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結局(終)

大結局(終)

!東方傲星辰般漆黑的星眸不帶一絲該有的溫暖反而是冷冰冰的瞅著下方自言自語的人,微微抬手,那本厚厚的奏摺直接扔到了他的跟前,薄涼唇的輕啟:「自己看!」寧浩驚恐撐大了雙眼,白眼球里不滿了一絲一絲的紅線,黑色的眼瞳的緊縮,喉結上下滑動,伸出顫抖的手拾起地上的奏摺,慢慢的打開,一目十行,看完第一頁臉色如土,看到第二頁的時候,卻蒼白如紙,等在翻看第三頁的時候滿臉通紅,越往後翻速度越快,翻到中間那張的時候已經無力在看後面的,他頹敗的跪坐在大殿上,好久緩不過神來,直到雨琪站在的側面俯視他發出陣陣的冷笑生,他驚醒:「是你,對不對?」

「你眼瘸?這份奏摺本宮可是剛剛遞上去的,怎麼樣,銷魂吧!」秀眉抖動了下,美目一絲不錯的盯着他。

寧昊想要伸手去抓他,可是渾身像是抽幹了力氣,眼神流落出憤恨,咬牙道:「為什麼這麼針對我?」

「為什麼?我爺爺的死是何其的無辜,你以為殺手那個抽打我爺爺的兇手就完事了嗎?沒那麼簡單,血仇當然要用血來報,你應該慶幸,我會費這些心理來針對你!」

「哈哈哈,皇上,你都聽見了吧,她是公報私仇!這裏面的東西根本就是她偽造的,臣沒有做過那些事情!」寧昊聽見滿意的答案,轉眸像著皇位上的東方傲陳述。

「公報私仇?呵呵呵,你自認以為套出我的話就能免去你的罪責,可以當那些事情沒有發生?你也未免太小看我了,證據嗎?一堆,人證嗎?不巧,也是一堆,而且活的都還好好的!」雨琪嗤笑,轉眸看向東方傲:「皇上,固倫所揍都是事實,證據就在寧候府,不但如此,那些證人已經在宮門外后旨。」

東方傲抿直了雙唇,叫來御林軍統領方正:「搜,一個角落都不得放過,就是掘地三尺也要給朕挖出來!」

方正抱拳:「是,皇上!」

他領着一大堆的御林軍把寧侯府團團圍住:「全部守住,一個蒼蠅都不的放出去,否則為你們試問。」

「是,統領!」

寧夫人看見這一大堆人穿着鎧甲直接擅自闖了進來,二話不說,翻箱倒櫃,寧阮氏看着架勢氣氛非常,領着小廝直接攔住那些御林軍:「放肆,這是侯府,我家老爺可是朝廷命官,府邸豈是隨意你們亂翻的?」

「我們是奉了皇上的旨意前來搜查,怎麼夫人,難道你是想抗旨不成?」方正眯起這眼睛直視她!

奉旨?皇上?寧阮氏後腿了幾步,不敢置信,卻依舊沒有離開,扶著丫鬟的手挺直了身子:「你說奉了皇上的聖旨,那麼聖旨呢?我怎麼知道你們是不是冒充官兵!」

「看來寧夫人不配合啊,我說奉的是皇上的旨意到你的嘴裏卻成了聖旨,你們這一家子的嘴可真是能說啊。」皮笑肉不笑的諷刺完轉眸看向身後的人:「寧夫人抗旨不尊,抓起來,一會隨本統領去面聖!」

方正瞧著寧夫人滿臉的詫異,不予理會直接走進了前院的書房,搜搜尋尋,一絲一毫都不曾放過,哪怕是那書架上的書也都一一翻動,還有沒有書信在裏面。

書房外的御林軍倒是找到一個密洞,裏面藏着的金銀珠寶可真是不少,不但如此,就連金子那都是一箱一箱,高高疊疊的摞著,什麼翡翠的擺件,夜明珠,應有盡有。

方正聽聞,驚訝的緊忙走了過去,細細的觀察那個密洞,看上去像是沒有機關擺設,但是牆上那些小洞卻恰恰說明了這個密洞在他們來之前就已經來過,想來是有人故意的讓他們發現,具體這人是誰,不用細想,朝堂之上只有固倫公主和寧侯爺對抗,除了此人也不會是旁人,只是不曾想這個固倫卻是有這麼大的能力。

觀察完之大步的走向里洞,放眼看去緊閉輝煌,雖然這裏是洞,但是裏面裝的東西和皇宮的國庫想必卻是好的太多,心思微沉,上前檢驗那些擺件,卻發現擺件底部有一行小字,自己一看嚇了一條,隨後又翻了幾件,每一件都有。

「頭,這些擺件像是貢品。」

方正點點頭:「不錯,去找人來,把這些東西全部紋絲不動的抬去皇宮。」

「那、、那些珠寶是不是還要像以前那樣留下一部分?」

「絕對不行,這次不同往日那般,一丁點的都行都不能都,否則死的會是咱們!」慎重起見還是絕對不能貪這些東西的便宜,要是他所料不差,這些東西應該固倫那裏都有備案!

一眾的御林軍來來回回的般了兩趟才搬出去一點,方正叫來副統領,這裏面的東西太多,不是幾個時辰就能搬完的,拿起幾件擺件讓他回宮面聖,把這裏的情況一併的說了,看看皇上是怎麼個意思,到時候在般也不遲。

副統領小心翼翼的拿上那些個擺件,策馬直接回宮,就在副統領剛走不遠,在書房裏發現一些密函,裏面涉及的幾乎都是和赫連溫的信,不但如此,還有晉王的親筆書信。

方正看完脊背發涼,這些個證據足以死上一大批的人,混亂的把那些證據揣在身上,轉身出了密洞,不行,他必須親自進宮面聖,交代好事情,騎上快馬跟在副統領的身後緊忙回宮。

大殿龍椅之上,東方傲瞧著那些擺件,看見底部的小行字的時候卻意外發現,這是先皇當年打了勝仗

這是先皇當年打了勝仗,論功行償,把南方那幾洲給了赫連一族打理,順帶的還賜下一些收繳上來的貢品,這貢品的底部的小子真是當年被滅掉的那個小國特有的文字。

「寧昊!你居然還敢狡辯,這些東西都是赫連溫所有,為什麼會出現在你家,不但如此還是一堆、、。」

「皇上!」方正疾步走進了大殿,直接跪地!

東方傲冷如冰霜的臉看向方正:「說!」

方正拿出一沓子的信紙,緊張的咽咽口水:「這是在寧侯府書房發現的,請皇上過目。」

東方傲順着視線看過去,冷眸微轉,看向已經虛脫了的寧昊,接過公公手裏的那些信件,沒看一張臉上黑一分:「好啊,朕的大臣真是不錯,連同赫連溫買賣兵器,勾結晉王夥同遜蘊攻打我國,你們還有什麼事情做不出來。」

跪在地上大臣們一個個心驚膽戰,沒想到戶部尚書居然和赫連溫這個叛國賊有關聯,更沒想到會和晉王也有聯繫,一個個不敢再想遜蘊的事情,這隨便從中拿出意見事情都夠死上幾次的,更何況還是勾結王爺謀反,真真是膽子大的沒邊了!

雨琪笑眯眯的看着地上的寧侯爺,嘖嘖嘖的搖頭,這下子死的不要不要的了,鄉下丫頭,哎呦,她怎麼會忘記這件事情。

「皇上,這寧侯爺怎麼處置呀!」

東方傲蹙眉:「死上一千回都不解朕心頭之恨!」

「恩,皇上,不如那這一家子給我怎麼樣,讓我來處置他們,他們的生死歸我管!」

東方傲冷如寒霜的臉上終於有了一絲絲的笑容,輕輕頷首:「可以,歸你處置,朕不在過問!」

跪坐在地上的人開始有了一絲絲的鬆動,太抬眸瞅向雨琪,見她眼裏漏出奢血的光芒,急忙回身使勁的磕頭:「皇上,老臣是一時的糊塗啊,求皇上讓老臣以死謝罪!」落在皇上的手裏興許不會受罪,要是落在她的手裏這不用想都知道會活生生的折磨死自己。

他抱着一絲絲的幻想,希望皇上念在他這些年的苦勞的份上能讓他死個痛苦,卻事不想,皇上根本就曾把他放在眼裏,如果是先皇沒準會賞賜個全屍,但是在東方傲的眼裏,他就是一個吃裏扒外,亂臣賊子,叛國的賊人,豈會能饒恕過他!

