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四十四章 很難做人

第五百四十四章 很難做人

忍者技藝超人,擅長使用劍、鈎等各種兵器與飛鏢等暗器;他們能飛檐走壁,在沙地上飛跑不發出一點聲響;在水中屏息可長達五分鐘,如用特殊器具可在水底待上一天一晚;他們善於在水面和水底搏鬥,甚至能潛到船底,偷聽船上人的對話……田中守直身為上忍,其技藝必定不凡。

他上台後,雙手交叉,滿臉不屑的看了一眼上官謹,嘴裏嘰哩哇啦的說着什麼,似乎是在抗議,對手居然是一個女人!

主持人說出上官謹的姓名和職業后,田中守直揮了揮細長的右臂,用一口生硬的漢語說道:「什麼?她只是一個體育老師?一個教小學生做體操的女老師?這不是對我的污辱嗎?我強烈抗議,要求換人!最起碼也要找一個宗師級別的對手來跟我打!」

上官謹撇嘴道:「小鬼子,對付你這樣的貨色,哪裏用得着宗師出馬啊!你打贏我這個小學體育老師,下一輪自然有厲害的對手等着你去挑戰!」

柳思問趙長城:「上官小姐真是一個老師嗎?」

趙長城點頭道:「她現在的職業,的確就是一個為人師表的體育老師。京城國慶一小的老師。」

柳思掩住了櫻唇,擔憂的說道:「這可不是開玩笑的吶,對方是宗師級別的人物呢!上官小姐會不會吃虧啊?」

趙長城道:「放心吧,一個人的職業跟他的能力並沒有多大關係。很多身居高位的人,並沒有多大能耐,而很多有本事的人,因為時運不濟,卻總是懷才不遇,還有些高人雅士,隱於市井,不參入紅塵爭鬥。」

柳思道:「那我這樣的人,什麼都不懂,卻在最大的舞台上炫耀,是不是很低俗?」

趙長城呵呵一笑:「你們不同嘛,你們是公眾人物,也是大眾人物。」

台上的田中守直還在跟主持人交涉,但主持人根本就不予理會,告訴他說你要麼開打,要麼棄權,而棄權也算是認輸。

上官謹冷笑道:「小鬼子,這裏不是你待的地,在我們的國土上,還是乖乖的認輸了吧!」

田中守直便道:「很好,那就不客氣了!別怪我欺負女人!」

上官謹道:「你們小鬼子除了欺負女人,還會做點別的什麼事情嗎?」

田中守直雙臂猛的向兩側揮下,大聲嘿了一聲!

主持人宣佈完畢賽規則之後,喊一二三,宣佈比賽正式開始,然後快速的退開來。

這種比賽也是是有裁判的,但裁判們並不上台,而是坐在擂台一側的椅子上,都是國內比較知名的武術大師,還有幾個是省武術運動管理中心的幾個官員和教師。

比賽以一局定勝負。

田中守直站着不動,輕佻的向上官謹招了招手,要她先進攻。

上官謹隨意的散步一般走到他面前,瞪着一雙圓溜溜的大眼睛,用輕蔑的眼神看着他,雙手負在背後。

田中守直叫囂道:「我讓你三……」

「招」字還沒有說出口,上官謹忽然動如脫兔,兩隻手閃電般從背後翻過來,擊中,猛的一吐真氣。

田中守直最後面那個字便被上官謹的真氣給逼回了肚子裏。

「你!」田中守直身子一震,連退了三步,停滯了許久這才喊出一個字來。

上官謹再次負手而立,伸出右手中指,緩緩搖了搖,說道:「什麼上忍啊,不過如此!連姑奶奶的一拳都躲不過!太差勁了!」

趙長城看得哈哈大笑,心想這個頑皮小丫頭,真是古靈精怪啊,把小鬼子玩弄於股掌之間。

柳思道:「真看不出來,上官小姐這麼厲害,輕輕推一下就把那小鬼子推得倒退了呢!」

台上的田中守直發出一聲咆哮,身子像憤怒的獅子一般沖向上官謹。

觀眾們都為嬌弱的上官謹捏了一把汗。

上官謹的小腰肢往後一仰,身子像不倒翁似的與地面成45度斜角,躲開了田中守直的一記凌厲殺招,長長的秀髮像瀑布般散下來,觸到了地面。

不等田中守直反應過來,上官謹身子像陀螺一般轉到了他的背後,纖足提起來,踢在田中守直的屁股上。

正式版本的屁股向後平沙落雁式開始上演!

