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定天涯

情定天涯

時間不再是一個畏縮而腐朽的過程;5年了,偶爾想起過去,點點滴滴就如春風化作雨,濕潤了眼底;想起與銀聖第一次擁抱的瞬間,時光不再飛逝,全世界似乎被凍結成定格,我感受生活有了銀聖相隨的日子,真的好甜蜜。就算相見無期,我都始終堅信兩情若是長久時,又豈在朝朝暮暮,我會一直走到最後。

夢境裏的前前後後,都是我們經歷過的點點滴滴,散落着花片,飛逝的歲月,綻破了的碎片,任憑年華的來去自由,我們依然義無反顧地選擇了自由地飛翔;在大街上狂奔的我們,忘卻了複雜而冗長的一切,走向現實,一切都隨風而始,一切的聊幕都即將在這一剎那拉開……

日月升沉,花開寂無聲,早晨的鳥唄喳成韻,和諧的陽光似乎在東方即將舒展,暢快淋漓地放縱自己;我懶洋洋地從"豬窩"里爬起來。

"咚咚咚!"

"誰呀?哪個狗娘養的蠢驢,是不是神經有毛病?咳咳!"

"韓千穗,罵誰呢你!我可是你老公吶;起床了嗎?懶蟲,給我馬上出來,我有東西要給你看;喔,感冒了嗎?昨夜是不是沒把被子蓋好?下次被我抓到,你就死定啦;病成這樣,說不定哪天一命嗚呼,要這樣,我會急得抓狂的,嗯?"

"喔,銀聖啊,沖着我幹嗎!不想活咧!不過你能說出這樣的話,已經是不幸中的萬幸啦,呵!"

"呵你個頭,還體貼,再不起,我一刀砍下去,到那個時候,你可別說什麼體貼,更別怪我無情。"

"真牛,銀聖,我來了……"

我以一種凌波微步的迅猛絕招把衣冠整理完畢,便打開了門鎖。

"喔……銀聖,嘻嘻嘻……"

"喂,韓千穗,你白痴啊,大早起來就偷笑,是不是昨夜的感冒弄來什麼偷笑後遺症,簡直就一神經嘛。"

"呵呵呵,好啦,不要再講了,人家生病了都不安慰一下,反倒-狂-起來,小氣巴拉的。"

銀聖把我摟在懷裏,感覺到他的心跳很厲害;而我依然覺得好溫暖;我有種預感,這種溫暖與殘餘將永世流轉在這愛的小屋裏。

突然記起來銀聖不是說有東西送給我嗎?我心裏樂開了花,笑容卻出奇的絢爛。銀聖把我領到飯桌前,這段小小的路程,他溫柔地讓我始終閉着眼,我也只好乖乖就範了!

"好啦!打開你閃亮的雙眼吧!"

"嘩啊啊!喔噢!"

我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對於這些現實,我仍然抱有些幻想;之後,我使勁地揉揉眼睛,並沒有出現"隨風而逝",而依然屹立於桌子上,我,驚呆了……眼淚幾乎就要奪眶而出。誰說我韓千穗沒有軟弱的時候。

"銀聖,你……怎麼?"

"怎麼啦,吃驚了吧,看把你嚇呆了,這是為你,我未來老婆準備的早餐,外帶老公的一顆永恆愛你的心,沒想到吧?"

我的眼淚平穩之後,覺得自己像一隻幸福的"醜小鴨".

"銀聖,太好了,想不到這麼冷酷的帥小伙也有這麼一手,弄得我感動得從此-墜落-了。"

"嗯,不會吧,誇大現實可是違背真理的喔,大屁股。"

"不是說以後不許這樣叫我的嗎?不要啦。"我閉上嘴,望着這一桌上等的美味早餐,也不再回味那種眷戀的驚喜,更不想久久徘徊在這一時間,我韓千穗,是天不怕地不怕的主兒,至於什麼特別感動的事情,我都會讓那一切成為我超越時空的記憶而不再一味地定格在那一瞬間。

我瞟了銀聖一眼,銀聖也看了看我,似乎看出了什麼動機,可我依然偽裝得天衣無縫,完整得連我都被驚呆住;沉靜了大約10秒鐘,我突然打破了沉靜,感覺到銀聖似乎還沒有記起,我拿着早餐迅猛地往沙發跑去,我高興得不得了,因為我知道自己就要達到"終點",可傻傻的銀聖好像還沒反應過來。我狂笑。一剎那,智銀聖似乎突然母老虎發威似的沖我叫:"喂,大屁股,別大動干戈,費盡心思了,今天例外,嗯。"

"啊,啊什麼,銀聖,你為什麼不早說,真是的,簡直無聊透了,不是說按正常地循環進行嗎?"我氣得肺都快炸了。銀聖得意地笑着,他的笑容依然那麼燦爛;因為每次開飯,我們都是不會在餐桌上"面面相覷"的,而是坐到沙發上看"電視"一塊享受,由於銀聖的飛毛腿,我只會遠遠落後於他,所以每次吃飯外帶看電視我總得"金雞獨立",難受呀,好不容易有了這個寶貴的機會,結果又只是"瞎狂",銀聖這小子,真是殺千刀的!穩定氣氛之後,我們用餐了,接着看電視——足球頻道。

"耶,李東國,加油,喔——好帥!傳中,射,給我射——太棒了。哇,李東國,好棒喔,真不愧是個好前鋒,邦弗雷雷的眼光還不錯嘛,安貞煥,踢得不錯。韓國隊真是太棒了,韓國人萬歲!"

"大屁股,你喊什麼?說他帥人家也不會多看你一眼,神經,給你看球都不錯哩,亂瞎叫什麼。"

"喔,好了啦,看球。"我噗哧笑出聲來。

"喔,好耶,加油,傳呀給我傳,好,射,對,進了。李東國,好棒。勉強給你90分。"銀聖不知發哪方瘋,狂叫不停。

我定定地看着他,他終於止住了,我倆四眼交對。

"說我呢,你還不是一樣?"

