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9章 大結局(一)

第289章 大結局(一)

人沒了?紋身針還在!

還有床單上的那一抹暗紅,靠,喬爾徹底就凌亂了。

幾個意思?被個處給強了,然後本想拿紋身嚇嚇她,等到收拾完,再逼把葯吃了。再然後兩人這事就算清了,誰都不欠誰的兩清,現在呢?

竟敢趁他洗澡,跑路?!!

該死的,一想到十個月後,有可能會有隻猴子爬出來。他這心裏就滿是凌亂。

那麼兇殘的女人,怎麼配有他的孩子?

忽然間,喬爾想到,那一年的秋天,也有個女人,說是懷了他的孩子,哈哈,結果呢?

除了要挾和利用,還剩下什麼?

不行!煙蒂一熄。他快速套了衣服,也不管現在是幾點,出門攔車直闖軍部辦公室!

心想着,既然找了半天,聯繫不到她人,那就只能找她領導說清楚,「老首長!」辦公桌前,喬爾喘著粗氣,拍手說,「夏飛呢,叫她來!」

老首長正接電話呢,一記凌冽的目光。有勤務兵過來拉喬爾出去。

喬爾心急,「告訴你。如果半小時內夏飛不出現,我特么的告她!非、禮!」

砰,老首長電話一扣,「你說什麼?」

喬爾悶着氣,趕走勤務兵,將門板一鎖,噼里啪啦的將昨天晚上發生的事說了一通,最後說,「從早上到傍晚,怎麼找她,她都不敢露面,老首長,夏飛是你的兵,發生了這樣的事,你這個做領帶也難辭其咎,我要求……」

立馬把她找出來。然後當面吃事後葯!

後面這句,喬爾越說越小聲,夕陽里,老首長那又銳利的眼,快成了機關槍,彷彿一個不注意,他就會立馬突突了他。

喬爾心裏那個委屈啊,一個男人被這樣羞辱也就算了,但大家都是成年人,至少也要把事後給處理乾淨了吧!

為了找她,早飯都沒吃,容易嗎?

眼看現在天都黑了,他可不想拖下去,再和那個女人有什麼牽扯!

這邊,老首長弄了好半天,似明白了什麼,他說,「你這樣闖來,只為了怕她有孕?」

輕飄飄的聲音,帶着無盡的壓力,一下子逼得喬爾都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也是這會才發覺自己做法有些過份,不過話又說回來,這頭是她起的!

作為一個受傷人,他前來要求清理事後,難道不對嗎?

又不是他強了她,然後不想負責,不想承擔責任!

「行!」聽完喬爾的話,老首長滿身的戾氣,拉開抽屜拿手機的動作都像擦槍,上膛,很快電話撥通,「小姐在家嗎?要她聽電話!」

小姐?OMG,這是幾個意思?

叩叩叩,兩聲敲門,有秘書說,「夏首長,區委會議已經備好了,只等您了!」

剛剛還雄赳赳的喬爾楞住了,揪著小秘書,「你剛剛叫他什麼?夏首長?」不是姓……,才發現一直不知道老首長姓啥。

哎喲,應該不會那麼巧吧!

正僥倖著,就聽到了一句,「不錯,我就是夏飛的父親!親生父親!」

媽呀!喬爾有種想死的心,敢情質問到夏飛爸爸頭上了?

一下子,他再不敢多待,拉開了門,就往外溜啊!

他是該有多找死,才這樣找上門,蒼天啊,這是怎樣一個亂字?