雨琪瞧着他看見自己一副見了鬼的樣子,就好笑,她的事情已經辦完,剩下的那些雜七雜八的事情全部交給皇上去處理,她可是沒有多餘的心情還要守在這個朝堂之上。

回到府里,心情極好,抱着孩子不鬆手,不管孩子張的像誰,最終還是自己生的,看着小肉團一天天的長大,她就喜歡的不得了,都是女兒像爹這句話一點都不錯,看看懷裏的妖孽一般的娃,就知道這以後的日子一準的會是精彩。

次日,皇上直接命令御林軍把寧昊一家,姨娘小妾庶子庶女全部送到了公主府,這一細看,卧槽,這寧昊簡直就是種豬一樣一樣的,從頭數到尾,不多不少,二十人。

雨琪小手一揮:「我瞧著無憂谷那邊很冷清,吃個糧食和菜都要出去買,這得多浪費銀子,既然寧昊一家子這麼看不上種地的,就讓他們去開墾荒地,相公,你說如何?」

「娘子的主意不錯,為夫也正有此意!」他哪敢有什麼意見,現在恨不得結巴好了娘子,免了他在地上睡覺的待遇。

「那行,以後凡是無憂谷的糧食和蔬菜和牲畜的肉都無需在買,要是他們種不出或是養不出,那無憂谷的人只能餓著肚皮,要是讓我知道無憂谷的人敢從中幫助他們,別說我翻臉不認人。哦~相公!」

「對,必須的!」

地上那些嘟著嘴的人,一個個憤恨的瞅著雨琪,胸腔里直哼哼,就是說不出話來,有的甚至還在掙扎,越是這樣,雨琪越是高興,紅唇輕啟:「無助?害怕?憤怒?嘖嘖嘖,可惜啊可惜,你們千不該萬不該,不該動我的家人,怨都了誰,都是你們寧大小姐惹出的貨,如沒有她,興許你怎麼這些庶子庶女還能活的更瀟灑一些,行了,我也是間接的給你們一個報仇的機會,去吧。」

幽冥從暗處走出來,拽著一串的人走出后屋子,交給守在外面的幽洵:「主母的話都聽見了吧,送去無憂谷,讓弟兄們好好的練練他們,要是跑掉一個,按門規處置!」

「是,屬下一定不會讓他們跑掉一人,絕對會好好的教育他們!」

下午,一道聖旨傳進了公主府,跟隨前來的還有不少的賀禮,一箱子一箱子的珠寶源源不斷的送來,聖旨上說的那些事情昨兒個她就已經清楚了,可是一想到那封地,她就頗為頭疼,北面的封地全部歸自己打理,看似一個大肉餅,可是誰又知道,那些已經被遜王娧敗壞不堪的地方需要多少的人力財力去修正,這細細一算下來簡直就是一個無底洞!

更可恨的是那些朝廷大臣,一個個都不自知,她倒是期盼大臣們給極力的反對,可惜的是,那些個大臣一個個跟個縮頭烏龜似的,瞧著寧昊倒台,居然不在商議此事,這事居然就這樣成了?東方傲,說我是狐狸,你才是狐狸,還是一個不折不扣的狐狸!

公公宣讀完聖旨前腳剛走,後腳來了祝賀的人,原先的公主府是三五天不見一個人上門,現在可倒好,一天三五波的客人上門,什麼這禮部夫人,什麼大理寺卿家,鎮遠將軍府的,幾乎京

的,幾乎京城那些個王公大臣,簪纓世家們都一個個登門拜訪,討論最多的要是公主懷裏的小肉團,家裏有小男孩的,都希望成為公主的乘龍快婿。

雨琪不管她們是明面說出來的也好,還是暗指也罷,糊塗一裝完事,她的女兒還沒欣賞夠,這些個夫人就要從她的手裏搶人,那哪成。

六月中旬,雨琪收到蘇墨的來信,說北方那邊的地里小麥已經豐收,是不是可以出貨,他連着兩個季節沒有賺到這一部分的銀子了!

雨琪看完輕笑,提筆去信,還是按照以往的分成,開始買糧,皆隨其後便是白珏這邊,雨琪去的信和蘇墨是一樣的,最為高興的就是百姓,有銀子買不到糧食,每月只能買到一點點的大米和白面,除了喝米粥在不就疙瘩湯,那些紅薯他們已經連續吃了一年多,那滋味也只有他們自己知道。

轉眼到了八月,小肉團也抽高了不少,能坐會爬,嘴裏直哼哼,看樣子是想許說話。

「娘子,思如現在十個月了,咱們是不是等給孩子過完周歲咱們啟程改回去了!」

「是啊,皇上賜的那一大片的封地還沒有妥善的處理完,等天在涼一涼咱們就走。」

傾城頷首,接過王思如,這是雨琪給丫頭起的名字,傾城卻是沒有追究這名字裏的含義,不管怎麼時候,如玉也是為了娘子而死。

十月初八,孩子滿周歲,一早公主府內人滿為患,不管是不是認識的,都前來祝賀,前面院子裏的賀禮擺了一堆。

吉時到,傾城把小傢伙放在大長條的桌子上,讓她挑選,選來選去的居然選擇了一塊帥印,高興的東方傲抱起了思如,在她粉嫩的臉上親了親:「真是有勇氣,朕喜歡!」

公主府內熱熱鬧鬧的一天,次一天,正在府內督促侍女收拾行李的雨琪,被一道口諭宣進了皇宮。

「皇兄!」剛踏進御書房,自來熟的喊了句。

北冥坐在椅子上看着進來的人淺笑,認識她的時候還沒結婚,等再次見到的時候居然已經是一個娃的娘了,卻是比以前更加的豐盈了不少,嫵媚的臉上比以前多了一絲柔善。

「固倫公主,幾年不見依舊是那麼的美麗,真是叫北冥難以忘懷!」

雨琪詫異,扭頭看向一旁坐在椅子上的北冥,淺笑:「原來是北太子,這幾年未見,太子的比以前更加的邪魅撩人,優勝從前了啊!真是讓雨琪魂不守舍!」

「哦~當真如此?」北冥驚訝!

雨琪羞澀的頷首,卻微微的蹙眉:「可惜,本人以名花有主了!」

北冥聳聳肩:「哎,關鍵是你相公下手太快!」

東方傲撇了北冥一眼,冷哼:「皇妹一出生,那丫的就已經預定了,你我早就沒機會了,你還是死了那條心吧,不然讓妹夫知道了,我保准你活不過明天的太陽!」

「我也只是嘴上說說而且,這吃不到還不能說了?哎!美女,商量個事情唄!」

雨琪擰眉:「什麼事兒?」

「你讓我畫一張美人圖唄,就是出水芙蓉!」

「你是不是活的時間太長了,找不自在呢?」

「沒啊,我才年方二十五,大好青春啊,好日子在後頭怎麼可能嫌棄命長?」

「那就是瘋了,這是病,得治!」

東方傲瞧著兩人一人一嘴根本就沒他的份,重重的咳嗽一聲:「行了。」

兩人止住鬥嘴,齊齊的看向東方傲。

「皇妹,北冥這次前來是有事情要問你!」

雨琪瞧了瞧東方傲,見他臉色異常的凝重,收斂起了笑容,轉眸看向北冥:「太子有什麼事情要問?」

「是這樣,聽說你研究出了糧食高產的方法,不知道這種方法可不可以教教我們北燕國!當然,也不是白教。」北冥鄭重的看向她。

雨琪心驚,這些事情不是都有皇上做主么,怎麼會找上她了呢?再說糧食高產這一項技術已經廣泛的用到了自己的天地,北冥要是想學完全的可以冒充人上自己那些地里去做兩年的長工就能學會,哪怕不是學會看也總能看會的,可是為何這時隔幾年才提出這要求?

「這東西一時半會的也教不會,不如太子派人去本宮那些地里去幹上一些時日的農活,這天天接觸安歇東西一看就會。」

北冥苦笑:「不滿公主,你那些地里也有我的人,可是不知道為何,在你們那地里就能高產,回來我們地里那是一點都不高產,不但不高產反而得病,從發現有蟲子開始,幾乎沒有兩天,地里的莊家全沒!為此事本太子是極為的惱火,不管如何實驗,都是如此!」

雨琪聽完失笑,太子的話她算是徹底的明白了,這培育種子發芽也不是什麼水都可以,他們往自己地里放的那些人估計是干農活的,並沒有接觸到培育種子的人,否則現在北燕太子也不會求到皇宮來的,只不過這項技術到底是教還是不教,這教與不教兩頭都不落好,真是急剎了她。

東方傲知道此事為難她,但是沒有辦法,如果拒絕的話從他的嘴裏說出去會破壞兩國的友好,如果這話是從雨琪的嘴裏說出去頂多是小女兒家為了財之類不願說,這也算是一個理由,可是看雨琪的樣子似乎是在猶豫,轉眸瞟了一眼北冥,見他神情灌注的瞅著雨琪,心思微塵。

想了半晌抬眸:「太子,這培育種子發芽的

種子發芽的水也不是隨隨便便的水,那是用藥水沁泡出來的,估計你們在這方面可能沒有注意才導致後面的事情。」

「哦?居然是用藥水泡出來的,是什麼葯?」

「這葯很多種,本宮一下子也說不全,要是漏掉一個那也於事無補,不如等本宮回去摘抄一份給太子送去如何?」

北冥感激的看向雨琪:「真是太好,非常感謝公主,公主想要什麼?只要我北燕國有的,我一準不會吝嗇!」

「我只希望貴國和我國永久的友好。」

北冥怔了怔,深深的凝望她片刻,鄭重的頷首:「公主放心,只要我北冥在一天,就絕對不會挑起兩國的戰爭。」

雨琪頷首,至於他的誠信她不會真的去相信,坐上了龍椅好多事情都不是他們自己可以去決定的,只要不欺負她,她完全的可以當做沒發生一樣。

回到府里,瞧見傾城正在教思如走步,看見他們父女兩人的互動,她忽然見心裏滿滿的全是愛意,有夫有女,這樣的日子才是她要的,什麼陰謀,陽謀的,掙來的財富沒有她們跟着她一起分享還有什麼意思。

