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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時候單純和愚蠢是相同的,安夫人雖然不至於蠢到玩火*,但也沒有太聰明。

「母親!這是太子的親衛,讓安佳面壁思過這是太子的意思!安佳這次惹的禍恕兒子無能為力,若是母親有辦法讓爹去求皇上,或許能讓安佳免去懲罰!」

安夫人因為安佳做出過許多不理智甚至不道德的事情,所以安時宇才會留下對安夫人說這一番話。

安將軍最是耿直,若是安夫人真的因為安佳去求安將軍,不僅會惹得安將軍對安佳更加不喜,連帶安夫人也會遷怒!

安時宇倒不是存心給自個的母親挖坑,只是讓安夫人明白一個事實,那便是安佳除了踏踏實實的待在佛堂面壁思過,沒有任何辦法能出來!

安夫人顯然是知道安將軍的秉性,安時宇的話音剛落,安夫人就變了臉色,眼淚簌簌的淌下,腳步踉蹌的向後退了兩步。

「宇兒,這,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佳兒最是安分不過了,她,她怎麼會惹到太子?」

若不是場合不對,安時宇真想放肆的大笑幾聲,安佳最是安分不過了?

京都不是沒有紈絝,可也沒聽說哪家的小姐讓百姓怨念,讓貴婦人嫌棄,讓閨閣小姐不恥。偏生安佳全都佔了,大約除了一個安夫人,幾乎沒什麼人會願意同安佳來往!

若是安分,又怎會像個青-樓妓子一般對慕長青下藥,毫無羞恥的將事情傳揚出去呢?

「母親,安佳做了什麼,兒子不知道,這是太子親口吩咐的!只是太子也說了。近來前朝不太平,若是安佳依舊不安分,少不得要讓她病一場了!」

至於這病是否能好,誰也說不準,畢竟後院「病死」的女人也不在少數,何況是太子開了口的。

安時宇這番警告不可謂不狠,不僅安夫人聽得真切。就連安佳也聽得明白。眼淚不受控制的流出,一瞬間似乎是絕望了般,兩眼發直的看着前面。毫無焦點,好似認命一般。

安時宇鋒利的眼神掃過安佳,冷笑不止,都到了這個時候。安佳還在做戲,便是連一點悔改之心都沒有。簡直不可救藥!

若安佳真是安家的姑娘,只怕日後要連累安府不得善終!

「母親若是敢抗旨,便讓安佳出來吧,到時候要誅九族還是滿門抄斬兒子都無怨言!」安時宇面無表情的說完便不再理會安夫人。徑自離開了。

安夫人哭得不能自已,也許是安時宇那番狠戾的言論嚇到了她,看着安佳麻木絕望的慘白容顏。她雖然心疼,卻也無能為力。

安佳確是憤恨不已。安時宇和她從小就不對付,如今更是藉著太子的手壓制她,簡直可惡!

便是連安夫人她都恨上了,這般無用,連兒子都管不住,廢物一個!

「娘,別讓哥哥為難了,也沒什麼,既然是太子的旨意,女兒暫時便在佛堂替娘祈福好了,哥哥說的那些女兒都懂的,哥哥都是為了女兒好!娘,你別擔心,女兒會好好照顧自己的!女兒不在身邊,娘也要好好照顧自己,別讓女兒挂念娘的身體!」

安佳的臉色越發的蒼白,似是不忍,一邊說着,眼淚更是不停流,看着安夫人的神情中更是滿滿的擔憂。

這般如此,更是讓安夫人心疼的發緊,只覺得兒子太過不近人情,竟然對唯一的妹妹下手如此狠辣,一時間又氣又急,竟生生的昏了過去。

安佳本是一如既往的給安時宇上眼藥,卻不想安夫人太過悲憤,竟這麼昏了過去,她最初的目的是達到了,可短時間內卻是一定出不去了。

只要想到安夫人因為她的事情而被氣昏過去,安將軍那裏定然不會對她留情,相反,可能還要加重責罰……安佳現下也只恨不得馬上昏過去了。

安時宇雖然禁了安佳的足,卻依舊沒有放鬆下來,派人去給宋梓煜遞了消息。

「幕府去過了嗎?」宋梓煜沒什麼表情的看了眼小廝,淡淡的開口詢問。

這小廝是在安時宇書房伺候的,自然認識宋梓煜,也算熟識。

「少爺說不用去,小姐慣常回娘家小住,便是十天半月的不回去,也是無礙的。」

聽了這話,宋梓煜莫名的笑出了聲,「也罷,我知道了。」頓了頓,才慢悠悠道:「你只管去趟幕府,便說安夫人身子不適,她要侍疾,什麼時候安夫人的身子好了便回去幕府!」

小廝微微一愣,不解的抬頭看了眼宋梓煜,卻被他眼底那毫不掩飾的殺氣驚住了,半響找不回聲。

這合該是替安佳掩飾的借口,怎麼宋公子的眼神這般可怕,竟像是要殺了小姐似得?

