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9章 :從今晚開始(求訂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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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露,我知道你誤會了什麼,但是,麻煩你把嘴巴給我放乾淨點兒!」

姜荏兮並不示弱,冷著臉盯着白露,「我容忍你一次兩次,但絕對不會一直容忍!」

白露冷笑了一下,突然就轉眼看着方紀宸,「你還沒告訴她,事情的原委么?」

方紀宸眼神一沉,「這裏不要你多嘴,馬上給我出去!」

白露咬了咬下唇,乾脆就豁出去了,指著姜荏兮的鼻子對方紀宸道,「就為了這麼個踐人,你值得么?!你天天為她心焦難受,折騰自己,可是人家倒好,轉身就傍上了堂堂帝都三少秦景宴,這也沒什麼,傍上了是她的本事!可是,你憑什麼要因為她受牽連?!」

姜荏兮本來氣得想下*甩白露的耳光,但是,聽見白露說方紀宸因為自己受牽連時,突然一頭霧水,完全不明白怎麼回事。

「你說這些,是什麼意思?!」姜荏兮擰了擰眉,盯着白露,問。

白露哼了一聲,冷笑越來越深,「怎麼你不知道么?那麼我就來告訴你好了!自從那天晚上紀宸喝醉了酒去找你,被秦景宴撞見了之後,第二天,公司的股票就被人惡意收購,然後一股腦拋出!然後在公司受重創的情況下,突然有人過來談併購事宜,你以為這些都是巧合?!」

「秦景宴*誰都知道,身邊的花花草草不計其數。可是,計算他佔了那麼多花草,他沒玩兒膩歪的也不是別人可以輕易染指的,我想,你現在很受秦景宴的喜愛吧?」

姜荏兮只覺得腦子裏轟隆隆地炸了,這種事情,怎麼可能?!

她和秦景宴之間……她很清楚,秦景宴對她不過是一時興趣,絕對沒什麼感情,所以,秦景宴完全沒有必要做這種事情。

更不必針對方紀宸……

「你胡說!」姜荏兮咬牙,這種事情無憑無據,她才不會相信!

「我胡說?如果你覺得我胡說的話,你自己問問紀宸好了……」

白露瞪着姜荏兮,一副恨不得把她撕了的模樣。

姜荏兮看向方紀宸,方紀宸卻騰地一下站起來,不由分說,拉着白露就往外走。

白露掙扎,使勁甩方紀宸的手,「你放開我,為什麼不讓我說?你還是被她害的不夠是不是?!以前他老爹在的時候,她老爹動不動就找機會刁難你,現在老爹不在了,勾搭到的男人又讓你受苦!紀宸,你這麼為她……」後面的話還沒說完,方紀宸揚手就是一個耳光打在白露臉上!

白露被打得整個人都被驚雷劈了一樣,霍然捂著臉,不敢置信的看着方紀宸。

方紀宸向來溫和,從來不動手打女人。

可是這次……

「你打我?!紀宸,你居然為了這樣的女人打我?!」

白露雙眼立刻充滿了眼淚!

「我說過叫你閉嘴!這是我自己的事情,誰讓你說出來?!」方紀宸黑著臉,本來就不怎麼喜歡白露,此時,對白露的厭惡更是深了很多!

如果不是看在她曾經和姜荏兮是很好的朋友份上,如果不是看在她是下屬,在公司工作向來兢兢業業,為了公司分毫必爭的份兒上,他絕對不會容忍她這麼放肆。

這一刻,他才算徹徹底底的看清這女人的嘴臉!

姜荏兮一直說她在裝,以前他不怎麼相信,今天看了白露對荏兮的態度,他忽然覺得白露做出那樣的事情也是極有可能的。

「紀宸,我對你的心,你就真的一點都感覺不到么?!為什麼要為了一個背叛你的女人這麼死心塌地,我到底哪裏不好,哪裏比不上她?!」白露叫囂著,對着方紀宸就是一通捶打。

打着打着,又一頭扎入方紀宸懷裏。

方紀宸擰了擰眉,很想拉開她,可是,他知道自己對一個女人動手,實在是不應該。

而且白露哭成這個樣子,他又狠不下心來。

只能冷著臉,任由白露哭鬧。

病房裏,姜荏兮早已經被白露的話炸的完全傻掉了!