走上前抱起微微潺潺的女兒,在她笑臉上親了一口:「丫丫,想沒想娘啊!」

咯咯咯,思如笑的亂顫,片刻:「&%&*想!」

雨琪頓時驚呆了,轉眸看向傾城:「我剛才聽見女兒說話的,是嗎?」

「我似乎也聽見了!」

兩人受了不小的打擊,把孩子放在床上,兩顆腦袋在她的眼前直晃悠,不斷的引導她說話,可惜說了半天思如依舊玩自己的,根本就沒理會他們兩個。

雨琪泄氣的坐在地上,回頭瞧著女兒自娛自樂的玩,無精打采:「咱們女兒怎麼說話這麼晚呢,就連走路也是。」

「放心吧,咱女兒健康的很,我記得二姐家的小三不就是一周半會走路的么,好像也是一周以後咿咿呀呀學說話的吧!」傾城也不是很清楚這孩子到底是什麼時候開始學說話,回憶琪思凝家的小三似乎也是這麼大的時候開始學舌的。

雨琪搖搖頭,兩人懊惱的肩並肩的坐在地上,背靠床邊,無聲的嘆氣。

思如似乎瞧見爹娘被霜打的茄子蔫了,撅著屁股慢悠悠的爬過來,湊上她粉嫩嫩的小嘴,清亮稚嫩歡脫的叫着:「娘壞,爹好!」

雨琪和傾城兩人迅速的回頭,傾城高興的伸手抱過她揣在懷裏,俊美無邪的臉上笑意連連,對着她紅撲撲的笑臉蛋親了又親:「可真是爹的小棉襖。」

雨琪青黑的臉,對着思如的白白的屁股上伸手給了她一巴掌,這熊孩子,懷胎十月生下她居然說自己壞:「真恨不得在她踹回肚子裏,不生了!」

傾城抬眸斜視了眼她,咧開嘴笑道:「吃醋了娘子?」

「滾。」

他摸摸鼻尖,揚揚下顎:「懷子抱着孩子,滾不了!」

「……」

晚上傾城好不容易把孩子哄睡著了本打算親熱一番,造個第二胎,可是某人卻是很不上道的從窗戶飄飄然的進來,打斷他的好事。

隆隆娘子身上的衣服,看見娘子沒有漏出一絲絲的光,才起身下地,走出珠簾:「什麼風把你吹來了?」

東方傲瞄了一眼他,胸口上的衣襟大開不漏出了一大片古銅肌膚,這一看就讓人聯想翩翩,撇了幾下嘴:「我可不是那些花痴女,趕緊的把你那衣服隆好!」

傾城低頭看看,從胸腔里傳來陣陣的笑聲,慢條斯理的整理衣服,雨琪披上披風走了出來,見到他並沒有感到意外:「皇兄!」

東方傲回身,黑著臉剜了她一眼:「平時看你精明的很,怎麼到關鍵時刻你就傻了呢,那高產糧的方法你給了他,這以後他們國要是發達了,調轉過頭豈不是對咱們不利!」

「皇兄,你現在想的是,怎麼樣才能提高咱們士兵的戰鬥力而不是這些小事,再說了,這糧食高產的問題即便不是我給,他自己也會想方設法搞定,還不如賣他一個人情。」

「你、、、。」

「還有,現在我又已經研究出了雜交糧食,產量比一千翻了將近一倍,你說,北冥拿走的還算是高產糧的秘方嗎?」

東方傲震驚:「你說的可是真的?」

「騙你有糖吃?」

他啦了一天的臉終於漏出了笑模樣:「這可真好。」

「好?好什麼,我可是傻的要命,你把那北面當做封地賜給我,那兩座州府我可是要花費數兩銀子和精力去修復,你這光是嘴上一說卻一根毛都不拔,你說我該說你啥好呢?」

東方傲尷尬的痞笑,當初國庫沒有多少銀子,要是修建那兩個州府也是費不少銀子,轉念一想,雨琪是個賺銀子的好手,只要將北方給了雨琪,這一年的稅收指定比南方多出一倍還不止,沒想到這死丫頭轉的腦筋比他還快。

「不知道那就不用說,行了,可別在糾結那些事情,你也不差這點銀子!」他揮揮手直接做在了椅子上,

雨琪瞪着眼睛走了過去,低眉怒吼:「啥玩意?不差這點,你當我銀子是大風刮來的,再說了,這一年的糧食我可是一份不賺還搭進去不去不少。」

「蘇墨可是在山上種了不少的紅薯,估計賣紅薯的銀子都能頂的上那些人工費啥的了!」

「蘇墨種的又不是我種的,他賺的銀子當然放

銀子當然放他腰包,哪能給我呢?」雨琪斜楞了一眼。

傾城挑挑劍眉,心裏生氣不好的預感,還不等把雨琪拉走,東方傲驚呼:「蘇墨的銀子不就是你的嗎?」

「他的銀子怎麼可能是我的,我們只是合作關係!」

他聽完微怔,想到了什麼,驚訝的叫道:「蘇墨不是傾城的手下么?」

故意的,絕對是故意的,傾城咬緊后槽牙,手上青筋蹦起,怕娘子和他生氣,轉頭像娘子解釋。

雨琪輕輕擺手,慢慢的抬眸瞅著一臉焦急的他,微微眯起眼睛:「相公真棒!」

傾城呆愣中,這和剛才預想的不一樣啊,東方傲愕然,不對啊,不能是這個反應啊!

雨琪回眸淺笑:「皇兄,我家相公這麼能幹是不是誇獎誇獎啊!」

皺着眉,不屑的撇了一眼還在走神的傾城,起身慢慢的走出寢室,一個人在風中凌亂。

等人走後,雨琪嬉笑的臉上頓時升起一片陰霾,一潭清水瞬間變成一塊冰山,擰著傾城的耳朵質問:「你行啊,蘇墨原來是你的手下,敢情你們這麼多年來合著伙的騙我?」

「娘子,你聽我說,不是你想的那樣!」

「哪樣?都結婚這麼長的時間,孩子都一歲了,你還不告訴我,泥煤的,合離!不、、不對,休了你,我和孩子單過!」恨恨的放下手,轉身的撩開珠簾進入寢室。

「娘子,我錯了,你聽我解釋啊!」按住她的右手,絕對不能讓她寫下休書!

雨琪冷冷的撇頭,不看他。

「娘子,我錯了,我應該早說的,可是我不敢。」

傾城見娘子並沒有理會他,抓着她的手繼續:「你也知道,你那會買珍珠的時候還小,我也不大,我怎麼敢跟你說那是我的產業。」

雨琪撇了他一眼,扭過頭。

「後來因為谷中出了事情我就走了,那時候不敢明目張膽的給你通太多的信,怕傷到你們,後來你的消息幾乎都是蘇墨傳來的,等到後來我更不敢說了,那會你可是要和如玉結婚的。」

雨琪瞧了瞧他,摔下手中的筆獨自回到床少,沒說原諒他不原諒他。

隔日,把那份摘抄了一邊的藥單子派人給北冥送到了驛站,雨琪則親自進宮像皇上告別,準備回去開始修正那兩座被毀掉的州府,得到了東方傲的准許,準備在走的時候給他們送行,被雨琪委婉的拒絕了。

柳涵涵從爹的嘴裏知道公主要走,次日登門,可是已經人去府空,細問之下,才知道公主是天不亮的時候就走了,拎走的時候還給她留了一封信,柳涵涵急忙的打開一瞧,上面的字字句句都是肺腑之言,她緩緩合上信,停留了半晌,笑着離開公主府。

十月十七從公主府出發,走了小半個月才到烏家村,這一路上雨琪始終冷落傾城,一句話不曾說過,無論傾城做什麼都得不到雨琪的隻言片語。

樊家堂屋裏,朱燕抱着小外女高興的左親右抱捨不得撒手,樊父在一邊瞅著嫉妒的直翹鬍子,雨琪笑着把孩子讓他們看着,她則是拿上燒紙和火燭以及爺爺生前愛吃的東西,前去祭拜。

傾城不離不棄的跟隨,兩人一前一後進了樊家的祖墳,雨琪放上水果和糕點,擺上酒中倒酒,傾城默默地守在一邊燒紙,等雨琪說完話,傾城的紙燒的也差不多了,兩人相伴的又走出了祖墳。

雨琪瞧瞧不遠的山,轉眸看向傾城,淡淡的道:「你先回家吧!」

傾城驚訝,終於跟自己說話了,轉眸順着她的視線看過去,瞭然的點頭,默默地頷首:「早去早回。」

雨琪閃身,雙加輕點樹杈直接飛奔上山,傾城走出幾步還是不放心,偷摸的跟在她的身後,兩人一前一後的道了如玉的墳前,看着那些月季花開的如此嬌艷,雨琪輕笑。

坐在墳前不知道過了多久,直到想清楚傾城隱瞞自己那些事情是的原因,才漏出淡淡的笑容,不在糾結那些過去的事情,來時疲憊,走時輕鬆。

夜裏,雨琪躺在床上瞧著床下縮卷的他,眉頭緊皺,這丫的明明有內力卻是不用,活該被凍,翻過身子沒理睬,不大會又轉了過來見他還是如此,氣的坐起來,伸腳踹了踹他:「看你那樣,好像誰欺負你了,上床。」

傾城閉着眼睛臉上裂出一個大大的微笑,曾的下從地上彈跳而起,摟住雨琪柔軟的身子一夜安眠。

漳州府和行洲府緊鄰,過了洋興鎮就是行洲府的地界,雨琪坐在馬上瞅著那些已經倒塌的房子,還有街道上寥寥無幾的人,輕嘆!

