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5 如你所願,我原諒他了,我回到了他身邊

215 如你所願,我原諒他了,我回到了他身邊

程程眼眶一紅,差點落淚。

隨棠要起來,程程起身扶她,扶着她去外面花園。

這個時候,湘湘正在和顧園打羽毛球,蕭鈞默在給二人當裁判。

可真是個不公平的裁判,老是向著湘湘,果然是親生父女啊。

「程程,你瞧你叔叔老師針對我!」顧園告狀了。

「哈哈。恍」

程程走過去,把他的球拍拿過來,然後對蕭鈞默說,「叔叔,顧園是外人,我可不是哦——你要是敢袒護湘湘,以後我不認你了!」

蕭鈞默攤手,「這裁判不好做啊。」

新一局開始之前,顧園在程程耳邊特別酸的說,「我終於知道了,在你心裏,我就是個外人。」

程程:「……」

……

晚上九點以後,熱鬧的蕭家安靜下來。

程程和顧園走了,湘湘洗漱完也會自己房間去睡覺了,這個時候蕭鈞默回到卧室,想去看看隨棠。

現在隨棠月份大了,總是腰疼,每天晚上睡覺前都得在陽台上走好一陣才進去休息。

隨棠個子比較小,懷孕兩次都比較費力,因為瘦,就顯得肚子比其他孕婦要大,她覺得非常累,這段時間已經很少去公司了。

「幸好有隨凱和嘉俊,不然我和裴培都懷孕了,公司真是沒有人管。」

隨棠靠在蕭鈞默懷裏,男人站在她身後,將她整個人攬在懷裏。

她回頭看了一眼蕭鈞默,道,「那天你跟我提了一下,說下個月就是曹秘書生日,最近記性不太好,不知道記錯了沒有。」

「嗯。」他點了下頭。

隨棠轉回頭看着遠處,嘆氣,「直到現在我都不知道曹秘書那天晚上去我辦公室做什麼,你說平時我和她也沒什麼聯繫。再說,辦公室鎖上了,她怎麼進得去……」

「那天晚上我太醉了,可能是不省人事的狀態,所以身邊發生了什麼事我一點知覺都沒有。」

蕭鈞默放開她,走到一邊端起茶杯,喝了口茶,他皺眉說,「我也經常在想這個事,至今沒有結論。」

隨棠走過去挽着他的胳膊,臉上露出微笑,「下個月她生日,我們一起去看她。」

蕭鈞默把她的手攥在掌心裏,「好。」

隨棠該睡了,蕭鈞默扶着她進屋,邊走邊說,「今天小腿不那麼腫了,看來以後還是要天天泡個熱水才行。」

「那就麻煩你了。」

每次隨棠泡腳,都是蕭鈞默在一旁伺候,蕭鈞默說,隨棠生湘湘時候沒有享受到孕婦的特權,他這次,一次性全都還給她。

「麻煩什麼……」

蕭鈞默扶她到床上,讓她先躺下,「我去看看湘湘,馬上就回來。」

「快去。」

湘湘睡覺不老實,動來動去,以前蕭鈞默不在的時候,隨棠每天晚上都要起來給她拉一次被子,現在這件事情,已經被蕭鈞默接手了。

隨棠沒有睡意,躺在床上想着她和蕭鈞默的點點滴滴。

她很愛這個男人,但她似乎一次都沒有說過。

也沒有告訴過任何人,她覺得喜歡一個人是放在心裏的,說出來讓他人知道,也就有些嘩眾取寵了。

這是她所想,換做裴培,就是那種「我愛你,我就要讓全天下的人都知道」的個性。

裴培和時哥結婚後,女強人的光環倒是漸漸斂去不少。

以前她看重事業,就算是在和時顥寧談戀愛,但心思用得多的,也是在工作上。

結婚後就不一樣了,她即便再在乎事業,但有了家庭,她的重心也是在她和時顥寧的那個家裏。

現在懷孕了,她也是時候歇一歇了。

她也喜歡孩子,她也羨慕隨棠有個那麼可愛的女兒。

人這一生很不容易,尤其是,能遇見一個你愛他,同時他也愛你的男人。裴培認為自己是幸運的,得一知己,得一愛人,父母健在,生活圓滿,她要的不多,這些,就是她的全部。

公司還有隨凱和林嘉俊兩個男人,法律事務方面又有時顥寧,在裴培退居二線這半年,公司又邁上了一個新的台階——品格倚仗着融信這坐靠山,成立了一家新公司,主要做16-32歲女性內~衣品牌。