小廝不得其解,而宋梓煜又沒有明示的舉動,小廝也只得道了聲「知曉」便離開了。

只這其中到底什麼意思,他一個下人自然是不明白,便多跑了趟,先回了將軍府去找安時宇,將宋梓煜的話又說了遍,不著痕迹的描述了下宋梓煜當時的表情,如今想來,卻依舊讓他有些后怕。

到底是上過戰場殺過人的,便是那份感覺都騙不了人。

「呵!他倒是好算計!」半響,安時宇輕笑了聲,道:「你便按照他說的去做,只另外一點,私下去見慕長青,將今日府里的事情告訴他,別的一個字都不要多說了!」

這下,小廝更是不懂了,安佳與慕長青的關係有多糟糕,估計市井小兒都能說上一二,如今身為嫡親哥哥,安時宇竟是對安佳雪上加霜,這也太……狠心吧?

只是他在安時宇身邊也七八年了,知曉主子最是容不得身邊人胡亂猜測的,是以他也只略略驚訝了番,便不再多想了,按照安時宇的意思去了幕府傳話。

而對於這一切,晚娘全都不知曉,琴棋書畫詩詞六人平日裏也算用心,所以晚娘教的點心如今都能很熟練的做出來,她便也放手不再管了,沒有什麼是一成不變的,吃食都是人做出來的,日後能不能有新的點心做出來,這還要看六人的天賦了。

只賭館單有麻將和紙牌是不足以長期經營的,也幸好晚娘看了不少賭神的電影,對裏面的玩法很是好奇,曾在百度里搜索過,如今也記得大半,尤其是梭哈,不過梭哈相對來說輸贏太過極端,晚娘並不打算公開梭哈的玩法,這玩法留給日後上門的真正富豪。

清閑了幾日,沈雅荷派人遞了帖子給晚娘,邀請她過府,索性閑着無事,晚娘便和宋梓煜說了聲,坐上馬車去了季府,順便帶了些沈雅荷和沈夫人愛吃的點心。

碧兒照例在垂花門等著,見晚娘下了車,歡喜的迎上去,將她手中的食盒接過,笑道:「小姐最近被太太壓着綉嫁衣,天天念叨著要去找夫人玩,鬧了太太好些天,太太實在煩的不行了,這才請了夫人過來。」

晚娘不覺失笑:「她是個坐不住的,能堅持這麼些天,也真是難為她了。」

碧兒抿唇輕笑,「太太也是這般說小姐的。」

兩人說着話,過了垂花門,穿過長廊,又經過花園,這才到了沈雅荷住的綉樓。

這綉樓是沈雅荷的母親沈夫人未出閣時住的地方,如今她與沈大人和離,母子四人便住在這裏。

碧兒領着晚娘去了後園,園子裏的合歡樹是沈夫人出生時栽種的,如今已是參天大樹,沈雅荷先下便坐在合歡樹下,悠閑的喝着酸梅汁。

「晚娘,快些過來,喝點酸梅汁,去去暑氣!」沈雅荷見了晚娘很是高興,也有些小愧疚,畢竟晚娘的身子虛弱是不爭的事實。

沈雅荷喝的是冰過的,因知道晚娘身體不好,所以盛給晚娘的便沒有放冰。

「發生什麼事情了?你心情看起來很好!」晚娘總覺得沈雅荷笑意里有些幸災樂禍的味道。

沈雅荷壓低聲音,卻依舊掩蓋不了她興奮的心情,「當然是有好事情拉。」

頓了頓,問道:「前幾日,你在街上是不是遇到安佳了?」

晚娘驚奇的瞪圓了眼睛,半響,才道:「是遇到了,你又是怎麼知道的?」

沈雅荷瞭然的笑了,「這有什麼?像安佳這樣的名聲,便是沒人監視她,隨時都能有她的消息傳來,何況……」

沈雅荷嘿嘿的笑了幾聲,眉眼儘是得意,她以前是小胖妞的時候,安佳可沒少給她沒臉,如今她能看安佳的笑話,自然是不遺餘力的,甚至還想上去踩兩腳的!

說到這裏,若是晚娘還不知道是什麼事情便是真的蠢了。

「這是怎麼了?難道她又出什麼么蛾子了?」晚娘興趣缺缺,只是覺得安佳真的很坑爹,估計安將軍的好名聲都是被她給敗完了,簡直要氣死祖宗了。

沈雅荷一副說八卦時興奮勁,「那天她不是在街上找你麻煩了嗎?哈哈,結果隔天就傳出安夫人病了,她在將軍府侍疾的事情,這事換旁人身上肯定是美名啊,可安佳是誰?別說她沒這麼做,便是真做了,旁人也是懷疑她有目的的,所以有些人就去打聽這事到底怎麼回事……」

晚娘:「……」安佳的人緣還真的是慘絕人寰。(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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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門貴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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