青一把馬車趕到了府衙,目前也只有這裏的房子還能居住,其餘的地方都已經破敗不堪。

洋興鎮的鎮長聽說是公主來,急忙的從縣衙里跑了出來,看見雨琪的那一顆流着淚跪拜:「公主吉祥!」

看見一個大老爺們的哭哭啼啼,她頓時反感的皺眉:「免禮!」

高淮起身,用袖子擦擦眼淚,高興的請公主進縣衙:「小的終於把公主盼來了。」

雨琪詫異:「此話怎麼講?」他怎麼就知道自己回來?

高淮不解:「公主沒有收到小的去信?」

「什麼信?」

「小的前半個月派人送到京城的信啊!」

她恍然大悟:「半個月前本宮在烏家村,並沒有在京城。」

高淮釋然,雨琪走進縣

雨琪走進縣衙,瞧見牆上地上這缺一塊那少一磚的,回眸問道:「說說在這鎮上的情況吧。」

高淮緊忙的給她般了一個健全的椅子,他則是站在邊上慢慢絮叨。

洋興鎮原本不算很窮的一個鎮子,聽說前面安陽州府一夜之間被遜王的軍隊給站領了,鎮上的人很驚訝,有的手腳快,拾掇包袱領着家裏的人跑了,有的還沒來得及,結果就被遜王的軍隊碰上,殺死了不少鎮子上和村裏的人,沒殺死的也都跑了。

「炎暮國全勝,難道那些村民不知道嗎?為什麼不會來!」

「公主,回來了,可是,他們的家全被那些士兵給拆了,要不是牆少了一邊,再不然就是沒了房頂,不說別的,但說說這個鎮子上的人也幾乎讓他們給殺害了,所以剩下的人幾乎不多,可以說這個鎮子上幾乎成空了。」

原來如此,已經破敗不堪的鎮子外鎮子上的人誰回來,就算是那些無家可歸的人也不會選擇這裏,就是要飯也不知道上誰家去!

「你把鎮子上的圖紙拿來,多少個村子,每個村子多少人,年齡,還有鎮上有多少人,男女,年齡,這些東西你要儘快的整理好給我。」

高淮不知道公主是什麼什麼意思,但是見公主這樣安排指定是有她的用意,不敢耽擱,直接吩咐下面的人去辦。

晚上,雨琪把房門一關,拉着傾城和孩子直接進了空間,小叮噹很喜歡思如,一進空間雨琪就把孩子扔給了小叮噹,她則是和傾城畫圖紙。

雨琪自己的觀察了下圖紙,東西縱向還是挺深,南北寬度也還可以,鎮子上也沒什麼河流,大橋之類的,要是全部推倒從新的建設應該是不難。

雨琪把這想法告訴了傾城,他低頭看看圖紙感覺可行,但卻是微微蹙眉:「這從新的建設需要大量的磚,土,以及人,這些東西是不可必備的,按照現在這個鎮子上的情況開看,你覺得要是完成這一座鎮子需要多少的日子?」

「知道這難度,所以找你來商量。」

傾城寵溺的笑了幾聲,伸手輕點了她幾下額頭:「其實也不算很難辦。」

「別賣關子,趕緊的說!」

「你想,整個漳州府幾乎都是這個樣子,就是別的地方好也好不到那裏去,如果你那緊鄰附近的鎮子上的人全部掉過來,那這人拆房子的人不留有了!」

她頓時眼前一亮:「對呀,到時候在從這裏找出會蓋房子的人,那豈不是妙哉!」

「所以說,你現在趕緊要找的就是那些會燒磚的人,現在大批量的製作,等你這邊所有的房子都拆掉少說也要幾個月的時間,到時候那些磚燒的也差不多,既不耽誤時間也不剩下不少的時間!」

「這注意好。」啪嗒,在他臉上淺淺的親了一口。

傾城瞧著娘子神情專註的畫着圖紙,沒有打擾,反而跑去和小叮噹搶女兒,一大一小一獸在空間玩的不亦樂乎。

次日,雨琪把一張寫滿了字的單子交給高淮:「這是本宮佈置的,你現在趕緊的去辦,爭取在十二月初辦好。」

他接過那張紙,臉都綠了,這密密麻麻的一堆還要趕在十二月初,這眼瞅著還有三天,三天就要辦完這些事情,急的扭頭就走。

果然巨大的壓力下辦公的效率就是好,這不,臉在綠,依然還是把事情全部辦妥。

縣衙公堂之上,雨琪端坐在唯有一張健全的椅子上。

「誰會燒磚?」

「回公主,小的會!」一個年級約有四十五六歲的男子從人群里慢慢的走出來,小心翼翼的回到。

雨琪盯着了他片刻頷首:「別緊張,本宮沒有惡意。」轉眸看向下手的人:「高鎮長,找個地方,給他兩百人,讓他們開始制磚!」

他張了張嘴,被雨琪打住:「你且先記下人數,明天人就陸續的會到!」

他點點頭,隨後叫來師爺,把人領走,記錄上姓名和人數,才讓他去外面挑制磚的地方!

大堂里的人全部解決完了也到了中午。

當天下午,洋興鎮就來了不少的人,高鎮長又是驚又是喜的把人數出兩百全部非給制磚的,讓他們現在開始就幹起來。

十二月十五,雨琪用了半個月的時間利用了五個縣城,十六個鎮子,把這些鎮子上的人全部集中到一起,干起活來的速度飛快。

轉眼二十多天,鎮子上的那些半殘的牆壁已經被推到,地面上的殘磚破瓦已經被清理掉,地面上漏出正片的空地,沒有一個一間房屋是還在矗立。

雨琪拿着畫好的圖紙找來建造房屋的人,站在空地上比劃東西長度和南北的跨度,林立街道邊上那些商鋪全是一模一樣三層樓高,住宅區就在這些商鋪的後面。

一月二十過除夕,雨琪沒有回家,而是在洋興鎮和一眾的鄉親們過除夕,大年初五一過,這些鄉親們又開始了馬不停蹄的勞動中。

轉眼五月剛到,地面已經壘砌了半人高的房子,幹活速度之快比預想的還要利索,這鎮上蓋房子但是村裏的那些地步能空閑出來,左思右想,不如把這些土地利用起來,先讓百姓賺取銀子才是實惠,可是一時間又沒有好的項目,轉眼瞧瞧不若種植一些鮮花,這東西好種卻也比糧食值錢,在京城和那些州府大戶人家不少,而鮮花不但能提煉出精油還能製作成胭脂,不但如此這鮮花還能

這鮮花還能做成花茶,這樣樣算下來那一筆不是銀子,想想就覺得太可行了,可是這些地卻不是自己的,此時卻是難辦了一些!

微微嘆氣,叫來鎮長:「你去各村的村長那,我要買地,或是租地也成,良田最好,其次就是那些荒地,有多少本宮買多少。」

「公主,這老百姓就指望着那些地,恐怕買地的不會太多,倒是那些荒地不少。」高淮有些犯難,這地可是老百姓生存的根本,所以萬不得已的情況下會買地,其餘哪怕是有一點的出路他們也絕對不會買地!

雨琪輕輕的頷首:「恩,不如這樣,本宮租他們的地,一畝地一年五兩的銀子,凡是租給本宮家的良田,本宮便雇傭他們做長工,長工的月銀則是一月一兩,不願意租的本宮也不勉強。」

高淮聽完高興的頷首:「公主這樣的條件他們是打着燈籠都找不來,那有不足的道理!」

「那行,你下去半吧,儘快的落實,那些荒地全部給本宮丈量出來,還有一些山,本宮也要!」

「是,公主!」

消息放出沒有幾天,就連鎮上做工別的鎮子上的人也都聽聞此事,大家都議論紛紛,如果真是這樣,他們寧可願意做長工也不願意種地,種地一年也賺不來五兩的銀子,再說做長工每月還有一兩的銀子,這一年下來就是工錢就是十二兩,不說這地一年還有五兩的租銀,鎮上的那些人都找到各自的鎮長,都在問這件事是不是真的,他們也想把地租出去。