田中守直身為宗師,自然不願意在這麼多觀眾面前出醜,以他的功底,平常人即使踢到了他的屁股,也無法傷害到他,更不可能一腳就能將他踢翻在地。

但上官謹不是平常人,她是中華武術界傳奇人物上官正清的嫡親孫女,從小就跟着爺爺習武練功,功夫一流,雖然很少公開露面,但據上官正清說,上官謹已經學到了他的全部武功。

現在人習武,多為強身健體,也就是練外不練內。

但真正的武術大師,注重的卻是內功的修養,一個武者強不強悍,不能單看外表,而要看他丹田之氣充不充足!有充足的內力,可以柔克剛,可四兩撥千金!再加上克敵制勝的絕招和格鬥技巧,可以輕鬆取勝。

上官謹這一腳蘊含了飽滿的真氣,田中守直雖然極力想要站穩,不出撲倒在地的洋相,但他根本就控制不了自己的身體,身子不聽話的向地上撲過去,眼看就要摔一個狗吃屎,就在他的身體跟地面產生親密接觸的前一剎那,他伸出雙臂,用力撐在地上,但整個身子還是不停的向前滑動。

全場爆發出哄堂大笑,然後為上官謹鼓掌。

上官謹的嘴角揚起一抹微笑,看向台下的趙長城,只見趙長城正在跟身邊那個大美女明星談笑風生。

上官謹生氣地想,這個死色,我在台上拚命的打小鬼子,他卻在下面泡妞!真是氣死我了!回去后,我一定要狠狠打他幾下,出出心中這口惡氣!

趙長城正在跟柳思說:「厲害吧!這一招,就叫做屁股向後平沙落雁式,我看上官小姐使出來的招式,比令狐沖還要厲害呢!」

柳思抿嘴笑道:「令狐沖是誰啊?」

趙長城訝道:「你連令狐沖都不認識啊!那可太遺憾了,回頭趕緊找本《笑傲江湖》看看,那可是世間奇書呢!」

台上,田中守直一個鯉魚坐將起來,用日語叫嚷着什麼,一臉的不服氣。

上官謹道:「不服氣是吧?小鬼子,再來打過唄,今天不把你打到服輸為止,姑奶奶就不下這個枱子!」

田中守直哇哇大叫,奮力沖向上官謹,雙拳如風,一輪快拳攻擊上官謹的上三路。

上官謹淡然應敵,左閃右挪,秀麗的身子在台上像蝴蝶般穿插飛舞。

兩個人拳來掌往,大戰了三百回合。

田中守直一直是凌厲的進攻,而上官謹只是輕巧的防守。

柳思道「趙長城,上官小姐是不是體力不支了?你看她都不還手了呢!」

趙長城道:「她這是在偷師學藝呢!想學習一下小鬼子們的精妙招式。你看她腳法有致,身形閃躲有力,哪裏像是力有未逮的樣子?」

柳思道:「聽你這麼一說,好像是這麼回事呢!」

趙長城猜測得不錯,上官謹的確是小鬼子田中守直的底,她對東瀛那邊的忍術也是十分的好奇,一直以來都是聽聞,卻沒有實際的遇到過,今天好不容易碰到一個忍者,還是一位上忍,自然要逼他使出全身解數,把他的武功招靈數全部發揮出來,看看他們的長處在哪裏。

