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年終，內心的掙扎

第十章

木葉56年9月2日深夜，李修天與卡卡西站在木葉兩座最高的樓樓頂。

二人相視而立。

「小天，你的表現，實在是出乎我的意料。」卡卡西淡笑道。

「老師消失了一個月，也出乎我的意料。」李修天也是一副淡淡的微笑。

「你變化很大，居然可以笑了。」卡卡西嘿然道。

「彼此彼此。」李修天哼道。

「你的成長速度很快，而且你的記憶能力也很優秀。我發現，你似乎沒有體質的限制。身為木土忍者，竟然還可以使用水系。」卡卡西想了想說道。

木土？水？李修天輕輕搖頭，或許和五靈仙術有關係吧。

「也許是這個緣故吧。」李修天左右手捏劍訣。

「哦？」卡卡西靜靜的看着。

李修天左手劍訣向上空一指。

咔咔兩聲，兩道金色的落雷，從天而降。

李修天的右手劍訣一晃，他的身前出現了三塊懸浮的石頭。然後在李修天的控制下，石頭擋在落淚前。

咔嚓...

兩塊石頭被劈成灰燼。

緊接着，李修天左手劍訣一轉，只見一陣懸浮的旋風凌空出現，旋風將兩塊石頭的灰塵捲起，讓旋風變成了土黃色。

隨着李修天手勢的變化，旋風消失了。緊接着，一團天火出現，天火燒烤著剩下的石頭，將石頭燒成了暗紅色。

「冰心訣！」李修天說道。他右手劍訣一引，點點冰芒降臨石塊。

火滅，石塊溫度下降。

「收。」李修天收了五靈仙法，石塊消失了，冰點也消失了。他來了一個抱元歸一的姿勢。

卡卡西從開始到最後，都靜靜的看着這一切的發生。他目光迷離，似乎在思考着什麼。片刻之後，他問道：「那個冰晶，可以將人凍住么？」

李修天搖搖頭道：「後期可以，但是我不會。這個冰心訣，是去除心魔的最基本法門。並且可以恢復一定的氣血，如果你失血過多，並且頭昏腦脹，甚至衝動等。使用冰心訣，無疑是最棒的。」

「神奇。」卡卡西心裏如是說道。他又問了另外一個問題：「那個石塊怎麼形成的？落雷很簡單，是你召喚出來的，旋風也是。那麼那個石塊和天火呢？」

李修天道：「老師應該明白，只是想確定一下吧。天地元素，風雷水火土。剛才的石塊，是將空氣中的塵埃聚集，使用內力或者真元引導，將之聚集的。用查克拉是做不到的，精神力量相對於天地力量，實在是太弱小了。至於天火，也是同一個道理。有氧氣的地方，便可以生活，兩塊石頭碰撞或者直接加入雷元素，都可以燃燒的。之後只需要控制好即可。」

卡卡西似乎不信，他使用查克拉做了一次。發現果然無法出現。他對於李修天的劍訣這個手法很好奇。李修天輕笑一聲，右手伸出，再次捏劍訣。然後他露出了自信的笑容。

只聽「刺啦啦」的聲音。一道金色的劍芒，緩緩從李修天右手劍訣的食指和中指指尖長出。不斷的增長，卻是不變寬也不變窄。很均衡的增長，直到長到1米長。

李修天苦笑道：「1米的劍芒，是我的極限了。」

隨後，李修天左手召喚出一個石塊，右手對着石塊橫掃。

嚓...一聲輕響，石塊被輕易一分為二然後消失了。

卡卡西不得不震驚了，利用身體的力量，竟然可以凝聚成劍芒！

「果然和查克拉不同，這就是你體內的內力吧？」卡卡西雙手結印，然後道：「千鳥。」

只見卡卡西右手手掌出現一個青藍色的電球。然後卡卡西目光一閃，電球逐漸增長，最後形成劍的形狀。

「查克拉屬於利用本身屬性，借用大自然的力量。卡卡西老師也應該知道，人的屬性，是大自然賦予的，人也是大自然的一員而已。」李修天淡淡的說道：「不過，查克拉使用的自然力量，顯然威力比較大，而且多是精神力消耗。」

