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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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磊憤憤不平地道:「馮武你小子行,我要跟你單挑。」

「哈哈……」眾人大笑,尤其是李辰博更是連肚子都笑痛了,「就你這身板,行嗎?」

被人鄙視了,胡磊也不再說話,端起茶杯一飲而盡。

馮武就拍拍他的肩膀,「好兄弟,別跟哥計較,要不今天晚上咱們三p?」

「要死啊!當老娘什麼了?」音姐笑罵了一句,卻是一付很渴望的模樣,把胡磊喜得站起來怪叫一聲,「天啦!我又晨勃了!」

「靠,關老子什麼事?」辰博很不滿。

「汗,我說錯了不行嗎?」胡磊站起來,拍拍下面的老二,果然象什麼似的,沖得老高,把褲檔都頂起來了。

他還比劃了一下自己的長度,「老子就不信,音姐你自己說,是我的長還是他的長?」

音姐白了他一眼,卻是一付風情萬種的模樣。

剛好這時,服務員推門進來,上菜了。看到胡磊用手比劃着那雄糾糾的地方,羞得一臉通紅,卻又不得不假裝沒看到。

「喝什麼酒?」音姐問道。

「五糧液吧!大軍,行嗎?」馮武徵求崔鍵的意見。

「隨便吧!不過,盡量少喝。明天還有工作。」

「那就五糧液吧!」其他人自然聽崔鍵的。胡磊卻象突然想起了什麼似的,等等,我車裏有兩瓶好酒,我去拿來。

說着,也不等眾人反對,一溜煙就跑了。

崔鍵用筷子嘗了一下,「嗯,音姐你這廚子是哪裏的?手藝不錯!」

音姐就笑了,「看來我這回還真走對了,能得到縣長大人的讚賞,很不錯哦。不過我說,這廚師可不是一位,一個四川的,一個是省城請來的大師,兩人都有幾手。」

「不錯,不錯!」崔鍵嘗了幾個菜,讚不絕口。

胡磊象一陣風似的跑上來,手裏掂著兩瓶酒,用瓦罐子裝的,也看不出是什麼牌子。「這可是以前皇宮特供,人家送給我爸的,給我偷出來了。」

看胡磊的神色,也不知道他說的是真是假。反正這酒應該不錯,打開封印后,包廂里立刻就飄出一股濃郁的酒香。

好酒!

每個人都情不自禁地叫了一聲,連李辰博也有種急於品嘗一口的衝動。兩瓶酒,大約四斤左右,在坐的只有五個男人,加上音姐,也就六個人,每個人夠七兩。

「我來吧!」音姐搶過瓦罐,殷勤地倒起酒來。

對於馮武與音姐的事,崔鍵既不支持,也不反對。那是個人之間的私事,只要不犯原則上的錯誤,隨他們吧!

在音姐倒酒的時候,崔鍵叫柳海遞過他的包,從包里拿出二千塊錢。「這是開業的紅包,你拿着。既然安心在這裏搞了,我就祝福這悅賓樓生意紅紅火火,日進斗金,在餐飲業獨點熬頭。」

馮武見了,「哪能讓您掏錢,我們都不好意思叫你。這錢不能收。」

音姐也推辭不要,崔鍵就不樂意了,「怎麼?我這錢有毒嗎?你們不請我是你們的事,我做兄弟的是我的意思,來,把這錢收下。要不我翻臉了。」

見崔鍵這麼說,馮武一臉歉意,朝音姐道:「那就收下吧!」音姐很聽話,立刻將錢接在手裏。

也不知道胡磊這小子弄的什麼酒,味道不錯,很純正。包廂里香氣四溢,到處是美酒的香味。

「來!大家走一個!」崔鍵身為這些人中間的老大,舉杯相邀。其他人立刻就站起來,大家碰了一下,很乾凈地一飲而盡。

真的是好酒!

馮武就問,「這酒就兩瓶?還有嗎?」

胡磊就神秘兮兮地笑了,「有也不能你喝!」

「為什麼?」馮武很不爽。

「我怕音姐受不了。哈哈……」看到胡磊*盪的大笑,馮武似乎明白了。可能是怕崔鍵知道,也不再追問什麼。

酒喝了三巡,包廂里氣氛正濃的時候,突然外響傳來一聲大罵,「我*nn的,老子來這裏吃飯,是給你們祖宗十三代的面子,敢跟老子要錢?也不到沙縣打聽打聽!」

就在隔壁的包廂里,有七八個人在這裏吃飯,估計是吃完了不想給錢。

到底是誰這麼大膽子?吃霸王餐還這麼囂張?