剛剛白露說什麼了?

說她父親刁難紀宸?!

為什麼她一點兒都不知道?

紀宸從來沒告訴她,而她也從來沒從他身上看出半點兒端倪。

他父親雖然一直不怎麼贊同她和方紀宸交往,可也從來都沒表示過堅決反對啊!

這刁難又是怎麼回事?

難道父親一直都是瞞着她,在警告紀宸或者威逼紀宸么?

她怔怔的想着,忽然就失聲痛哭起來。

如果真是那樣的話,那麼,紀宸背着她承受了多少痛苦?

五年交往,他父親又悄悄地給方紀宸下了多少絆子?

這些她從來都不知道啊!

她總覺得自己一直在為紀宸努力,在做他心目中喜歡的女人,為他付出了很多很多……結果呢,那一切,不過都是她自以為么?

方紀宸從來都沒告訴過她這些事情,而她作為他的女朋友,卻也從來都沒察覺到。

到底誰才是不稱職的那一個?

原來一切的一切,錯的,根本就只有她么?

白露說,她和方紀宸不是一個世界的人……真的是這樣的么?

她以為,他父親不會有什麼門第觀念,即使紀宸來自鄉下,可只要他有才能有上進心,是個才華橫溢的小夥子,父親就不會阻止他們在一起了。卻原來,只是在她面前裝作不阻止,在背後暗暗使力。

姜荏兮坐在病*上又哭又笑,整個人看上去像個突然精神錯亂的人一樣。

或許,白露卑鄙虛偽,或許白露討人厭,可是,她卻比自己更懂得方紀宸,更珍惜方紀宸啊。

自己到最後,根本就不如她……

她忽然閉上眼,靜靜地靠在*頭。

一直以來,沒做好的,只是她姜荏兮而已。

外面白露的聲音終於消失了,也不知道是走了還是去了別處。

方紀宸進來,看着憔悴的姜荏兮,突然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姜荏兮依然沒睜眼,卻先開了口,「紀宸,對不起……」

方紀宸愣了一下,心裏突然就感到一股透心的冷意。

姜荏兮是個口是心非的傢伙,向來不願意輸了陣勢。

她卻先道歉了……

他們之間……是真的完了吧……

方紀宸沒說話,他默默的堅持五年,忍耐五年,總以為會有雨過晴天的時候。

結果雨的確過了,天也晴了。

可是,他和荏兮卻在努力奔向幸福的路上走散了,天意么……

「荏兮……」

姜荏兮繼續說,「你受了那麼多委屈,承受了那麼多壓力。我卻什麼都不知道,什麼都做不了。幸福要一起爭取,可我卻一直讓你孤軍奮戰。這樣的我,根本就配不起你。我一直看上去是個張牙舞爪的人,好像姿勢很高的樣子。可是,紀宸我其實從小就很小心翼翼。在家裏,在重視的人面前。我總以為我能做好並且已經做得很好,原來,什麼都不是……」

「荏兮……」方紀宸皺了皺眉,「別再說了,那些都是我樂意並且應該承擔的。」

姜荏兮睜眼自嘲的笑着,搖了搖頭,「這世上沒有什麼是應該承擔的,紀宸。你值得更細心的女人。」

她……不配,而且,這一刻,她也更加堅定了要和秦景宴做交易的決心!

