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1在意不在意

171在意不在意

魯智看着她茫然的樣子,突然有點想笑:「聽不懂?」

蘇安寧聞言有些慚愧,聽的懂,就是覺得有些不可思議,自然不會承認心裏一閃而過的無錯和空洞。

她們這個年紀談戀愛唯一不好的地方就是分手輕易,還把此當作灑脫的表現。

魯智被她看的垂下頭:「你聽好的——」

蘇安寧能說什麼,死纏爛打?年輕的時候不會,現在也沒有學會,只能笑着道:「下一句是不是『不適合我』,我常對別人說,你就別還回來了。」

魯智看着她還是察覺了她眼底一閃而逝的傷懷:「對不起……」

有時候明知這三個字單薄,可至今也沒發明出代替這三個字的詞語,說來說去好像也就只剩下這三個字了。

蘇安寧握着手裏的包,手指撩撩頭髮,笑容勉強:「太突然了,但我明白了,祝你和你前妻這次能好好的。」蘇安寧向前走去。

魯智回頭看着她。

蘇安寧走了兩步,突然回頭看着他:「跟我分手不是應為別的事情?比如外界的干預?」不是她自戀,實在她覺得不甘心,她們兩個好好的,彼此見過孩子,正準備見家長,怎麼突然就……

魯智本來想說不是,但一想他有必要那麼說嗎,是對她好還是對他好,總不能以後她什麼都不知道的跟那三位相處,還要感恩戴德。

魯智鬼使神差的開口:「相信你的直覺。」

蘇安寧頓時怒氣上涌,想立即撕了前夫的衝動!

