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未知的世界

第2章 未知的世界

這是一間裝飾華美的八角房,圓圓的穹頂上畫着色彩對比強烈的壁畫,嵌在四周牆壁上的八根羅馬柱高大瑰麗,上面蜿蜒纏繞着長滿尖刺的荊棘,那枝蔓荊棘間佈滿了一朵又一朵類似玫瑰的花,卻是黑色的。就連牆壁地毯上的裝飾花紋都是黑色,讓人環顧一圈就有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屋內雖然華麗,但卻沒有過多的傢具陳設,只有一張圓桌,兩個細腳高背的軟椅和一張優雅又充滿復古韻味的橡木方床。

那木床擺在屋內一角,此刻床上坐着一個年紀大約十七八歲的少年,他身形纖弱,一頭棕色的長發垂在腰間,散落在白色的被子上,看上去有些羸弱,他有一雙明亮的杏眼,大大的眼睛裏是一對碧綠色的眸子,但此時這雙迷人的眼睛卻是直愣愣地盯着那柱子上的黑色玫瑰瞧,乍一看去,直讓人以為他是個不會說話也不會動的玩偶。

過了許久,那雙如上等翡翠般的眸子終於顫動了一下睫毛,他這一動,好似整個屋子的擺設都被他牽動了一般,終於有了一絲生氣。

呆愣的菲爾德如夢初醒般緩過了神,他醒來有好幾天了,不知道這裏是什麼鬼地方,但從他現在坐着的大床遠不如夢中那般柔軟來看,他不是做了個怪夢,就是在昏迷中被換了個地方。

如今他被關着的這個地方着實有些奇怪,這屋子的裝飾怪異不說,這裏的人也是操著一口奇怪的方言。

這幾天,他只見過一個負責送飯的男孩,那男孩有着灰色的頭髮,圓圓的小臉每次都板著,跟他統共也就只說了三句話,他卻一個字也聽不懂,反過來他問那男孩兒這是哪裏?那男孩也是滿臉疑惑,只是手指著一個黑色的瓶子瞪着他,彷彿是讓他必須喝掉的意思。

這地方這樣奇怪,他哪裏敢隨便亂吃亂動,便對那男孩拿來的東西看也不看,如此不理不睬兩日,到了今天那男孩果真沒有按時來送水送飯。

此刻,他伸出手臂,低頭看着那有些細白嬌嫩的手腕上,還有着為褪去的青紫痕迹,心中嘆道,還能活着就好,即便換了個這樣的身體,他也已經別無所求了。

是叫菲爾德也好,是被人囚禁也好,只要他的意識還在,他就會活下去,無論有多艱難。

他正低頭沉思,只聽『砰』的一聲,白色的雕花大門被人從外面猛地踹開,他,或者說現在的菲爾德被驚的一抖,下意思地抓緊被子,轉頭往門的方向看了過去。

白色的對門突遭橫禍,無辜地煽動,似乎那浮雕的花朵都跟着顫抖起來。

菲爾德在門扉來回擺動間,看見門外站着一個人,那人身後跟着一個男孩手中還端著碼得整齊的托盤,正是這幾日見到的那個灰發男孩。

踹門那人身形筆直挺拔,即便遠遠看上一眼也很難讓人忽略他的存在,他似是一打眼就鎖定了床上的目標,也不管因他的怒氣來回搖擺的兩扇門,邁開大步走了進去。

說來也怪,菲爾德眼睜睜看着那人走過之時,隨意地一揮手,那原本還在順應慣性來回擺動的門便倏地停住,好似瞬間被定格了一般。

這人-大步流星地走了過來,到了近前菲爾德才看得清楚,他瞪大了眼睛盯着這人,只因長得頗為乍眼,竟然是一頭藍色的短髮,細看之下,他的眼睛竟然也是冰藍色的。這,這,這莫不是是山的那邊海的那邊的『藍精靈』?

菲爾德心中吃驚,只盯着面前這人看。

他盯着別人,那人也在瞪着他,只見這藍發年輕人眼神未變,彷彿如打量商品貨物般看着菲爾德,側頭對身後的人道了句:「他什麼都沒吃嗎?」

菲爾德警惕地瞪着眼睛,心中卻驚奇不已:自己居然能聽得懂這人說話。

只聽那人又問了一句:「葯也沒給他喝?」

那灰頭髮的男孩似乎很怕這人,是低着頭唯唯諾諾地答了兩句。

菲爾德看他轉過頭來,這次冰冷的眼神卻是惡狠狠地從眼中噴射出怒火。

他上前一把將縮在床里的菲爾德,扯着衣領提了起來,菲爾德瞬間呼吸困難,只得掙扎著去拉扯那人的手臂,他痛苦地擺着頭,卻見那雙冰冷的藍眸放大在眼前,只聽那聲音陰沉冷然地說道:「你如果想要活着,最好乖乖聽話。」

