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局篇三】楚王設計深誤二澈

【結局篇三】楚王設計深誤二澈

密室。

夜元澈握著那個鑰匙將門打開,沉重的大門緩緩的拉開,一股子寒涼之氣撲面而來,夜元澈的心倏然一緊,視線落在眼前的一個大水缸里。

水缸里的水滿滿的即將要溢出來了。

依紅妝奄奄一息的泡在了水缸里,三千青絲凌亂的飄在水缸上,整個人面容蒼白,看起來毫無血色,夜元澈的拳頭收緊,母后,這就是你的手段!

他不管三七二十一,將依紅妝從水缸里撈了出來,將她打橫抱去朝慈寧宮外走去。

宮女們跪地阻攔卻通通被他踹倒在地。

回到乾清宮的路上,這一幕恰巧被楚凌軒所看見,他捏緊了拳頭攔在夜元澈的跟前:「你就是這樣照顧她的!」

「關你何事!」夜元澈深邃的龍眸掃向他:「楚王,這是朕的家務事,希望你不要插手!」

楚凌軒被一些奴才們攔在了遠處,他只能遠遠的看着依紅妝,握緊了拳頭不甘心的離開了。

回到客房后,水之在客房中等着他:「大王,解藥真的要每日給他一粒么。」

「自然是要的。」楚凌軒點點頭,聲音狂傲:「我要一點點的折磨他,我要讓他明白這些年將是怎樣的欺騙,我要讓他明白他究竟是個什麼東西。」

「是,大王。」

乾清宮。

深秋襲來,涼風瑟瑟。

抱着全身寒涼的依紅妝來到龍榻前,夜元澈命人燒了一個火爐擺在塌前,刺拉,刺拉的火苗燒灼著,殿內溫暖異常。

夜元澈又命了太醫前來替依紅妝把脈,太醫說依紅妝只是受了一些風寒,只要喝幾幅湯藥,細細的調養便無所大礙。

在此期間,夜元澈命人熬藥,他寸步不離的守護在依紅妝身邊,握着她的手等着她醒來。

一個時辰后。

躺在龍榻上的玉影微動,望去,依紅妝緩緩睜開了雙眼,有些迷茫的看了一圈四周,好熟悉的龍涎香味道,好溫暖的*榻。

「紅妝,你醒了。」夜元澈見她醒來欣喜不已,急忙關切的問:「怎麼樣,好點了沒?」

她頭暈腦脹的犯迷糊,怎麼起也起不來,側着身子,凝著夜元澈焦灼的臉,喃喃的問:「二澈,為何宮中會是這樣的。」

一句話把夜元澈問的愣了。

是啊,為什麼宮中是這個樣子的。

夜元澈答不上來,面有愧疚,握緊了依紅妝的小手:「紅妝,都是朕的錯,都是朕的錯,朕沒能好好保護你。」

依紅妝搖搖頭:「怎能怪你呢。」她輕嘆了一口氣,抬起手撫平夜元澈緊皺的眉眼。

「紅妝,母后……母后對你做的那些我……」夜元澈說到一半兒便說不下去了:「我會補償你的。」

苦澀蔓延至心裏:「我有些想家,想爹爹,想娘,想哥哥。」

「等你好了,朕就帶你出宮去看他們,好不好?」夜元澈摩挲着她柔軟的髮絲。

聞言,依紅妝那雙黯淡的眸子有些亮,巴巴的問:「那……還回來么?」

「這……」夜元澈有些為難。

「唉。」依紅妝的臉上沒有了笑容,鬆開他,懶懶的翻了個身子:「天氣涼了,皇宮裏真的好冷好冷啊,人也冷,心也冷,四處都是耳惡魔。」

望着她消瘦的背影,夜元澈的心鈍痛。

現在他愁的不是這件事情,而是楚凌軒和水之的事情,他不知如何同他開口。

「紅妝,朕……想跟你說件事。」夜元澈鼓起勇氣,這件事早說晚說都是說,與其被她發現,與其從別人口中說出,不如他親口來說。

但是,蔫蔫的依紅妝似乎失了所有的興趣兒,她將脫落到腰上的錦被朝身上拉了拉,聲音有些孤涼,有些沙啞:「二澈,先別說了,好嗎?」

「……好。」夜元澈硬生生的將話吞回了腹中:「那你歇息,我命人給你換一盆火炭。」

依紅妝點點頭,半晌,忽地從龍幔里傳出一道聲音:「二澈,可不可以求你一件事。」

「什麼事,只要是朕能辦到的,朕必定答應你。」夜元澈頓在原地看着她。

她縮了縮身子,將頭埋在臂彎里,輕輕地說:「不要冊封我為皇后,可以么?」

一句話讓夜元澈的心寒若冰窖,他最大的願望就是讓依紅妝做他的皇后,可是她卻不樂意。

「紅妝,朕給你時間。」夜元澈只好先圓滑的哄她。

「我需要的不是時間,而是自由。」依紅妝撐起疼痛的身子,雙.腿直打顫,每每想到方才在密室里的那一幕幕,她的心就跟着拔涼,她雖不是嬌氣之人,她不怕上戰場,她不怕殺敵,但是她卻無法忍受宮中的屈辱:「夜元澈,你知不知道太后對我做了些什麼。」