剛才還氣氛活躍的包廂,立刻就安靜下來。「麻痹,讓老子看看是誰這麼囂張?」胡磊馬上就要衝出去,被崔鍵叫住了。

音姐放下杯子,「我去看看。」

「我陪你去吧!」馮武站起來,就要跟出去。音姐道:「不忙,如果我不行,你再出面。」崔鍵也是這個意思,沒必要事情沒弄清楚之前,大家一窩蜂衝出去。

有自己這個縣長在這裏,難道還有人翻了天?再說柳海那幾下子也不是吃素的。一般的混混根本不放在眼裏。

馮武再次回到位置上坐下,幾個人都沒有說話,崔鍵就端起杯子,「怎麼?碰上這點小事,就沉不住氣了?」

「對!不就是幾個想吃霸王餐的小混混。」

胡磊也坐下,端起酒杯就喝。

音姐走出去,輕輕地將門帶上。剛跨進那間包廂,幾個看上去很痞的年輕人,姿勢極不文雅地坐在那裏抽煙。這些人喝完了酒,既不付錢,也不急於走,還能這麼悠閑地坐在那裏,顯然是想找事。

音姐混這個行業有些年頭了,什麼樣的人看不出來?

包廂的服務員看到音姐過來,挺委屈地道:「音姐,他們,他們吃了飯想不給錢,還打人。」

那個服務員的胸前,頭上溫了一大片,還帶着很重的啤酒氣味。顯然剛才的時候,這些沒有人性的傢伙,這麼冷的天,拿着啤酒澆人家女孩子。

把頭上,胸口澆下去,弄得一身濕透了,還不讓人家走。那服務員被澆了兩瓶啤酒,一瓶是從頭上澆的,另一瓶是從胸前的領口處澆下去的。

此刻,正凍得她渾身直哆嗦,可憐兮兮地向音姐投訴。音姐安慰道:「你先下去吧!」

服務員走後,音姐看了眼這幾個人。這些人型不一,有留分頭的,也有留長的,還有爆炸頭,平頭的都有。唯一相同的地方,就是這幾個人身上,都有一股痞氣。

囂張的痞氣,一付我是流氓和怕誰的味道。

「幾位小哥,到底是小店哪裏讓你們不爽了?乾嘛捉弄人家小姑娘。」音姐擠了個笑臉,來到包廂中間。

「你就是這裏的老闆?雖然老了點,姿色還不錯嘛。」幾個人朝音姐瞟了一眼,立刻露出犯賤的y笑。

「對不起,我們老闆沒空,我是這裏管事的,幾位有什麼不滿的地方,儘管提出來。我們努力改正。」音姐忍住怒意,儘管讓自己平靜下來。

做生意的,吃的是碗沙子飯,雖然有馮武罩着,能不惹事就不要惹事。和氣生財才是硬道理,沒有哪個強買強賣的能大財,就算了大財也不一定長久。

「叫你們老闆來吧!談正事就不行了。」平頭似乎是其中的老大,居然不耐煩地揮了揮手。

「不好意思,我們老闆沒空,有什麼事跟我說吧!要是沒什麼事的話,各位就去結帳。我們還在招待其他的客人。」看到對方的痞樣,音姐也就不客氣了。

她的風騷也是要看人去的,憑你們幾個不起眼的小混混,也想讓老娘陪笑臉?滾一邊去!

「靠!你是不是憋太久了,好久沒過隱了吧!要不我們兄弟幾個給你舒服一下?」平頭走過來,伸手朝音姐摸去。

「啪——」

一巴掌,狠狠地抽在平頭的臉上,這一下打得極重,連音姐都感到手指痛,狠不得當場甩幾下才舒服。

這表子敢打人?坐在沙上的幾個混混立刻就站起來,一付要砸場子的架勢。平頭剛才太大意,沒想到被音姐抽了個正著。他過了好久才反應過來,「麻痹,你這臭表子敢打人?老子今天不叫人輪了你,就不在這沙縣混了。」

幾個人一起朝音姐走來,欲圖不軌。平頭吼了一聲,說着,雙手就朝音姐的脖子掐來。

門外面閃進一個人,那人飛起一腳,平頭就直接飛了出去。重重在撞在沙上,咚地一聲摔下來。

不知什麼時候,包廂里多了個同樣是留着平頭,皮膚微黑的小伙。

「音姐,你沒事吧?」小伙挺輕鬆地問了句音姐,餘光瞥了眼那幾個人。

音姐長長地吁了口氣,拍拍鼓鼓的胸部,看到柳海后,說了聲謝謝。真沒想到,崔鍵縣長身邊個司機,居然有如此身手,不簡單。

「不客氣,你先出去,這裏交給我!」柳海微微一笑,竟然比平時多了幾分俊氣。

音姐也不做作,崔鍵縣長的司機,做事應該懂得分寸,她就放心地出去了。

柳海看着那幾個人,「怎麼樣?你們是付錢走人?還是想試試躺在地上的滋味?」

靠!裝b!

這些人才不相信,憑他一個人能把自己七八個人搞定?剛才那一腳太快了,平頭在沒有任崔防備的情況下,被人踢飛很正常。可他們哪裏知道,柳海根本沒下狠手,才用了幾分的力啦!

人蠢的時候,往往就不知道進退。這幾個人平時囂慣了,哪把柳海這個看上去不怎麼起眼的小伙放在眼裏?