任何一個宗派,能在歷史長河中大浪淘沙,經久不衰,流傳至今,就必定有他們的長處,有值得人學習的地方。

田中守直這一番猛烈的攻擊,是在盛怒之下發出來的,招招凌厲狠毒,都是要命的招式,恨不得一拳下去就把面前這個小姑娘打倒在地。

但這種高強度的攻擊,是最費體能的,他這幾百招使下來,手勁尚存,但已微微喘,顯然消耗了大量的體力。

而上官謹卻一直保存了實力,只是閃躲避讓,用心觀察他的一招一式。

田中守直的身法很獨特,往往能在人意想不到的角度發出奇招來。

上官謹看到他使出來的招數開始重複時,就知道這小鬼子已經沒有什麼新招和絕招了。

「打完了嗎?下面輪到我發招了!」上官謹冷冷一笑,忽然變防守為進攻,兩個並不大的玉拳,像流星錘一般打向田中守直。

田中守直此時體力嚴重不支,而上官謹卻是後勁十足,只見她雙手翻飛,腿在台上飛快的走動,錯落有致,每一步每一招,都有板有眼,看上去相當的紮實。

「嘿!」上官謹一聲輕叱,右拳擊在田中守直的臉上,打得田中守直口吐血沫,腦袋一陣發暈。

不等他反應過來,上官謹左手一個勾拳,擊中他的下巴,用力往上一挑。

田中守直眼前一黑,身子往後倒去。

上官謹可不想這麼便宜他,奮力一腳踢出去,正中田中守直的腹,痛得他哎呀呼叫出聲。

上官謹不讓他倒下去,手腿快速的攻擊,拳拳到肉,打得小鬼子鬼哭狼嚎。

台下的觀眾哄然叫好,還有人大叫着:「打死小鬼子!」

上官謹當然不會把人打死,但也不會讓他好過,一連串的快打,往田中守直的身上各個要害部位招呼。

田中守直完全沒有了還手之力,連招架之功都沒有,任由上官謹毆打。

台下的觀眾們看到小鬼子被一個小姑娘打得落花流水,都拍手叫好。

小鬼子一眾人,都坐在一起觀看台上的戰局,看到這種情況,一個個陰沉着臉。

那個領隊在大聲喊話,叫田中守直趕緊反擊,寧死不要認輸。

田中守直根本已經聽不見台下同胞們的喊話,他的雙耳被上官謹連續數次擊中,暫時性的失聰了。

裁判們也看出勝負來了,有一個裁判怕鬧出人命,不好收拾,跟其它裁判商量,可以結束比賽了。

上官謹眼見火候到了,輕叱一聲,使出連環腿在田中守直的身連踢數腳,把田中守直跳下擂台去,直的摔在地上。

與此同時,裁判宣佈比賽結束,上官謹獲得勝利。

「好樣的!」看台上爆發出大喊,聲震雲霄。

趙長城對着台上的上官謹豎起了大拇指。

上官謹躹躬下台。

小鬼子們搶上前,把田中守直扶起來。

田中守直吐出一口鮮血,斷斷續續地說道:「好厲害的中華小姑娘!下一戰一定要換人!他們有備而來!」

領隊重重的點頭,把田中守直交給同夥,跑去跟大賽組委會官員們商量,下一場比試要求換人。

組委員官員同意了他的請求。

下一戰原來是一個柔道高手出戰,領隊換人後,派出最厲害的空手道高手。

這個空手道高手名叫佐久木,在日本是有名的空手道黑帶高手。

錢多和佐久木走上擂台。

日方這次派佐久木出場,就是為了一雪剛才田中守直落敗之恥。

佐久木個子不高,五短身體,比起錢多來還要矮上一截。

當他聽到錢多的職業是一個司機時,輕蔑的豎起了小指,對着錢多搖了搖頭。