方紀宸把姜荏兮送到門口,並沒要進去的意思。

而姜荏兮也擔心方紀宸會覺得不自在,所以,很抱歉的對他笑了笑。

她知道,既然父親已經在背地對方紀宸說過難聽的話,那麼,按照母親的性子,只怕還有更過分的事情。

她只是不想方紀宸心裏難受,也不想把事情弄得太過尷尬。

方紀宸自然是理解姜荏兮的用意的,因此,只站在門口叮囑她注意身體,便帶着幾分擔憂的看着她回去了。

姜荏兮回到家的時候,姜逸林也在。

他和母親一起坐在客廳里,姜逸林滿臉憂色,而母親倒是顯得比較平靜。

「荏兮,你總算回來了。」姜逸林一見到她,立刻就迎了過來。

「哥……」姜荏兮感動的同時,也有些顧忌,只是深吸一口,盡量用歡快的語氣道,「你看,我都這麼大人了,又不會走丟了。你不要總是擔心我。」

姜逸林卻皺着眉,盯着姜荏兮看。

姜荏兮都被姜逸林盯得心虛,乾笑一聲,「哥,你在看什麼?」

「方紀宸不是說送你回來么,怎麼沒見他?」

姜荏兮松心了,笑得也自然很多,「哦,我只是讓他送到門口,他還有別的事情要處理,所以,就沒請他進來。」

姜逸林嘆了口氣,「荏兮,以後不要總是動不動就玩兒失蹤好不好?大哥會擔心。」

姜荏兮內疚的低着頭,「對不起,大哥。以後都不會了。」

姜逸林拍了拍姜荏兮肩膀,「吃過飯了沒有?如果沒有的話,我們一起出去吃。」

姜荏兮點頭,「好啊,我們好久都沒一起下館子了。」

這時候,一直沉默不語的母親卻突然開口,「荏兮,你過來。」

平靜的語氣,和往常表現出的尖利完全不同。

不過,這樣反常的平靜,反而讓姜荏兮心裏有些發憷。

愣愣的看了母親好半天,才遲疑的過去。

在離母親一步遠的地方站住,略有些忐忑的喊了一聲,「媽……」

母親突然抬頭看着她,「荏兮,我問你,你和方紀宸到底走到哪一步了?」

銳利的目光,好像是要透過她的皮肉,看進她的骨頭似的。

姜荏兮抿了抿唇,還是回答,「我和他沒到哪一步,現在,我們只是普通朋友而已。」

薑母顯然不信,眼底都是狐疑。

而一旁的姜逸林卻愣了一下,不敢置信地問了一句,「你和方紀宸已經分手了?」

姜荏兮低頭,輕微的點了點。

姜逸林抿了抿唇,看着荏兮。

當初,是姜荏兮一定要和方紀宸在一起的,父親對他們並不贊同的態度,他是知道的。

而母親……雖然並沒明明白白的表現出反對的意思,但顯然也不看好他們。

後來的發展他並不清楚,因為他在那之後,就選擇了出國留學。

可是,如今這麼多年過去了……荏兮怎麼突然就和方紀宸分手了?

他見過方紀宸兩次,第一次是很早以前了,那個時候的方紀宸,還是個青澀的小子。

第二次見,是這次回來之後,偶然在某個工作場合遇見了。

如今的方紀宸,成熟有魅力,就算他是個男人,也覺得方紀宸是個有擔當的優秀男人。

如果說,以前他對方紀宸的印象很差的話,那麼現在,他對方紀宸的印象,還是比較好的。

至少,他比過去優秀,有那個能力給他妹妹幸福了……

「嗯,已經分手了。」姜荏兮很認真的說。

「為什麼?」姜逸林的濃眉緊緊皺了起來!

男人有錢就變壞,難道說,方紀宸和白露那女人真的有一腿?!

「哥,這是我自己的問題。和別人沒關係,是我自己變心了。」

姜荏兮一看姜逸林的反應,就知道他肯定把所有的責任都歸咎於方紀宸。

也許,方紀宸是有不妥的地方,可是……

她苦笑了一下,不管事情究竟是怎麼樣的。

她知道,自己和方紀宸已經真的是沒有可能了。

薑母再次開口,「你們分了也好。」

姜荏兮看母親一眼,輕輕皺了下眉頭,並沒說什麼。

好與不好,都是事實,為了一些不必要的事情,和母親爭執又何必呢。

再說,她實在是不希望再和母親發生不快,她……對母親突然犯神經的狀況,已經感到很疲憊了。

「媽!」姜逸林卻十分不滿母親這樣,「你別說了,好歹是小雪交往了那麼多年的男朋友,多少感情都投入到裏面了。現在鬧成這樣的結果,你讓小雪情何以堪!」

薑母看着自己的親生兒子,臉色很不好,顯然是不滿他這樣處處維護姜荏兮,但是,最終她也只是抿了抿唇,什麼都沒說。

倒是轉臉的時候,狠狠瞪了姜荏兮一眼,不快的說,「要吃飯你們去,我不去了!」

姜荏兮抬頭,「媽,你別生大哥的氣,他只是關心我……」

姜荏兮不開口還好,一開口,薑母霍然回頭,揚手就朝姜荏兮甩耳光!