"好,扯平啦,行嗎?這樣3天一小鬧,5天一大鬧,來來回回鬧個不停,真的很牛耶!"銀聖瞪着我叫。

稀釋的陽光得到了一絲舒適的空間,在下午綻放的輻射程度並不很大,我、銀聖、希燦、搗蛋鬼,並肩走在漢城的街道上,享受着夏日的濃厚氣息。銀聖緊緊地牽着我的手,臉上卻時刻充滿"不在乎".我也就順着他演着"不在乎".希燦和哲凝今兒看起來心情不錯,哲凝的表情顯示出,他大概能和希燦走在一塊牽着手,在一塊談笑都差不多滿足了。我悄悄移近哲凝那邊問問狀況:"哲凝,怎麼了?有沒有想洛亞?"

哲凝深情地望着希燦,答道:"哪有在身邊的美人不要的道理?"

希燦高高掄起拳頭,那樣子好可愛。

"喔,繼續發揚喔。"呵呵呵,我言語。同時餘光欣賞着我的銀聖。

我們一直走着,忘卻了街上所有的人以及他們投來的各種不同目光,訴說着只屬於我們的話題,一直走着,忘卻了所有的累贅,放縱着自己,感覺到自己不是像一個背着滿身負罪感的人而從此得到解脫,我喜歡這樣,更喜歡陽光下的我們,還有無數值得我們回憶的所有。

"千穗,我剛掛了個電話到美國,正銀姐在那邊挺好,叫我們放心。"希燦突然言語,"她好了全世界人就都萬歲了,呵呵。"

我們與正銀姐有着深厚的友誼,而我哥,韓哲凝,更與她有着永恆的山盟海誓。正銀姐離開美國一年了,因而她與我哥暫時分開,也暫時離開了我們的地平線。面對這樣的離別,我們有着無數的不忍與無奈,有的時候真的希望這一切猶如夢境,那樣即便是好久,我們都仍然可以在夢境裏腐朽幾世幾代,也不會孤獨地面對離別的困惑,而我的世界,也不會讓離別的碎片牢牢佔據。而現實就是現實,這殘酷的現實我們都無法逃避和忘卻。我們是一個集體,缺少一個成員,我們都會黯然淚下,那流下的淚水,肆無忌憚,而我們的笑容,卻是傾城、傾國、傾倒全世界。

在一起度過的日子,在一起重溫曾經的細節,在一起暢快淋漓的瞬間,在一起演繹的命運回眸,至遠而近……

提到正銀姐,真的好想念她,我更擔心韓凝哲這傢伙是不是持續了好久的波動,我能感受到哥哥荒蕪的疼痛,能感受到他望着窗外黑暗沉寂的天空后,黑色瞳仁里流下的淚珠,更能感受到他空蕩蕩的世界。

陽光依然絢麗,它不像先前的明亮,但它震撼着我動蕩的心靈。在一旁一聲不吭的智銀聖突然說道:"喂,去咖啡廳看看吧。"

"啊,好喔。"我、哲凝、希燦異口同聲道,我知道哥哥肯定是在看店,他要保護這間屬於他和正銀姐的屋店,殘缺了一塊碎瓦,他大概發誓自己永世不得超生。

"千穗,銀聖,希燦,哲凝,你們都齊了。"哥哥從百忙中抽出時間來"迎接"我們。還不忘與銀聖、哲凝"拳對拳"撞擊。店裏生意很好喔!還有系圍裙的高帥小夥子,客人肯定有猜測店老闆娘是誰。哎呀,滑倒。

"哥,小心!"

"喔嗬,怎麼搞的?"

韓哲凝這一跌,氣氛可活躍起來,韓哲凝,SoCool!呵呵。

"老大哥,別再莽莽撞撞,要正銀姐曉得,難堪哦。"我指著摔疼了的哥哥的肩膀,不忘滅這傢伙的傲氣。

"正銀?她回來了嗎?"

"還沒呢!"

"喔——"哥哥招待我們之後,帶着失望而獃滯的表情去忙活了。他頭上翹起的那一撮頭髮也失去了神采。

我的世界又開始兵荒馬亂,我知道哥哥現在自己守着小小的幸福——他與正銀姐的咖啡店,而我卻沒有預兆、沒有虛脫地碰到哥哥的傷口,感覺自己真的像背了滿身的罪一樣,永遠無法得到解脫,我們在一起的日子是值得緊握的璀璨年華,對於任何事物都是無法忘卻的回憶,是值得追憶的。哥哥與正銀姐經歷的考驗最後又湊在一塊,他真像從墜落了懸崖的悲傷青年遇到了天使而從此不再傷逝,正銀姐對於他來說是僅存的理由,而在一起許下的山盟海誓,是哥哥眷戀的惟一憶象。我進入了幻覺,眼前瞬間感覺到這如此斑斕而冗長的一切,都如一個經久不滅的幻圈。

"韓千穗!喂,你幹嗎,是不是患了什麼痴呆症了!"銀聖用手在我眼前晃了晃。思緒收回現實,銀聖似乎帥了很多,修長的手指,迷人的臉,加上沁人心脾的淡淡清香,更有魅力。

"韓千穗!我再說你一遍,幹嗎這樣看着我?"

"我不可以嗎——"提高分貝,還他。

"智銀聖,我想去美國。你去不去?不去拉倒。"

"你神經病!"銀聖敲着我的頭答道。

"好啊!"希燦和凝哲走過來,她應道。

"你呢?"我霸道地問搗蛋鬼。

他想說什麼,希燦瞪了他一眼,於是凝哲點頭表示贊同了。

"智銀聖,你看到沒有?改變決心了沒有?!"

"我不去。"銀聖傲慢地說。

"哪有這樣的道理。"

"我不去才怪,我還要會會當年曾經被誤導的-情敵-,去會會那個我老婆為了他而不來參加我生日的那臭小子!"

