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蛋番外:就是這樣算計你(中)

二蛋番外:就是這樣算計你(中)

春桃覺得這花姑娘好玩,能對只見過一次的男人逼婚的如此自然,放縱不驕橫,要換別人敢在她地盤上如此撒潑早就扯腿扔出去了,到現在還保持着不動,可能是這花姑娘顏值還行,不是說特漂亮美的驚天地泣鬼神,五官組合在一起就是不討厭,越看越耐人琢磨的的那種。

春桃打算繼續琢磨會。

於海此時腦子裏已經快速的計算,這花姑娘來路蹊蹺言行怪異,是敵人派過來的卧底可能性有多大,他現在享受的可是副。軍待遇,站的高了也要顧全大局。

問題是,哪家的間諜卧底能有如此誇張的表現,恨不得把「我其實很可疑」融入到一舉一動當中,用如此粗糙的手法跑到boss家裏怒刷存在?

袁爾丹跟這兩口子的想法不一樣,他現在已經麻爪了。

這托馬的到底什麼情況?

地上坐着這個乾嚎的女人,一邊哭一邊從指縫裏偷看他的反應,嚎的聲音一聲比一聲大,雖一滴眼淚都沒擠出來聲效可一點不輸人!

老袁最怕女人哭,她哭的他只想舉手投降。

恍惚中,地上乾嚎的身影好像跟記憶里的某個細小片段快速重合,老袁努力的回想,卻記得不是很真切,好像很久以前,也有人這樣跟他嚎過,然後打那以後他就特別見不得女人哭。

好像也是從那以後,他的擇偶觀就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首長!你的兵始亂終棄。嫌棄貧農,這事你管不管?」竟然沒被她梨花一枝春帶雨打動的扶她起來溫言軟語一番。

眼裏寒光乍現,這筆,拿小本記上!

於海住這房子,整個大院的人都知道他就是最大的那個boss,所以她能在於海不穿軍裝時就喊於海首長,但於海憑直覺還是覺得這裏面有問題。

「這位蓮花姑娘——」春桃跟於海交換了個眼色,決定女人的問題女人辦,春桃伸手扶她起來到沙發上,很關切的問道。

「你家是哪裏的啊。怎麼在這個院沒看到過你?」

「我家就住在皇城根。天生就是厚道人!」自報家門后趕緊看二蛋,就怕他勾起前女友也是皇城根的人的聯想,也怕他把住在帝都的人一棒子打死,趕緊補充。

「我爺爺是皇城根郊區的郊區的菜農。我爸。呃。俺爸繼承他的衣缽也是種菜的,俺娘是沒有職業的家庭婦女,俺是個被老闆辭退的無業遊民。俺都2天不吃飯,只喝米湯過日子了!」

春桃聽着想笑,她還第一次見到如此不掩飾自己貧窮的人。於海更覺可疑,這都什麼年月了,還有這種小可憐?

袁爾丹聽這姑娘可憐的好幾天都沒飯吃,再看她身上穿的如此破舊,心裏略帶同情,從兜里掏出一板巧克力遞給她,春桃眼睛一亮。

「駱駝巧克力,你從哪裏買的?」她特別喜歡吃這個牌子的巧克力,比那個縱享絲滑還好吃,可是不容易買到。

大概是春桃過於閃亮的口氣引來了好幾天沒吃飯的人的不滿,蓮花姑娘一側身擋着春桃動作飛快的接過二蛋的巧克力,以一種匪夷所思的速度快速的放自己兜里,那樣子就好像怕別人搶似得。

「謝謝!」

小本還要記一筆,濫好人!

「你先吃點東西,然後我們再說。」春桃從桌子上拽過自己做的小點心放在這姑娘面前,人家眼皮子都不抬一下,老袁給的巧克力也不吃,就揣兜里決定回家好好的回味再三。

「首長、大姐,我不是什麼可疑的人,你看,這是我的介紹信和家庭證明,我覺得自己完全符合傻蛋,呃,袁爾丹的擇偶標準!」

於海接過來一看,好傢夥,竟然還自帶介紹信,白紙紅戳?這玩意回頭得查查有沒有動手腳,看樣子不像假的。

還真有人隨身帶這玩意?