九月中旬會展中心的那一場內~衣發佈會獲得空前成功,成衣一上市就受到年輕女性青睞,才三個月的時間,就已經進入主流市場。

隨棠還記得發佈會前一個星期,因為壓力太大的關係,一~夜之間林嘉俊的頭髮都白了一半,嚇得蕭萌整個人都不好了,還以為他生了什麼病,事後去醫院看醫生,醫生解釋說是壓力大導致上火,頭髮才會短時間內突然變白。

後來林嘉俊去剃了個光頭,戴了一個冬天的帽子。

隨棠在床上輕輕翻了個身。

小東西好像挺鬧騰的,

tang一直在肚子裏撲騰,隨棠的手小心翼翼按在肚皮上,和他說話,「小乖,讓媽媽睡會兒好嗎,媽媽好累啊。」?肚子裏稍微消停了一下。

蕭鈞默就是這個時候回來的,他還沒進屋,隨棠就聽見他焦急的喊,「湘湘在發燒。」

隨棠一聽,趕緊坐了起來。

「剛剛摸到她有些熱,就拿體溫計量了一下,39°多。」

蕭鈞默眼裏有紅血絲,這麼一着急,整個人就更顯疲倦了,尤其是,他兩鬢斑白的髮絲那麼明顯。

隨棠下了床,一邊穿外套一邊和他趕着去湘湘房間,「不要着急,以前湘湘半夜發燒過幾次,家裏有退燒藥。」

隨棠先去瞧了瞧湘湘,她還算淡定,因為以前遇見過類似的情況。

「一定是下午那麼大的風,你們還在外面打羽毛球。流了汗,又吹了風,一定感冒。」

隨棠讓蕭鈞默拿來了布洛芬,坐在湘湘床邊,叫醒湘湘之前,她瞪蕭鈞默,「當時就給你說了,風大就進來玩,你怎麼一點都不聽我的?」

蕭鈞默自知有錯,也不敢吭聲,舔著臉笑了笑,將湘湘抱起來。

湘湘揉着眼睛醒了,有些口渴,小臉蛋紅得不得了,她小聲喃喃,「要喝水……」

隨棠先喂她吃了葯,再讓蕭鈞默喂她喝了白水,再放下湘湘時,看着她閉上眼睛,兩個大人都坐在她跟前,沒有離開。

半小時后,再量溫度,湘湘身上熱度還是沒有退下去。

蕭鈞默急了,「我說,還是送醫院,行不行?」

「走吧,我們去醫院——湘湘,湘湘起來了。」

隨棠輕聲叫湘湘,湘湘閉着眼睛嘰嘰咕咕的,她又叫了兩聲,「湘湘,我們要去醫院了,聽話,快起來。」

湘湘睜開眼睛,一聽說要去醫院,立馬就癟嘴,差點就要哭了,「不要打針。」

「不打針就好不了,好不了就不能和程程姐姐玩了,也不能去老師那裏彈鋼琴了,更不能吃你喜歡吃的那些東西。」

隨棠和她說話間,已經給她拿過了衣服來。

她身體不便,讓蕭鈞默給湘湘穿衣服的。

蕭鈞默讓隨棠就在家裏等著,她一個孕婦,這麼晚了還是不要出去。

可湘湘不舒服的時候吵著要媽媽,沒轍,也只得讓隨棠也一起去。

……

醫生給湘湘檢查了之後,給她開了葯,也打了一針,很快湘湘就退燒了。

剛剛來的時候,湘湘在車上有點迷迷糊糊的,說話也不是很清醒,這樣的情況,以前隨棠一個人帶她的時候遇見過好幾次。

在沒有經驗的時候,隨棠會害怕,會急哭,因為那時候身邊一個人都沒有,她沒有主見,只能等劉璽然來了再說。

在等待劉璽然的那個過程中,隨棠是最難熬的,那種男人不在身邊要自己一個人照顧孩子的無助感,只有經歷過的人才會切身體會。

「那個時候湘湘發燒,燒到39°6了,顧栩和我媽來了之後我們一起送湘湘去醫院,一路上我都在哭。」

此時湘湘又睡著了,她睡在隨棠的腿上,隨棠撫着她的小臉,笑着對蕭鈞默說,「其實我這個人也是挺自私的,湘湘四歲多的時候,大概是一個人再也撐不住了,顧栩對我太好,他那麼喜歡湘湘,所以那次他開口要我和他在一起,我沒有再拒絕。