我、希燦、哲凝當場昏倒,不過,對於這個驚天動地的大消息,這個魯莽的決議,沒有虛脫的決議,對於我來說,真是又驚又喜,還要告訴另一個人,他會比我們更樂的。

"什麼,去美國?"韓哲凝半信半疑地問。

"你妹妹幾時講過假話?"

"真是嗎?"韓哲凝開始激動,心潮澎湃。

我不想再大呼小叫,這小子會無法接受的,"信不信由你。"

"太,太好了,千穗萬歲!"這樣的聲音足以震耳欲聾。全店的客人都朝着我們這邊看。那小子又猛地抱起我,在原地上轉了好幾個圈。

"韓哲凝,快放她下來。"

"不至於會吃醋吧?"

"怕你受不了她那個胖子。"智銀聖死無對證地對哥哥大聲說。

"不要吵了啦,我和哲凝都要抓狂了。"希燦的話讓我們轉入正題。

"就這麼決定了,大家要準備準備。"

明朗的天空,印證着我們的旅途。……

"哇,美國的夜晚真的如詩如畫,這月朗星稀的天空,太完美了!"我稱讚道。

"二流抒情小說家,別忙着抒你的情,你看好了,我們得先找到住宿再吃飯,明兒一早才去找正銀姐,哪有時間讓你在這裏NFDA5哩NFDA5嗦的。"

周圍的夥伴也都用眼光看我,要說出來的話只好硬逼回去……

我們來到一家很別緻的旅館,設有漂亮的用木板打造的客廳,很雅緻。訂了房間,吃完了美味的西餐,就各自回到了我們的"天地".

往床上一倒,還回味着嘴角的餘味。"要是天天能這樣吃,真是太棒了!"

銀聖和我住在一塊,希燦和搗蛋鬼住在一塊,可憐只剩下韓凝哲獨守空房。凝哲明天一定有狀況發生。

一大早起床,隱約記得昨晚有打響鼾,不管了。

"智銀聖,你給我起來!"

"嚷什麼嚷,你昨晚的鼻功夠厲害了!"

我興一昂,先出門了。大夥都起來了,在客廳等著呢。

"千穗,銀聖呢?"

"睡死了!"

"喂!韓千穗,瞎說什麼呢你?一個大活人站在這看清楚了,把我說成這樣,是不是欠揍?""呀!銀聖,你怎麼自己起來啦,呵呵呵。"

"你們相處得不錯嘛,我看挑個時辰,結婚算了。"希燦說。

"死希燦。"我感覺自己的臉在發燙。銀聖站在一旁,臉上掛着難有的笑容。

"別忘了要緊的事。"這時我才注意到韓凝哲,我就說他今天有狀況發生,真不負眾望,兩隻核桃眼很顯眼的。

"哲凝大哥,心急如焚了吧?"搗蛋鬼說,"看你都成什麼樣子啦。"

"你小子懂什麼?管我幹嗎?不體貼希燦,反倒同情、關心我來。"

……

過了好長一段時間,我們到了正銀姐的住所。好漂亮的房子喔。

時間似乎在這一時間不再飛逝,而是一點一點地過去,門也是一點點地打開,我們視線出現的一切越來越清晰。

"千穗!""正銀姐!"我們幾乎同時喊起來。

我沖向前與正銀姐擁抱在一起。

"姐姐,沒想到吧?"

"哪有想到你會來美國呢?"

"呵呵,正銀姐,不只是我,大家都來了。"

"銀聖,希燦、搗蛋鬼,哲凝。你們全來了,太好了。"我瞄了一眼韓哲凝,最後這一刻完全是他和正銀姐的二人世界。正銀姐也忘卻我們的立於門外。

兩人瞬間擁抱在一起。

時間似乎停滯了,哥哥深情地看着正銀姐,晶瑩的淚珠在眼眶裏不停地打轉,卻總也流不出來。正銀姐也是一樣。

"真的好想你,每天望着冷清的咖啡店,懷念你的身影,眼淚總會肆無忌憚地落下來,你離開我一個多月了,我孤寂的心隨你隕落。"

"我也是。"

我下意識地瞄了銀聖一眼,他又在重複着他早已習慣的動作。一手搔頭一隻手插進褲袋。

"好了哲凝,不要哭了,大家都看着我們呢。"

"不嘛,讓我多抱抱讓我相思成疾的天使。"

韓哲凝這臭小子又開始撒嬌,真是受不了,就他的話讓人差點吐血,不過說正經的,若讓我離開銀聖一個多月,我可能會使人吐血身亡,誰叫我太愛銀聖了呢。

"希燦,你們大家都進來坐吧。"

正民上班去了,這叫希燦不至於太緊張。

正銀姐給我們端上了韓國的飲品,接着我們又傾訴著天翻地覆的"一個月經歷".很久,正民才遲遲出現。

"正民,回來啦?"我向前迎接。

"千穗,哦,你們怎麼來了?太好了,能見到你們,今天我真是喜上加喜呀。"

"喂,臭小子,什麼喜上加喜啊?"

"喔,智銀聖,呵呵,銀聖兄,呵嘻!"

"呵嘻你個頭呀,來!"

倆人友好的握起手來。

"銀聖兄,來了怎麼不打電話告訴我,真是的。"

"現在不是好好地站在這裏了嗎?"

"呵呵呵……"

"希燦、哲凝、大哥,Welcome!"

"喂,正民,你是韓國人耶,再說我們的英語等級你也是知道的,幹嗎耍寶?少臭美。"韓哲凝邊說邊笑。

"大哥,這你就不堪一比了,當今世界……"

"打住打住,你們倆怎說個不停啊?"正銀姐忍不住插話了。

"正民,一切都還好吧?交女朋友了沒?"我趁機問。正民望了希燦一眼,似乎還保留着昔日情懷。問之後我後悔了,生怕擊中什麼。

"嗯,這個朋友很不一般,她是個中國女孩。"

"啊,不會吧正民。"我輕鬆了許多,"你放棄我們家希燦,跑去中國追女孩了啦?"

