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二章、冷情少主玲瓏妻

第一百八十二章、冷情少主玲瓏妻

接下來,廚房幹活的一干人等,先驗了個遍。

水,依然清亮。各自的手也仍舊是原來的顏色。

再接下來,家僕排著隊,便要挨個來驗。

燕唯兒一揮手,果斷出聲:「幾位夫人身份高貴,自然驗在先頭。」說完,目光冷厲地朝幾位夫人掃去。

幾位夫人就算哪位自持身份,再高能高過前皇后的娘親么?自此,誰也不敢吭聲,默默地走到金盆邊。

當然,有的人不做虧心事,半夜也不怕鬼敲門,從容而鎮定地將手伸入清水之中。

但做了虧心事的人,早已手腳酸軟,之如馬氏。

燕唯兒站在金盆旁邊,冷冷注視着她:「夫人,為何全身顫慄?」

馬氏迎上燕唯兒的目光,只一眼,便趕緊低了頭,顫聲道:「我在為三公子傷心……」

「為三公子傷心,就更要早日找出兇手,請吧!」說完,燕唯兒用手在盆上敲敲。

馬氏面頰抖了抖,費力吞了口口水,才將手伸進清水裏。

傾刻間,堂上風雲驟變。

燕唯兒揮起玉手,將金盆打翻在地,一地都是水,順手對馬氏就是一個響亮的耳光:「來人,給我把這女人綁了!」

季連別諾玩味地看着愛妻這一連串列雲流水的動作,眉目舒展,嘴角淡出一抹淺淺的笑。

霎時便有家僕將馬氏綁了起來,馬氏的雙手正逐漸變藍,無比詭異。

此時,吳越帶着十八騎士也趕了過來。

深秋雨夜,落花凋殘,一派肅殺之色。

燕唯兒用手捏緊馬氏的下顎,嗓音因淋了雨而變得暗啞:「說,毒藥是誰給你的?」

她現在沒興趣聽這女人要殺秦三公子的原因,只想得到解藥。

再拖下去,秦三公子性命堪虞。

馬氏早被嚇破了膽,本是一介婦人,哪裏經受得住這種陣勢,全身發抖:「我……不……知道……」

燕唯兒不再跟她廢話,摸出一根細長的針,直插馬氏頭頂,頓時疼得馬氏眼淚直流,歇斯底里。

「說,還是不說?」燕唯兒的臉,再迫近她的眼前,無限放大,聲音更比之前狠利。

馬氏滾倒在地,痛得抓心撓肺,心神一陣渙散:「任老爺……」

「哪個任老爺?」燕唯兒蹲下身子,急聲問。

「任少石。」季連別諾站起身,冷靜而肯定,心中頓悟。

燕唯兒仰起臉來,看着季連別諾,聽見馬氏最後斷斷續續說:「任……少……石……」

燕唯兒呼出一口氣,隨手將銀針從馬氏的頭頂取出,命人將其看管起來,不得踏出房門一步。

家僕各人都散去,只留下柯大管事,尤氏等人。

一切,井然有序。

她對季連別諾道:「我現在沒時間管這個任少石是幹什麼的,我現在需要解藥。」

季連別諾對吳越道:「無論用什麼方法,今晚必須讓任少石將解藥交出來。」

燕唯兒從懷裏掏了一包藥粉出來:「這個毒藥,帶着。他若是不肯交出解藥,就強行讓其喝了這藥粉兌出的水。解藥換解藥,一定要快!」

吳越接過藥粉,帶着十八騎士,隱沒在下着雨的黑夜。

燕唯兒一臉慘白,與季連別諾守在秦三公子的榻前。

施針,探脈,走來走去,燕唯兒急怒攻心。

季連別諾為了轉移她的視線,問道:「剛才那水有問題吧?」

燕唯兒勉強笑笑:「你自己也看到馬氏的手上,現出藍色。」