像做賊一樣,他跑出軍部,躲到犄角旮旯就給方天揚去電話,後面的事,他他他搞不定了。

居然辦了老首長的女兒不說,還大咧咧的找上門,要求人家吃事後葯,拍著額頭,喬爾現在有顆想死,想要撞牆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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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天揚電話打不通,不是關機,是根本沒時間理會。

銀白色機殼,在後座的夾層里嗡嗡響個不停,主人身上糾纏的又是一臉酡紅的何歡。

何歡,何歡,人如其名,靜下來的時候,安逸似水,熱情起來,又像隨時燃燒的火焰,一口貝殼般的牙齒,靈活又巧妙的咬開方天揚襯衣紐扣。

挑釁着他,「先生,你動情了!」

「小妖精!」方天揚聲音沙啞,那裏的確有了反應,都不知道這個女人突然搞什麼,先拉着他燭光晚餐,又去公園,這會是中途從電影院裏跑出來。

哪裏會想,剛坐進車裏,就忽然吻上來,好在所停放的位置偏僻,再加上夜色的掩護,不然這會兒早就被人發現了。

「歡兒!」他說,「你想了?」

「嗯,想了!」她不矯情,臉頰卻微微泛紅,大膽的握著方天揚的手。

那是一雙乾燥又帶有厚繭子的手掌,劃過優美的胸線。

咬着唇,她說得大膽,又直接,「不信,你試試!」

「……」感覺上,有什麼地方不對。

方天揚說不清,也沒時間弄明白了,只因為手指佛過花心……

正如她自己所說的那樣,的確早就準備好了,水水的透著別樣的炙熱,起伏不定的呼吸,害羞的容顏里,是一雙半垂的眸子,在朦朧燈光下,能很清楚的瞧到裏頭的欲。

感動到她的反應,方天揚低低笑了聲,「這麼敏感?」

「你不也是?」剛才在電影院,她故意挑了適合情侶看的片子,其實根本就不用她刻意挑,情侶影院嘛,要不是不放些有引吸力的畫面,又怎麼能動情?圍撲頁弟。

到現在,她還記得清楚,剛進影院,已經有三三兩兩的情侶,開始接吻、撫1摸,還有一些更過分的動作,偏偏她身旁的男人,卻淡如春風。

完全不受任何蠱惑的,坐如青松,十指自然的搭在膝蓋上,氣得她咬爆米花咯吱咯吱作響,人家依舊沒什麼反應,就算屏幕里,所播放的正是大尺度的前戲。

哎喲,看看他,再看看周邊的那些情侶,都有忍不住離場,或是去洗手間,去外面快捷酒店的,哪裏會像他一樣,毫無反應?

那時,何歡還在想,這人真冷淡!

靠過去,她索了個吻,本想挑逗挑逗,沒想到他早就有反應了,卻偽裝得像聖人,像十足的禁慾男神!

「歡兒……」他壓抑的聲音,聽得她面紅耳赤。

就這樣,他們迫不及待的出了影院,來回到車裏,想都沒想的糾纏。

纏綿中,像是忘記了身外所有的事,彼此間,記住的唯有對方的身體,對於何歡的熱情,方天揚心裏有些驚訝,又有些低笑,卻是沒瞧到她眼框下的淚水。

在他瞧不見的椅背,一滴滴的隨着他兇猛的動作滑落。

這個夜,彷彿沒有盡頭,車裏一身熱,粘膩得難受,往山頂一開,有彎月,又有閃閃奪目的星星,浩瀚的星空,是他們再一次的激烈。

由山頂,轉身酒店的時候,已經深夜兩點。

饜足后的方天揚,這才拿着手機,去回復去處理一些事情。

而泡在浴缸里的何歡,臉頰藏在泡沫里,不敢教外頭的男人知道,無聲的大哭。

耳邊響着羅母早上的話:「國防大學的教授,人人愛戴的打黑英雄,竟然愛上了賭徒的女兒,哈哈,你說這個消息報道出去,會怎樣?」

那時,晨光初升,照得病床上羅斯臉色蒼白,扎得何歡心口直疼,「羅阿姨,羅斯造成現在這樣,我承認我有一定的責任,無論在海城還是回柏林,我說過照顧他,就一定會照顧他,但在這之前,請不要用道德枷鎖來威脅,女人何苦為難女人?」

「何歡,一切都是你自願,是你欠下的,憑什麼我兒子這樣,你還能幸福?」

「你什麼意思?」

「簡單,羅斯是我一手帶大的,現在他這樣了,我要你償還!替他延續生命!不然幾十年以後,你要我怎麼辦?單親媽媽,傾注了多少希望,你懂嗎?」

「不懂!」

「好,很好,替他生個孩子,這樣你懂吧!!」

……何歡捏著鼻子,將自己深陷在浴缸里,想着羅母的要求……,孩子,她說只要替羅斯生個孩子,然後所有的事一筆勾銷。

這樣荒唐而又無法拒絕的要求,她能說什麼?