十六個鎮長這幾天被村民吵的頭疼,十幾個人找到高淮。見他忙的暈頭轉向,還是一把拉住他:「高鎮長,聽說你最近在忙你們鎮上那幾個村子的租地,是不是啊!」

高淮瞧着他們一個個像是看見一塊上好的肥肉,雙眼冒着金星的盯着自己,渾身惡寒:「對!」

「是不是公主租地每畝一年五兩,而且還雇傭那些租地人家當長工,一月一兩的銀子!」

「對對對,是不是高鎮長!」

高淮瞧着他們十幾人三十多隻眼睛盯着自己,緩慢的點頭:「不錯,你們是怎麼知道的!」

「那這事是真的了?那公主有沒有說還要在別的地方實施?比如我們平溪鎮!」

「我們興南鎮呢?」

「停停停,你們想知道就去問公主,我現在還忙着登記,沒多少時間。」高淮揣好了東西扭身緊忙的飛竄了出去。

剩下的人面面相斥,自后決定還是一起去找,這樣公主要是發怒也不會對準他們其中一人。

縣衙大堂里,雨琪瞅著前面站成了兩排的人,一個個耷拉着腦袋想說又不敢說的樣子,一時囧悶。

「你們一起找本宮到底有什麼事情。」

平溪鎮鎮長楊天,轉眸看看身邊的人,緊張的咽了咽口水:「聽聞公主在村子裏租地不知道這件事是不是真的!」

雨琪微微頷首,對於他們的到來再加上鎮子上那些的議論,也差不多知道他們為什麼來了,不過也好,一下子全了,省的到時候在一一的同住他們。

「那我們鎮子上的地租不租?當然,這些話是老百姓讓問的。」

「恩恩!」

揚天把話說完了,他們都一個勁兒的點頭,公主現在可是他們的天,北方這些個州府都歸公主管,要是公主對他們一個不滿,這鎮上的位子立馬的換人,他們則是能不說就不說。

「既然你們都找來了,那本宮也就不單獨的去找你們。」頓了下,又道:「良田每年五兩銀子,租地給本宮的則是雇傭他們來給本宮當長工,不論家裏有幾個男的,每月月銀則是一兩,長工的不一定都是在地里忙活計,或許被分到山上養殖果樹,或許被分到牲畜場養殖牲畜,總之很多的活計,他們要是願意就來,不願意本宮也不勉強。」

「是是是,公主這條件這麼優越怎麼會不來。」

「那行,你們回去趕緊的安排,高鎮長那裏有契約樣子,你們照抄一份,其次本宮在說一下,荒地和山本宮都要了,你們回到各自的鎮上的時候都給本宮丈量出來!」

「是是是,小的們這就去忙!」

一個個得到準確的答案,緊忙的告退,幾個呼吸間這些鎮長已經出了大堂,好像晚走一步公主會吃了他們一樣。

六月忙中之後,雨琪把事先準備好的種子交給青一,讓他按照比例的分發下去,每個袋子上都標有印記,上面都寫着是什麼樣的花,省的到時候練不成一片,一時間,田地都是農家婦女領着孩子在地里忙活,那些壯勞力都在鎮子上搬磚蓋房。

七月份,房子已經蓋出了原型,不再是一個空曠的架子,大家似乎看到了希望,手下幹活更是有力,八月份,地里的鮮花奼紫嫣紅,一片一片的,那些個婦人看見恨不得上去摘下一枝待在頭上,女孩們每天都到底邊上玩耍,看着那些賞心悅目的花,一個個嬌笑,在田間地頭相互追逐打鬧。

雨琪坐着馬車走到地里,瞧見的正是她們無憂無慮的璀璨笑容,煩惱瞬間被她們的笑容鎖驅趕,淡淡的笑了起來,拉着快要兩周的女兒慢慢的走向那些花叢,伸手起來一朵粉紅的百合為小女兒待在頭上,惹得思如咯咯咯的亂笑。

思如拽著雨琪,伸手指向那些花:「娘,花、花、、抱抱!」

雨琪不用想就知道這小丫頭一準的是想進地

的是想進地,微微蹙眉:「不行,花枝子會刮傷小如如漂亮的臉蛋!」

思如不高興的撇嘴,扔下娘親轉頭跑向爹的懷抱,拽著爹的手使勁的往地里走。

傾城笑着抱起了女兒,大步的走向田地,站在花田裏,盡量的避開那些帶着刺的花枝,讓如如順利的能摸到那些鮮艷的花朵。

看守花田的那些婦人回來見到地里居然鑽進去一大男子,瞬間臉上暴走:「出來,你趕緊的出來,這地里豈是你們隨便進的?」

小如如害怕的抱着傾城的脖子,眨著無辜的雙眼瞅着地邊還在那張牙舞爪的人,皺了皺鼻子,回頭對傾城道:「她比娘親凶起來更可怕!」

守在一旁的青一直接上前拽住農婦:「放肆,地里那是駙馬在領着小姐玩耍,你們喊叫什麼,要是嚇到小姐你們有幾顆人頭夠坎的。」

駙馬?小姐,那、、那不就是公主的女兒了!

「對、、、對不起,俺、、俺們真的不知道是駙馬和小姐來,俺們這、、。」

雨琪瞅著這農婦淺笑,慢慢走了過來:「別緊張,我們又不會吃人,不過這些花你們侍候的不錯。」

真漂亮,比畫里的仙女還要漂亮,瞪着眼一眨不眨的看着雨琪。

「這是公主,還、、。」

雨琪微微抬手打住青一的訓話,輕輕的笑了笑,轉身叫出了還在玩耍的父女兩人,坐着馬車又回到縣衙。

沒出兩日,花田裏的但凡是半開的或者是即將要全部開放的話全部採摘下來,趁著日頭足,晾乾,再有專門負責的人前來拉走。

緊張而又枯燥的日子在立冬這日總算是完工,鎮子上的店鋪,住宅全部建完,站在古韻十足的街道上一眼看去,心裏頓時爽翻了,這可是比去年來的時候要強上很多,不、、不是很多,就是全部翻新了一遍,和那個以前破敗不堪的鎮子上一比,簡直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上。

偌大的鎮子上已經不復往日那般的消沉,自從鎮子現設好之後,有很多的百姓都搬來鎮子上居住,也算是在這安家落戶。

轉眼又是一年的除夕,雨琪一家三口坐着馬車趕回到了烏家村,魯之月從朱燕的嘴裏得到消息就一直守村口,迫切的想看一眼自己的孫女。

馬車快要臨近傍晚的時候才進村子,魯之月瞧見緊忙上前攔住,青一不敢大意,迎她上了馬車,一起趕往樊宅。

馬車上的魯之月抱着如如親了又親,就是不鬆手,雙眼幾乎黏在了如如的身上。

過年準備的很豐盛,傾城這麼些年來並沒有回到烏宅過年,原先對烏茂遠的恨意也沒有那麼強烈,不論怎麼說也算是養了他一回,所謂說不養兒不知父母恩,現在他也是一個兩歲孩子的爹,也能體會出那種滋味,想着回烏宅過年,可是又惦記雨琪怕岳母傷心,這要是不回去心裏總感覺對不起娘和『爹』。

經過和岳母一番商量,朱燕倒是抿唇一笑:「按理說你們是應該回去過年,但是你又顧忌到雨琪的感受,娘十分的高興,不若這樣,你去把你爹和你娘連着你弟弟弟妹都請來,反正咱家地方也大,大家一起熱熱鬧鬧的過年豈不是更好,反正都是一個村子的,還顧忌那些禮數做什麼!」

這想法和傾城想的不謀而合,高興的頷首,轉身出了樊宅,慢慢的走在街道上,看着家家戶戶都掛着火紅的燈籠,他心裏緊緊的一抽,有多少年沒有回到烏宅過年了,是不是每年娘的心情都是勉強歡笑?

忽的,冰涼的手上傳來一陣溫度,轉眸看去見是娘子的笑臉:「回家去叫爹和娘為什麼不叫我!」

「我、、一時高興沒想起來!」傾城輕笑,緊緊的握着她溫暖的手。

魯之月和烏翠在廚房緊忙活,可是突然看見眼前的傾城的時候,魯之月的眼淚瞬間的滑落。

「娘,我和木頭來請爹和弟弟,弟妹們去上我家過團圓年。」

魯之月抬起水霧蒙蒙的眼看向傾城,見他頷首,抿唇哭笑,烏翠雖然不知道婆婆,公公和小木之間的事情,但是多多才猜想出一些,掏出袖子中的錦帕給婆婆輕輕的擦拭,嘴裏安慰道:「哭啥啊娘,大哥和大嫂來請爹和娘過去過團圓年這不是娘一直的願望么,現在聽見這事應該是高興才對!」