希燦的樣子好可愛,欲言又止。還瞪了我一眼。

"她叫楊雪,是中國留學生,主修韓語專業,我們畢業於同一所大學,現在又在一起工作。就……"

"就什麼?"我着急地問。

"就產生對她的愛慕之情,對不對?這點也不懂。"銀聖拍馬屁地說。

"那麼她住中國的什麼地方呢?"

"她呀,住的地方可漂亮了,是個山清水秀林幽的島嶼。中國的第二大島——海南島。據她說,那裏美得無與倫比。她長得也很秀氣……"

"正民,叫楊雪一塊過來呀,讓我們認識認識。"我說。

"好啊!"

"看來,今晚我們家可要熱鬧了。這樣吧,我去買菜,今兒做韓國菜。"正銀姐高興地說。"正銀姐,慢走,回來快些啊!"我不放過地叫着,因為剛見面,又要麻煩地去買菜,又要"暫時別離"一段時間,真有點捨不得。我、哲凝、銀聖、希燦、正民開着電視,邊看邊說,有時外帶狂笑。

"希燦,很抱歉,之前的一切,對你受到了極大的傷害,對於哲凝,更是有無數愧疚,要不是我,你們之間也不會提出分手,真的很抱歉。"

正民越說越激動,望着他的眼睛,似乎明亮晶瑩到近乎奢侈,他的眼角不知什麼時候濕潤了,我深深感受到了之前他們的痛心疾首,這一切結局最終如願以償。

"哪有,哪有,正民,沒關係的了啦,別自責了,這樣,我也會感到委屈的,那個時候自己也陷入什麼困境,自己複雜的感情我無從選擇,每天徘徊在痛苦的邊緣,左岸是哲凝,右岸是你,中間是感傷的我,來來回回依然定格在這一畫面。之後,我們感情變為動蕩,我還是決定放棄哲凝而選擇了你,然後在跟你交往的生活中,在痛苦與無奈的交織中,彷彿看到哲凝的那深邃的眼神中的感傷與無奈的割愛,之後每天我都如行屍走肉一樣,虛無縹緲地度過光陰。"

"喔喲,好了,現在兩對有情人不是活得好好的嘛,幹嗎,幹嗎,淚水流不完啊,好不容易到美國,開心不久,反倒傷心,我說你們是不是腦子有病啊。"

"夠了,銀聖,瞎攪和什麼呢?就你不會含蓄點呀?"

"聊點別的,總的來說,正民,現在我和哲凝生活都很好的,你呢,和楊雪還好吧?"

"還不錯,不過你們得幫我個忙,我和希燦之前的一切,楊雪還不知道,我來不及也不想告訴她,怕她受到打擊。所以……"

"喂,臭小子,難道要瞞她一輩子嗎?"銀聖打抱不平地又亂叫。

"銀聖,這不是欺騙她,暫時不要告訴她,現在要知道楊雪和正民兩人相處得都好,好不容易找到了知己,我們怎能忍心拆散呢?"

"也對喔,臭小子,找個機會慢慢告訴她。"

"嗯,我會的。"

在冥冥之中,我們盡情地放縱自己,忘了時光的飛逝,只是沉浸在這片屬於我們的歡笑聲中,之後,正銀把菜買回來,就又直接進入廚房,哎,正銀姐可真是個賢妻良母。銀聖,大概你真的要受苦了,不好意思,我簡直就一個小混混,除了會做韓國拌飯,其他家務別提,拉倒吧。

正銀姐回來不久后,楊雪才姍姍到來,一進門,我們真的驚呆了,可正民確先和她"親密".

"楊雪,你好,我是千穗。"我很厚臉皮地先自我介紹。

"你好,我是楊雪,好多疑問喔,你們怎麼?"楊雪用一口很流利的韓語對我說。

"剛才主動來向你打招呼是千穗,韓千穗,我們的好朋友,也是我國中的同學。"

"喔,是這樣呀,你好,千穗姐,我早就聽說了,韓哲凝大哥的親妹妹。"

"這位,想必就是冷酷的美男子——智銀聖,千穗的那個。"

"你好,楊雪。"

"喂!銀聖,別自傲哩,真是很牛耶。"我恨恨地說。

"楊雪,你好,我是希燦,這是我朋友哲凝。"

"嗯,你好哲凝,怎麼名字一樣?"

"姓氏不同啊,這小子姓金,很搞笑的,還有一個雅號——搗蛋鬼。"

"是嗎?希燦。"太好了,這下我可以認識好多朋友,我真幸福死了。

"好啦,雪兒,看我,不錯吧?這些朋友可非是庸脂俗粉,他們可都是-宇宙的新新人類."

"是嘛,有這等好事。"

"楊雪是韓專的,韓語也許會超過我們哦。"

"怪不得我怎覺得很親切。"

"哪有。千穗姐,別在誇我了。認識你們,我真的很快樂,我和正民,大家大概都知道了,既然正民和你們是一個團體,那我可不可以加入呢?"

"當然,ofcourse!"

"太好了,我家住在中國的海南島,那可美了,我也好久沒回去了,因為最近特別忙,工作報告沒有寫完,所以只能與思念的淚水結下緣分,也只能孤獨望着墜落的星星,黯然淚下,正民對我很好,你們放心吧!"

"這樣就好,楊雪,我們大家的生活離不開我們的地平線,我們要牽手向著我們的未來,去開創我們的世界,這樣,大家就不會感到憂鬱了。之前,我們每個人曾經都是有過多愁善感,自從結識,那種情懷出奇地消逝,這也是給我們一個極大的欣慰,真的!楊雪,忘卻之前不愉快的一切,跟我們一塊享受整個瘋狂的世界。"

"嗯,我和你們一起打造最最有潛力的友情。"

"太好了!"

