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0章 衣冠禽獸
第310章衣冠禽獸
莫新海在電話里說的晚上和姜芳芳見面，弄得馬嘉非常緊張，一下午都沒心思干工作。他在市政府和科技園區工地間來回跑了好幾趟，卻不曉得自己究竟想幹些什麼。
晚上下班，在政府食堂吃完飯後，馬嘉就趕回了溫泉賓館的宿舍。當問及姜芳芳是否在時，服務員說她走了有幾分鐘了。
「她一定是去見莫新海啦！他媽的，見他又能怎樣？」躺在床上的馬嘉腦海里出現了一周前的情形——
一周前的周日，也就是莫新海出差大約五六天的時候，午飯後。
「馬叔，您沒回寧陽？」值班的姜芳芳問在賓館院子裏遛彎的馬嘉。
「嗯，科技園區那面事兒多。」馬嘉看了一下表說，「芳芳，你值班？」
「嗯，沒什麼事兒我去忙了，馬叔！」
姜芳芳曼妙的身子，撩起了馬嘉的欲~望。
「再有一個多月，這丫頭就要結婚了，他的處女身我必須要佔有！」馬嘉頭腦發熱，回到了房間里。
……
……
「芳芳，請你到我房間里來一下，我和你說點事兒！」
接完電話，不大一會兒工夫，姜芳芳來到了馬嘉的房間。
「芳芳，坐！」馬嘉拿過一瓶酸奶遞給她，「來，喝瓶酸奶。酸奶可是好東西，尤其對女孩子，美容效果特別好！」
「謝謝，馬叔！」姜芳芳撕下酸奶瓶口的封口紙，用小勺吃了起來，「您找我有什麼吩咐？」
「啥吩咐？還不是你和小莫結婚的事兒，新房收拾怎麼樣了？怎麼沒看你過去看看。」
姜芳芳說有關新房的一切事宜，都由莫新海張羅，這些日子他出差了，所以她也就沒過去看。
「這眼瞅著就要結婚了，怎麼還出差？他們領導也真是的！」馬嘉憤憤不平。
姜芳芳說，其實她心裏也挺着急的，好多東西都沒添置呢。可是沒辦法，畢竟要以莫新海的工作為主。
「都差啥了？領我去看看方便不？」
「那有啥不方便的？馬叔，我正想去看看呢。」
「這會兒我沒事兒，你領我去看看，也好幫你參謀參謀！」馬嘉站了起來。
姜芳芳說她正在值班，這時候走恐怕不方便。馬嘉說，沒有關係，他批准了。
……
……
到達立山市的新房不久，姜芳芳就睡著了。
「莫新海出差了，真是天賜良機啊。姜芳芳，為了得到你我費了多少心思啊。來吧，就讓我在這新婚的床上，好好享用享用你！」
馬嘉把姜芳芳抱到了床上……在姜芳芳身上運行了幾次，他已經記不清了。望着依然熟睡的美人，馬嘉給邱鐵掛了個電話。
「邱隊，你今天休息吧。打擾你了，麻煩你到立山市新華街來一趟，新華棉服廠後面有兩棟樓，具體哪一棟，你到時給我打電話，我再告訴你。」
「好，好，馬市長我馬上就過去。」
……
……
馬嘉指著睡在床上的姜芳芳對邱鐵耳語着，邱鐵頻頻點頭後走了出去。
姜芳芳醒來時，感到下身撕裂般疼痛，因為葯勁太大，被馬嘉侵害時，她覺得是在夢中卻怎麼也沒有醒來。
尚在恍惚中的姜芳芳低頭望着身下、床上的血跡，明白了一切，眼前這個道貌岸然一直被自己尊敬的馬叔，竟然是一個衣冠禽獸。
姜芳芳想哭想喊，卻終於沒有張開口，強忍淚水，問：「你為什麼要這樣對我？我那麼尊敬你，沒想到你是個流氓！」現在她眼中的馬嘉是那樣猙獰。
「流氓？天下有免費的午餐嗎？我憑啥為你家還債？又憑啥給你找工作讓你當經理進事業編？姜芳芳，你不應該報答我嗎？」撕下偽裝的馬嘉，一副心安理得的神態，「我他媽惦記你可不是一天兩天了！」
「我現在就去告你強~奸我！」她傳上了衣褲。
「好，好！公安局治安大隊的大隊長邱鐵就在附近，我這就給你找來，你告我吧！」馬嘉說罷掛了個電話。
待邱鐵走進來的時候，馬嘉走出了房間等候在了門口，側耳聽着屋裏的一切。
「邱警官，馬嘉把我強~奸了！」
「你叫姜芳芳？」邱鐵沒有理會她的說話，而是陰陽怪氣地說，「能告訴我，你一個年輕的女孩子，為什麼要勾引市領導嗎？」
「是他強~奸我！」姜芳芳氣憤至極。
「姜芳芳，我如果沒猜錯的話，這是你家吧。馬市長是怎麼進來的？」
「是他要來看看新房，說幫我參謀參謀！」