換句話來說,她能體諒羅母一個人帶大羅斯的艱辛,也能理解她想替羅斯延續生命的想法,可是外頭的那個男人呢,她該怎麼和他開口?

要告訴他,她要為另個男人生孩子?然後明天就得走?

從見面到現在,面對他的容顏,她試了多少次,那一句『對不起』都無法開口,更加說不出離開。

未來,她不敢要求他等,又不得不走,唯一能做的,也就只能抓住現在……

突然,水面上一聲,「何歡?」方天揚是等了好久,都不見她出來,過浴室又見不到人,所以才着急的往水下摸,「歡兒!」

何歡大口喘著氣,泡沫里分不清哪是水,哪是淚。

唯有紅紅的眼圈,她解釋,「以前我能憋一分鐘多,為什麼現在30秒都不行?」

「……」一下子,方天揚都不知道說什麼好了,以為她怎麼了呢?「水涼了,來!」他伸手想要抱她起來,才發現左腿已經殘缺了。

地板又有水,攤手,他說得落寞,「只能你自己出來了!」

「方天揚……」她軟糯的叫了一聲,挨着他略有些尷尬的出來,又像撒嬌的孩子,硬是要他一起站在花灑下淋浴,水流劃過,他手也經過。

剛剛熄滅的某種情愫,彷彿又被點燃了,原本方天揚是不想再繼續的,可是懷裏的女人,總是沒事找事,那樣的不安心!

於是,他說,「轉過去!」

何歡有些擔心,「你這樣,可以?」假肢沒帶,單腳能行嗎?

方天揚不和她廢話,握著肩膀背對過去,低頭吻了吻她尾骨,「站好!」

下秒,何歡又聽到了自己的聲音,夾雜着他沉重的呼吸,還有那隻常年摸槍所留下老繭的手,指腹都粗糙得磨人,硌得她越加敏感。

他像找到了玩味的孩子,不停的挑釁,非要她叫。

開始,何歡是不想讓他如願,卻是承受不住他的狂野,到了最後嗓子都快啞了……

翌日,天空放晴,陽光很暖,天空很藍。

方天揚早起的生物鐘,早就養成多年,從來不想,有天一覺醒來,竟然會是上午11點。

「…歡兒?」他眯了眯眼,臂彎里沒人,被窩裏沒人,洗手間和小露台都沒人,手機關機,衣服不在,這是什麼意思?

去醫院了?想着方天揚又往醫院打電話,得到的答覆是出院!

一拳搗在牆壁上,往沙發里挺屍,想着昨夜她的火熱,突然間,方天揚就明白了什麼,卻也在這個時候,餘光看到了果盤下壓着的封信。

字跡娟秀,寫着:

先生,請容許我最後再這樣稱呼你,我走了。

對不起,因為無顏,所以不敢當面道別,只能用這樣的方式,說一聲珍重!

不要找我,我會生活的很好……劃掉,又改成:羅斯回國治療,我要照顧他,不想以後的歲月活在痛苦和懺悔中,對不起。

兩年,我一定回來!!!!

方天揚握緊信紙,揉團又展開,確定內容都刻在腦海后,他摸出了打火機,有涼意隨着火光一點點的燃燒,那暈染的字跡里,有她的淚。

潦草的結尾,可以想像她當時的失控,加重的感嘆號,又透着她回來的決心!!

何歡,何歡,你…要我說什麼好?