"喔,正銀姐呢,對了,哲凝大哥沒來嗎?"

"我就是正銀的白馬王子,帥吧?"

"嗯,真不錯,哲凝大哥,我是楊雪。"

"聽說啦,這麼清秀的姑娘,比我妹妹清秀溫順多了。中國女孩都是這樣嗎?"

"大概吧,不過,中國女孩很堅持也很自信的。"

"是嗎?"

"哎呀,菜糊了,你們慢慢說,我進去了。"

"要不我幫你們吧!"

"不用不用,你們年輕人在一塊好好交流感受吧,我進去啦。"

整體介紹之後,終於平靜了許多,我們坐在沙發上,廚房不時傳來陣陣醇厚的香味,我們不否認自己會流口水。我在想,或許正民和楊雪有着前世的回眸,而今生的擦肩而過擦出火花了。

楊雪向我們介紹了好多關於海南島的消息,說實話,我恨不得能馬上暢遊這個島了。在飯桌上暴飲暴食的我們,就像在這裏重演漢城的情節。這一晚,我們在酒中放縱自己,今後的生活,大概誰也不會離開誰。

在美國玩了三天,我們一塊躺在綠茵的草坪上,一塊騎車去兜風,一起欣賞如血的殘陽。

"哥哥姐姐們,我真心地邀請大家到海南旅行一次,好嗎?"

"楊雪,再重複一遍,我耳朵最近有點毛病,聽不清楚。"韓哲凝主動地說。

"喔,哲凝大哥,我說是請你們到海南島玩,順便到我家裏做客,還有正民,他說要拜訪我爸爸媽媽呢,你們意下如何?"

"你們大家就支持些,楊雪是我女朋友,她都見到我姐了,可我卻沒見過她的親人,這成何體統。"

"嗯,大家就商議吧!要說就說個痛快,就別婆婆媽媽的了。"

"哲凝說得對,畢竟大家也為正民想想嘛,既然大家都是一個團體要-流浪-,就一塊-浪跡天涯-嘛,再說海南不是有個-天涯海角-嗎?"

"嗯,真的嗎,希燦,哪裏的消息,如實招來。"

"網上嘛。"

"銀聖大哥,你的意見如何?"楊雪問。

"我肯定要去的。"

"太好了!"話說完,我就先投進銀聖的懷抱。

"這樣太好了,那咱們儘快出發,愈快愈好。"楊雪激動地說,這也難怪,想家嘛,再說認識一大幫朋友高興唄。

也就是這樣又一次匆匆忙忙地決定一件"大事",我們之間的事,這樣匆促的沒有預兆的決定。折騰了一陣子,把去海南的地點都商議好,拿着機票,我們8個人來到機場,我很留戀這兒的一切。

"還不趕快上飛機。"銀聖叫道。

"喔,好,走吧。"

"你們兩個很NFDA5嗦耶,女人的話怎麼這麼多,多虧希燦和正銀姐不和你們在一塊,要不四個女人一條街,我們豈不是要去死。"

"銀聖,又來了。"

"什麼又來,這是事實。"

"懶得和你拌嘴,你是誰?我老公哩,哪有老婆和老公頂嘴的,對吧?"我乾笑兩聲。

"知道就好。"

"千穗,你們快走,要不飛機要起飛了。"正銀姐在前面叫。

就這樣,和銀聖在機場又鬥了一次,這一切似乎如一個似曾相識的夢境,在我的世界裏如影相隨。

在飛機上呆了好久好久,模模糊糊睡著了,夢見自己吃到好吃的東西,銀聖幫我抹嘴邊的油,我會心地笑着。

"喂,韓千穗,到了!快起來!口水流得這麼多還笑得出來。"我這才醒過來。原來是做夢!朽定了!

"到了,海南不錯吧?"下飛機后楊雪問。

"太美了!詩情畫意!"

海口是海南的省會,寬闊的街道上車輛川流不息,街道兩旁種滿了椰子樹,把整個海口裝飾得更完美。

"楊雪,你住在海口嗎?"

"不是,在三亞。"

"三亞,那是什麼地方呀?"

"喔,是有名的旅遊勝地,那裏的椰子更多呢!"

"真的嗎?"

"三亞很漂亮,它是旅遊勝地。到三亞后再說吧!現在大家不要再認為自己是韓國人,一切都由我代勞,來到中國,或許你們對這裏可能不習慣,不過有韓國菜吃,看來大家要好好適應環境了。"

"楊雪,謝謝你的體諒,我們沒關係的,既來之,則安之,聽你的命令,現在我們決定任命你為總司令,OK?"

"呵呵呵。"笑聲蔓延了好久,好久。我們"穿梭"在繁忙的街市,笑聲回蕩,肆無忌憚。"我很高興你們能到中國來玩,心中充滿無數激情,真難以撫平,認識你們,還有我最愛的正民,心裏有好多話要說,哥哥姐姐們大概我最小,作為妹妹的我,既然讓你們到了中國,更會義不容辭為你們效勞,請大家聽聽我的意見,是關係這次旅程的。"

"你說好了,我們洗耳恭聽。"希燦先提音。

"好,我的打算是這樣的,待會上車后,直通三亞,在路上可能會行6個小時,海口離三亞很遠,大家耐心地等吧,途中有幾個市,瓊海市,興隆華僑龍場,還有個吉地黑熊園,都蠻好玩的,我們先不去這些地方。先到我家再玩行嗎?"

"行——"幾個男同志回答。沒想到他們變得如此乖,也許這就是中國人在他們心中的偉大吧!