「哼！越說越離譜啦！一個堂堂的市領導會為你一個小服務員當參謀，如果不是你以色相勾引，別人會來嗎？你的衣衫完整，被褥整齊，這也叫強~奸嗎？再說，你有什麼證據？」
姜芳芳繼續爭辯道：「是他給我喝了摻了東西的酸奶，我睡著了…」
「是嗎？酸奶在哪？請你把它拿給我！」
「一定是讓他扔了。」
「姜芳芳，這麼久了，你的本性還沒改！當初，閔書記在江城時你就為了錢勾引人家，可陰謀沒有得逞。現在又來勾引馬市長，據我所知，馬市長對你不薄，你有些回報情有可原，可你怎麼也不應該……做人怎麼也得講點良心吧！」
姜芳芳的瘡疤被人揭起，本來就覺得無地自容越發覺得無地自容了。
邱鐵繼續說：「姜芳芳，你當然可以堅持自己的說法，但是必須拿出證據。如果拿不出證據，只能說明是你勾引的市領導，而且還栽贓陷害他人。要是這樣的話，就不是什麼單純的作風問題，而是涉嫌誣陷的問題了。誣陷也是要打罪的，你知道嗎？」邱鐵的聲音非常嚴厲。
可憐的她滿懷屈辱，任淚水奔流。她知道弱小的自己斗下去的結果，只能是身敗名裂。
「姜芳芳，我勸你還是放聰明點兒，最好不要張揚這件事，否則，只能對你不利。你勾引閔書記就沒得逞，人家該提拔還是提拔。至於馬市長，不用我說你也應該知道，他的名聲在江城怎麼樣？一個口碑甚佳的領導幹部，是一個有劣跡的人想誣陷就能誣陷得了的嗎？」
邱鐵的話，讓無助的姜芳芳把頭深深埋下，肩膀劇烈地抖動起來。
「好了，你好好洗一洗，然後該工作工作，該休息休息！」邱鐵走出了房門，與馬嘉相視一笑。
……
……
敲門聲打斷了馬嘉的回憶。
「進來！」馬嘉從床上坐起，兩手梳理著髮型。
走進來的姜芳芳說：「馬嘉，我想好了，既然你已經佔有了我，我只能嫁給你了，我剛從莫新海那來，已經和他分手了。」
沒等馬嘉表態，姜芳芳接下來說：「我給你離婚的時間，而且，你既然跟我好，就不許找別的女人！如果你不答應我，我就死給你看！」
姜芳芳是個剛烈的女子，被馬嘉破身後，曾一度想一死了之，可那樣不僅家人受不了，莫新海更受不了。然而，即便不尋短見，姜芳芳也決意不能再和莫新海結婚了，因為她愛莫新海，不想讓自己的臟身子去玷污自己純潔的愛人。
「馬嘉，我說的話你聽懂了吧。」
「芳芳，不去找別的女人，我完全可以做得到，你啥時候聽說過我有風流韻事？至於離婚娶你，你得給我一段時間。因為我的老岳父將不久於人世，他對我一直不錯，怎麼也得讓他安心地走吧。有一點，你可以放心，那就是沒有及特殊的情況，我絕不回家。在江城，你就和我的妻子一樣，只是暫時沒有名分而已。我會把我的工資、獎金都交給你掌管，你看怎麼樣？」
「那好吧，等你岳父百年之後，你馬上離婚娶我！還有，莫家給了我家五萬塊錢的彩禮，我答應他加倍退還，你抓緊準備一下吧。」
「好好，今晚能陪我嗎？」
「不行！我沒情緒！而且，在這我怕被別人發現。你在別處弄一套房子吧，我倆時不時地在那過日子！」
「好好，這個主意不錯！芳芳，小莫再找你怎麼辦？要不然，你該結婚結婚，我對你好就是了。」馬嘉說。
姜芳芳正色道：「我明確地告訴你，馬嘉。這個你就別想了，我嫁給你是一定的！想讓我當你的小老婆，門兒都沒有！」她轉身摔門離去。
……
……
姜芳芳退還莫新海彩禮的時候，他說什麼也不要，只是追問她為什麼要變心？姜芳芳斬釘截鐵地說，自己就是一個愛虛榮的壞女人。原來想嫁給莫新海是因為他給立山市一把市長陸地開車，現在一切都變了，所以她也就變了。
無論姜芳芳怎樣說，莫新海都不相信她的話是真的，覺得她一定有什麼難言之隱。他執意把彩禮錢留給姜芳芳，說畢竟兩個人好一回。
望着莫新海遠去的背影，姜芳芳的淚水再次流出……
從此以後，姜芳芳每天都給莫新海寫一封信放在抽屜里，讓心底的愛情在筆尖傾訴，寒來暑往，寫給莫新海已經有七百多封了，可馬嘉的岳父白瑞祺依然活在世上。
本書首發於看書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