「娘這是高興的眼淚,誰說娘哭了!」魯之月結果媳婦手中的錦帕不好意思的開口。

「娘,我去看看爹和弟弟,這些菜就別做了,那邊都有,你們拾掇拾掇,咱們這就去!」

「哎!」魯之月終於盼來了這一天,心裏卻是莫名的緊張起來。

堂屋裏,烏茂遠滿臉的愧疚,當聽見小木那一聲爹的時候,忽然間像是明白了什麼,張開顫抖的唇慢慢的問道:「你是原諒我了嗎?」

「爹,以前的那些事情都過去了,咱們從現在開始!」

烏茂遠怔了下隨後點頭:「哎!」

樊宅堂屋裏,一大家子圍坐在一起,大家都嬉笑的看着彼此,雨琪瞅著如如一眼不眨的看着還在默默地留着眼淚的烏茂遠,抱起她:「如如,那是爺爺,叫,爺、、爺。」

如如不解的回眸,指著樊俊江:「那不是爺爺么?」

「那是外公,是娘的爹,這個呢是你爹的爹,你要叫爺爺知道嗎?」

如如還是不解,魯之月揮揮手:「雨琪不急,總共孩子也沒在村子呆

沒在村子呆多長時間,總有一天會知道的。」

烏茂遠現在已經非常的欣慰,至於孩子叫爺爺的事情就像是之月所說,如如一生下來就不曾在這個村子帶過半年,怎麼會知道他們誰是誰呢。

傾城伸手揉揉如如的光滑的墨發,溫柔的笑:「那個是我的爹,如如該叫什麼啊?」

如如笑着伸手要他抱抱,回頭對着烏茂遠甜甜的喊道:「爺爺!」

「哎呦,這孩子,還真是鬼精鬼精,這才說一邊就能記住了!」朱燕驚訝的笑道。

雨琪撅著嘴滿懷醋意:「什麼鬼精啊,我算是看出來了,這孩子生下來就是跟我作對的,他爹一說,她緊忙附和!」

雨潔斜楞了她一眼:「大姐,你怎麼不說說你抱孩子的時間長還是姐夫抱着的時間長,你不是每天這跑跑就那顛顛的,還不是姐夫一點一點喂著小米湯養大的,跟你親才怪!」

如如舒舒服服的窩在傾城的懷裏,張一口,傾城就味一口,看見娘噘嘴,她抿著油光光的唇直樂:「娘,你在嘴都能掛香油了!」

一瞬間飯桌上的人似乎被這一句玩笑話給逗了,也沒有剛才那般的尷尬,樊俊江拽著烏茂遠兩人拼酒,自從他那傢具廠生意越來越好之後,俊江就沒怎麼和烏茂遠喝酒,兩人的敢情也漸漸的淡了,現在趁著過年的空擋,大家都在休息,怎麼也得和他在把那些年的敢情找回來,畢竟他在最困難的時候是烏家不斷的送糧送面的。

晚飯後,兩人喝的都不少,朱燕和魯之月這是坐在一起拉家常,仔細一聽幾乎都是圍繞着如如的事情,兩個做了外婆和奶奶的人,這話里話外幾乎都離不開這題。

雨潔和雨琪兩人提早的就回了公主府,等著半夜接財神的時候在回來放炮吃餃子,如如拽著奶奶的袖子不想回公主府,撅著嘴和傾城對峙。

魯之月伸手拍了傾城一下:「孩子想在這玩你管那麼多幹什麼,又丟不了她,你們走你們的,這還有我們兩個老的呢!」

「就是,趕緊的去休息會吧,晚上記得過來吃飯就行。」

傾城看看兩個娘,在瞅瞅噘嘴的如如,那生氣的樣子和雨琪簡直是一模一樣,誰說沒有像雨琪的地方,瞧,這不就活脫脫的一隻雨琪么!

一行人剛公主府,雨潔本想找大姐說說話,這一年未見還真是很想,她可倒好,一進後院拉着大姐夫怒氣沖沖的就回寢室。

「大姐,你和大姐夫幹嘛去啊。」

雨琪扭頭瞟了一眼她身後的斐徹,不陰不陽的道:「滅火去!」

滅火?她怎麼沒看見有火?

斐徹吹響了口哨,曖昧的朝着傾城挑了挑眉:「這火、、嘖嘖嘖,估計一時半會的滅不了,大姐夫,多努努力哈!」

雨潔皺着眉頭回頭瞪了他一眼,不想卻也被斐徹給拽回屋子,嘴裏喃喃自語:「你相公我也需要滅火,咱家的小二還不知道在哪裏轉筋呢。」

傾城失笑,滅火,這遊戲他喜歡,前腳踏進屋子後腳告訴服侍的侍女:「今晚不用你們直夜都下去吧。」

不給她們回答直接『碰』的一聲就把屋門給關上了。

空間小院屋子裏的大床上,香汗淋漓的兩人終於難捨難分的分開了,傾城滿足的摟着懷中的嬌妻,輕輕的撫摸:「姑娘的醋你都吃,你可真是夠小心眼的了。」

疲憊的快要昏昏欲睡的雨琪聽見瞬間就像是打了雞血一般,張開雙眸,清澈的看向身邊的人:「如如的敢情和你好的就跟一個人一樣,根本就不愛黏着我,我突然有種好像是被拋棄了的感覺!」

「傻瓜,怎麼會拋棄呢,等你忙過了有的是時間陪着孩子。」

雨琪轉眸想了想,那這一切的事情全部歸咎到了東方傲的身上,要不是他,自己也能好好的陪着如如玩了,這下可倒好,讓人鑽了空子。

「不行,我在要生一個,這次說什麼也要我自己來照顧。」怎麼想都不甘心,翻身直接騎上傾城,也不用他的回答,瞬間就把他給吞滅了。

子夜的時候要吃迎財神的餃子,傾城一道時間就醒了,瞅著懷裏還在奢睡的雨琪,輕輕的搖晃:「娘子,醒醒,咱們去吃飯了!」

「討厭,人家好睏,你在讓我睡一會!」

傾城看她的樣子實在是好笑,起身親自給她穿上衣服,把她包裹了一絲不漏,他才搭理自己。

雨潔紅著臉,雙腿打顫的走出了屋子,身後跟着盛情氣爽的斐徹,瞧著大姐的屋子也亮起了燈嗤笑的摟着雨潔站在外面:「大姐的火氣被滅的差不多了,估計馬上出來了,咱們等等!」

雨潔咬唇使勁的踩了他一腳,紅著臉暗罵一聲:「流氓!」

他呲牙的鬆開她的,哀怨的雙眼可憐兮兮的望着雨潔:「我不流氓,怎麼給你幸福!」

嘎吱!開門的聲音。

雨潔瞧著大姐夫抱着一、、坨錦被出來,嘴角直抽,這大姐夫真是生猛,居然把彪悍的大姐給製得服服帖帖的。

回到樊宅,瞧著桌子上那一盤子白白胖胖的餃子都已經上了桌子,熱氣還乎乎的往上升,就差擺放碗筷了。

噼里啪啦,外面響起一陣的鞭炮聲,雨晉和雨鵬兩人開開心心的在外面放炮,樊父在一邊囑咐他們小心一些。

傾城把雨琪放在屋子裏,低頭瞧見如如走了過來,對着如如笑笑:「

如笑笑:「你去把你娘叫醒,爹明天給你做好吃的。」

如如伸出手:「拉鈎鈎!」

傾城捏捏她的臉蛋,伸手和如如拉鈎鈎,如如才開心的爬上床,躺在雨琪的身邊伸手也學着爹的樣子,捏捏她的臉蛋,黑色葡糖般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娘親,直到娘親皺着眉拽住使壞的小手,慵懶的揭開眼皮,笑着看向一臉驚慌失措的如如,笑着和她玩鬧了一會,才起身。