「那該是你在她的手伸進水之前,在盆上敲了幾下的效果。」季連別諾好整以暇。

「什麼事都瞞不過季連少主的眼睛,看來以後我還是少做點小動作。」燕唯兒赧然地看着這個太了解自己的男人。

「你是什麼時候發現是馬氏下的毒?」

燕唯兒吁了口氣:「水端上來之前,我已經開始懷疑是她,你知道,心虛的人,總是會多露些馬腳。後來走了個過場,其實是想把她嚇住,我才好逼她說齣劇毒的來源。」

季連別諾讚賞地看了一眼愛妻,坐到她身旁:「你累了,先閉上眼休息一下,吳越也許就回來了。」

燕唯兒靠在季連別諾懷裏,是有些累了,淋了雨,又施了針,施針最耗費心力,還逼兇手現形,如此聲勢浩大。

她是有些累了。

秦三公子仍舊昏迷不醒。

快到天亮的時候,吳越不負眾望,終於帶回了解藥。

秦三公子有救了,燕唯兒長長舒了口氣。她拿了一粒解藥給吳越,着他給任家送去。

吳越接過,卻沒有走的意思,有些不好意思:「呃,一粒,似乎不夠……」

燕唯兒揚了揚眉:「那要多少?」

「起碼十粒。」

季連別諾啞然失笑:「你小子,知不知道這解藥有多金貴?」

「太頑固了。」吳越想起剛才那一番對陣就頭疼:「我讓他家的少爺們,全中了毒,他才交出解藥……」

燕唯兒拿了個錦囊扔給他:「剩下的給我還回來。」這毒藥和解藥確實金貴,否則也不會讓她隨時出門都帶着,以備不時之需,實在世間險惡呀。

季連別諾語氣淡然:「解藥給他。一碼歸一碼,把他抓起來。兵部侍郎胡英勇也可以動手抓了。」

吳越這便去了。

一直懸而未決的案子,忽然找到了出口。大唯國近期邊關連吃敗仗,從士兵帶回來的兵器看,宣梧認為敗仗的關鍵在於兵器實為次等貨色。

但兵器幾乎全是從秦家購得,又怎會出現次等貨色?正預備查帳目,秦三公子便出了事,目的直指兵器帳冊。

只是,為兒報仇的馬氏當了替罪羊。

季連別諾兩夫妻直等到秦三公子痊癒,才趕回府坻。

又過了三年。上元節。

天空正飄着鵝毛飛雪,天地一片蒼茫潔白。

一個穿着大紅小錦襖的小女孩踉蹌著爬上桌子,推開木質窗格,將白白嫩嫩的小手伸出窗外,軟軟糯糯地喊:「哦,下雪嘍……小魚兒今天是最大的人……」

一個小男孩的聲音從小女孩背後傳出:「小魚兒,為什麼今天你是最大的人?」聲音里很是不屑。

小女孩咯咯笑個不停,脆生生的:「因為今天是我的生辰啊……」她吐了吐舌頭,又扮了個鬼臉:「小少主哥哥,你不服氣么?」

小男孩撇撇嘴,仍是不屑:「我有什麼不服氣的?今天也是我生辰呢,而且我是你哥哥,當然是我比你大,我今天才是最大的那個人。」

小女孩想了想,歪頭討著商量:「小少主哥哥,要不我們換唄?我當姐姐,你當弟弟,好不好?」

小男孩很得意的樣子:「才不要,娘親說,男孩子當哥哥,可以保護你,你們女孩都是水做的,風一吹就消失了。」

「我又不是灰塵,為什麼風一吹就消失了?」小女孩瞳仁靈動,樣貌好看,仍舊不忘向小男孩子吐了吐舌頭。

這正是季連別諾和燕唯兒的一雙兒女,龍鳳胎,十分討巧,專找了個上元節出世。

小男孩叫季連英佑,小女孩叫季連小漁,均長得白嫩剔透,粉妝玉琢。

燕唯兒推開房門,見季連小漁又爬上了桌子,不由得斥道:「小魚兒,跟你說過多少次,不準爬桌子,怎麼總是油鹽不進?」