「你們結婚的流程我都懂,有介紹信,有證明,政審那塊俺根正苗紅沒問題,接下來是不是就是領導談話,來,你們談,隨便談!」戶口本身份證介紹信證明,啥都隨身帶着,隨身準備領證結婚,誠意十足!

於海兩口子還第一次見到這樣的人,真難道就是傳說中的活久見?

好在身為當事人的二蛋還沒完全懵逼,知道出來說幾句。「那個,賈白蓮花姑娘——」

「我姓賈,你叫我小蓮就行。」又不是外國女人,幹嘛隨便給人起四個字的名字!不過,這算不算小愛稱?蕩漾~

「呃,小蓮,婚姻是很嚴肅的事情,我覺得你不要隨便的把終身大事這樣草率的——」袁爾丹試圖講理,他看到老大一家已經被這個沒有邏輯的女人弄的無語了,作為當事人還是要說幾句的。

「你不草率?你隨便的看一堆照片挑女人,你隨便的——」跟你不了解的女人搞對象還被人拒絕,這就不草率?

賈白蓮壓下心底怒火,決定回去繼續往小本子上狂甩罪狀,但此時,她必須要給自己最後爭取一下。

「對着照片相親,你見都沒見過的女人,跟跟母豬配種似得瞎挑亂選,你不草率!是,你哥你嫂子害不了你,可是你敢不敢說你就一定特了解你給他找的那些女人照片后真實的性格?俺們村有個狗剩子,對着照片相親找了個看着不錯的小娘們,結果呢?過的不順心!俺這麼大個活人站在你面前,你看的見摸的著,隨便你怎麼了解,就比不上一堆照片?」

這犀利的一番話,跟這土爆表的外表絕對成反比,字字見血,說的袁爾丹無法反駁。

「咱倆不合適。」

「哪裏不合適?你不就想找個條件不咋地的女人嗎,你還能找出比我不咋地的?我家裏根正苗紅。俺爸就是個種菜的,俺媽是個沒工作還敗家的娘們,俺也被老闆開除了,這不就是你想要的嗎?」犀利之餘,眼角的餘光還瞅著邊上不好惹的首長夫妻,扭頭補充了句。

「你們別覺得我是壞人,隨便你們怎麼查去,俺帶着這些東西過來,就是因為傻蛋從豆腐店路過俺相中他了,特意讓我表叔的表叔老王多打聽了幾句。為了表示誠意我把這些東西都準備好了。你點個頭,我就是你的人!」

於海眉頭一皺,怕自己好兄弟被強勢的女人牽着鼻子走,剛想開口。自家的悍婦照着他腳踩了下。於是精明的首長閉嘴了。

春桃看的正津津有味呢。哪裏肯讓於海這時候插手,這情節,電視劇里都不見得能看到!

二蛋這貨猴精一樣。悶着壞,難得看到他如此吃癟被人一句句頂的說不出話來,春桃就樂意看這種矛盾衝突biubiubiu的場面。

「不是,你,你別那麼衝動,結婚這事,這事跟你想的不一樣!」袁爾丹急的都要冒汗了。

他是着急結婚,但也沒隨便成這樣,這剛見面就吵著領證是幾個意思?

「怎麼不一樣?你,你是不是嫌棄我長的不好看?」條件都按着他要求說了他怎麼還不滿意?

「不是,你挺好看的,就是太好看了,我覺得吧——」袁爾丹今天的語言組織能力duangduang的下降,其實他更想說,你這彪悍的性格我受不了。

他找老婆是不挑,可也不能弄個疑似神經失常的吧?

「你別跟我說套話,你不就覺得上趕着送上來的不值錢嗎?我要不是一眼就相中你了,我至於這麼不要臉的跑過來送上門自我推銷嗎?你放心,我平時挺正常個人,領出去絕不給你丟人!」

自己的想法被揭穿,袁爾丹嘎巴兩下嘴,不知道說什麼了。

春桃看夠了熱鬧,終於開口解圍了,她覺得她要是再不開口,二蛋說不定會被這女人折磨死。

「要不這樣,你們兩個先處處看,結婚不能太草率,合不合適的先相處幾天,給彼此個機會怎樣?」

「嫂子?!」老袁看春桃的眼神就跟看到猛獁象一樣驚訝,嫂子你腦子進水了嗎,老大,老闆娘腦子都進水了,你怎麼還不給她把腦子裏的水擠出去?