姜荏兮一愣,都忘了該怎麼反應。

而姜逸林見母親揚手,見機極快的上前一步,擋在姜荏兮的面前,竟然幫姜荏兮擋下了母親的耳光。

這一個耳光,薑母顯然是用盡了力氣的。

打完之後,都還咬牙切齒的!

薑母甩了甩都震得麻木的手,錯愕的看着自己的兒子,她沒想到姜逸林竟然會幫姜荏兮擋着!

同樣錯愕的還有姜荏兮。

「哥!」姜荏兮拉了姜逸林一把,姜逸林轉身,姜荏兮就看見他臉上那個深紅的掌印!

半張臉都腫了起來,連嘴角都被打得撕裂了。

薑母想上前去摸兒子的臉,卻被姜逸林閃開了,「媽」他開口,覺得半邊臉都是木的,「以後你有什麼不痛快,就沖着我來吧。不要總是打荏兮,她畢竟長大了,也是個有自尊要面子的女孩。」

薑母眼睛刷拉就紅了,一向在姜逸林面前,她都努力保持冷靜,努力讓自己用母親最好的一面來面對自己的兒子。

可是現在,她終究忍不住了,咬牙切齒的指著姜逸林,口不擇言的罵道,「你這逆子,和你老子一樣!就是被狐狸精鬼迷心竅了!一個兩個全都是這樣,上樑不正下樑歪的!我這輩子是造了什麼孽,竟然攤上你們這樣一群不要的!滾!你們都給我滾!別再讓我看見你們!」

姜荏兮傻了,姜逸林也傻了!

薑母說的這些話,難聽還在次要的,最主要的是,他們完全不明白母親為什麼要罵這種傷人的話。

而且,就算罵人也該有個緣由!

可是母親呢?

什麼狐狸精,什麼鬼迷心竅,什麼上樑不正下樑歪?!

這到底都從何說起?!

姜荏兮就算對母親再討厭,也不希望大哥因為自己和母親鬧不快,所以,她上前拉住母親,「媽,你別再罵了,那是大哥啊!我有什麼讓你不快的地方,有什麼讓你看着不順眼的地方,你說出來,直接沖着我來就好了。請你不要這樣說大哥!如果你實在討厭我,甚至不想見我,那麼,我以後可以不回來,離得遠遠地,讓你眼不見心不煩,這還不行么?」

聽姜荏兮這麼說,薑母又突然轉了口,變本加厲起來,伸手揪住姜荏兮的頭髮,咬着牙道,「小狐狸精,你想的可真好啊!現在陳家不行了,就想撒腿兒跑路是不是?!我呸,你想得倒是美!」

姜荏兮傷心么?很傷心,可是,聽了這些話之後,她真的不知道該怎麼傷心了!

天下有哪個母親會罵自己的女兒是小狐狸精呢?

她本來很剽悍,本來會毫不客氣的把自己頭髮搶回來,但是,現在卻傻愣愣的,腦子裏一片空白。

到底是怎麼了呢?

到底為什麼要這樣針對自己?

她和母親八字相剋?

姜逸林看不下去,兩步上前,把母親的手掰開,「媽!你需要冷靜冷靜,等你平靜下來了,我再回來看你!」

說完拉起姜荏兮,道,「我們先走!」

薑母一看,姜逸林始終幫着姜荏兮,心疼姜荏兮,氣得整個人都瘋了,抓起旁邊的茶杯就往姜逸林身上跩!

「滾!你們都他媽給我滾!滾的越遠越好,永遠都不要回來!反正我是老了,沒用了,惹你們嫌棄了……」

茶杯打在姜逸林的后腰上,姜逸林悶哼了一下,連頭都沒有回!