錢多跟佐久木互相抱拳為禮,兩個人隨即交手。

佐久木不愧是島國最厲害的空手道高手之一,甫一開戰,就是最凌厲的殺手,佔盡先機,打了錢多一個措手不及,把錢多逼得節節敗退。

趙長城在台下大喝一聲:「錢多,加油,打出咱國人的骨氣來!」

錢多一甩頭,腳底下一用勁,站穩了,輕輕呸了一聲,對佐久木道:「小鬼子,就知道暗算人!嘿嘿,爺爺讓你三招而已!以示地主之誠,你以為你真能贏得了我嗎?」

佐久木會說一些簡單的中文,生硬的道:「司機,滾下去開你的車吧!」

錢多冷笑道:「鬼子,滾回你娘胎里,重生做人吧!」

兩個人嘴上互斗,拳腳上也是互不相讓,拳出如風,瞬間就纏鬥了十幾個回合。

錢多跟上官謹一樣,先是任由佐久木進攻,觀察他的招數。

佐久木比田中守直要穩定得多,但領隊給他下了嚴令,一定要贏得這一局,因此他完全是不要命的打法,只想儘快獲勝。

錢多則保存了實力,一邊試他的深淺,一邊閃躲,瞅準時機就反擊一下。

日方領隊見佐久木許久不曾獲勝,在下面大喊大叫,叫他出全力,儘快打贏這個司機。

錢多趁著佐久木分神的當兒,雙手跟對方雙手纏鬥在一起時,右腿忽然抬起來,一記漂亮的爆發側踢,踢在對方的太陽穴上。

佐久木悶聲不響的轟然倒在台上,半天沒有爬起來。

錢多這麼乾淨利落的獲勝,讓觀眾們驚愕了許久,然後發出一聲聲大的喝彩!

看着日方扶著兩個參賽選手黯然離場,場子裏的愛國熱情達到了一個巔峰。

日方人員可能怎麼想也弄不明白,自己兩個專業級別的高級武士,碰到了中方一個人民教師,一個司機,就這麼大敗而歸!連中方的宗師面都沒有見到!

日方覺得顏面無存,無心再參與接下來的比賽,就此離開,第二天就打道回島了!

且說錢多下台來后,趙長城迎上前,緊緊摟住他,說道:「好樣的,錢多,你為國爭光了!」

上官謹在旁邊撇嘴道:「他為國爭光了?那我呢?」

趙長城呵呵一笑,張開雙臂,說道:「也要給你一個擁抱嗎?」

上官謹秀眉一橫,輕輕啐了一聲:「誰稀罕你的擁抱啊!」

趙長城尷尬的道:「我怎麼成色了?我對欺負過你吧?」

上官謹橫了一邊的柳思一眼。

柳思沒想到自己躺着也會中槍,臉色緋紅。

上官謹道:「喂,司機,我要出去玩了,跟我走唄!」

錢多指了指自己,說道:「你喊我啊?」

上官謹道:「當然是喊你啊!你不是我的司機嗎?這可你老闆吩咐你的,在我回京之前,你都是我的司機。」

趙長城點頭道:「不錯,錢多,你帶上官小姐四處遊玩吧!這是你的任務,也是你的假期。」

錢多敬了個禮,跟着上官謹離開。

柳思要回去參加《玉妃》的選秀,當評委。邀請趙長城一同前去,趙長城雖然很想去看看,但奈何工作繁多,實在是抽不開身,便謝拒了,仍回市委上班。

省里,溫天厚緊緊抓住蔡延案和賑災款一事,大做文章,在江南省里掀起了一股大的風潮,在打壓吳東派系的同時,迅速壯大自己的隊伍。

官員們也是會看風向的,見到溫書記這麼厲害,一來江南省就將不可一世的蔡延給收拾了,看來是個有來頭有手腕的人,紛紛向他靠攏。溫天厚很快就在江南省里擁有了一片自己的立足之地,雖然還不能與吳東直接抗衡,但也令得吳東十分忌憚,短時間內是不敢有所動作了。