「關於我的屬性....」李修天嘿然一笑道：「看着...千鳥！」

只見李修天雙手結印，他的右手出現了青藍色的電球。

卡卡西驚愕，怔怔的看着李修天。李修天看着這電球說道：「雖然我的五靈，只是最基礎的入門法術。但是不得不說，那是天地間最純凈的元素。也許正因為如此，讓我的體質可以借用五種元素吧。按照書上所說，人可以初期學習五種初級仙術，然後找尋自己喜歡的，配合自己身體體質，學習對自己最有用的，進行精修，深修。」

「你那個五靈仙術，我可以試一試不？」卡卡西十分好奇的問道。他也想成為全系忍者。

李修天淡笑道：「閉上眼睛，與天地元素溝通，尋找那一絲契機。能夠聯繫到多少元素，就看你的機遇了。反正我是聯繫到了五大元素。」

「咳咳，先不說這個了。我今晚找你，主要是說說關於交給你的忍術的事情。」卡卡西淡笑道。

「哦？」李修天的血液沸騰了。雖然忍術不難學，但是忍術真的很便利，很有意思。

「在外界，我被稱之為複製忍者，所以我所會的忍術很多。包括我沒有用過的。」

「複製忍者？怎麼複製？」李修天好奇。

卡卡西右手把護額擺正，露出了他的左眼。只見他的左眼是紅色的，很不正常的顏色。卡卡西低聲道：「這是寫輪眼。可以複製一切看到的忍術，除此之外，它還可以當做攻擊手段，產生S級幻術，迷失敵人，秒殺敵人。簡單的說，這個眼睛，可以製造出結界，在這個結界內，結界的創造者就是萬能的。這個叫做血繼限界。」

「寫輪眼...有趣。」李修天點點頭，好奇的問道：「老師，你可不可以對我使用寫輪眼？」

卡卡西一怔，李修天道：「你不傷害我就可以了嘛！」

卡卡西搖頭苦笑道：「第一次見到喜歡受虐的人啊。」

「讓我見識一下，以後說不定會遇到啊。」李修天的血液沸騰了，他磨拳擦找的說道。

「好吧，這個放到之後再說吧。先說說關於忍術的事情。」卡卡西道。

「好的。」突然，李修天想起雛田的眼睛，一時之間，他神色有些古怪。他想了想，還是問道：「老師，為什麼雛田的眼睛，沒有眼仁？」

「雛田？...」卡卡西問道：「你是說日向一族？」

「呃...恩。」李修天短暫的遲疑之後，重重的點點頭。

「呵呵，白眼和寫輪眼一樣，也是血繼限界。不過白眼的功能是追蹤，和配合日向一族的柔拳進行攻擊。白眼可以看到你體內的穴道，換句話說，它可以看到你身體內部有什麼。」

「那不就是透視眼了嘛...真棒！」李修天有些期待的說道：「哪天一定要跟日向一族切磋下。對了老師，我的錢要花沒了，你保舉我成為下忍，讓我做點任務賺錢吧！」

「啊？」卡卡西被李修天的請求驚了一下。不過，話說回來，保舉不是不可能，況且李修天的實力，明顯在中忍級別。他若有所思的說道：「保舉也可以，不過這樣你就不能去忍者學校上學......」

「什麼...」李修天驚道：「怎麼可以這樣！這樣的話，我還是先不要成為下忍的好。」

「呵呵...有一點我必須提醒你一下。」卡卡西臉色嚴肅了起來。

「什麼？」李修天盯着卡卡西。

卡卡西將左眼遮起來，慎重道：「雖然你可以用所有忍術，但是你每個忍術都不精。最多跟那個忍術大盜一樣，會的很多，實際上哪個威力都不大。你的忍術，氣勢可以達到，但是威力小了不少，這個你一定要記住。遇到敵人，還是使用你土和木的忍術比較好。」

「說實話，這個世界上有木系忍術么？」李修天鬱悶道：「一直沒跟你說了。」

「當然有，土和水可以形成木的，這關乎到陰陽、五行還有五靈相生相剋的問題。」卡卡西本以為李修天要問他的。豈料，李修天若有所思的說道：「明白了，有了土之後，有了木，我還是可以演化出水的...如果讓木不停的動，甚至可以產生風。而水、風、火在一起...也可以產生雷。」

卡卡西輕笑一聲，心道：「這小子。」

「好了，卡卡西老師，你的忠告我記住了。下面我們去學忍術吧！」李修天滿是期待的說道：「至於成為下忍，我還是想在學校待一陣子。」

「呃，好。」卡卡西點頭，卻聽李修天又道：「那個...老師，明年你保舉我成為下忍吧，然後我參加明年的中忍考試...之後呢，我沒事的時候，去忍者學校教書吧...名義上的老師，可不可以啊......」

「你還真能想...」卡卡西思考了一下，點點頭道：「也不是不可以，不過你想如此的話，得看你是不是能夠達到火影大人的標準。就是說，看你做任務的效率和你本身的能力。」

「好喂！」李修天高興的說道。

「那麼，我們去學忍術吧？」卡卡西笑道。

「嗯......」

夜月下，只見兩道影子一閃，便化為黑線，極速向著遠方掠去。

......