嘭--!

門關上了,薑母愣愣的看着被關上的門,突然就消停下來,跌坐在地上,一個勁兒的流淚,嘴裏神經的念叨著,「都是你的錯,都是你的錯!你就是死了還要留個野種來給我找麻煩!嗚嗚……」

街上,姜逸林讓姜荏兮坐在旁邊的花池上,伸手輕輕把姜荏兮被抓亂的頭髮理順,「疼不疼?」

姜荏兮凝視着姜逸林,輕輕地搖了搖頭,「不疼,哥……你沒必要為我做到這份兒上……媽她精神不好……」

姜逸林笑了一下,「我知道,所以說,她需要冷靜一下。等會兒我會回去看她。以後,就讓她和我一起住吧,你……重新找個離公司近一點兒的公寓。」

姜荏兮心中一跳,微微低了頭……她也想和姜逸林說的一樣,找個公寓住下來,好好上班,但是,那是不可能的了。

但她不敢也不忍心讓姜逸林知道,只能硬著頭皮點了點頭,「嗯,我知道了。」

「哥,你的臉都腫了,一定很疼吧。」

姜荏兮伸手,輕輕碰了碰姜逸林的臉。

姜逸林疼得倒抽了一口冷氣,但依然微笑着搖頭,「不疼。」

「可是,你這樣子,如果去上班的話,肯定會被人說三道四了……」

多毀形象啊……

姜逸林笑着,搖了搖頭,「沒關係,一上班我就宣佈,這是我女朋友給發的勳章,到時候那些單身的男人就只會羨慕,單身的女人,就只會心碎了。」

姜荏兮忍不住笑了,「都什麼時候了,你還有心思開玩笑。」

姜逸林摸了摸荏兮的頭髮,語重心長,「荏兮,要記住,不管什麼時候,都要學會快樂。如果沒有,就要想法設法的去找。因為,人的一生,就只有那麼長,你悲傷或者快樂,它都不會增加或者減少,所以,為什麼不快樂一些?我知道,這種話都是說起來容易,做到很難。可是啊,我們就從現在慢慢學起不好么。」

「哥,我會記住你的話。把它當成座右銘,刻在心裏。」

姜逸林好笑的拍了拍姜荏兮的頭,*溺道,「瞧你這傻樣兒!」

姜荏兮和姜逸林分開之後,並沒去找所謂公寓,而是直接來了秦景宴的別墅。

可惜的是,秦景宴不在,她連門都進不去。

只好坐在一邊傻等。

這一等,就等到半夜。

車燈亮起的時候,姜荏兮正坐在路邊的草坪上,困的上下眼皮一直在打架!

被車燈一晃,她總算恢復了些精神。

車子在她面前停下,裏面的人卻沒有下車。

她一看那車子,就知道裏面的人是秦景宴。

不過,這場交易,本身就是她有求於人,而且,現在又多了一件事要求他高抬貴手,她自然不介意放低身段。

於是爬起來,懶洋洋地拍了拍屁股上的灰塵,走到車子面前,敲了敲車窗,流里流氣的對着裏面吹了吹口哨。

其實,她根本看不到裏面的情況。

因為車子的玻璃上有一層深色的膜,把視線隔開了。

裏面沒反應。

她不耐煩了,又敲了一下。

結果,車窗送算是緩緩打開了。

然後,她就被裏面的情景驚悚了!

裏面不光秦景宴一個!還有個女人,粉面含春的樣子……顯然剛剛是在幹什麼好事。

她是不是破壞了什麼?

姜荏兮對自己檢討了一番,然後對着駕駛位上的秦景宴乾笑了一下,「不好意思,好像時機不太對。」

秦景宴倒是沒表現出半分不快,反而是他身邊的女郎,十分不爽的瞪着她,「你是誰?!」

姜荏兮看了看那女的,的確又好看的臉蛋,傲人的身材。

論長相,秦景宴身邊的女人,其實都很優質。

不過,在姜荏兮看來,也只是長相優質而已!