晚上,趙長城回到家裏,一進門就聞到一股濃郁的飯菜香味,心裏正自奇怪呢,看到上官謹圍着圍裙,在廚房裏忙碌,而錢多則被她當成打雜的下手,呼來喚去的。

「呵呵!」趙長城淡淡一笑:「沒有想到,兩位國手,還是廚師呢!」

錢多靠近趙長城,低聲問道:「長城少,她什麼時候離開啊?」

趙長城道:「不知道啊!怎麼了?」

錢多苦笑道:「趙書記,我是司機啊!又不是傭人!這種休假的日子,還不如伺候你呢!」

上官謹看到了,秀眉一橫,說道:「喂,你們兩個,是不是在打我的主意呢?我告訴你們,趁早放棄啊!我可不是那麼好算計的。」

趙長城笑道:「今天玩得怎麼樣?江州有很多好玩的地方,都去看過了吧?」

上官謹道:「看過了,也不過如此。」

趙長城看了看房間,問道:「沒買什麼東西嗎?」

錢多答道:「這人也奇怪,不去逛商場,不去買名牌,大半天的時間,就圍着菜市場轉了,買了一大堆菜,說是要回來做飯吃!」

趙長城哈哈笑道:「不會吧?上官,你不是說要大把的花錢,享受人生嗎?」

上官謹道:「我這不是沒事嗎?來日方長。再說了,做最好的菜來犒勞自己,不就是最好的享受嗎?」

趙長城不得不對她刮目相看,說道:「上官,你還真是女保的豪傑,誰要是娶了你,鐵定是十輩子修來的福份。」

上官謹難得的俏臉暈紅,說道:「快去擺碗筷吧,我這裏很快就好了。」

錢多道:「我事情也忙完了,我得收工回家了。」

趙長城道:「你不在這裏吃點算了?你看她做的這一桌子飯菜,不吃多浪費啊!」

錢多把圍裙一摘,說道:「桑娟打電話來催過了,說孩子在家裏老是哭,可能是感冒了,我得回去照顧孩子去。」

趙長城道:「那你趕緊回去吧,孩子的事可不能耽擱,若是有病,就趕緊送醫院去。」

錢多道:「我理會得!趙書記,那我先走了。」說完就匆匆走了。

上官謹訝道:「他都有老婆孩子了啊!真看不出來!」

趙長城笑道:「當然啊,你還想找他當男朋友不成?」

上官謹啐道:「我可沒那個想法,我只是在想,他這麼黑,長得又不帥,怎麼也能找到老婆呢!」

趙長城道:「那你就想錯了,男人講究的不是帥。再說了,誰說錢多不帥了?他在台上打小鬼子的那一刻,不知道迷倒了台下多少少女呢!」

上官謹道:「那倒也是,身手不錯,乾淨利落,善加培養,將來大有成就。」

趙長城一個個菜往外面端,擺滿了一桌子。用手抓了片臘肉放進嘴裏嚼,笑道:「上官,你這手藝跟誰學的,真心不賴!」

上官謹道:「跟我爺爺學的啊!」

趙長城真正吃驚了:「你爺爺還會做菜?」

上官謹笑道:「我爺爺就是廚子出身啊,他的師傅,還是一個滿清時的御廚呢!」

趙長城道:「哦?那他的武功呢?也是跟這個御廚學的嗎?」

上官謹道:「是啊,這個御廚同時也是一個大內高手!」

趙長城嘖嘖兩聲,說道:「那你怎麼不去當廚師,卻當了老師?」

上官謹道:「我覺得跟小孩子打交道很舒服。另外,武術和廚藝,都只是我的業餘愛好,而且是爺爺強加給我的業餘愛好,我從小的理想,就是當一名老師啊!」

