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9 曖昧神秘的庫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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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車之後,韻貂蟬沒有急於讓漢浩浩去某家農家樂,而是對他說:「我們去看看那些散發清香的水草吧?我聽朋友講了,這裏的魚特別與人親近,只要留心,就能在水草下面見到魚類。」

夕照已經開始朦朧了,遠山漸漸由蒼翠變成了黝黑的顏色。水庫中央也出現了波光粼粼的燈火,兩岸的燈火已經倒影到了水庫水面上了。場面不但吸引人,而且十分壯觀。漢浩浩沒有拒絕韻貂蟬的提議。兩人直接進入了水庫的大壩,往水庫的方向走去了。越是靠近水源,魚腥味和水草味越是濃郁,微風吹來的時候,遠遠看見水庫中央的燈火以及雲彩開始顫動,隨之而來的就是刺鼻的魚腥味。腳下踩到了水草了,軟軟的酥酥的,踩上去就覺得水草下沉了不少。漢浩浩注意到,他們已經進入水庫的腹地了,要不是今年太乾旱,這裏一定是被積水淹沒著的,四周的石塊上明顯有被淹沒過的痕迹。突然,他被腳下的東西拌了一下,差一點摔倒了。他躬下身子一看,原來是女人的內褲,突然覺得十分的沮喪。他往前張望過去,前面白花花的一大片,仔細一看,全是女人遺棄的各色短褲。他這才意識到,要是白天的話,這裏一準就是一個十分難看的垃圾場,也很少有人問津這裏。剛才所有的性質頓時全無。韻貂蟬自顧取樂說:「開來社會上的傳聞並非虛假啊?」

原來,社會上就有很多人謠傳。只要天黑的時候,就有很多的嫖客和妓女到水草寬闊的草甸子上嬉戲,這些臟物一定就是那些人開戰之後,留下的丟棄物。突然,岸邊傳來一陣陣的狂笑聲:「你們快看,水草裏面又有人要野戰了,哦!」此刻韻貂蟬開始緊張,連忙回頭看了漢浩浩一眼。漢浩浩也聽到了這樣的嚎叫,索性回頭往岸上走了。韻貂蟬緊緊跟在漢浩浩的身後。又聽見岸上傳來議論聲:「你們看到沒有,這對狗男女還很般配的啊,男嫖客高大英俊,妓女細皮嫩肉,臉盤兒也算俏麗。這樣的女人,要是陪我我也會賣命讓她舒服的……」各種各樣的刺激的語言,讓韻貂蟬聽得內心發慌發緊。而漢浩浩則充滿了緊張。上岸的時候,看見了一群光着膀子,身上紋身的高大男人。男人們的眼睛瞪得雪亮雪亮的,巴不得把韻貂蟬的衣裙撕破了來看。嘴裏還說:「這個俊俏妞兒是那家的啊?要不哥兒幾個晚上也去消遣消遣?」

韻貂蟬怒目圓睜,憤怒地看着這些下流的男人。緊緊跟着身邊的漢浩浩。男人們也奚落道:「都是出來打野食的狗男女,還裝得更雛兒似的。」漢浩浩和韻貂蟬都明白,這是雙龍水庫,所為的紅燈區,來這裏的人們又幾個是正像兒的呢?要是自己與他們計較,一準只有自己吃虧。所以兩人都低着頭,什麼人也不搭理,急匆匆地走了。終於走到了水庫的大壩上了,韻貂蟬才長長舒了一口氣,說道:「我的天啊,無法想像的污濁,都噁心死我了。」

漢浩浩說:「還好,你沒有意氣用事。接下來該怎麼辦呢?」

韻貂蟬說:「既來之則安之,到我訂的那個地方看一看吧?要是一樣不滿意的話,我們就往回走,好不好?」

漢浩浩說:「好吧,反正今晚都是你安排的。」

兩人曲里拐彎地找到了那家「紅塵一偶」。老闆果然十分熱情。這個時候漢浩浩才知道,原來這個「紅塵一偶」的老闆是韻貂蟬的遠房親戚。他開的這家農家樂雖然過莫不大,但是顯得十分别致,很顯然要比周邊幾家檔次更高一些。主人熱情地帶領兩位去看韻貂蟬預訂下的房間。房間完全隔窗臨水,一抬頭就可以看到整個水庫的水景。主任介紹說:「這是最好的一間房了,很多人來預訂都沒有訂上,我是特意給你們預留的。」韻貂蟬進去之後,四下觀望了許久,就得十分的風雅,這可是城市裏沒有的別緻房間,窗外的夜景更是神秘妖冶,什麼樣的精緻都能盡收眼底,大有相見恨晚之感。很顯然,她不想離開了。主人離開之後,韻貂蟬羞紅了臉,說道:「有道是**一刻值千金,我們這裏就是觀望春夜的最佳地點,我可不願放棄這個獵奇的美好夜晚……」不過,韻貂蟬說的是否實話,總算是一個理由。漢浩浩知道,再說什麼都顯得多餘,沉默著,沒有說其他的話。

主人又進來說:「你們的晚餐弄好了,是送到房間里來,還是在外面用呢?」

房間裏面的陽台上十分倩意,正好也有一張小桌,韻貂蟬說:「擺到陽台上吧?」

主任應聲而去,漢浩浩這才仔細看了他們住的這間房間。除了寬敞的卧室之外,還有寬闊的浴室,浴池裏已經放滿了綠茵茵的水。撩開窗帘就能看到水庫羞澀的夜景,尤其是能看到男男女女們涌到水草地的場景,彷彿傳說中的愛情海或者伊甸園一樣的魔幻,那些親近的男女也不管是否有人觀望……韻貂蟬就是被這個景色所迷惑了。剛才在水草地上遇到的不愉快,已經被拋到了腦後了。

菜肴擺上來了。扇貝,清蒸桂魚,清蒸螃蟹,水煮魚片,醉悶河蝦。每一道菜都與水有關,看上去色香味俱全。漢浩浩他們本身就有些飢餓了,面對如此美食,怎麼可能不食慾頓生呢?主人最後送來了兩瓶紹興黃酒,十分開心地說:「兩位,這可是正宗的紹興黃酒呢,包你們會滿意的。」

韻貂蟬沖漢浩浩一樂,問道:「怎麼樣,我們也憑窗觀風景,品美酒美食?」

漢浩浩也來了風雅,說道:「應該是與美人兒憑窗觀風景,品美酒美食?」

韻貂蟬說:「隨了你吧,反正男權社會都還籠罩在我們上空的。」

夜晚的天氣出奇的好,天空的皓月乖巧地露出了臉。整個雙龍水庫的庫區,在月光的掩映之下,更顯得曖昧與神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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獨步官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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