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4.第314章 ，武痴來尋（2）

「額……裘老前輩為什麼要殺小子？」

「我平生最討厭貪生怕死的軟骨頭，所以你剛才要是敢嘗試逃走，那老夫一定使出殺招，而且是在遠知和一行趕不及救你的情況下。」裘驚天極為自通道。

「額……敢問裘老前輩到底是江南名士楊前生，還是隱居城外山中的神秘高人呢？」趙垣咽了下口水，暗自慶幸先前的決定是正確的，他想着既然已經與裘驚天面對面了，乾脆就直接搞清楚裘驚天的真實身份，以解自己心目中的疑慮。

「你眼前大儒大雅的楊前生，乃是裘驚天的過去，而你在城外山中瞧見的那個披頭散髮的乞丐便是裘驚天的現在。無論是江南名士，還是山中乞丐，都是我裘驚天本人。我想過以前的生活，那我便是一個江南名士，我想起我身上的磨難，那我便是一個山中野夫。」裘驚天模稜兩可的回答道。

趙垣知道這裘驚天並不會完全將自己的底細說出來。事實上趙垣雖然判斷出了江南名士和山中乞丐都是裘驚天一人，這一點勿容置疑。但是這兩個人的精神狀態差異巨大，一個溫文爾雅，思維清晰，另一個低級俗氣，瘋瘋癲癲。趙垣對這裘驚天飄忽不定的狀態實在是弄不明白。

而趙垣回想起那天在城郊山區帶着人皮面具易了容，便是再驚一次，裘驚天已經承認了在山中瘋瘋癲癲的乞丐模樣的高手也是他本人，也就是說儘管趙垣那時候帶着麵皮易了容，這裘驚天仍是認出了自己。

想到這一點，趙垣迫不及待的問道：「裘老前輩是如何能辨認出在山中的西羌國青年就是小子扮的？」

「哼，就這點小把戲也想騙老夫？你可知道人的容貌可以變，但是他的靈壓，他的足音都是變不了的。老夫就是閉着眼睛都能知道那個西羌國青年就是你趙垣本人。」裘驚天十分不屑道。

只憑靈壓和足音就能識得一個人，那該是多麼深厚的實力？至此趙垣已不再懷疑裘驚天的實力，想到裘驚天親自到訪，絕對是無事不登三寶殿，於是他再試探道：「那裘老前輩此次來找小子有什麼事嗎？」

「沒什麼大事，老夫此次前來找你，只想問你對裘雪凝意下如何？」裘驚天十分隨意道。

趙垣頓了一下，眼珠一轉，趕忙道：「裘雪凝小姐乃是當今這天下有數的才女，論對音律舞藝的領悟能力，當今天下恐怕只有西羌國的樂神可以比擬。再說這裘雪凝的氣質，樣貌，人品那自然也是一等一的，裘老前輩難道不知道裘雪凝小姐的仰慕者眾多嗎？」

「呵，老夫想知道這眾多仰慕者之中有沒有你。」裘驚天眼放精芒，單手寽須道。

「什麼？裘老前輩你什麼意思……」趙垣頓時臉刷的通紅，他萬萬沒有料到裘驚天竟然會問自己這種問題。

「老夫說的不夠清楚嗎？老夫想問的是你對裘雪凝十分有意思？」裘驚天直截了當道。

裘驚天問的如此直白，趙垣的臉龐已經紅到發燙。此時他腦海中思緒萬千，但是很快又完全放空。好不容易冷靜下來，趙垣分析這裘驚天是在探底自己。以這裘驚天的習性，絕對不是一個拖泥帶水，喜歡聽假話的人。於是趙垣再是大膽道：「裘雪凝小姐是這世上舉世無雙的大家，能得到她的芳心，那自然是三生有幸。小子和眾人一樣，自然也動過那個念頭，但也只是想想。」