趙長城輕輕一嘆,說道:「像你這樣有本事,卻能保持一顆平常心,看透這紛繁世界的人,實在是了不起!來,我敬你一杯。」

「你也不錯啊,我看了看江州,很乾凈,很文明,繁華又熱鬧,聽說都是你的功勞呢!」上官謹笑着舉起杯子。

趙長城呵呵笑道:「我只不過做了自己該做的事情罷了。你今天打那小鬼子打得很爽!像個女英雄!我之前小看過你,是我的不對,我自罰一杯!」

上官謹道:「我很任性,給你添了不少麻煩,我明天就回京了。你的卡還給你,我只取了一百塊錢,買了這桌子菜。」

趙長城道:「要不就在這裏多玩幾天唄,我一放假就回京,我們一起回去吧!」

上官謹道:「我在這裏又沒什麼事情做。」

趙長城笑道:「你就玩幾天唄,當是給自己放假了。」

上官謹快速的吃飯,並沒有回答。

但第二天她也沒有離開,而是留在了趙長城這裏。

應溫天厚之邀請,趙長城到溫家做過一次客,溫天厚對趙長城表示了謝意。說自己能這麼快就在江南省里扎穩腳跟,離不開趙長城的謀划和支持。

趙長城謙虛的笑了笑,說這一切都是溫書記運籌帷幄的結果,自己只不過跑了跑腿,動了動嘴皮子。

溫天厚笑道:「別小看這跑跑腿,動動嘴皮子,庸人做一世,抵不上聰明人一句話吶!」

趙長城呵呵一笑。

溫天厚沉道:「江北那邊的酒博會慘淡收幕啊,江北省的酒類企業怨聲載道!那邊省委跟我聯絡過,明年的酒博會,有想跟我們江南省合作的意思。」

趙長城道:「明年的酒博會明年再說唄。呵呵,他們就是目光太過短淺,早不聽我的話。」

溫天厚道:「就要放假了,你有什麼打算?」

趙長城道:「一放假就回京,林丫頭正在籌備婚禮呢!」

溫可妮道:「那我跟你一塊回去!」

溫天厚道:「我們可能要晚兩天回京,趙長城,你就帶小妮先回京吧!」

趙長城自然點頭應允。

酒博會圓滿結束,玉妃的選秀結果也出來了,一共選出了三十幾個人,他們都將在玉妃里擔任或重要或次要的角色。

思藝傳媒一行人離開江州回京。

幾天後,春節假期到來。

趙長城向市委請了假,今年春節期間不能值班,春節后也要多請一個月的假期。

市委知道他春節要辦結婚大事,要度蜜月,自然同意。

游恩還問趙長城,要不要多休息一個月。

趙長城笑着說,一個月就已經足夠了。

游恩說,趙長城同志的婚禮,我們一定要去參加,你可要給我們預留酒席位置啊!

趙長城回答說,一定一定。

這天上午,江州的天氣十分晴朗,趙長城帶着上官謹和溫可妮回京。

巧的是,航班一的空乘人員,正是蘇寧。

蘇寧也聽說趙長城要結婚的消息了,對此,她芳心裏只能輕輕自嘆,然後對趙長城送上最美滿的祝福。

生命中會遇到很多人,有些人會成為我們的朋友,有些人會成為我們的敵人,而有些人會用生命來牢記你我的初遇。

坐在飛機上,趙長城透過舷窗看向下面的江州,感慨頗多。

去年底,自己只身前來,那天晚上到達江州的情景,彷彿就在眼前。一眨眼間,一年多的時間過去了。

自己的人生風景里,又多添了一抹亮麗的景色!