菲爾德臉漲的通紅,呼吸急促地大聲嘶喊道:「放手,放手……」

他情急之下,下意識脫口而出的,是標準的普通話,而他的母語在面前這兩人聽來,竟像是嬰兒學語般的咿咿呀呀。

那人眉頭一皺,冰藍色的眸子再次轉開視線,對着身後有些驚慌的男孩道:

「他不會說話?」

那男孩也似是不解,烏哩哇啦地說了兩句什麼,菲爾德也聽不懂。

只是那人手勁兒似是鬆了許多,他看了一眼瘦弱的菲爾德,冷哼了一聲,像扔廢棄品般將他甩在並不柔軟的床上。

菲爾德也不管自己摔得有多疼,只是大口大口地呼吸著被阻塞的空氣。他撫胸平息時,只聽頭頂上的那個聲音,冰冷地吩咐道:

「去把藥水拿來。」

不一會,就有一個黑色的小瓶被交到了這人手上,菲爾德只覺得下頜一痛,他的頭便被人猛地抬起,以至於他的身子也不得不跟着向前踉蹌了一下,他的嘴被大力地掰開,那黑色的小瓶里不知是什麼液體,被一滴不漏地全部灌進了他的嘴裏。

他這次掙扎的更加厲害,可那手死死地捏着他的下頜,最後,面前這人似乎有些不耐煩,伸出手來,圈起手指一彈,菲爾德便覺得渾身一麻,就失了反抗的力氣,就連被捏的生疼的下頜都失去了知覺,隨後那人猛地一抬他的下巴,口中的液體便順着嗓子滑了下去。

看着藥水被喝了下去,那人立即就鬆了手,菲爾德倒在床上,他一動不能動,只能睜着眼正對上這個並不友善的『藍精靈』面無表情地看着自己,冰冷的視線讓他由內而外地感覺出陣陣寒意。

隨即那身影就消失在他的視線里,只餘聲音說了句:

「看好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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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接下來的幾天,菲爾德便再沒有見到過這人,只有那個灰色頭髮的男孩每天按時給他送飯,菲爾德也從善如流,在喝下那古怪的液體之後,他見自己並沒有什麼異樣,到了如今這般境遇,也由不得他按自己的性子行事,便每天都在那男孩的注視下,老老實實地喝下了黑色瓶子裏的液體。

這樣的日子又過了幾天,那灰頭髮的男孩明顯對他和顏悅色了不少,大概是兩人年紀相仿,他也不知道自己如今究竟是怎麼個情況,但看那男孩眼裏的同情便覺得有些不妙,當務之急,就是弄清楚周遭情形,即便明天他就要去當實驗品,今天也要為不做小白鼠而努力一番。

他雖想得好好的,可是唯一接觸到的人,語言又不通,奈何他比比劃划半天,那個灰發的圓臉小子也不得其解。

正在他苦惱著如何能打破這個僵局的時候,一日,那個藍發的冰山男再一次出現了,這次他非但來了,還帶來了一個高挑豐滿的女子。

菲爾德眼前一亮,不僅是因為那姑娘黑髮黑眼,看起來頗有些親切,還因為她手中拿着的一物——不是別的,正是一本書。

他們兩人走到菲爾德面前,那姑娘有些驚奇地看着床上的碧眼男孩,對那冰山男說道:「這人就是老師的實驗品中僅存的那個*嗎?」

冰山男也不回話,只是仍舊面無表情地陳訴道:「今早,亞當來報,說這個人吃了飯後有輕微的純化現象,我找你來給他看看。」

也不知他們是以為菲爾德聽不懂,還是乾脆就沒把他當做一回事,在他的面前,說起話來無所顧忌。

那女子聽了這話,也不管這冰山男目中無人的樣子,驚喜地蹦了起來,嘴上說道:「真的嗎?這麼說老師成功了?快,讓我看看。」

她說着就去拉扯菲爾德的手,菲爾德下意識地掙了一下,那女子也不管,繼續扯過菲爾德的手臂將他拽到了近前。跟着就從懷裏掏出一個圓圓的透明小球,那小球只有葡萄大小,但看那黑髮女子小心翼翼的樣子,想必不是菲爾德心中所想的玻璃球。

那小球被女子拿在手裏,貼在菲爾德的眉間,菲爾德從空隙間窺見那冰山男也是將視線停駐在他額間的小球上,便乖乖就範,老實地坐着不動。

不多久,只見菲爾德的額頭處紅光一閃,再一看,一個紅色的印記赫然出現在他的眉間,那印記中間有一圓點,向上是兩道平行彎曲的半環狀曲線,如果菲爾德此刻有面鏡子,他就會準確無誤地回答道,這是一個無線網絡信號。

這印記一出,那黑髮女子瞪大了眼睛驚呼一聲:「成了,老師竟然真的成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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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誰是娃他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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