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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海不由地瞪大自己的眼睛,連濺在自己身上的鮮血也都沒有去理會,恐怖不已的看着天道,宛如站在自己面前的不是一個活生生的人,而是一個擁有着隨時隨地都可以獵取別人性命的死神一般。

握住那把手槍的手不知不覺得暴露了他此時此刻內心裏的恐懼,瑟瑟發抖著,就好像這把手槍有着多麼沉重的重量一般。天道只是淡淡的笑着,輕輕地摟住縮在自己懷裏的玲瓏。剛才的那一幕,也着實的讓玲瓏感到了害怕,雖然是一條活生生的認命在自己的面前驟然消逝。但是對於玲瓏來說,想要致自己男人死地的人,都是應該死的。

或許這樣的理論會對很多人不公平,也過於有些自私了一些,但是人總是自私的在考慮著自己的事情,在編製著自己的想法,是對是錯在自己和一群女人共同分享自己的男人的時候,她便是已經無法去分辨這種東西。既然人都是自私的,那麼自己也必然不會例外。

所以玲瓏對武鋼的死,沒有半點的想要去感到痛惜。

這個世界的規則就是這樣,總有人鮮亮的活着,總有人憋屈的死去。活着的人想要用什麼樣的言語來書寫關於自己的歷史都是情有可原也都是順理成章的。而那些不管有着什麼樣的命運而死去的人,斷然已經是沒有了任何的發言權。天道活着,不受到任何的傷害,這就是自己最大的幸福。至於他會殺害多少人,那些人會帶來怎麼樣的痛苦,玲瓏不願意去想,也不願意去追究。

「你的手在抖,是不是感到害怕了?其實你還可以繼續開槍,試試能不能將我打死,這也是你最後的生還希望。否則的話,你只能是和他一樣,無聲無息的帶着恐懼死去。」

天道輕輕的笑着說着,一邊看着已經恐怖到了極點的花海,一邊心疼的愛撫著自己的女人因為出現了死人而受到的驚嚇。

花海的顫抖變得越來越強烈,甚至到達了一個前所未有的程度,就連自己的身體也都變得無法控制起來。啪的一聲,花海手裏的槍械掉落在了地上,摔出一個讓花海自己都嚇了一跳的聲音。也許是因為天道帶給自己的恐怖太過於強烈了,也許是因為他被這突如其來的一聲響動驚住了心田,噗通一聲,花海竟然是雙腿發軟,倒在了地上。

天道淡淡的笑了起來,大步的走了過去,而玲瓏卻是稍稍有些擔心的拉着天道的手,不願意他此時此刻走過去。

天道笑了笑示意自己沒事,這才鬆開玲瓏的小手走了過去,蹲下身子來,雙眼有些戲謔的看着滿眼裏都是恐怖的花海。

「給你兩個選擇,一個是投降,把你知道的一切都告訴我。另一個則是。。。。。。死!」

對於花海這種經過特殊訓練的高手,說句實話已經很久沒有體會到死亡對於自己的恐懼,但是當天道靠近自己的時候,那股氣息卻是着實的讓他感到顫抖到了心裏!那是一種全身上下都讓自己感到無比害怕的感覺,花海甚至覺得這樣的恐懼,不應該是一個人類給自己帶來的!

天道的眼睛逐漸的發亮,黝黑的眼球中射出來一股在花海的眼裏看來極其妖異的光芒,這讓花海的神經大大的受到了一絲的刺激,差點就真的認為天道並非是人類,而是。。。。。。

「我,我投降,不要,不要殺我!!!」花海最終還是選擇了投降,而隨後走進來的黑甲則是將其押解著回了俱樂部,想必會連夜審問。

搞定了這一切之後,黑甲的負責收拾辦公室以及那幾具屍體,斷後的工作自然是需要他們來辦理的。而天道則是拉着玲瓏的小手,一起走進了電梯。

電梯緩緩的下降,玲瓏也才稍稍的從剛才的驚嚇中緩緩的走了出來。

「看你以後還敢不敢擅自加班到現在,不要忘記,我不可能每一次都會出現的這麼及時的,就算是你的身邊有黑甲,也斷然是不可能近身的保護你不是嗎?」

玲瓏從天道的言語里聽出了一絲的責怪,不過對於玲瓏來說,卻是完全的一點也不生氣,輕輕地點點頭之後,柔柔的抱着天道。

「作為懲罰,晚上不要放過我好嗎?我要你不能起床。」

天道哈哈哈哈的大笑着,為玲瓏的這句挑逗感到稍稍的有些興奮,迫不及待的鑽進了車裏,天道當真是猴急的將車子開的宛如飛機一般。

回到了俱樂部,玲瓏自然也少不了別被別的姐妹小小的責怪一番,使得玲瓏很是不好意思的向著大家頻頻解釋道歉。而就在一群人在房間里聊的起勁的時候,門外走進來一個女孩。

眾人扭頭,見是飄零,也就熱情的招呼着她過來。玲瓏雖然不認識飄零,但是對於飄零卻是絕對的一點也不陌生。落落大方的向著飄零伸出自己的小手,淺淺的笑着:「飄零是么,你好,我是玲瓏。」