「謝謝大姐!不,謝謝嫂子!」達到目的的花姑娘生怕春桃反悔,快速的開口,然後笑眯眯的看着袁爾丹,那眼神就好像見了耗子的貓,看的老袁後背發毛。

怎麼有種要被她吃定的預感?

「以後咱們就是關係確定的男女朋友了,請多指教!」

誰。跟你男女票?老子還沒開口呢!

甭管他同不同意,這事兒就莫名其妙的定下來了,前一秒還沉浸在前女友嫁人了新郎不是我的悲慘當中的老袁,下一秒就多了個自詡白蓮花很純很單一的女票。

他不同意也沒轍,人家首長兩口子都拍板了,過後他尋思過來了找於海抗議,難道你們都不覺得她口音奇怪言行舉止異常?

他是溫和,但溫和不代表傻吧?

於海語重心長的拍拍他肩膀,就因為覺得可疑,才讓你深入卧底,打探情況,小夥子,你任重而道遠啊!

等背負着沉重使命的老袁出去了,於海才拿到抽屜里他查到的絕密資料,看了會搖搖頭,兄弟,你自己惹的假白蓮,自求多福吧。

就這麼的,老袁開始了他卧底男友的生活。

「傻蛋~」賈白蓮興奮的招手,老袁剛踏出部隊的一隻腳恨不得邁回去,察覺到四面八方傳過來戰友們那種「我懂的」表情,羞愧欲絕。

她跑過去把手裏的飯盒塞他懷裏。

「我做的肉包子,回去吃!」

這是第幾次了?好像打從她死乞白賴的黏上他之後,沒事就喜歡跟大型犬類似得蹲守在部隊唯一的門口,看到他就衝過來往他手裏塞東西,也不管他是不是願意接受。

就算他想待在宿舍里躲著也沒用,因為他邊上幾個宿舍的兄弟全被收買了。他不出去人家就讓把東西捎進來,有的還語重心長的跟他聊天,無外乎就是老袁啊,咱們當兵的找個老婆不容易,有對你這麼好的,別太嘚瑟,小心老天看你嘚瑟來氣劈死你!

問題是,對他太好了也很不適應好么!

「你不是沒錢嗎?」老袁掂掂飯盒,挺沉,隔着袋子就聞着香了。是他最喜歡的豬肉大蔥包子。昨天的蔥油餅他也喜歡,前天的小燒麥他也喜歡。

可以說,除了這個太強勢主動的姑娘他不喜歡,她做的這些還都挺對胃口。

「我找了個工作。錢夠花。明天我給你做大盤雞好不好?」

前幾次的經驗告訴他。要是他敢說這姑娘不愛聽的,那變臉比翻書還快,一哭二鬧三上吊的手段多了去了。還不帶重樣的。而且面對如此燦爛的笑臉,袁爾丹還真沒辦法拒絕,

其實。她也沒那麼討人厭,要不是身份可疑,他說不定——呸呸呸,想什麼呢,他想找個性格沉穩點的,這麼能鬧騰的,不是他的菜啊!

但是,她做的東西真挺好吃的。

「那這樣,我給你錢。」他從兜里掏出錢,遞過去發現她臉色都變了。

「你別多想,我是覺得你一個小姑娘在外面不容易,賺了錢自己攢著,買菜也不便宜,你別在我身上花錢。」

她直直的看着他,不說話,眼睛閃亮,老袁覺得自己好像在她眼裏看到了晶瑩剔透的東西,不是吧,她不是很潑辣嗎,這秒變白蓮花會不會速度太快?