說到底,我也和利用他沒有差別了,要不是他那麼好,他那麼愛湘湘,我又怎麼會在他面前將自己隱藏起來的軟弱顯露出來?」

每次說道顧栩,蕭鈞默心裏都會有一種說不出的沉重,隨棠說完后,良久,他低聲道,「我欠顧栩很大人情。」

……

……

到了周五,蕭萌從公司出來直接打車去找林嘉俊。

這段時間林嘉俊手裏事情沒那麼多,周末都好好的陪着蕭萌。

前幾天蕭萌在家裏提了一句可能明年就要結婚的事,還在飯桌子上,她偷偷看了一眼大哥的表情,然而,大哥面不改色吃他的飯,給隨棠和湘湘夾菜,好像當她放了個屁。

蕭萌鬆了口氣。

大哥沒有表態,就表示他不會反對,這麼說來,他是真的對林嘉俊徹底改觀了。

現在林嘉俊也算得上是事業有成,人品也不差,要不是他這個人靠譜,那他那個女性內~衣的提案也不會通過,所以從方方面面來看,蕭鈞默已經認可了林嘉俊這個人。

林嘉俊馬上下來了,所以蕭萌在樓下等他,也就沒有上去。

今晚她想吃點清淡的,一會兒打算讓林嘉俊帶她去那家老字號的粥店。

她站在公司門口的石階下,等著林嘉俊。

幾分鐘后,林嘉俊還沒下來,可她看見隨凱的車從那頭的停車場開出來,同時,她還看見他車裏的女人。

隨凱經過她面前的時候按了兩下喇叭,算是打

過招呼了,蕭萌愣著看他車子疾馳而去,半天才回過神。

「你發什麼呆!」

林嘉俊的車子停在她面前,他摘下墨鏡叫她,蕭萌趕緊拉開車門上去,道,「你說那個害凱哥不能上大學的女的,是不是長得挺妖的?」

林嘉俊重新戴上墨鏡,一邊開車一邊淡淡地說,「是啊,怎麼了?」

「卧槽,我看見她在凱哥車上呢,你給我追上去,我要看看他們倆都去幹了什麼!」

「……」

蕭萌這麼三八,完全是因為她擔心隨凱,林嘉俊不想去湊熱鬧,但蕭萌一直掰他的方向盤,怕一會兒車毀人亡,林嘉俊只得依着她。

……

隨凱和梁思韻去了一家西餐廳。

蕭萌也讓林嘉俊停了車,跟在他倆身後,進了那間餐廳。

此時梁思韻開始點餐,隨凱坐在她正對面,雙手托腮瞧着他。

許是他眼神太過專註,梁思韻臉上顯出一層緋色,她笑道,「你幹嘛啊,老盯着我看。」

隨凱眨了下眼,懶懶道,「好看。」

梁思韻捂著嘴,咯咯笑起來。

梁思韻給自己點了煎鱈魚,給隨凱點了牛排,點了兩份湯,兩份甜品,然後把菜單拿給了服務生。

「伯母同意我們倆結婚嗎?」她問隨凱。

「同意啊,怎麼不同意?」

隨凱說得倒是輕巧,但梁思韻很是擔心,「可以前那件事……伯母真的不介意嗎?」

梁思韻摸到隨凱的手,一臉無辜,「那時候我也是沒有辦法,你知道我們家的情況,那麼窮,要是連我都沒有出路,那該怎麼辦?那個保送名額對我來說很重要,所以我才……隨凱,我很愛你,我就是因為很愛你,所以才在做了那件事之後,一直都後悔,你還怪我嗎?」

她哭得梨花帶雨,隨凱心裏十分想笑。

他起身走過去,雙手摟着她,輕輕擁着她,「不怪你,怎麼會怪你呢,怪你的話又怎麼會和你在一起,是不是?」?「那為什麼,直到現在伯母還不肯見我?」

「不是不肯見,我媽和叔叔最近又去國外旅行了嘛。」

……

「卧槽!」

一看見隨凱抱那個女人,蕭萌又開始罵人,「你看你看,隨凱是不是被那女的下降頭啊,那麼溫柔,那麼體貼……艾瑪你看啊,當那麼多人親她,我受不了了!」

林嘉俊看見了也皺眉,「我也不能理解,當初那女的告他強jian,現在又回來找他想和他結婚,這明顯就是另有所圖——隨凱可能被她日傻了,簡直就豬一樣的腦子!」

「回頭你一定要罵醒他啊,這樣下去不行的!」

蕭萌翻了個白眼,拍桌子表態,「我先說,萬一凱哥真的和這樣的女人結婚,我第一個和他絕交!」

林嘉俊點頭,「我緊跟其後。」

晚上林嘉俊送完蕭萌回去之後,開車去了隨凱那裏。

原本今晚他要在蕭萌那裏過夜的,他們倆老是不放心隨凱,都和蕭萌脫了衣服躺在床上了,正要辦事,蕭萌突然說,「要不你去和凱哥談談,凱哥那麼好的一個人,我可不想他被那種不要臉的壞女人荼毒!」