日復一日，月復一月。轉眼間，從李修天來木葉，四個月過了。還有幾天就要過年了，而忍者學校，也已經放了年假。

木葉56年12月30日。李修天一整天將自己關在家裏，誰也不見。倒不是他在做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而是他正在努力的總結四個月內的事情。他感覺，那個答案，距離他越來越近了。他要好好想一想，進行年終總結，爭取早點找到那個答案。

7月初，西坡絕刀門夜襲昆崙山劍宗李家一脈渤海城避暑山莊，這一夜，李修天的親人們被屠殺殆盡。

次日，李修天前往渤海港口，跟隨王叔，來到了東瀛聯盟，加入火之國的木葉忍者村。

第一次見到卡卡西，李修天的內心產生了祁連。

在次日認識日向雛田，李修天內心再次波動。

之後是認識鳴人，半夜談心...再就是第二天去見佐助...連續兩次波動。

一個月之後，與七位朋友的一次野營，讓李修天找到了幼時的感覺。那種快樂的感覺，讓他沉寂兩個月，冰封的心劇烈波動。在那一天，李修天復仇的心理，幾乎沒有。

然後三個月來的，與朋友之間發生的點點滴滴，有喜有樂。更讓李修天差點忘記自己還背負着深仇大恨。而在今天，李修天總結的時候，狠狠的責罵自己。

「我李修天不仁不義不孝...竟然差點忘記深仇大恨。我怎麼可以每天沉浸在與朋友的交往，體會那種快樂？我的心，應該繼續冰封。那個答案，不要也罷。」回想起往日與親人的種種，但是卻在五個月前的一天，盡數消失。

李修天憤怒的咬牙切齒。

四個月的快樂，讓他差點迷失自我。

「那個答案...還是不要了吧。現在的我，就應該好好地努力修行，趕快踏入先天，然後煉製一把屬於自己的兵器。除此之外，忍術也要好好修行......」

「李修天啊李修天，你看看這幾個月，你都做了什麼...內功幾乎沒有一點進步，查克拉也沒有多少提升。若是如此下去，何談進入先天？何談報仇......」

李修天滿眼怒火：「不能這麼下去了，好吧...明年成為下忍，然後升級中忍....在做任務，血與火的搏殺中....我....我也許就可以忘記那些吧。」

「不過，我也要對我的大腦下命令，我要靠自己去報仇，絕對不能藉助外力。只有自己修鍊的東西，才真正屬於自己。如果想要使用外力，則會被人利用，然後傷害到朋友，那麼......」

「不不不......為什麼我會想到傷害朋友？傷害不傷害，與我何干？我只是一個復仇者吧......我很痛苦，幾個月來，獨自一人時與與朋友一起時，心情完全不一樣....該死，我真是一個虛偽的人！」

「到底要怎麼辦......」

「那個答案么...我到底要不要尋找，還要不要尋找......好糾結，好猶豫，好痛苦，好難受......我，李修天，到底該怎麼做。」

「難道我割捨得了這段感情么......」

......

閉門一天的李修天，從一概是的報仇心切，責罵自己，到最後的猶豫不決，不想放棄這段感情，變得痛苦難受起來。一天過去了，李修天仍然沒有找到問題所在。

痛苦的活着嗎？

為什麼......

也許從佐助身上能明白什麼吧。

不...佐助心裏只想着復仇。

不對，佐助心裏也在掙扎吧，和我一樣的掙扎著....他也不知道是選擇復仇，還是朋友，如果兩者都有，那實在是太痛苦了。

沒錯，佐助也掙扎著。

「對了！」李修天突然想到了一件事情，是父親的一句話。

任性而為。

「呸呸呸，怎麼能這麼想，這是僥倖心理，不能有僥倖心理啊！若是沒有實力，憑什麼任性而為？老天...我...我到底該怎麼做...怎麼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