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見的風情

那一見的風情

大夏王朝,第二百二十五年,乾和十一年,春。

天下太平,少雞鳴狗盜,花生一路走來平安無事,只在第十日晚遇見了件小事。

那日,她錯過了寄宿的小鎮天黑後有些不知所措,騎着寶兒滿山亂走,卻沒想,這傢伙卻將她帶到一處荒山,前不著村后不著店,媽的...

「你們在幹啥?」

「爺在搶劫,沒看見嗎?」

「搶劫?」花生好奇的張望:「搶了些啥?」

漢子一手拎着褲頭,興奮的滿臉通紅:「銀子,還有,努!」另一隻手指指前方重重咽了口口水:「一個妞,漂亮着呢,下個就輪到爺玩,喂,我說劉二你到是快些啊,磨蹭啥,一個妞都搞不定,要不讓俺先上。」

前方雜草叢生,一漢子正壓在另一人身上奮力撕扯著那人的衣衫,嘴裏不斷發出因興奮才有的咿呀聲。

「搶劫?玩妞?」花生來勁了。

「等爺玩夠了,才有你份,走一邊去。」拎着褲頭的漢子不耐的揮手。

這便是傳說中的搶劫?花生大喜,熱血上涌,搶劫啊,那要多少年才能碰上一回啊,千萬不能錯過,師傅說,路見不平一聲吼該出手時就出手,於是,實誠的花生用盡全力大吼一聲。

「呔,何方小賊在此撒野,還不快快束手就擒!」

那兩個漢子愣了愣,同時回頭看她,月光下,一個小個子少年牽着匹瘦不拉幾的毛驢站在樹下,滿臉通紅。

地上那漢子用看白痴的眼神看了一眼便又繼續他扒衣服的工作,嘴裏極其不耐的說:「別鬧,等爺玩夠了才有你小子的份。」

拎褲頭的漢子甚至慈愛的沖她笑笑:「耐心些,老大玩夠了哥哥我玩,哥哥我玩過了才輪到你開葷,這娘們可漂亮着呢,到時定讓你爽個夠。」

我呸!

花生瞪眼,出手。

砰砰乓乓一陣響,兩個漢子被打的鼻青臉腫倉皇逃竄。花生笑眯眯拍拍手,敢小瞧小爺我?這便是下場。

「姑娘,壞人走了,你快起來吧。」

那人靜靜俯在地上一動不動,月光透過樹枝落在背上,裸露的肌膚如雪般鋪展在月華下,如雪如霜,散發出淺淺光暈,美不勝收。

花生咽了咽口說,盡量放柔聲音,生怕嚇了那女孩:「姑娘,你沒事吧,壞人都走了。」

雖然十幾年來師傅一直把她當男孩養,可她看的那些書上還是告訴她,男女有別,貞潔對於女人而言就是生命。那麼,經此大辱,那姑娘痛不欲生也是正常的反應,她正琢磨著如何安慰兩句,卻看見地上的人微微動了動,而後,緩緩撐起身子,緩緩回過頭...

...剎那間,百花齊放、日月生輝,外加,花生呆愣。

書上說,美麗的女子都是肌膚勝雪眉目如畫花容月貌貌美如花,而這些詞用在眼前的人身上都只能形容其萬一,月華下,那人緩緩支起身子,緩緩回過頭,如瀑的長發從臉龐劃過,露出一張流光夜雪般的傾城容顏:長眉如畫、鳳眸如水、瓊鼻若裁、朱唇榴齒、肌膚勝雪、神色淡淡...

那一見的風情,絕色傾城,永生難忘。

花生心狂跳,一時間盡忘了說話,沒想到隨手救來的女子盡然是這等絕色容顏,她...好半天才找回自己的聲音:「姑娘,你...」

那女子卻只淡淡看了眼花生,緩緩從地上起來,輕輕撣去身上的塵土,神色淡淡,看不出悲喜,隻身上早已被撕爛的衣衫在風中微微飄蕩,顯露出幾許落魄悲涼。

花生忽然醒悟過來,忙從包袱中撤出件衣衫幾步走至那人面前,一揮手將衣衫披在她身上,女子的身子微微抖了抖,花生忙笑着安撫:「莫怕,我,不會傷害你。」

那人並未說什麼,只緊了緊披在身上的衣衫,低着頭,長發遮住臉龐,看不出神色。

見此狀,花生乾笑了幾聲,道:「姑娘,你家住何方,我送你回去吧。」

那人只低着頭,瘦弱的身子在初春的寒風中顯得有些悲涼。

「莫怕,告訴我。」

「你不說,我咋送你回去?」

「姑娘,姑娘?」

「莫不是,你,不會說話?」花生皺眉又問了句,那人仍不說話。

「這。。。」她開始犯難,這不會說話要如何是好?如今天色已晚,若放她一人在此也不安心,或者先帶着再說吧,於是,她輕聲道:「姑娘,現在天色已晚你一人上路也是不便,或者,先跟着我走,咱先找個地方落腳,其他事慢慢再說如何?」

半響,那人輕輕點了點頭,花生吐出口氣,大笑道:「寶兒,馱著媳婦回家嘍。」

一旁的瘦驢踢踢腿歡快走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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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如不遇傾城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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