蘇安寧只是平淡的轉身,沒有挽留。

他也沒有。

現在互相說不在意有什麼用,互相表白能與世俗做鬥爭,總覺得像個傻瓜一樣。

安寧不能拿他全家的前途,堵飄渺的可能;他也過了為了愛情與全世界為敵的年齡。

這件事解決的沒有任何值得細說的地方,就是攤開,然後兩個人分手。

蘇安寧回了家,趴在床上睡了一覺,就過去,那點後遺症在任何人眼裏都覺得不應該大到什麼程度,不就是談個戀愛失敗了,三十好幾又離過婚的人了,有什麼想不開的。

魯智繼續照顧父母,處理後續一切收尾工作,當他和安寧表明分手后。

父親的調差結果即刻出來,肯定了魯處曾經的表現,嘉獎了他的工作態度,但這個結果太不可逆,因為更深的下面發現了一個小型墓葬群。

出乎所有人意料的結局簡直完美,就連噴子也不能在網上說官官相護。因為這墓葬時間久遠,埋的太深,動用了很多儀器才勘測到的。

魯叔的那點事不是事,處理的也很快,甚至還嘉獎了魯數不拘一格、時刻為民的作風,非要對老先生這麼大歲數受的委屈彌補個特殊貢獻獎。

魯文那天晚上就回來了,圍在奶奶病床前,沒眼色的驚嘆著小哥哥的神勇。

魯智坐在一旁給母親削蘋果,神色平靜含笑,因為除了這樣他也知道該怎麼樣。

日子依舊一天天的過着,彷彿那件事沒有引起任何特殊的結果。

蘇安寧沒有去鬧着堵莊嚴家的門。

莊嚴他們好像不知道這件事一樣,該做什麼做什麼,忙的時候偶然還給前任丈母娘打個電話提醒接孩子。

安寧也很忙,除了當下的任務,出差了兩天,又急着去參與新出土的文物救援工作。

蘇安寧拿到頗有歷史念頭的古物時,也拿不準那坍塌的食堂下面,怎麼就有埋的這樣深的墓葬穴了。

彼此不見不代表就沒有問題。

蘇媽媽有些奇怪:「子曰怎麼不帶着酥酥上門了?」下一刻就惱了:「他不會是想以後都不來了,直接給孩子找個媽吧!」

蘇爸被老伴一嗓子驚的毛筆都走錯了線路,拉開書房的門,不悅的提醒:「小點聲,在家裏大喊大叫的像什麼話。」

小孔趕緊過來給少爺刷好感:「老夫人您誤會了,少爺怎麼會是那層意……」

「你叫誰老夫人!是不是想捲鋪蓋走人,好跟你少爺交代任務圓滿完成!」蘇媽媽真的很惱火,辛辛苦苦生了半天的外孫女以為是自家的,現在倒好,見都見不著了。

小孔趕緊賠不是,他是太急了,一時口誤:「蘇老師,您消消氣,都是我嘴笨不會說話,您看我蠢得,就會惹您老人家不高興。

但我家少爺真的沒有那種心思……少爺今早還打電話問我蘇老師您想孩子嗎?就想抱過來給您看看,這不是怕耽誤你的功課所以才……」

蘇媽媽聽着,脾氣好了那麼一點,也知道小孔能代表那邊的意思,何況就算那邊真有那種想法,她除了能吼兩聲還能怎麼着。

蘇媽媽想到這一點,再看看不痛不癢的塗指甲的女兒就邪火上涌:「塗塗塗!就知道塗!活該你嫁不出去!」

蘇安寧被罵的莫名其妙,她不圖一層護甲早晚廢了指甲光澤,她又不是為了工作不要『手臉』的『專業人士』。

郭嫂、小孔悄悄的看眼氣哄哄的回房的蘇媽媽,再看看繼續做護理的蘇女士,各自鬆口氣,該忙什麼該什麼去了。

……

莊嚴抽煙很厲害,最近越來越厲害。

傅敏勸過很多次,但孩子大了,怎麼會聽你的。

傅敏和福嬸做好了晚飯,上來叫他,整個書房裏一股嗆人的煙氣:「下來吃飯。」

莊嚴從窗邊轉身,看了媽那還沒有長平的煙花燙一眼,捻滅了手裏的煙:「不了,你先去吃吧。」

傅敏聞言嘆口氣,沒有像往常一樣出去,反而進來,看了一眼桌上沒動的牛奶:「讓包湯回來住兩天吧,天天打擾安寧也不是事。」

「不用,媽,你先出去吧,肅肅不是讓你一會過去,她不會帶孩子,又沒有經驗,你多住兩天也行。」

傅敏看了看兒子,攏正肩上的披肩,沒說是什麼出去了。

莊嚴想到剛才郭嫂地電話里的話,心裏摸不準安寧是什麼態度,她是知道了,還是不在乎。

莊嚴越想越煩躁,手裏有燃了一支煙,她不可能不知道!她對那個人也不是沒有感情!但為什麼不發作!

尼古丁的氣息在四肢百骸沉澱,也只有這樣他才能從讓他想到腦子疼的問題中解脫片刻!

他寧願安寧鬧上來,他已經想好很多理由,甚至不惜刨開尊嚴給她看看,結果她連質問一聲都不曾。

孟子曰沒有莊嚴的耐性,一個星期後,挑了個下雨的天氣抱着孩子去看姥姥和哥哥。

孟子曰進門時侯非常忐忑,雖然他不認為做錯了,但他領教過安寧說話做事不給人留情面的時候,從感情層面來說,他比較怵她。

蘇安寧高興的接過孩子。

小傢伙不舒服的動了兩下后,立即被媽媽們柔軟的擁抱征服,開心的找個樂子。

蘇媽媽激動的不行,沒等外孫女跟女兒親近多久,就抱過來蹭著親著,想的不行,對上孩子的爸爸時更是沒了前些天的火氣,無比溫柔的詢問:「怎麼上個星期沒有來?是不是有事呀?」

理由都給子曰想好了。

子曰順勢而為:「恩,酥酥上個星期不舒服,現在已經好了,我怕安寧着急。」說完目光中與光明正大的落在安寧身上,準備迎接她可能對他厭惡、鄙視或者憎恨的所有神情。

但是沒有,不單沒有,安寧似乎並沒有時間看他,她正和蘇阿姨逗著女兒玩的十分開心。

六點,庄逸陽準時回來,看到客廳里圍着的一圈人,愣了一下,便也過去了;「媽,姥姥,我回來了,妹妹看起來又長高了。」說完抓抓妹妹的手,笑着。

安寧趕緊讓他去洗手。

庄逸陽笑着跑開了。

孟子曰見狀,找了個時間溜進庄逸陽的房間。

庄逸陽換了衣服出來,看到他,臉上頓時沒了眼色:「你來幹什麼!你還敢來!」

為什麼不敢,他又沒做什麼見不得人的事,爭搶的過程本來就應該充分調動身邊的所有資源,他不過是就事論事:「你跟你媽說了?」

「我沒那麼長舌頭!」

孟子曰依舊心裏沒底:「她肯定知道了。」

「廢話。」

孟子曰猛然看到庄逸陽:「她真的知道?!」

庄逸陽鄙視的看他一眼,不是敢作敢當、不覺做錯了嗎現在這副樣子做給誰看,不屑道:「我媽讓我壓力別太大,有些事情我本來就沒有決斷的能力,所以無論發生什麼,她說都與我無關,不用有心裏負擔,你說我媽知不知道,切。」

庄逸陽說完轉身就出去了。

安寧整個晚上戰戰兢兢的,當發現安寧偶然也會笑着跟他說話時,心裏一陣激動,但更多的時候她都在哄孩子,跟以前一樣,以酥酥為主他只是附贈的陪客,對他的存在方式和方位沒有任何要求。

孟子曰帶着哭鬧的女兒出來的時候,覺得像一拳打在棉花上,反震的力道反而讓自己怎麼做都覺得不舒服。

到底哪個環節出錯了?

陸鎮海、莊嚴也在問,哪個環節出了錯!反常的平靜,讓三個人心裏不安。

但安寧沒有再相親,預期中的成果表明她只是不想過問,三個多月正式熱戀期的一段感情她竟然不過問?怎麼說也說不過去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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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軌的婚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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