「呵呵，果然是個直來直去的小子。」裘驚天一個勁的輕笑道。

「額……裘老前輩難道只是在試探小子我？」趙垣無語道。

「趙垣你可知道你又救了你自己一命？老夫對虛偽之人也是痛恨至極，你剛才如若道貌岸然，對裘雪凝沒有非分之想，那老夫會立刻出手斃了你！」裘驚天緩緩解釋道。

「額……原來裘老前輩還真是在尋小子開心，裘雪凝小姐怎麼會看上小子我呢……呵呵……」趙垣無奈的苦笑道。

「你是真無知還是裝糊塗？我女兒的事情，我比誰都清楚，在江都城內數次為你解圍，在江都城外的山區內又以自己的身軀來阻擋慕容世家的高手和我痛下殺手。一個女子，跟你不過是幾面之緣，能為你做這些事情，難道我還看不出所以然嗎？」裘驚天不以為然道。

「裘老前輩你想多了吧，裘雪凝小姐大我半圈呢，我才多大啊，她是不會看上我這毛頭小子的。」趙垣趕忙解釋道。

「哼，怎麼，你還嫌棄裘雪凝比你大？看不出來啊，趙垣你還蠻挑！裘雪凝看上你，是你小子走了****運，你小子該感謝天地，哪裏還容你有資格來嫌棄裘雪凝？」裘驚天說話的同時臉龐立刻板了下來，音調也沉下來很多。

趙垣哪裏惹的起裘驚天，趕忙擺手道：「裘老前輩您理解差了，我哪敢嫌棄裘雪凝小姐呢。只是這種事本就是你情我願的，小子仍是覺得裘雪凝小姐該是看不上小子。」

「哼哼，這就不用你操心了。你現在要做的就是好好活着，拿下江都爭霸擂台的決賽，不要死在慕容彥的手上就行。」裘驚天冷哼道。

裘驚天提出如此要求，趙垣更是摸不著頭腦了，難不成這武痴裘驚天也在乎這天下之勢，在乎江南各地港口的船隻停泊權？趙垣疑惑不解道：「裘老前輩，您這是……」

「不要多想，我的目的很簡單，就是不能讓裘雪凝傷心，她是我在這個世上唯一在乎的人。你若戰敗，或者戰死，那都是她不願意看到的。所以你不能輸，更不能死……」裘驚天似是看出了趙垣的疑惑，所以主動解釋道。

「如果是這樣，那裘老前輩不必擔心，小子於公於私都會與慕容彥死磕到底的。」趙垣聽罷裘驚天來找自己的目的，於是信心十足道。

「或許你自信滿滿，不過老夫對武功斗術及靈力靈壓很有研究。照我看，你雖然潛力巨大，但是現階段，你還差那慕容彥一籌，正常情況下，慕容彥該是不會失手，你要贏他的概率不大。」裘驚天繼續道。

裘驚天如此評價趙垣，反倒讓趙垣有些不服氣了，他直接反駁道：「小子自從開了真靈的那一天起，就一直遇到各種實力或者天賦遠在自己之上的對手，很多次周圍的人告訴小子沒有贏的可能，但小子仍然走到了今天，靠的便是那股子必勝的信念，這次也會是一樣。況且小子正好有筆賬要跟慕容彥那小子好好算一算呢。」

「哈哈哈！呵呵，聽了你這番話，老夫算是不怎麼討厭你了，也理解裘雪凝那丫頭為什麼對你另眼相待了。有沒有信念那是你的事，但是老夫仍是要告訴你，你只是開了體內的土屬性的真靈，而那慕容彥可是開了火靈和光靈兩個真靈，如若雙方全力出手對戰起來，你趙垣是相當吃虧的。」裘驚天給趙垣解釋道。

趙垣聽罷立刻便又有些底氣不足了。因為那天他分明見到這慕容彥分別使用了火靈和光靈兩種斗術。要知道像慕容彥這樣的高手，使出一種真靈屬性的斗術已是讓人吃不消，而此時的他竟是掌握了兩種斗術，兩種靈力的斗術交替使用，趙垣自然會十分吃虧。於是趙垣趕忙再拱手，並虛心道：「那裘老前輩可是來指點小子的？」

「若是來取你性命的，你還能坐在這兒跟老夫聊天？」裘驚天不答反問道。

趙垣從一直擔心自己會被裘驚天一擊斃命到現在竟是飛來橫福，趙垣自然是歡喜的不得了道：「還請裘老前輩指點。」

「那你聽好了，我裘驚天今天不會交你對戰中的一招半式，更不會給你什麼武功秘籍。我裘驚天只幫你開啟你體內的第二種屬性的靈力，至於能不能戰勝慕容彥，後面就靠你自己了。」裘驚天正聲解釋道。