捏了捏眉心,方天揚深深吸了口氣,抓起車鑰匙,披着外套即刻趕往機場。

果然,在他亮出警官證時,在出境記錄里看到了她的名字,哈哈,她走了,真的走了,再見都沒有一句的就走了!!

「何歡!!」車內,方天揚咬牙,看着晴空萬里的天,鼎沸的機場,遠處那一架架起飛的機翼,張嘴一口鮮血直噴在方向盤。

副駕駛座,還有昨夜纏綿的凌亂,後座那奶白色的靠墊,還有干透的液體!!

就這樣走了,她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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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十月,十一月過去,十二月的柏林,溫度緩緩下降。

經過一月的適應,何歡水土不服的情況,不但沒緩解,反而越加嚴重。

吃不下,乾嘔不止,還順便嚴重失眠,這樣的狀況,不但照顧不了羅斯,還加重了羅母的操勞,終於在這天晚上,她發牢騷了,「你怎麼回事,是不是故意的?」

「我……嘔!」一口魚湯沒喝下去,何歡捂著嘴往洗手間跑。

「多久了!」羅母餐具一摔,跟了過去,「我問你,月、經多久了!!」

「什…什麼?」何歡趴在馬桶邊,又有乾嘔的感覺,吐了兩次,忽然想到了什麼,簡直不敢置信的抬起頭,她…有了他的孩子?

是這樣嗎?她又有了他的孩子!!

喜悅的笑,剛揚起弧度,就被羅母的下句給徹底澆滅了,「何歡,我們的協議,怎麼說?」

何歡頓了頓,「…協議?」

出國前為怕羅母反悔,她們的確簽了協議,開始的第一項就是:半年無條件接受人工授精,兩年內生下孩子,然後一切兩清!

這一個多月,因為她水土不服,手術在推后,可要是懷孕了呢?

一下子,何歡護住了小腹,「你想怎樣?」

「你說呢!!」有狠心在羅母臉上劃過,「上周醫生對羅斯的檢查結果是,儘快,也就是說他活不了多久,而你,你現在要我怎麼辦?」「……」

「捨己為人的,看着兒子死去,什麼都不留?」

「羅阿姨,你別激動,我們商量,有話好商量好嗎?」為保住孩子,何歡不停的解釋,並承諾找代孕媽媽的一切費用,都由她承擔。

畢竟,羅母要的只是羅斯的骨肉,誰生不是生?

以為事情就這樣過去,何歡怎麼都沒想到,第二天羅母就帶她去醫院。

那是一家私人的小型黑診所,醫生和護士全部都是體格龐大的非洲人,那蠻重的力氣,根本就不是她能掙脫和承受的。

噗通,何歡跪下,「阿姨,羅阿姨,求求您,只要您讓我留下他,我……」

拉着羅母的手,她說羅斯的善良,說他的心愿,說未來並承諾,不管以後的日子發生了什麼,她都會一直照顧,直到老去。

開始羅母態度很堅決,何歡是一把鼻涕一把淚,舉例說着目前的狀況。

最後又說,「就算今天您強行打掉了我的孩子,在未來的日子如願有了羅斯的孩子,但您想想,您今年已經快60了,人類生命的極限是多少,您又能陪孩子多久?換句話來說,如果有天您發生了意外,羅斯還在睡,孩子還沒長大,您走得放心??」

「我……」

「當然,您可以說請保姆,可您就能保證,保姆不會拿錢走人?不會虐待?」

「我……」

「這半年多以來,我對羅斯怎樣?我何歡可以向您發誓,如果您不放心,我明天就和他登記結婚,您看行嗎?羅阿姨,我是誠心和您商量,如果您就是堅持己見,那未來,別說保姆使壞,就是我!我都不會放過他們,如果不信的話,那就試試!」

說到最後,何歡直接吼著站起來。

那凌冽的小臉,除去將要失去孩子的悲痛,還有對羅母的恨意,一字一句的說,「誠如您剛剛安慰我說,只要活着,多的是機會再懷孕,所以今天您如果強迫了我,我絕不會怪您,但日後,羅阿姨,我保證會讓您後悔今天的選擇!!」

說完,她人往手術台上一躺。

賭了,她賭羅母眼裏的遲疑,和人類生命的極限!!