我們坐上了海口——三亞的大巴車。

中國的大巴車和韓國的並很相似,樣子像兄弟一樣,不過最明顯的依然是文字問題,來到中國,我的確被這美麗的島嶼收服得淋漓盡致,一秒也不想離開我的視線,現在脫離了"韓國"的軌跡,真是與眾不同。我的性情變得出奇乖巧,原來-來中國旅遊增加了我心靈的體驗。

平治的汽車上載着我們的歡聲笑語,司機師傅只是望着我們,因為他的神情告訴我們他聽不懂我們說什麼。一路上,碧綠的田野,勻速的高速公路是很發達,透過窗外隱約可以看到大海。

"楊雪,三亞有哪些著名的景點?"我問。

"三亞呀,有最聞名的天涯海角,亞龍灣、日月灣,大東海等一些比較吸引遊客的景點,待會到龍華僑會場,還有海南第一高山——東山嶺,熱帶花園,東南亞風情村,鹿回頭,好多好多地方呢!"

"鹿回頭?"銀聖嚎叫。"什麼樣兒呀?"

"這個鹿回頭有個仙女和王子的故事,我只能大概地向你們介紹,因為我不是一個拿了執照的職業導遊嘛,不好意思喔。"

"是這樣的啊?"我們的聲音掩蓋了汽笛聲。

一路上,楊雪真的好辛苦,又要向我們介紹這山水秀麗的島嶼,又要回答我們疑惑的問題,百忙交集耶,她真的很不容易。正民,要是你欺負了我們楊雪,看我不把你揍扁,混蛋!我暗暗地想,從楊雪的口中我們都了解了海南島的四大名菜,椰子、可可、咖啡等土特產。由於一直都在車上,什麼果實都沒碰到。關於景區,我們也知道了不少。

奔波了大約6個小時,終於……

"大家快看,前面就是三亞市路口。"楊雪指著前方說。把差不多睡在正銀姐肩上的韓哲凝給嚇醒了。

"好多的椰子樹,好棒的景。"

"待會到市中心,咱們就下車買椰子吃。"大家對椰子的興趣勝過了身上的疲憊。到那時這夥人一定收視率不低。迫不及待地想吃椰子,畢竟第一次吃異國土產嘛,心潮澎湃更是理解的嘛,更何況這是中國。

"楊雪,先回家還是先玩一會兒?"

"先帶你們這些-不疲鳥-逛逛,逛完后再回我家,我家靠近天涯海角,所以先帶你們上那去逛,現在還早呢,我們玩上幾個鐘頭。"

"天涯海角,真有這個地方嗎?天的邊緣——海的稜角?"

"不,是一個地名罷。咱先別談這個,少爺小姐們,咱們先下車買椰子喝,吃完飯再去玩。"

"好——太棒了,買椰子去嘍。"

下車后看到有好多的椰子時,心血來潮,就隨楊雪每人買了兩個。買主幫我們打開殼后,我們就迫不及待地吸了起來。好喝!看着銀聖他們,我笑得直把椰汁噴出,那樣子,恰似"噴泉爆發".

椰子的確非同尋常,可是過久的回味只會讓我們有着過久的依賴,若回韓國了怎麼辦?難不成要把幾大袋裝回去?那成!不過到了韓國,我先一命呼嗚了都不曉得!

喝完椰子之後,楊雪帶我們到一家三亞市的韓國餐館,裏邊的陳設別具一格。點菜時,當然少不了點我們最愛吃的韓國泡菜了。我們又開始聊天了,好久好久,多希望話題不斷在這一時間裏永不打洋。

菜品和韓國的出奇地相似,莫非這裏的廚師是韓國人?顧不得多想。這頓飯大家都依然暴飲暴食,龍爭虎鬥的場面可想而知。

"好好吃喔,太飽了。"我鼓足肚子說着。

"肚子是不是就要爆炸了?"銀聖嘴裏叼著牙籤說。

"討厭,銀聖。"

"在異國吃韓國菜,沒想到這麼親切。"

"是韓國大廚嗎?"哲凝問。

"不然怎麼如此熟悉?"銀聖說。

"哎喲,我的先生小姐們,左一個,右一個,都快把我家楊雪折騰煩了。"正民"打抱不平"地叫道。

"哪有!正民別胡說,關於廚藝,他們是中國人,是學做韓國菜,僅此而已。"

"喔,真的嗎?學得這樣惟妙惟肖,不可思議。"正銀姐驚訝地說。

"他們棒得不得了,看吧,這樣的韓國餐館哪有冷清的一刻,什麼時候不是熱熱鬧鬧的?大夥兒,我們不能再呆在這兒了,得走了。"楊雪微笑地對大家講著。

大家出了餐館,吸取了大自然的精氣,立馬回程,楊雪繼續當上她的導遊,我們則像獃頭愣腦的旅客。

司機師傅早早在車上等着我們的歸來。在三亞奔波了不久,車子終於到站了,買好了門票大家就進到真正的"天涯海南"了。

"哇,大海,茫茫的海,好寬廣喔,好漂亮!"我驚喜地叫到,在韓國,濟州島與這裏截然不同,看到非一般的景象,我當然要感嘆一番了。

"沙灘的那一邊就是南海,接着走下去就會發現三顆最耀眼的大石頭,咱們過去吧。"

沙灘里有好多雜貨店,還有擺攤的賣貝殼,海螺的孩子們,實在是太可愛了。之後,買了些東西就匆匆離去,幸好我們有換外幣,要不韓元在中國哪能用呢,中國平民不會有多少人認識。

"這是南天一柱。"楊雪介紹到。

"它是與生俱來的嗎?"希燦問。

"對,只是上面的字給人刻上的。"

"我們合個影吧。"

"好主意,千穗,把相機拿出來,叫個旅客幫我們拍吧。"

我們在這裏拍下了最美好的畫面。

接着我們又繼續尋找第二個奇迹。楊雪和正民手牽着手,我們其餘的也就有情配對,氣氛十分濃烈。

我們與楊雪一起找到第二顆石頭——天涯,之後又相繼發現了第三顆——海角,三方鼎立喔!在天涯海角買了好多好多的貝殼、海螺和椰子水晶石,又合了許多影,之後就滿載而歸了。

"哎喲,銀聖,幫我拿一些,重死了。"

"買那麼多幹嗎?"銀聖雖這麼說但仍幫我拎東西。

現在,我們就去今天的最後一站——楊雪的家。

車子平治了好久,終於……

"各位,這就是我家,因為喜歡花,所以把家裏的每一個角落都點綴著屬於我心情的花,媽媽還依舊幫我照顧。"

"好感動喔楊雪,你們家真漂亮!"