季連英佑幫腔道:「就是,我比小魚兒乖多了,從來不爬桌子。」

季連小漁氣得小臉通紅:「你當然不爬桌子,你爬樹……」

季連別諾大步走到桌前,一把將漂亮的季連小漁抱在懷裏:「幹什麼罵孩子?把她抱下來不就得了?她還那麼小……」

「你就慣着吧。」燕唯兒氣咻咻的。

季連別諾寵溺地親了一下季連小漁的粉臉:「快告訴娘親,下次不敢啦。」

「下次不敢啦。」季連小漁眨眨墨黑的眼眸,十分俏皮:「娘親,你氣的不是我爬桌子,氣的是爹爹抱我不抱你,是不是?」

「你!」燕唯兒頓時一臉通紅,走上前去,捏了捏女兒的臉:「誰讓你胡說的?」

季連小漁笑嘻嘻的,清脆的聲音:「爹爹這麼說的。」

季連別諾黑了臉,將季連小漁放下:「你這個缺心眼的小丫頭,該說不該說的,你都敢說……」

季連小漁仍舊笑嘻嘻的:「爹爹不抱我算啦,我叫秦三叔叔抱。」一頭便扎到正進房間的秦三公子腿上。

秦三公子蹲下身子,把季連小漁抱起來,一下舉過頭頂,放在肩頭。

季連小漁拍拍手,咯咯脆笑。

秦三公子一身雪衣如常,配了個穿紅襖的小丫頭坐在肩頭,實在瀟灑好看:「小魚兒,告訴爹爹娘親,你最喜歡的是誰?」

季連小漁小手胡亂抱着秦三公子的頭:「最喜歡的是秦三叔叔。」

有力而肯定,不帶一絲遲疑。

秦三公子長笑着轉身奔出房門,抱着季連小漁在大雪紛飛的院裏,將她拋高拋低。

季連小漁歡樂的聲音淹沒在一望無際的臘梅花海,朵朵都像是剛剛才盛開。

季連別諾和燕唯兒相視一笑:「養不家的小丫頭,沒辦法。」

季連英佑少年老成,頗有乃父風範:「爹爹,娘親,我明日便要進山練功去了。」

燕唯兒依依不捨的:「英佑,爹爹和娘親都會想你的,也會來看你。」

季連英佑正色道:「好男兒,志在四方,娘親不用記掛。孩兒若想念爹娘,自會下山探望。」

燕唯兒幽怨道:「你去年也是這麼說的,結果一整年都不下山來看我們……」

「爺爺說,爹爹和娘親正過得像神仙一樣開心,不會希望我打擾。」季連英佑正氣的小臉,英俊無匹。

「……」燕唯兒又幽怨地看了一眼傳說中的冷情少主。

彼時,冷情少主哪裡冷情,正柔情萬種地望着嬌俏的美妻,和聰穎漂亮的孩兒。

季連英佑不理這兩個目光膠着的爹娘,徑直走了出去。

冷情少主摟着愛妻,長長親吻,久久痴纏。

半響,燕唯兒嘟著嘴撒嬌:「混蛋少主,你真是越來越討厭了,在女兒面前詆毀我……」

季連別諾笑得溫存而寵溺:「我怎麼敢在女兒面前詆毀她的娘親?她的娘親可是有着一顆七竅玲瓏心呢……」說着,嘴唇又印了上去,甜蜜的味道令人痴迷,全然沒發覺,門口已站了一個大人兩個小孩圍觀……連阿努都看得目不轉睛,尾巴搖得無比歡快……

傳說中的冷情少主。

傳說中的玲瓏妻。

必然,一如傳說中生活得那麼甜蜜……

大雪仍在漫天飛舞,想要舞出一個曼妙的世界,純潔,乾淨,沒有雜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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