欠羅斯的,她義務反顧的承受,但羅母欠她的,她同樣也會毫不留情的索回!

良久,何歡聽到了羅母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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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何歡一直都記得那天,雲那麼白,天藍得可以抬手碰觸。

許是蒼天有眼,和羅斯登記的第三個月,也就是何歡懷孕的第五個月,一直昏睡的羅斯醒了。

醒得那麼突然,反應又是令人大跌眼鏡,只因為他只記得她,智力嚴重受損,也就相當於十歲的兒童,和喀莎的白歡樂倒是有一拼。

聽到這個消息,何歡不知道該哭還是該笑。

或許這就是命,曾經為了抓捕,方天揚不得不和白歡樂生活,而現在為了贖罪,她又不得不和羅斯生活,兩人又都是同樣的智力受損!!

唯一讓何歡犯愁的便是,之前說好的人工授精遭到了羅斯的排斥。

去產檢的時候,他這樣說,「歡兒,我們有一個孩子還夠?為什麼再要?就算再要,為什麼是手術,難道我不行?還是你不想?」

那時接近臨盆的何歡,胡亂敷衍了兩句,然後借口去洗手間。

緣份總是這麼巧,在她推開門板,差點兒因為地滑踉蹌時,一旁的孕婦伸手拉住她,又因為長椅就在手邊,兩大肚婆倒是有驚無險。

「我……」

「是你!!」

抬頭,一個想道謝,一個正慶幸,認出了彼此。

原來攙扶何歡的孕婦不是別人,正是一直『潛逃』的夏飛。

發生了那夜的荒唐后,又聽同事說喬爾去軍部大鬧,嚇得她更加不敢回去。

當時想法很簡單,逃!

只要不被捉回去,誰都奈何不了她的孩子。

所以,近一年以來,她跑了很多地方,最後聽說秋天的菩提大街不錯,也就選在這裏生產,都沒想到竟然會遇到何歡。

瞧了瞧她的大肚子,兩女人各自說着身體變化,又聊到預產期!

夏飛不敢相信,「啊,竟然是同一天?太巧了吧!」

可不是巧嗎?不止預產期同天,孩子的爸爸還是好哥們兒,不過不等夏飛再問什麼,那邊擔心不已的羅斯已經急忙找來。

他說,「親愛的,你手機不接,嚇死我了!!」

「啊?」夏飛楞了楞,在想何歡的男人,竟不是方天揚?

「我…丈夫!」何歡垂下眸子,都不知道該怎麼解釋才好,聯繫方式都沒敢留,便匆匆離開。

怕什麼?是怕他找來嗎?

何歡搖了搖頭,完全都不知道接診的那名醫生,雙眼閃過怎樣的凌冽。

當天夜裏,何歡見紅了。

羅母不在,智力不全的羅斯,完全急得不知道該做什麼才好,還是何歡忍着疼,一件件的叮囑,最後又獨立出門攔車。

身後是大包小包的羅斯,前頭又是疼得臉色蒼白的何歡。

一身計程車司機裝扮的方天揚,戴着口罩不說,還有大大的墨鏡,將何歡扶上車,他恨不得直接拆了慢吞吞的羅斯。

要不是因為他,他們至於演變成這樣?

都說第六感很准,就算方天揚武裝得再好,在發動車子的時候,後排左右瞧的羅斯好像發現了什麼不對,一個勁的嚷嚷着要下車。

何歡是疼得心煩,「大半夜,下車你還要我等多久?你……」說到這,她正因為羅斯眼裏的淚水而停下,忽然發現前排司機的背影好熟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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孕妻無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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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9章 大結局(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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