「正好裘老前輩也在，其實您就是不說，小子也想開口發問了。一個人和靈力有着不可分割的關係。都說圍繞着一種靈力屬性進行鑽研，一個斗者可以練成各種各樣的與自己真靈屬性相關的斗術，那為什麼還要開啟尋找自己體能的第二種靈力屬性呢？」趙垣一臉疑惑道。

「呵呵，這個問題不錯。按理說，一個斗者只開啟體內的一種靈力那便可以學習關於這種真靈屬性的各種各樣的斗術。只要斗術級別夠高，看似可以應付一切，但是這天地之間的金，木，水，火，土，風，雷，光，音九種真靈之間本身有這一定的相生相剋的關係。在這種情況下，一個斗者如果能有兩種真靈屬性，勢必會佔據很大的優勢。」裘驚天講解道。

趙垣聽罷，琢磨了一下，似是明白了，但又好像不理解，於是乾脆直截了當道：「那裘老前輩是否能以實例來指點小子？」

「一個斗者如若開啟了兩種真靈屬性，首先就可以避免自己的所有斗術被對方完克。舉例說明，如若你會金靈斗術，使出的斗術為金靈斗術，而對手是火靈斗者，所有招式都與火靈，火能克金，此時你就十分被動。但是如若你此時又會水靈斗術，那反過來就可以壓制對手的火靈斗術，那你便可以反制對手，這便是多一種屬性真靈避免自己被壓制的好處。所以你可以見到，這個世上很多金靈斗者都會兩種屬性靈力的斗術。」裘驚天舉例說明道。

「那靈力相生之說有作何解釋？」趙垣此時再是虛心請教道。

「還是舉實例做說明。如若對手是土靈斗者，你是火靈斗者，那麼你們兩個人互相發招誰也壓制不了誰。如若雙方實力均等，那便只能是打一個平手。但這個時候你若還開啟了風靈，那麼大風是可以助長火勢的，同時使出風靈斗術與火靈斗術，那就可以徹底壓制對手，這便是多一種屬性的真靈疊加使用斗術以增加斗術效果的好處。當然了，各種斗術相互配合使用，還會有其他各種各樣不同的效果。」裘驚天繼續舉例說明道。

「那是否是說，一個斗者掌握的靈力種類越多越好？」聽到此，趙垣認識到掌握其他屬性靈力的好處，於是繼續追問道。

「從某種程度上來說，你可以這麼認為，金甲斗者一般都可以掌握兩種屬性的真靈，宗師則可以掌握三種屬性的真靈。」裘驚天微微點頭道。

趙垣很好奇人的極限可以掌握多少種屬性的靈力，於是再問道：「怎麼，裘老前輩和師公以及一行大師他們也只是掌握了三種屬性的靈力？這個世上難道就沒有掌握了四種屬性靈力的人？」

裘驚天見趙垣說的如此輕巧，狠狠的瞪了一眼趙垣道：「小子，你可知道一個人開啟第二種靈力屬性還不算是難事，開啟第三種靈力屬性在理論上已經是極限了。當然了，老夫屬於挑戰極限之人，在武學界，一個人如若能開啟第四種靈力屬性，那便已經是超出凡人範疇成了神，這種偉大的壯舉，只有老夫才能夠完成！」

裘驚天說起這段的時候，雙眼分明充滿了對自己成神的美好願望。趙垣這下徹底明白了一個對武學和斗術痴迷者的狀態，也明白了這裘驚天在天下十大宗師之中被稱作武痴。

趙垣聽到此，算是徹底認識到一個斗者開啟自身第二種屬性靈力的重要性，可自己仍是只會土靈斗術。而眼下的對手慕容彥，已經開啟了火靈和光靈。回想起那天在山中的際遇，這慕容彥雖然沒辦法傷道裘驚天半毫，但是好歹他也沒有被傷到，而且在那種情況下，他還能帶着慕容風和慕容朽全身而退，可以想像這慕容彥光靈斗術與火靈斗術交替配合了使用一定會讓自己吃上大虧。

「呵呵，所以想要贏慕容彥，那你就得聽我的！」裘驚天看出趙垣所想，嘴角露出笑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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