"難怪小雪也如此漂亮。"希燦和正銀姐都在說。

"咚咚咚。"

"誰呀?"從房子裏邊傳來一個婦女的聲音,並打開了門,"媽——我回來哩。"楊雪抱住了阿姨。相見哪有不感動的,況且楊雪還沒告訴家人她回來。

"雪兒。"阿姨不住顫抖,淚眼模糊,"孩子她爸,雪兒回來啦,快,雪兒,進屋。"楊雪打手勢讓我們也進屋,並向父母熱情地介紹我們。大家也都要上去與他們握手示好。叔叔居然會說韓語,我們的距離感沒了。

之後,作為"女婿"的正民也活躍起來。叔叔阿姨很滿意正民喔,從他們的神態中可以看出。在他們一家的招待下,我們吃上了頓豐富的中國菜,楊雪的父母的熱情使我感動萬分,叔叔阿姨對待我們如同自己的親女兒。特別是阿姨,雖會說的韓語不太清楚,但她又是收拾我們的東西又是整理房間的,不亦樂乎。

今天是住在楊雪家的第二天,吃着早飯,大家和叔叔阿姨決定商議去玩,飽覽三亞所有風光。希燦吃完飯後去樓頂吹風,和我們"道別"了聲。而此時,正民也在屋頂,因為他是最早吃完的人,當時大家並不在乎什麼,因為他們兩畢竟都是過去,而且在後來也是好朋友,哲凝和希燦,正民和楊雪又是很好的兩對兒,況且除了他倆之外,大家正和"父母親"商議遊玩的事,因此大家不是很在意。

屋頂上,正民和希燦獨處在屬於他們的空間里,開始了他們的話題。

"希燦,你的笑容依然是那麼的絢爛。"正民說着,低頭玩弄腳下的石頭,"你知道嗎?我也同哲凝一樣過,直到遇上楊雪。"

"對不起,正民!我不是故意的。"希燦不知所措地一個勁道歉。

而此時,楊雪正跑上樓去把他們叫下來即將出發,剛要走到門口,聽到了一些她失落、無奈的話。

"不,希燦!應該道歉的是我,我不該愛上你,去傷害哲凝。當我決心離開漢城的時候,我就不再刻意去回憶,希望你幸福。希燦,高興你能與千穗他們到美國來,還把我當朋友。""楊雪——"正民驚訝地叫道。楊雪站在那裏顯然很久了,一動不動。

"正民,你不該隱瞞我,你……"沉默了片刻,希燦和正民不知說什麼好,楊雪長長的睫毛垂下來,她深情地看着正民,"正民,你知道嗎?當公主愛上王子后,她拋開一切,甚至可以把淚水不斷綿延。自己不由自主愛上你。希燦姐,我太不想聽到剛才的那番話,因為我太愛正民了!"楊雪轉過身,拭去淚水,跑下了樓。正民愣愣地站在那裏,待希燦大吼一聲"正民"他才反應過來去追楊雪。

"小雪,你去哪?"可她聽不到似的不回頭跑出去,過一會正民下來了也跑了出去。等希燦從樓上跑下來,我們才從她口中知道事情經過。過了一段時間,正民哭喪著臉回來了,陌生的路讓他怎麼找呢?"父親"也傳達給阿姨。對於這一切過去,他們不在乎,他們在乎現在的正民是否愛着楊雪。叔叔告訴我們,"或許你們不了解楊雪,她是個很堅強的孩子,但只單是對外界的堅強,對於她自己卻很脆弱。這些事,這些話,我也不知道怎麼跟你們說,有的時候,連我都理解不透她,她是一個善良的孩子,她更不願意把痛苦束縛在別人身上,這孩子……正民,若你真的愛她,就把之前的一切都告訴她。""爸媽"用不順滑的韓語說。

"伯父,我向您和伯母保證,一定會把小雪找回來。"

"嗯,去吧。"

我們也一同出去,畢竟楊雪對我們來說,已是不可分割的一部分。我們的目標是一致的,楊雪肯定在——天涯海角。楊雪正孤獨地坐在大石頭——天涯上,失落的心讓她渴望找一些快樂來轉移情緒,但她怎也高興不起來。她站起來,走下天涯石,走在沙灘上漫步,之後又坐在了"海角"上,原來天涯海角是那樣的近在咫尺。靜靜地坐着,想着與正民曾經的擁有渴望這一切只是夢境。從海角後面走出一位青年,半是明媚半是憂傷。他已經看到了楊雪,但卻沒有打擾眼前的這個人。

"正民,我真的無法承受,面對愛情和傷痛,我好絕望。"楊雪傷心地說,"其實,我不應該這麼不爭氣,為一件事與你睹氣,原來愛情竟讓人如此自私。"

"小姐,你還好吧?"

楊雪卻依然傷心欲絕。

"大海,好美,我喜歡畏縮在山腳,看着輪迴轉動。"

"好熟悉的文字,畏縮、櫻花傷逝,難道是——"楊雪似乎看出動機。

"櫻花傷逝,凡世的喧和,世俗的幸福,難道你都感受不到嗎?"

"第四維,新銳小說家,《幻城》的作者?"楊雪驚訝地望着說話人,她慢慢從"海角"走下來,臉上仍掩蓋不住痛苦的痕迹。

"請問姑娘芳姓何名?"

"楊雪。"

"你好,我是四維。"

"第四維,真是你嗎?喔,我太感動了,能遇到你是我今生幸運,在網上看到你的作品之後,感觸特別的深。一直都很欣賞你的文字和文學才華,特別是你的《幻城》讓我持續了好長的一段-波動."