飛機平穩的在雲海之端飛行,旅客們躺在舒適的椅子上,享受這次愉快的旅行。

趙長城和上官謹還有溫可妮三個人坐在一排,趙長城坐在最裏面靠窗位置,溫可妮坐中間,上官謹坐在靠近過道處。

蘇寧每次經過,都很想跟趙長城多說幾句話,但因為趙長城座位太靠里,而溫可妮又時刻跟趙長城在嘰嘰喳喳個沒完而作罷。

飛機平安的到達京城,林清如來接趙長城的機,兩個人在機場來了一個深情的擁抱。

林清如邀請溫可妮和上官謹到家中去做客,但溫可妮和上官謹都說有事而拒絕了。

坐上車子,林清如一邊開車,一邊說道:「趙長城,婚禮定在初六。」

趙長城笑道:「初六是個好日好子啊。」

林清如道:「賓客名單我和媽媽以及爺爺已經擬了一份,回家后你看看有沒有什麼遺漏的。」

趙長城道:「我在江州的同僚們可能會來。」

林清如道:「已經想到了,做了兩桌的計劃。方家坳的親戚們有兩桌。你在商場的那些朋友和下屬,我就不好算了,你等下擬個名單吧!」

趙長城道:「嗯,你什麼都想得周全了,呵呵,有你這樣的妻子,真是我的好福氣呢!」

林清如嫣然一笑,臉上滿是甜蜜的微笑。

來到李家,趙長城還沒有下車呢,看到爺爺清瘦的身子就站在門口,正含笑望着這邊。

趙長城推開車門,搶步下車,來到爺爺面前,恭敬的喊道:「爺爺,您好,我回來了。」

李老爺子有些長的稀疏的白髮在山風中飄蕩,堅長城的臉上,滿是深深的皺紋。他連說了兩聲:「好,好。」

趙長城扶著爺爺,說道:「外面風寒,我們進去坐吧。」伸手扶住爺爺的手,感覺那手又瘦削了不少,手裏全是骨頭,觸手冰涼,顯然在外面站了不少時間。

趙長城忽然鼻子一酸,眼睛有些濕。

護理人員走過來,攙扶著李老爺子,說道:「趙少爺,首長為了等你,在外面站了半個小時了,誰勸都不聽。」

李老爺子瞪了她一眼,怪她多罪,緊緊抓住趙長城的手,說道:「爺爺想你啊!這麼多子孫里,我最喜歡的是你,可是你卻離我最遠。」

趙長城道:「爺爺,我以後一定多多回來看望您。」

李老爺子腳步一頓,問道:「怎麼?還要回去嗎?」

趙長城扶他在沙發上坐下來,說道:「暫時不會,等過了蜜月再回江州。」

李老爺子道:「趙長城,你和林丫頭完婚後,打算分居兩地?這可不是一個好的主意。我不贊成。人與人之間的感情,是要靠親近和培養的,你們天各一方,怎麼能生出小寶寶來呢?我可等著抱曾孫子呢!」

趙長城道:「這不多請了一個月的假嗎?我會努力的。」

林清如聽到趙長城說要努力的,雖然就要結成夫妻了,但還是有些臉薄,立刻就紅了臉蛋。

李老爺子道:「其它的我都不管你,啥時候給我生下了曾孫子,啥時候你就可以下去!否則,你就老老實實呆在京城,跟林清如住在一起!」

趙長城道:「爺爺,這有些不妥當。當初我去江州,也是你的安排,現在我在那邊的工作剛剛有些起色,你就叫我離開,這是對江州人民不負責任的。你不希望江州人民指着我背脊罵我的娘吧?」

李老爺子道:「此一時,彼一時也!你要結婚了,你還想任性嗎?」

語氣嚴厲,有生氣的前兆。

護理人員趕緊向趙長城使眼色,用唇語說道:「首長身體不好,不要惹他生氣,會氣壞身體的。」

趙長城心想,現在是誰在任性啊?但他對爺爺的敬重,是發自內心的,也知道爺爺都是在為自己着想,見他氣得有些顫抖,便不想在這個時候惹他生氣,萬一氣出個好歹來,那就不好收拾了,便道:「是,爺爺,我再認真考慮一下。」