他們平時打架,都是一窩蜂上,憑着人多勢眾,管你是誰?拿刀子上。

當然,一般的人哪敢跟他們拼?看到這黑社會的架勢都怕了。而且這些人閑得無事,經常象放羊一樣,成群結隊。

遇到弱的,他們就是一群狼,遇到更強的呢?

不過,在沙縣這個地方,他們還沒有碰到過,敢與他們正面衝突的人。在沙縣,這些人可以說是橫著走,沒人敢管。因為,他們是有人罩着的!

看到柳海不當他們回事的時候,有兩個人抄起椅子朝柳海砸過來。

砰——柳海站在那裏,動也沒動。單手一擋,椅子結結實實地砸在他的手臂上。悅賓樓的椅子都是新賣的,而且是那種很厚實的木材做的,很有份量。

椅子砸過去之後,那個爆炸頭就在心裏喊,這傻b!居然用手來擋,當自己是誰呢?你以為拍電影?讓你裝b!

嘩啦——椅子居然折了兩條腿,木屑紛飛,柳海沒有猶豫,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他今天就是要教訓一下這些人,免得以後總是來找麻煩。

快如閃電的一腳,在瞬間暴出來。

這一腳的力道,比剛才還重。一腳出去的時候,爆炸頭慘叫一聲,象袋垃圾一樣飛起來,然後倦縮在地上直接暈死過去。

另一個手裏拿着椅子的混混,看着同夥的下場,居然傻眼了,拿着椅子硬是沒敢砸下去。柳海瞪着他。「你怎麼不砸?砸啊?」

那混混手一軟,椅子就落下來,被柳海抄在手裏,順的一放安安穩穩地坐上去。

「麻痹!乾死這瘋子。」包廂里還有四五個人,紛紛拿出刀子。

老子就不信,你刀槍不入?

五個人一齊上,刀光閃閃,氣勢嚇人。五把明晃晃的刀子,足足有兩尺來長,不論哪一把落在身上,估計都不好受。

柳海一聲冷笑,身子一轉順手提起椅子,玩了一個很漂亮的七百二十度旋轉。至少有三個人被椅子砸中,包廂里慘叫連連。

椅子扔出去,迎面飛向剩下兩人的其中之一,柳海身影一閃,朝另一人撲去。

單手奪刀,左手飛快地伸出去,五指準確地卡住了那人的脖子,微微用力一捏,這人馬上就出不出氣來。

另一隻手奪了那人的刀子,隨手一丟,刀子插在桌面上,還微微地顫著。

幾個人象見了鬼一樣,誠惶誠恐地看着柳海。這跟頭栽大了,自己七個人,居然被人家一個人輕鬆擺平。而且至少有三人受了重傷,骨頭都斷了。

平頭和那個爆炸頭一直趴在地上,到現在都沒有反應,也不知道是死是活。

「現在可以結帳了嗎?」柳海手裏捏著那人的脖子,冷笑着問道。

「嗯嗯……」那人卻說不出話來,用手指了指脖子,柳海鬆開了他。這是唯一一個沒有受傷的混混。

咳咳——被柳海放開之後,那人立刻劇烈地咳嗽起來。過了很一陣子,他才狠狠地道:「你有種,敢打我們清水堂的人。」

「清水堂是什麼東西?」柳海還真不知道。

那人臉一紅,這麼大一個清水堂,居然被人稱之為東西。看來這人不是傻子就是太狂妄!沙縣很多的街道,店鋪都是他們罩着的,每個月都要收取一定的保護費。

尤其是賓館,酒店,餐飲這些行業,都是他們收費的重點。今天到悅賓樓,也是因為悅賓樓的老闆沒去拜碼頭。

清水堂雖然不是國外那種很囂崔鍵的黑社會,卻也是一種類似於黑社會性質的犯罪團伙。他們有組織的進行自己的勢力擴崔鍵。很多給酒店,賓館,飯店等,以及其他娛樂場所提供*的小姐,大都由他們安排與控制。

但是他們不象國外那樣張揚,普通的老百姓自然看不到他們之間的內幕,也不太清楚沙縣還有這麼一個團伙。但是一些業內人士,尤其是搞服務行業這一塊的,大家都是心知肚明。

沒想到今天碰了個硬釘子,自己幾個人都被人家打殘了。

那人很不甘心,從身上掏出所有的錢放在桌上,足足有千把塊吧!將錢放下后,他就說了句,「你有種的別跑!你打傷這麼多人,這筆帳跟你沒完!」

「好!我等着你!」柳海笑了一聲,朝門外喊道:「服務員結帳!」拿出一千塊錢后,那人也不管躺在包廂里的幾個同夥,立刻就下樓去了。柳海估計他是去搬救兵,無謂地笑了笑,回到了隔壁的房間繼續喝酒。

看到柳海面帶微笑進來,眾人就知道他擺平了。馮武端起杯子,「兄弟辛苦了!哥敬你一杯!」

馮武跟柳海稱兄道弟,讓柳海很感動。他知道人家給面子,那是因為崔鍵的關係。說到底,柳海不過一司機身份,頂多加一保鏢。馮武可是副局級乾部,這面子給的夠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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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路飄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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