楊雪停了一會兒,不由說出:"我也想浩浩蕩蕩地穿越我單薄的青春,可是卻又總在某一個時間裏,想念一段時光的。"

"很高興能在這裏從另一個人口中聽到自己的文字。此時的景,顯得如此融洽。"郭敬明說。

"四維,你怎麼跑到海南了?"

"飽覽大自然的精氣啊,生活的世界太複雜了,巨大的空白我都又無法排遣,剩下的只是殘留的幸福,想找個安靜的世界,可總會與塵世隔膜,心裏一片空蕩蕩,現實里前前後後到處都是我年年歲歲淡淡的憂傷,廉價的外賣咖啡,飛逝而過的站牌,我不會在意,因為他們最後還是化成泡影,留給我的還是荒蕪的疼痛,所以,獨自乘着輪船,到了這個陌生的地方,尋找一個屬於我的安靜世界。"

"楊雪,看我只顧自己,卻忘了你,今天有你相伴,感覺不那麼孤單。剛才看到坐在-海角-上的你,讓我看到了我自己。"

"我的世界現在出奇混亂,就像你一樣,心中巨大的空白無法排遣。"

"不要那麼拘束,難得在一個陌生的地方找著一個熟悉的朋友,允許的話,可以對着我放縱心中的那種難言積聚。也許我能夠與你分擔。"

陌生而又熟悉的兩個人,面對着寬闊無邊的大海,目光穿越飄渺無限的空間。忽略了海鷗的存在,沒有了界限。楊雪把一切都告訴了郭敬明,終於——

"楊雪,其實面對感情,我比你脆弱,我總是在編織著別人的生活,對自己的生活卻不聞不問。一個人可以活得那麼恬靜黯淡與世無爭,或許一身白衣站在路邊觀車水馬龍。一個人可以回憶過去,懷念曾經單薄的青春,在往事的恬美與紀念中,在時光前進的軌跡。要是難受,就哭出來。經過這一切,才明白什麼叫永垂不朽。楊雪,我能理解到你的世界,感受到你對正民的愛,作為作家的我,經歷過虛虛實實的風雨。因為,我一直都在為別人編造世界,編造小說里屬於主人公的生活,這樣的情況,我見了好多,在小說里也寫了許多。每個人都有屬於自己的過去,或許正民沒告訴你,是有他的原因,他愛你實在太深,不想讓你徘徊在他的陰影里,你若是愛他,就應該體諒他的用心良苦,他也能理解你承受這麼重打擊和失落的心情。對你的-遭遇-我敢言說,你和正民會有美好的未來,你們應該多會彼此了解對方,對於這件事,忘了吧!讓它不再有任何牽掛。".

"四維,很感謝你對我的體諒。現在,我感到輕鬆了許多,那樣的累不會再有了。我會抹掉今天的一切憂傷,讓這樣的衝動別再重演。希望你的小說仍然感動。而生活更加明朗。"楊雪輕笑着說。

"發自內心的笑能夠傳遞給別人,所有不是也會被溶解。我會實踐這-明朗-的。楊雪,要笑看風雲。"

"還要笑對人生。"兩個人相視着笑了起來,這樣的笑,傾城,傾國。

"好了,天色不早了,明天還要回程,我得回去整理一下。"

"為什麼那麼早就要回去?"

"有了這些已經足夠了,感謝今天。我喜歡看着地上一行一行的螞蟻穿越我的記憶,這一切,我不會忘記。好啦,我該走了。你也該回去了,難道你還想讓你的朋友們為你着急嗎?說不定正民和你的夥伴們正在尋找你呢!"

"你怎麼知道?"

"小說一般都是這樣的啊!"

"呵呵,四維,再見!"

"好好完善自己!"

"我會的!"

沙灘上郭敬明的影子愈走愈模糊。驀然回首,那人卻在陽光斕珊處。

"四維,祝你明天旅途快樂!"楊雪在心裏默默念道。

沿着沙灘,楊雪的腦子裏全部裝着正民,讓她愛得深恨不起的正民。漸漸的,她放慢了腳步,就在正前方,那個讓楊雪瞳孔閃出亮光的人,頭髮很亂卻很帥氣的人,剛才的那個踉蹌也都那樣醒目。楊雪停了下來。

"雪兒,雪兒。"正民氣喘吁吁地趕往這邊。

"正民。"擁抱珍愛的所有,兩個人心中,肯定不會割捨這份屬於他們的愛。他們在心中也許許下了彼此的承諾。

"雪兒,原諒我的隱瞞。"

"謝謝你善意的隱瞞。"

"我們之間以後不要再發生這樣的事啦,這樣,我會歇菜的。"

"呵,不會了。"楊雪閃著瞳仁里晶亮的淚珠說。

"別在這裏揮霍淚水了,我們該走了。"我說。

"小雪,正民,該回家了。"正銀姐也說道。

"雪兒,我要抓你一輩子。"

"我也是。"

"喂,你們倆就不會說新鮮的啊?老是這話,土裏土氣的。"

笑聲綿延了好久好久。

夕陽下,銀聖和我四目相望,眼神透出的情彼此貫穿。我們的愛,直到天涯海角,直到海枯石爛,稀釋的陽光在散發出特別的味道,我、銀聖、哲凝、希燦、正銀姐、我哥、正民、楊雪在三亞的道路上肩並肩走着,感覺著濃郁的夏日香氣。

無憂無慮,一直走往我們年輕的境界。年輕的我們排除了彷徨,因為太倉促,造成了今天的美好結局,前世的回眸,直到今天才得以重生。一切將重新開始,青春還未戛然而止,曾經的憧憬讓我們不再留下任何眷戀,不再徘徊。我們追求新的生活,追求屬於我們的明天。瘋狂的我們依然瘋狂,失落的我們不再失落,大家忘卻了昨日的冗長,義無反顧地選擇了自由地飛翔,真的美若天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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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015那小子真帥終結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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