宮中的把戲夜元澈自然是知道的。

他的沉默不語讓紅妝很是氣惱,她順手將枕頭丟了出去:「我想自己獃著。」

「好。」夜元澈應道,離開了乾清宮。

他離開后,依紅妝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

然而,晚膳的時候也不見他的身影,當她醒來后,外面早已灰濛濛一片。

「依姑娘,你醒了。」龍幔外,一個宮女溫柔的喚她。

「恩,二……皇上呢?」依紅妝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問。

「皇上在招待北朔的大王。」宮女如實道。

「什麼?」聞言,依紅妝驚愕在*榻上,臉色慘白如宣紙,那雙剪水的眸子失了光澤,心跳不穩,血液凝固:「他們在哪裏?」

那宮女不知是不是自己說錯了話,含含糊糊的說:「在……在……在保和宮。」

未等說完,依紅妝急忙撂下龍幔,更衣,梳妝,踩着繡鞋朝外面跑去,後面跟着那個宮女一直追着她:「依姑娘,依姑娘,你不能過去啊,皇上吩咐過你不能過去的。」

依紅妝又怎會聽從她的指揮,一路狂奔前往保和宮。

款待北朔之國的大王是禮節。

紅妝睡下后,夜元澈便差御膳房做了些許的山珍海味,美食佳肴來招待楚王和水之。

三人在膳桌上飲酒,表面風平浪靜,實則波濤洶湧。

相互灌酒,相互套話,簡直堪比戰場。

水之柔媚極了,喝的臉紅撲撲的,應了楚凌軒的眼神示意捧著酒杯來到夜元澈跟前,夜元澈佯裝微醉想套出來解藥的話,水之趁機坐在了夜元澈的腿上,親昵的摟着他的脖子,貼的很近很近,兩個人相互咬耳朵,看上去曖.昧極了。

恰時。

保和宮的門被人推開,依紅妝出現在他們眼前,身後的宮女見狀嚇壞了,急忙跪在地上:「皇上恕罪,奴婢……奴婢攔不住依姑娘啊。」

在座的人萬萬沒想到依紅妝會這樣衝進來。

尤其是夜元澈,他當下立刻推開膩在他懷裏的水之,起身:「紅……紅妝。」

楚凌軒悠哉悠哉的喝着酒看着這一出好戲,他優雅的起身,灼灼的看着依紅妝:「依紅妝,好久不見。」

然而,依紅妝卻沒有回應他,只是定定的看着眼前的兩個人,水之映入她的眼帘,她瞬間明白了什麼:「你……原來是……」

未等依紅妝說完,楚凌軒接上她的話:「讓我來介紹一下,這位叫水之姑娘,他與皇上談的來,這是我特意獻給皇上的禮物。」

「禮物?」依紅妝驚愕的看着楚凌軒:「禮物?」

「沒錯。」楚凌軒應着。

夜元澈龍眸寒意頗深的瞪着楚凌軒,急忙跟依紅妝解釋:「紅妝,不是的。」

「不要跟我解釋,宮中的事我弄不懂,犯了錯誤要被關到密室,送禮物原來還可以送女人。」依紅妝冷嘲熱諷的說。

「是啊,這就是皇宮裏的規矩,難道你不知道么?」楚凌軒火上添油的說。

「楚王,這是朕的家務事,希望你不要多嘴。」夜元澈滿臉不悅的警告他。

「你們繼續,我要回家了。」依紅妝再也無法忍受這種生活了,她轉身跑開。

見狀。

夜元澈急忙追了出去,繞過長廊,繞過假山,終於追上了依紅妝,大掌箍住了依紅妝的手腕:「你站住。」

「你放開我,我一個字也不想聽。」依紅妝的急脾氣只要一上來,怕是一個字也聽不進去。

兩個人拉拉扯扯,互不相讓,夜元澈只要情緒稍稍竄動就會犯蛇毒,他忽地彎下身子,額頭上的青筋漸漸成了黑色,依紅妝看到嚇的不輕,下意識的轉身:「我去找楚凌軒要解藥。」

「不許去。」夜元澈拉住她,整個人跪在地上:「不準。」

「可是你的蛇毒又犯了。」依紅妝慘白著小臉兒,眼眶濕潤。

夜元澈皺緊眉頭,從腰封里拿出來一個匕首,倏然將銳利的刀刃劃破自己的手指,濃黑色的血流出。

依紅妝大驚:「你做什麼?」

「將毒血放出來就好了。」夜元澈有些疲倦的說。

「難道你每次都是這樣緩解蛇毒的?」依紅妝緊張地問。

「無妨。」夜元澈的嘴唇都白了:「只要你能聽我解釋。」

她搖搖頭,望着黑下來的天:「不用解釋了,明眼人一看就能看出來,我又怎會多心呢。」

二人四目相對,一切皆明了。

用帕子將夜元澈的手指包好后,兩個人回到了乾清宮,可乾清宮正有一場血雨腥風等着他們……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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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廷妝,惑君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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