「我?我有必要回答你么?」

姜荏兮不屑於回答,她來只是為了完成和秦景宴之前談好的交易而已。

其他人……與她何干?!

那女人立刻不幹了,抱住秦景宴的胳膊,道,「哎呀,秦少,你看看這女人多放肆!」

宿兄在秦景宴的胳膊上不停地蹭來蹭去,簡直是赤果果的引誘。

可是,秦景宴居然就是一副老僧入定的姿態,完全不為所動,嗓音也是平靜而淡漠的,「她是只野貓,這樣習慣了。你不用往心裏去。」

姜荏兮一聽秦景宴說她是野貓,額頭立刻跳了跳,「你才野貓,你全家都是野貓!」

這次秦景宴的嘴角抽了抽,目光冷厲的掃姜荏兮一眼。

姜荏兮渾不在意,叉腰站在車外。

那女的見秦景宴不太高興,頓時覺得這是個挑唆的好機會,於是又道,「秦少,你看她……怎麼可以這樣侮辱您呢,真是太沒教養了!」

姜荏兮懶得和這女人鬥嘴,擺了擺手,瀟灑的轉身,邊走邊說,「你們都有教養,那麼,有教養的你們,就繼續玩兒車震吧。」

秦景宴倒是沒想到,這女人居然真的走了,氣得臉色一青,開門下車,甩上門幾步追上去,扯住姜荏兮的手腕兒,挑着眉毛道,「就這麼走了?」

「不然呢?想讓我觀看這場活色生香的好戲?嘖嘖,我倒是沒想到秦少你還有當眾表演的興緻啊!」

秦景宴深吸一口氣,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心底的怒火,居然這麼輕易的就被這揚著下巴的死女人,輕易的挑了起來!

「你再說,我砍了你!」

秦景宴眉毛不停地抖著。

姜荏兮見情況不太妙,也就見好就收,「你別砍我,我怕死。」

秦景宴沉着彥盯着姜荏兮看了半晌,冷冷的問,「怎麼,和前男友私奔去了?」

姜荏兮抿唇,「不管你的事!」

秦景宴冷笑了一下,「嗯,是不關我的事情,不過……帶着我的種,去見別的男人,也只有你這種沒皮沒臉的女人才能幹的出來吧?」

姜荏兮的臉刷拉就白了,如果……如果不是還得指望他把父親撈出來,還得指望他放過方紀宸……她一定會一個耳光甩過去,讓他知道,她姜荏兮絕對不是好欺負的!

帶着他的種?如果不是他強迫,她又怎麼會帶着他的種?!

他說她沒皮沒臉,是啊,她是沒皮沒臉了,但凡要臉要皮的女人,都不會拿自己去做交易,不會答應成為他這種人渣的*!

可是……倘若不是他的話,她又怎麼會落到現在這種地步?!

「……」

見姜荏兮半天都不說話,臉色白的像紙一樣,他忽然就心底一疼,居然不忍心再說些難聽的話了。

「好了,回去吧。你在這兒等了很久?」

姜荏兮握的掌心都疼了,見他轉身往回走,這才悄悄鬆開。

「嗯,很久。」

她淡漠的回答著。

秦景宴回頭看她一眼,「今天有個重要的應酬,所以回來的比較晚。你可以給我打電話。」

這算是解釋?但是,他又有什麼必要和自己解釋呢?

姜荏兮暗暗笑他多此一舉。

但嘴上還是淡然的「嗯」了一聲,表示自己聽到了。

「我們的契約可以從明天開始生效了,我這邊的事情……已經處理好了。」姜荏兮斟酌了半晌,開口。

秦景宴聽了輕輕擰了一下眉,「我覺得,應該從今晚開始。」

姜荏兮怔了怔,「也好。」

秦景宴回頭,發現姜荏兮這次過來,整個人都變了似的。

冷冷淡淡的,一點兒以前的歡脫都沒有了。

說真的,他不喜歡這樣的姜荏兮,看上去就像一根木頭!

心中不喜歡,他自然也不會藏着掖着,冷哼一聲,大步上了車,居然開着車子,自己先進了別墅。

姜荏兮有些茫然,完全不知道自己到底哪兒惹他了。

是他說從今晚開始的,自己不過順從了他的意思而已!