「你這樣,跟她有什麼不同?」

她的話讓老袁拿錢的手特別沉重,心裏都快被內疚給壓趴下了,甚至連她怎麼知道自己被錢砸過的事兒都顧不上多想。

「我不是那個意思,我就是覺得吧,你挺不容易的——」

「別跟我說套話!我不樂意聽!什麼挺不容易的?!你就是沒把我當自己人!男女朋友相處送點東西怎麼了?我給自己喜歡的人做吃的,我把我的心放在食物里表達我的感情,我樂意!你不願意收可以直說,拿錢侮辱別人的感情算怎麼回事?」

她用手抹了下眼睛,眼圈都紅了,老袁看的真難受,想伸手給人家擦又覺得不太合適,尷尬的手腳不知道放哪裏合適。

「你別哭,我給你道歉,是我不好——」不哄還好,一哄那金豆子噼里啪啦的往下掉,越擦越多。

「你對不起我!你欺負我!」她順勢倒他懷裏,手很自然的用力捶他肩膀,就好像把很多年的委屈都哭出來。

老袁耳根子都紅了,這是部隊門口,來往那麼多人,然後他還穿着軍裝,好吧這都不是重點,重點是,她一哭他就難受,想狂奔一萬米的難受。

「到底怎樣才能不哭?」他幾近哀求。

窩在他懷裏不著痕迹偷摸人家吃豆腐的女人把臉埋在他懷裏露出個得逞的笑,不讓他看到她得意的表情,聲音還充滿凄楚。

「你陪我逛街,你明天休班,嫂子都告訴我了。」捶完人肩膀的手,非常自然的往人家結實的腰上划,又摸到了,好幸福~

咦,嫂子也被她收買了?

袁爾丹其實想說,他明天已經答應戰友幫值班,可一看她窩在懷裏一抖一抖的,到嘴邊的解釋就變成了。

「好。」

咦,這是他的聲音?

「你還得給我買禮物,我想要個玩具熊。」悶悶的聲音從懷裏傳出來,隱約帶點小小的得意。

「好。」

「我給你送東西,你不能拒絕,你給我買東西,我也不拒絕。」

「好。」喂!他心裏不是這麼想的,他是想不要拿人家東西,她好不容易才找到工作,攢點錢不容易,可是那個人家說什麼他就同意的男人是誰?!

「我就住在親戚家,你不忙的時候要打電話給我,一天最少一個,時間不能少於10分鐘,有空了要陪我逛街,一個禮拜要給我寫一封情書——毛筆字的!」

敢背着老娘給別的女人寫酸詩,麻蛋的,老娘讓你寫個痛快!

不懂拒絕是一種很可怕的情緒,因為會變成習慣。

而習慣又是一種可怕的東西,當倆人有了初步的接觸后,他開始習慣接受有個喜歡有事沒事往他身上黏糊,抽空就做吃的,逼着他蹲在夜市地攤上撈金魚打氣球給她換娃娃逼着他用毛筆寫情書的女生,他開始習慣她做的食物,她的笑臉,她時而強勢時而貼心的行為,他甚至覺得,這姑娘其實還挺有內涵的。

她並不是第一次見面時那種潑辣的女生,也不是話嘮,她話不太多,他想安靜的時候她絕對不多說一句話,但只要她說,每一句都特別犀利,相處的時喜歡目不轉睛的看着他,就好像欣賞什麼了不得的藝術品,當然,老袁不會承認這種毫不掩飾感情的眼神也讓他暗爽在心,她好像心眼非常多,眼睛一轉就是一個主意,克他死死的,他拿她一點辦法都沒有,總是按着她的步調跟着她的思路走,可是卻有種不討厭還有點喜歡她的小聰明。

等發現習慣這個小偷偷走了他之前的煩悶,偷走了他的苦逼失戀臉,偷走了他的抗拒,某天睡不着覺閉着眼睛琢磨了好半天的老袁突然蹭下坐起來,一頭冷汗。

他想明白了,他戀愛了,他肯定戀愛了,完了,這事兒太大了!

(未完待續。)

ps:感謝花之妖神的平安符~

咳咳,有人覺得我寫的純言情不但走腎還走心很好看么(づ ̄3 ̄)づ番外寫成這樣,看誰還敢不說我是業界良心,下蛋小能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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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力軍嫂有點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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