方芳出去買東西了,回來見到趙長城,母子重逢,自是一番親熱和溫暖的談話。

方芳拉着趙長城的手,笑道:「小長城,你真的長大了。」

趙長城笑道:「媽,我都要結婚了,馬上就要有自己的孩子呢!你還當我是小孩子啊!」

方芳笑道:「嗯,趕緊生個大胖小子,趁着我還沒老,幫你把孫子帶大。」

趙長城翻了翻白眼,說道:「你們大人怎麼都一個德性啊?這生孩子的事情,得慢慢來啊!總不能我喊一聲『生個胖小子』,那胖小子就自己從天上掉下來了吧?」

吃過飯,林清如陪趙長城收拾東西時,說道:「趙長城,還是我辭職吧,我跟着你。」

趙長城道:「你沒聽明白爺爺的意思哩!他是想留我在京城,多陪陪他老人家!」

林清如笑道:「趙長城,爺爺這麼大歲數了,說句不中聽的,還有幾年好活啊?你就順從了他吧!」

趙長城道:「我也想啊,但江州那邊,所有的工作都剛剛起了個頭,我要是就這麼離開,那是極端不負責任的做法。」

林清如道:「趙長城,別怪我說你啊,這地球離了誰都照樣轉的,江州沒有你之前,不照樣國泰民安?」

趙長城皺眉,沉聲道:「你這是什麼話?你也勸我離開江州回京嗎?」

林清如道:「我說的是實話,你也知道,工作是國家的,身體才是自己的,爺爺才是你自己的!家庭才是你的!」

趙長城道:「這還沒結婚呢,你就管起我的事情來了?要是結了婚,我還有自由嗎?」

林清如還以為趙長城開玩笑的說這話呢,便笑:「你討個老婆回來,不是管你的嗎?」

趙長城道:「對不起,我討的是一房老婆,不是一個管家婆!」

林清如感覺到趙長城的口氣有些不對,說道:「你真生氣了?」

趙長城強自克制住情緒,說道:「我出去一趟,你在家陪媽媽和爺爺吧!」

林清如欲言又止。

趙長城走了兩步,回頭說道:「是不是想問我去哪裏?溫可嘉回京了,找我聊聊天呢!」

林清如上前兩步,抱住趙長城,說道:「我剛才話說得有些過激,你不要生氣。」

趙長城輕輕推開她,說道:「我不是小孩子,我不需要人來哄。」然後大步走了。

林清如拿起趙長城的外套,追了出來,喊道:「趙長城,等等。」

但趙長城一直往外走,一直走到了院子裏的小車旁邊,林清如追上來,給他披上衣服,說道:「外面冷,穿上衣服。」

趙長城看了她一眼,說道:「借你的車用用。」

林清如道:「我的就是你的啊,傻瓜!還用得着說謝謝嗎?」把車鑰匙遞給趙長城。

趙長城接過來,開門上車,啟動車子,緩緩離開。

方芳跟了出來,問林清如道:「這剛回來呢,又上哪裏去?」

林清如有些委屈,但不想在婆婆面前表現出來,說道:「溫可嘉回京,他們兄弟聚聚,沒事的。」

方芳道:「丫頭,我剛才聽到你們在房間裏面爭執,怎麼了?」

林清如沒想到婆婆居然聽到了,便道:「我勸他留在京城,多陪陪爺爺和您,他嫌我管他的事情了。」

方芳生氣地道:「這還得了!趙長城這孩子,越來越渾球了!你是他老婆,跟他談這個事情怎麼了?丫頭,你別急,等他回來我罵他!」

林清如道:「媽,你可千萬別罵他,他也只是為江州老百姓着想呢!江州這一年來,因為他有了大的改變,很多工作都剛開局,離不開他這個領導人。」

方芳道:「丫頭,讓你夾在中間,很難做人吧?」

林清如道:「我是趙長城的老婆,是您的媳婦,是爺爺的孫媳婦,受些夾生氣也是應該的。我就怕趙長城他嫌煩,到時悔婚。」

方芳道:「他敢!他要是敢悔婚,我就打斷他的腿!」

林清如笑道:「好啦,媽,我們進去吧!總之一句話,我跟趙長城之間的事情,我自己會跟他解決好,你們做大人的,千萬別進來。」

且說趙長城駕車下了山,打電話給溫可嘉,問道:「在哪裏呢?出來喝酒!」

溫可嘉道:「我剛剛到家,在吃妹妹給我做的飯呢!這大白天的,喝什麼酒啊?晚上再喝唄!」

趙長城道:「是兄弟的就給我出來。」

上一章書籍頁下一章

從主婦到地產商人:最美主婦

···
加入書架
上一章
首頁 都市青春 從主婦到地產商人:最美主婦
上一章下一章

第五百四十四章 很難做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