完了一會,擦發現沒有見到傾城,抱起了女兒問道:「你爹呢?」

如如伸手一指屋門:「剛才瞧見小舅舅把爹叫走了。」

雨琪愛戀的刮刮她的鼻子:「走,咱們去吃餃子去。」

院外,雨晉拉着傾城往前面走去,邊走還邊疑惑,嘴裏還喃喃自語:「怎麼沒了呢?」

傾城彎身,蹙眉:「雨晉你拉我出來有事?」

「大姐夫,我看見那人了,可是一轉眼又沒了?」雨晉擰眉看向傾城。

「那個人?」

「就是那年抓我和弟弟的人。」

他頓時一驚,起身轉眸看向附近的,大街上跑着一溜的小孩,手裏都拿着炮竹,嘻嘻笑笑的大鬧,根本沒看見一個大人,轉身又問道他:「你可是看清楚了?」

雨晉梗著脖子,想了片刻,點頭:「恩,我看的真真的。」

傾城頷首,伸手拽著雨晉,不敢大意,直到走回家門也沒有發現身後跟着的人,雨琪剛出屋子就碰見他們兩個從外面回來:「你們幹什麼去了?」

「放炮!」傾城指指雨晉手上的炮竹,淡淡的笑着,上前接過她懷裏的如如,回身在雨琪的額頭上輕輕的落下一吻:「娘子,新年快樂!」

雨琪嬌笑的在他側臉上也落入一個香吻:「相公新年快樂。」

如如不高興的堵著嘴:「如如也要。」

兩人相視一笑,在如如的臉上一邊各自親了一下,才把那張撅著的嘴給抖樂了。

白白胖胖的餃子,就是沒有胃口的人,看見這麼喜人的餃子也會吃上些許,傾城把餃子用筷子捅破,涼了涼才餵給懷裏的如如。

「爹,我要像舅舅那樣自己吃!」如如躲開嘴,伸手指了指雨晉和雨鵬。

他一聽樂了,頷首:「那行,你自己試試看。」

如如坐在傾城的腿上,不打的小手打着長長的筷子,手都要快捏住筷子的頭了,卻還是費力的夾着盤子裏的餃子,那小模樣學的還挺像回事。

吃過接財神的餃子,休息了片刻,才回到公主,一進門,傾城變叫出了黑暗中的幽冥:「你仔細的在樊宅附近布上暗衛,絕對不可以讓赫連溫有機可乘。」

雨琪從寢室里出來聽見赫連溫,在看看幽冥的背影,狐疑:「赫連溫在烏家村出現了?」

「恩,雨晉說他看見了。」

「這丫的居然還敢來烏家村,沒想到他居然能忍這麼長的時間。」

「此人一天不除,我的心裏就一天的不踏實,現在他有出現在烏家村肯定是沒什麼好事,咱們現在還是要小心謹慎才行。」

雨琪頷首,這人太過詭異:「要是知道他在什麼地方就好了。」

「是啊,查了快兩年了,還是沒有這人的蹤跡,我有時候都懷疑,他是不是盾地了!」

雨琪失笑的斜楞了他一眼:「怎麼可能,那都是神話里才能發生的。」

雨琪脫下衣服上床揭開被子一股腦的鑽進去,輕嘆:「他怎麼還能來烏家村,難道他不知道咱們就在這裏么?」

「或許是不得不來呢?」

雨琪笑笑,忽的想起了赫連溫的女兒,孟的起身,難道是:「來找芸兒的!」

傾城頷首:「很有可能。」

「是為了鳳血玉?」頓了下:「可是這東西卻是在白珏那裏,他不去找白珏怎麼會找到這來了!」

傾城微微搖頭:「你怎麼就知道這東西在白珏那裏!」

「我、、。」

是啊,她怎麼能知道,再說過去這些年,或許當時是在白珏那裏,可是現在沒準已經給了芸兒也說不準,畢竟誰也不會聯一個價值連城的東西會在一個農婦的手裏。

「不過也不一定是沖着芸兒來了,要是真沖着芸兒,現在三哥早找來了。」躺在床上,伸手攔住雨琪,只有抱着她的時候,他才會覺的安穩。

雨琪安靜的躺在他的臂彎里,想着剛才的消息,既不是來找芸兒的,也並沒有對他們下手,這又是怎麼回事!

傾城拍拍她:「別想了,等明天幽冥送來消息就能清楚是怎麼回事!」

雨琪輕輕的點頭,想來想去也想不明白,還不如等這消息,或許看看事態的發展,沒準能看出一絲苗頭。

次一天,兩人早早的起床,在府里早早的吃過飯,和傾城交到了一番,她要去看看三伯,順便看看芸兒,瞧瞧她那裏有沒有什麼有用的信息。

從庫房裏幾樣東西,一一拜訪了二伯家和三伯家,最後才去的大伯家,見到三哥和三嫂安然的坐在椅子上和大嫂二嫂閑聊,心裏微微上鬆了一口氣。

「雨琪,昨兒就聽說你回來了,想着除夜在加上你連着趕路肯定是累了就沒找你,沒想到我今天還沒去,你倒是先來了!」芸兒瞧見雨琪嬉笑上前摟着她的胳膊道,她們可是有一年多沒見還真是怪想念的。

「三嫂,我想這給我家如如

給我家如如綉一件外衫,可是一時間想不出什麼花樣,這不來找你了!」雨琪苦惱的皺眉。

「這有什麼難的,我家裏一堆,等着我給你去拿!」芸兒鬆開她的胳膊扭身就走。

雨琪直接拽住了她的胳膊:「我跟你一起!」

兩人變邊笑邊走,大伯娘尤靜出了屋子瞧見她們的背影擰了下眉,笑着搖頭:「這三媳婦倒是和雨琪關係要好,這一來就被芸兒給拐走了!」

俊峰瞧了瞧,笑着點頭:「咱們祖墳真是冒青煙,咱們家兒子娶的媳婦一個賽過一個,都懂事聽話,沒有一個炸毛的,多叫咱們省心!」

「去你的,什麼叫祖墳冒青煙,要說這些事還真是多虧了雨琪,不然咱們現在還不是在地里拋食吃!」

俊峰嘿嘿一樂,摸摸頭:「還真是!」

尤靜剜了他一眼,端著一盆子說過進屋。

走進三哥家,瞧著屋子裏規整的不像是有人來翻過,轉眸笑道:「三嫂的屋子還真是乾淨整潔。」

「哎,我在家也沒什麼事,沒事就搗鼓搗鼓,反正瞧著挺順眼。」芸兒泛著梳妝台上的抽屜,回頭不謙虛的道。

「瞧你能耐的!要是讓你大哥知道你一個嬌滴滴的千金小姐去干這些個活計還指不定怎麼心疼。」

芸兒抽出幾張,站直身子,笑着回道:「心疼啥,我都已經嫁人好些年了,這些事情他也是知道,只不過每次來的時候都給我是稍一些上等的胭脂水粉。」

「呦呦呦,這還不心疼啊,等啥時候看見你大哥我可得問問。」

芸兒笑着把手上的花樣放在她的懷裏,順勢在她身邊也做了下來:「還用等啥時候?今天你就能見到大哥!」

雨琪微楞:「今天?白珏來了烏家村?」

「恩!前幾天稍的信,說是大年初一一早就到,只不過到現在還沒來,估計可能道中午了?」芸兒輕輕扭頭看着窗外生氣的太陽,感嘆的道。

她聽完頓時心驚,大過年的白珏沒什麼事肯定不會遲到,這芸兒可是他唯一的妹妹,難道是在半路上碰見赫連溫了?越是這麼想腳板就像是長了針眼一般起身:「我還有事情,先回去了,等你哥來了你叫我!」

芸兒剛想應聲,可是人已經飛奔出去了,等自己出了屋子再看院中哪還有什麼人,疑惑的眨了幾下眼,聳聳肩,轉身直接去了廚房,準備午時飯菜。

一路狂奔回府,看見如如被幾個人侍女和幽冥護著,伸手揮了揮手:「你們趕緊的去護著駙馬,要是駙馬有什麼閃失,你們陪葬。」

「主母,可是主子吩咐,一定要照顧好你們母女!」幽冥心縱有在焦急,可是依然不敢背叛主子的交代。

「費什麼話,趕緊的去,我和如如沒事!」

幽冥瞧見主母急了,慢慢的頷首,轉身領着幾個精英直接飛奔出了公主府。

雨琪摟着如如,輕聲道:「如如,小叮噹想如如了,要不要去空間和它去玩玩!」

如如看了半晌娘親,點頭:「好,我也想小叮噹了。」

她送了口氣,把這如如一個閃身直接進了空間,招呼出小叮噹:「如如我交給你,你一定的看好她知道嗎?」

小叮珍重的點頭:「恩,放心吧娘心。」

她回頭摸摸如如的腦袋,不舍的出了空間,拉開寢室的們,外面冰容幾人全部精神灌注的看守院子:「樊宅可有什麼異常?」

「沒有,青一他們在外面暗暗的把手,還有一隊暗衛印在暗處。」

雨琪聽完毫無後顧之憂,輕輕點頭:「走!」

「小姐呢?」

「她挺好,就算是有人闖進來了也不會有事,沒人能找到如如的。」說話見,人已經飛出了公主府,餘音慢慢的圍繞在公主府里。

村子外面,赫連溫和白珏以及傾城雙雙的對峙,片刻幽冥也加入進來,緊隨其後的雨琪的也趕來,瞧著傾城完好無損,才放下一顆緊張的心。

「寶鸞、、哦!不,固倫公主,我今天來找的是白珏,要是你不想死的話儘管的過來,我這次可不是像上次那樣玩玩的。」赫連溫根本沒有把雨琪和傾城放在眼裏,只是淡淡的掃了一眼傾城。

「哼!上次?你還有臉說上次的事情,真是恬不知恥!」

赫連溫冷笑,看向白珏:「把鳳血玉交出來,我可以免你一死!」

「沒有。」白珏想也沒想的回絕。

「那可就別怪我心狠手辣!」說這話,人已經瞬間的拔高,雙掌帶着凌厲的風拍向白珏,很絕的態度完全的表露出來。

傾城伸手揮去一半的力道,剩下的一半白珏對付起來應該不是難事!

瞧著掌風帶刀般的凌厲,雨琪頓時心驚,看似赫連溫柔柔弱弱的,沒想到此人武功極高,要是白珏恐怕一人不用幾個回合就能手撕了他。

傾城見白珏已經成為籠中鳥,要是他不去幫忙他肯定過不去十招,微微的抬手,一道白色的藥丸瞬間落在傾城的掌心,稍微的用力就把那個白色的藥丸變成了粉末,抬眸瞬間人已經瞟象了赫連溫,雙手直接拍向赫連溫。

他看看躲過,怒目的回等著傾城:「找死!」

他徹底的被惹怒了,放棄了要殺白珏的意念,轉而去攻擊傾城,傾城一看幾乎來了,和他過了幾招,有一般都是挑釁赫連溫不進挑逗的赫連溫再次

赫連溫再次出手。

傾城堪堪的躲過赫連溫朝着自己胸前來的那一掌,彎腰,翻轉腰肢,伸手對準了他的心臟一擊,眨眼間,傾城緩緩的落地!

赫連溫瞧著胸前的那一個巴掌印,緩過神來:「你居然敢給我下藥?」

「已經下了!」

「呵呵呵,難道你那個細作沒告訴你,我是百毒不侵的身體!」

「百毒不侵?是嗎?那你可有感覺胸口疼痛,一股腥甜往上涌呢?」

赫連溫前面還好端端的笑着,聽完他的話瞬間臉色變的青黑,眼前金星亂轉,不敢置信:「不,絕對不可能?」

他不相信,他明明是百毒不侵的身體,為什麼他那一掌就能讓他中毒?