對於玲瓏這般的主動,這般的友好飄零感到一絲的不可思議,隨後卻又覺得自己好像是沒有理由去感到不可思議,畢竟自己不是天道的什麼人,和玲瓏也沒有任何的恩怨,所以她也沒有理由不對自己友好。

飄零和玲瓏有些生分的打了一個找話之後,便是將自己的目光放在了天道的身上,「你,你出來一下,我,我有點事情和你說。」

天道笑着點點頭,和飄零一起走了出去。

休息室里,飄零不斷的四下看着,不知道在找些什麼,這讓天道很是疑惑,不由地問道:「怎麼了?在找什麼東西么?」

「不,不是,這個房間里,有,有沒有監聽?」飄零有些不自然的小聲問道。

天道搖搖頭:「沒有,怎麼了。」

「那就好。」飄零說完,突然向著天道走了過來,伸出自己的小手輕輕的握住天道的十字耳墜,俏臉一片血紅的低下頭,小聲的說道:「我。。。。。。那個來了,能不能,能不能去給我買包那種東西?」

天道差點吐血暈過去,哭笑不得的看着飄零,就因為這點事情搞的這般神秘兮兮的?甚至還把自己的黑甲聽到,連十字耳墜都堵住?

「笑什麼笑呀,你不准我和紅雪出俱樂部,我和其他人又不熟悉,這種事情,當然是你去買!」

飄零看到天道竟然笑了起來,不由很是生氣的說道。

天道連連點頭,卻還是忍不住的總是發笑,「我去,我去,可是現在很晚了,能不能我要別人去買?」

「不成不成,你,你自己去就好,這種事情難道你還想讓別人知道?」

天道不由稍稍有些無可奈何地看着飄零,覺得這件事情當真是在自己的眼裏沒有什麼,可是看着飄零兇巴巴的冷漠模樣,天道便是知道,這件事情不管怎麼說都是要自己親自去的。可是讓一個大男人買那種東西,好像也覺得怪怪的。

於是乎天道和飄零提議:「要不我陪你去買?你也知道,一個大男人去買這種東西,總是感覺怪怪的不是嗎?」

飄零點點頭,覺得天道說的也有道理,便是和天道一起出了俱樂部。

俱樂部不遠處的地方就有一家二十四小時營業的超市,兩個人感受着午夜的寒風,向著那邊走了過去。

「玲瓏我見到了,你的那個除了魅影之外,長的最漂亮的林詩語怎麼沒有看到?」飄零輕聲的邊走邊問天道。天道似乎是沒有想到她竟然連詩語也都知道,不由有些好奇的問道。

「你這麼了解我的女人?」

「那倒不是,聽紅雪說的。」飄零別過頭去,很是小聲的說道。

天道點點頭,暗道怪不得,不過隨後卻又有點兒好笑的將這個問題先擱置掉,等有機會打算問一下紅雪,「詩語先回家了,明天我接她過來的時候,讓你們大家認識一下。」

「你覺得有這個必要?」飄零語氣微微有些不自然的問著天道,甚至是停住腳步轉過身來看着天道。

天道稍稍有些錯愕的望着飄零,繼而輕輕的嘆口氣:「既然你不願意的話,那就算了。」

「那還是見見吧,讓我看看她到底有多麼的漂亮。」飄零幽幽地又說了一句,繼而轉身繼續向前走去。

走着走着,一陣寒風吹來,讓飄零不由地縮了一下肩膀,保住自己的雙肩。天道見此,急忙將自己的外套脫了下來,然後有點責怪的輕聲說道:「現在天這麼冷了,你難道就不知道自己多穿件衣服么?」

「這裏又不是我的家,我又去哪裏弄衣服?」

天道一愣,不由有些尷尬了起來,覺得這好像是自己的一個疏忽,兩個人被自己關押在這裏,根本就不允許出去,貼身替換的衣服之類的自然而然的是沒有的。「抱歉,這是我的疏忽,明天我會安排人給你和紅雪買一些衣服過來。」

「為什麼不是定製,你的所有女人穿的衣服,好像都是意大利那位脾氣怪怪的設計師給專門獨家設計的不是么?隨便給我設計一套,對你來說應該不難的吧?」

「可是不趕趟啊,難道你要等著那邊把衣服送過來以後才換洗?好吧好吧,不要這般怨念的看着我,明天下午我陪你去買衣服好不好?」

「這還差不多,我雖然被關押在這裏,但是我可不是俘虜。」飄零轉過身去,嘴角不由地微微彎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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