，隨即彷彿很享受一般再次眯眼趴下，身後不長不短的尾巴豎起，不住搖晃；也不知它到底有沒有聽懂徐維所問。

「哎！」

徐維嘆了口氣，雙眼無神地瞧向混沌乾坤鼎，他突然又想起了那位遠在昆崙山的「太清聖人」：貧道僅僅一次試丹便害了兩條生靈之命，那麼作為後世煉丹祖師爺的你，到底殘害了多少生靈？

徐維不清楚，相信也沒有人清楚。

螻蟻終究只是螻蟻，有誰又會去在意螻蟻之命？

他只知道自己從盤古記憶中未曾找到丹方，那麼相信老子也沒有，他和自己一樣都要一點點嘗試，一次次用生靈來試丹。

難怪會去修那無情大道，恐怕是亦承受不住心中良知的譴責想對自己更狠一些吧！

仔細回憶一下，他突然有些自嘲地搖搖頭：「說來，這位太清聖人倒是與貧道很有些相似啊！」

原來他卻是想起了涅槃山腳時瞧見三清中老子居然修為最低，而最高者反倒是被人百般唾罵的玉清聖人元始。不過，如此也解釋了為何後來的道家把玉清聖人元始天尊排在首位，通天次之，老子最後。

煉器，陣道，煉丹。

這其中自然是煉器最難、最考驗悟性，不僅需要掌握煉器仙決還要通曉百般陣法；而煉丹卻只需要無窮無數地實驗，只要掌握控火之術再耐得住寂寞便可成功。

元始善煉器，通天善陣道，老子善煉丹。

由此可見元始悟性乃是三清最高，不僅掌握了百般陣道還留有餘地去掌握煉器仙決；通天次之，雖然不善煉器卻能於陣法一道精益求精；至於老子……

想來那傢伙貧道與自己一樣悟性不佳吧！

否則為何卻要在這折磨自己良知的煉丹大業中苦苦掙扎？

還不是為了找尋一份成功的喜悅……

「道兄，可否方便一見。」外面突然傳來凰嬌的聲音，聽起來似乎來者不善啊。

「進來吧。」徐維收斂心神，淡淡應了一句。

「吱呀~」

隨着丹房的門被推開，凰嬌邁步而入，身後還跟着娃娃那小傢伙，見他臉上猶掛有淚痕，想必是跑到凰嬌那裏去哭訴了一通，瞧這二人架勢，感覺就好似護子心切的娘親帶着兒子上門討債一般……

「小鳳凰，你不去閉關卻跑來貧道這裏所為何事？」徐維開口問道，他此刻心情不太好，也不想與她調侃。

「凰嬌聽說道兄正以生靈試丹，特來此一觀，看看進展如何。」凰嬌上前一步說道，面色依舊凝重，看來她卻是真箇替娃娃來出頭的。

徐維看了她一眼，然後扭頭示意她看自己坐下的老狼，淡淡說道：「進展如何，一看便知。」

「這……」見到安然無恙的老狼，凰嬌突然語塞，低頭對身下的娃娃問道：「小傢伙，這可是你說的那畜牲？」

娃娃眼露迷茫，不知如何作答，他亦不清楚眼前這隻狼是自己捉來那隻還是師尊趁自己不在以**力尋來的。

這時候徐維卻再次開口道：「敖蓉已經閉關數日，你也去吧，莫讓那丫頭趕超過去。」卻是下了逐客令，他現在確實沒心情理會凰嬌。

「怎麼？道兄可是心虛不敢與凰嬌對峙？」凰嬌看着他冷笑，居高臨下之態頗有些女王氣勢。

「叫你去你便去，何來這般廢話，貧道之事還需你來指手畫腳嗎？」語氣依舊平淡，但其中森然之意卻足以使整個丹房降溫，他這一次是動了真怒……

凰嬌嚇了一跳：「你……」指着他說不出話來，眼淚瞬間便不爭氣地流了出來，然後「砰」的一聲摔門而去。

見她離去，徐維心中百般不是滋味卻說不出口，只好閉上雙目盤膝坐於蒲團之上。

「小傢伙，坐到為師身邊來吧。」待將心中那份煩悶稍稍壓下之後，他才再次開口對呆愣愣站在房內的娃娃說道。

娃娃早被自家師尊的發怒嚇得驚魂失措，化形這百多年來他還是頭次見到師尊的怒火；待聽到徐維的話后才反應過來，小心翼翼地爬上台階挨着師尊坐下。

屋內氣氛突然詭異起來……

徐維有苦難言，只閉目沉思；

娃娃是驚慌失措，不敢開口；

而老狼則是懵懂無知，只安心俯卧於地。

兩人一畜，似默契又似心有隔閡，皆是不發半點聲響。

……

良久，還是娃娃先從驚慌失措中轉緩過來，小心翼翼地對自家師尊道：「師尊……以後，可還要煉丹？」

見他縮著小脖子，似乎生怕徐維一掌拍下結果了自己小命，再拿自己來煉丹。

「煉！」徐維淡淡回了一句，依舊雙目緊閉。

煉丹可是他唯一能找到成就感的途徑了，如今才見成效卻讓他如何捨得就此放下？

「哦！」

哦了一聲，娃娃默默坐好，心中卻替這小丘山萬千生靈即將面對的悲慘命運而惋惜。自家師尊是這小丘山之主，而且實力又無可匹敵，他要煉丹，又有何人能阻止？

或許，凰嬌可以……但此時已經被師尊怒火趕走了……

「哎！」

閉目沉思中的徐維突然輕嘆口氣，緩緩睜開雙眼道：「你只管放心便是，為師卻不會再拿小丘山的生靈試丹了。」

「當真？」聽到這話，娃娃險些從蒲團扇一躍而起，再不見方才小心翼翼模樣。

徐維苦笑：「當真以為為師便是那冷血嗜殺之人嗎？若如此，當初又何必助你化形，直接拿來煉丹豈不更好？」

「嘿嘿……」娃娃撓頭傻笑，他此時已無心他顧，只知道替這小丘山的一眾生靈而高興。

徐維見他如此，心中煩悶也減了不少，終於面露微笑道：「你且帶這老狼下去安排一下。」

「是」娃娃開心應是，便要帶着徐維坐下老狼離去。

「等等，既然這狼日後需留在小丘山巔，為師便替其起個名字喚作緣慈吧。」徐維突然叫住興奮異常的小傢伙說道：「緣起慈悲心，慈悲生機緣；終有證道日，勿忘慈悲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