隨凱這才起來穿好衣服離開。

這個點兒,他剛剛看了時間,已經十一點半了,隨凱還沒回來,不用腦子去想都知道他和那個女人去幹什麼了。

果然,當隨凱一身脂粉味的站在他面前,林嘉俊一聞他身上的味兒就忍不住乾嘔。

「你跟她去睡了啊?」林嘉俊皺眉問他。

隨凱示意他讓開,林嘉俊往一邊站了站,隨凱開了門,一邊換鞋一邊說,「你他媽的這麼審問我,讓我懷疑你性取向有問題!」

末了,他笑着抬頭看林嘉俊,「你暗戀我?」

林嘉俊跟在他身後進去,隨手關了門,「別跟我岔開話題,你先回答老子。」

隨凱在沙發上坐下,點了根煙,吞雲吐霧間,眯眼,伸手捻去外套袖子上黏的那根女人捲曲的頭髮。

他低垂着眼睛,過了許久才說,「你們是不是最近老在背後擔心我?怕我跟梁思韻舊情復燃?」

林嘉俊走過去踹了他一腳,隨凱收起那條腿,林嘉俊這才在他旁邊坐下,「你倆有什麼舊情?要是過去真有情,她會告你強jian?」

隨凱呵呵的笑,眼中惆悵。

「鬧着玩的。」他突然說。

「鬧着玩的你跟她那麼親熱?大庭廣眾又摟又抱!」

「我說你是不是真的喜歡我啊,怎麼這話越來越酸?」

「給老子滾!」

林嘉俊越是火冒三丈,隨凱也就笑得越開心。

過了一會兒,他手裏那根煙抽到濾嘴外緣,他摁滅了煙頭,淡淡道,「我要真把她當

我的女人,早就帶回去見我媽了。就是,有點變~態的報復心理,玩一玩她,玩膩了就踹了。」

林嘉俊像看怪物似的看他,他輕輕一笑,「功夫挺好的,不知道伺候過多少男人,你也知道做銷售的……」

「沒意思就到此為止,傷人傷己,真沒多大意義。」

「呵呵。」

林嘉俊的勸說,隨凱一笑置之。

他心裏有分寸,他知道自己在幹什麼,他也很清楚,自己對她一點感情都沒有了。

他只是,想看清楚自己曾經那麼喜歡的姑娘,在金錢利益面前,到底是有多卑微。

……

……

曹秘書生日那天,隨棠和蕭鈞默一起去看她。

隨棠買了小雛菊和滿天星,放在墓碑前的時候,她蹲下去,手指替曹芳菲拂去了照片上的灰塵。

「曹秘書,生日快樂。」

隨棠笑着對她說,「去年我沒有陪你過生日,今年,我和鈞默一起來陪你。」

蕭鈞默沉默著站在隨棠側面,從下車開始,他就一句話都沒有說過。

此時他看着曹芳菲的照片,照片中的女人那麼年輕漂亮,她就這麼永遠的離開了這個世界,他想,她一定是不甘心的,一定,還有很多事情沒來得及去做。

前兩天和宋秘書提起曹芳菲,宋秘書嘆氣,惋惜道,「當初看上芳菲,就是覺得這姑娘穩重大氣,將來必定成器,誰知道呢,這麼年輕就走了。」

蕭鈞默至今不知道曹芳菲是因他而死,即便他有所懷疑,也永遠不會知道就是他酒後胡言亂語,一句「隨棠那麼狠心把照片撕了」,才使得曹芳菲想要去隨棠辦公室拿她和湘湘的照片,最終惹來殺生之禍。

也幸好他永遠不會有機會知道了,不然勢必為此內疚一輩子。

「我記得當日你來找我,你說你要走了,你辦好了移民要離開,一定就是為了讓鈞默安心和我在一起,芳菲,我對你於心有愧。」

隨棠將那張照片擦得乾乾淨淨,末了,她收回自己的手,「如你所願,我原諒他了,我回到了他身邊。」——題外話——大家不要着急,我會寫到結局的,很快就結局了,么么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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萌妻來了,老公大人請多指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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