姜荏兮跟着進了別墅,可惜的是,根本就沒人搭理她。

管家忙裏忙外的,當然圍着東家轉悠。

東家的意思是擺明了要給她冷臉,把她扔一邊兒愛答不理的,管家自然也不敢多嘴,只好也把姜荏兮當成透明人了。

姜荏兮還真的有些無所適從,這裏畢竟不是她的窩,只好硬著頭皮,裝作若無其事的坐在客廳的沙發上。

比起她的僵硬和不自在,秦景宴身邊的小妖精就要歡脫多了。

那架勢儼然是把自己當成了別墅女主人,跟在秦景宴身邊前前後後的獻媚,說話的聲音都可以掐出水來的樣子。

其實平時姜荏兮最看不慣的就是這種女人,依着她的性子,恨不得一巴掌拍到爪哇國才叫痛快。

但是,現在不同,她現在完全的看人臉色辦事,當然不能由著性子來,所以再是看不慣也只能當做沒看見了。

秦景宴一進來,就直接上樓,那女人自然是邁著小碎步跟上去了。

姜荏兮抿了抿唇,愣是坐在客廳里沒動位置。

耳朵聽着女人的高跟鞋踩的木質樓梯咚咚作響,姜荏兮就有種好氣又好笑的感覺。

她張望了一下,最後從茶几下面拿了份報紙打發時間。

秦景宴到書房裏批了份文件,花了半個多小時,那女人倒也識趣,看他坐在辦公桌前忙綠,自動消音,成了擺設。見他開始收拾書桌上的東西,這才殷勤的站起來,上前又是綁着秦景宴揉肩又是捶腿的。

秦景宴這個時候才留意到女人的存在,居然小小的愣了一下,才開口,「不用了,今天也不早了,你先去休息,明天還有應酬。」

那女人巴巴的望着秦景宴,半晌才吭哧一句,「秦少,人家都來了,自然要好好伺候你的,不然的話,這也太不像話了,對不對?……」

秦景宴揉了揉額頭,他最不待見的就是不自覺的女人,什麼話都喜歡讓他強調第二遍!

再開口,語氣已經變得很不耐煩,「我說了,不用!」

女人一抖,總算明白狀況,這位少爺這是正不爽呢,她不想撞槍口,不願意當炮灰,自然閃的比兔子還快。

這位女伴走了,秦景宴才覺得舒暢多了,讓管家泡了咖啡端上,這才突然響起來,姜荏兮也在。

於是親自下樓,結果人姜荏兮已經鈺體橫陳,大大方方在客廳沙發上睡著了。

秦景宴看姜荏兮的樣子,為什麼總覺得好像自己欠了她很多很多錢,然後她是跑來逼債的呢?他不還債,她就不走了,就着他家的大沙發睡大覺,一直睡到他還錢為止!

好氣又好笑!

秦景宴端著咖啡,坐在姜荏兮旁邊的茶几上,哈著腰打量姜荏兮睡着的樣子。

姜荏兮睫毛長,又密,睡覺的時候睫毛還偶爾抖一抖。

她睡姿顯然不怎麼好,如果不是沙發比大*窄的多,她肯定是滿*滾的那個。

這點,從他兩次跟她同*共枕中,他已經得出結論了。

「看樣子,的確是累的不淺。」秦景宴撇了撇嘴,自言自語的說。

輕輕呷一口咖啡,裊裊輕煙中抬眼,忽然間姜荏兮的嘴巴變了變,臉上的表情也是一變,然後豆子大的眼淚就順着眼角淌下來。

秦景宴怔了一下,放下咖啡杯,湊近了看,好像從來沒看見過有人邊睡覺邊哭似的。

這麼一看,就一直看到姜荏兮的惡夢結束,不再流淚為止。

可能是覺得她不哭了,看她睡覺也就沒什麼意思了,秦景宴興味索然的站起來,把剩下的半杯冷咖啡倒了,跟管家說,「叫她起來,到房間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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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劫難逃,總裁的私人領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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