「哼,這可不是普通的毒藥,用了我一年的時間,搜集的上千種毒草毒物配置而成,不過可惜,我就煉製成了一枚,用在了你這種人身上還真是有他的妙用。」

雨琪抽搐了幾下嘴角,他煉製的那毒藥可是一堆,貌似那毒藥裏面還有小叮噹的血,那血可是好東西,說毒不毒,說不毒還是劇毒,要看下在什麼人的身上,要是好人呢!血則是強身健體,要是下在有毒人的身上,那可就是致命的毒藥,估計這丫死的時候都不知道是怎麼回事!

赫連溫青黑臉沒有一會的功夫編程器紫青色,倒在地上,七孔慢慢的漏出血液來,就是死,他的眼睛依然睜的很大,眼神自始至終還是不敢相信他怎麼會就這麼死了。

白珏親眼瞧著赫連溫的死,緊緊捏著的手慢慢放鬆:「死了,一切都結束了!」

傾城轉眸瞧像白珏,看到他眼底一閃而過的苦澀,冷冷的道:「死有餘辜!」

白珏抬頭,半晌之後掏出火摺子,點燃了他的身體,看着一點點被融化掉的骨頭。

初一的太陽高升,明媚的眼光暖暖的照在地上,溫暖了所有人!

事情都解決完了,她們兩人完全的可以放鬆了心情,赫連溫死的連渣渣都不剩,這回不在想這誰還會來綁架她的家人!

時光飛速的運轉,轉眼三年的時間,北方在沒有先天的條件下創造了最高的納稅記錄,東方傲聞言欣喜,這國庫在短短的三年之間從原來的不足到現在的暴漲,已經不止是進了一個小小的台階。

邊關開市,把北冥國布料,陶瓷,琉璃這些緊俏的東西運到邊關,收一定的賦稅,才允許炎暮國的人販賣,而炎暮國的粉條,花茶,海鮮,珍珠,葛布,等稀奇古怪的東西也運往邊關,他們也順帶着收上一層的賦稅,兩國共同的發展,這樣少收百姓的一些稅,那百信的日子豈能不富!

後宮里,赫連醉蝶對於這幾年雨琪的舉措很是滿意,但同時也產生一些危機,要是真的把北方這塊寶地真的賜給雨琪,那會不會想晉王往年那般,謀反?

這天,東方傲領着皇后柳涵涵前來給太后請安,赫連醉蝶把心裏的猜測晦暗的說了一下,東方傲蹙眉:「母后是不是有些大題小做了,雨琪是什麼樣的人朕很是信的過,她據對不會是那樣的人!」

「皇上,前車之鑒,當年誰也沒曾想到晉王會勾結遜王,現在這個雨琪在北方可是一手遮天,當年邊關開市可是她一手促成,這麼些年來,北冥和她的關係較好,每年可是有很多禮物送往公主府的,這些事情在北方多個州府都已經傳遍了,不得不防啊!」

柳涵涵低頭坐在自己的椅子上,餘光掃向東方傲,見他沉默不語,似乎動搖了,心裏微涼,當年那麼一座廢城給了雨琪當坐封地,沒想到這幾年因為賦稅高了,百姓的生活好了,皇上卻聽信了太后的話,可見這坐上帝位的人,心思都不在是純潔的了。

「母後放心,朕、、心裏有數!」

赫連醉蝶輕輕的頷首:「既然皇上心裏有數就應該知道怎麼做了,切記不要晉王年當的事情在發生異變,炎暮國經不起這麼多的的苦難!」

東方傲瞧著母后已經閉上眼睛假寐,他起身微微彎腰,轉身走出慈寧宮。

柳涵涵默默無語的跟在皇上的身後,走出了一邊東方傲猛的回首:「你說,雨琪會是那樣的人嗎?」

她怔了怔搖頭:「臣妾不知!」

東方傲嘆氣,喃喃自語:「是啊,你們才見過幾次面!」

柳涵涵回到坤寧宮,坐在椅子上才發覺渾身濕透了。

她貼身侍女薔薇端著一杯溫茶走了過來放在桌子上,輕聲的叫道:「娘娘,娘娘?」

「啊?什麼事!」柳涵涵回神,整理下了裙擺,問道身邊的人。

「娘娘,夫人來了,已經在偏廳等候多時了!」

涵涵扶額,怎麼把這麼重要的事情都忘記了,見天可是一月一日的會見家裏的日子,起身回到寢室去換了一身乾淨的衣服,瞧著梳妝台上那一顆藍色的金剛石,抿了抿唇,擺手:「這裏不用你們侍候,烏看看本宮給夫人準備的東西都是否妥當。」

薔薇不疑有她,欠身:「是,娘娘。」

寢室里的侍女都被人打發走了,她快速拿出筆,在一張紙上寫出了幾句話,緊忙的踹在了袖子裏,放好筆,輕盈的起身,邁著蓮花步走向偏殿。

「臣婦柳雲氏拜見皇后奶娘、、、。」

柳涵涵上前緊忙扶起她:「娘,這裏沒有外人。」

「你呀,現在是皇后,什麼事情均不得胡來!

不得胡來!」柳雲是握著涵涵的手笑道。

「那是自然,娘的教育女兒謹記在心!」兩人雙雙的坐在椅子上,皇后屏退了宮女太監。

柳雲氏瞧著架勢女兒似乎有什麼話要說,把頭湊了過去:「怎麼了?」

涵涵瞧瞧屋子裏沒人,慌張的從袖子裏緊忙的掏出一張小紙條:「娘,交給爹。」

柳雲氏不動聲色的記過那張字條放好,心裏有事坐不住,和涵涵兩人說了一會兒子話才起身離開。

柳涵涵看着娘急匆匆的步子,心裏緊張切帶着寬慰,希望爹能把那張字條安全無虞的送到雨琪的手中,不論是從過去的交情還是雨琪拎走的那一封信,總之她能幫的也就是這麼多。

半個月後,一個要飯的乞丐走進烏家村,看看各家的府邸,撇了半天嘴,最終來到一個高大府門前,看着門口還有一個怒目的侍衛,笑嘻嘻的上前,敲著碗瞅著公家嗓子叫道:「這位大爺行行好,賞口飯吃唄!」

上前拽住侍衛,趁其不備直接把字條放在他的手裏,轉身笑呵呵的跑掉了,青三十打開一看,瞬間被上面的話嚇了一條,等在望去,路上根本就沒有此人!

轉身跑回府里,把字條交個了青一:「這是剛剛有人送來的!」

青一開了一眼,臉色瞬間變了即便,不敢耽擱緊忙的把這東西交個公主。

雨琪看完抿唇一笑:「呵呵,鳥兔死走狗烹,這些戲碼還想用到我的身上?」

傾城長眉一挑邪惡一挑:「不如咱們就如了他的願,直接稱帝不得了!」

「你么?」雨琪淡淡的斜視了他一眼。

「不不不,我對那位置不感興趣,要是咱們兒子感興趣當爹的倒是可以一試!」他急忙的搖頭,轉眸看向還在娘子懷裏乎乎大睡的兒子,寵溺的笑了,這三年裏過的最為踏實,他又再一次當爹了,只不過這小子不喜歡他,總是黏在他娘的懷裏。

雨琪聞言剜了他一眼:「我兒子豈會去做那無聊的事情,才不去。」

轉過年,陽春三月,雨琪就把北方的封地還給了東方傲,順帶着上書一封,至於信的內容只有東方傲自己一人知道。

此後:

傳言,固倫公主自打把北方的封地還會之後便不再見其人。

傳言,烏家村,發生了大夥,火光衝天,公主府被燒的只剩下一個空殼,公主的父母均哭瞎。

傳言,固倫公主已經化身成仙。

傳言、、、民間傳出了很多個傳言,但是都不知道那個是真,那個是假,但唯獨一點是真,那就是公主府真的是人走樓空。

自打公主走後,那些個田間地頭原本是高產的糧食,瞬間變的又和以前一樣,每畝只出三幾百斤。

據說,那些水果只張葉子不結果。

據說,冬季大棚青菜怎麼種都是不活。

據說,民間的那些好吃的酒樓瞬間停業,人不知所蹤。

某處山谷中,雨琪悠閑的躺在吊床上聽着那些五花八門的事情,閉着眼睛笑的很開心,哎呀,不知道現在東方傲是不是在抓心撓肝?

轉眼又三年,據說,在北燕國出現了一個異性的一字並肩王,還是個女的。

傳文,北燕國皇上北冥對此人極為的尊敬。

傳文,已經消失了三年的高產量在北燕國出現了。

傳文,……。

傳文,……。

東方傲不相信雨琪就這麼決絕的走了,親自去了一趟烏家村,村子沒變,人沒變,還是一如以往,唯一變的是這個村子裏在沒有雨琪這個人,就連樊家的人也不曾在出現過!

以前的過往就像是昨日懸花一般,不斷在東方傲的眼前閃過!伸手去抓,徒留滿手的空氣!

------題外話------

啊!終於大結局了!立時了四個月的時間才寫完了這本書!小籃子知道親們追文追的辛苦,在這裏小籃子深鞠躬,謝謝那些不曾放棄過小籃子的人親們!

小劇場明天開始開放!

其次就是為了報答各位親們的支持,小籃子在群里即將連載一部靈異文,如果有喜歡看的,那就帶着全文訂閱的截圖加:306325496,小籃子會恭候大家的。

最後就是文文沒有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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