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偵探們的推理

第十六章 偵探們的推理

子西把筆記本電腦合上,看看坐在兩邊的義男和文書。

「我說你們難道對女生很害羞?」

「誰說的,這不好好的?」義男攤開手輕鬆地說道。

「還不承認?你們把所有的問題全塞給我,然後就像木頭人一樣坐在一邊看着。這不是害羞,還能是什麼?」

「女生之間好交流,男生問多不好。」

「你這是什麼邏輯?奧,我說呢,怪不得你沒女朋友。你平時見到女生是不是都沿着牆邊走?這樣能找到才怪!」

「你哥哥很勇敢的,聽說他以前喜歡過一個高挑漂亮的的女生,又給她買衣服又給她買鞋子的,最後還表白了。可是呢,那女生只是笑呵呵的沒表態。有一天,他舍友看到那女生和另一個男的牽着手等車,就立馬發短訊給你哥哥通風報信。結果,你哥哥壞掉了好幾天,等他從一堆零食里爬出來時,他就再也不相信女生了。所以說,你哥哥可絕對不是害羞,而是懼怕。」文書像賣菜般把義男的往事全抖摟出來。

「你從哪聽到的?」義男氣急敗壞地問道。

「你太小看男生之間的八卦能力了。」

「哈哈,哈哈,哈哈,笑死我了,我的天啊!哈哈,哈哈,哈哈,哥哥你居然還有這樣的經歷。你到底蠢不蠢啊?費了那麼大力氣,結果還撞了一臉釘子。哈哈,哈哈,哈哈。」

「撞了一臉釘子?不要亂造句子啊。」

哈哈,哈哈,子西捂著肚子笑的滿沙發打滾。

「文書,既然這麼說,那麼我坐在一旁一句話也不說也就順理成章了。但是坐在一旁,同樣是一句話也不說的你是什麼情況?」

「我啊。曾經也是談過一段感情,那段時間幾乎天天在過情人節,不是今天買點禮品喝個咖啡就是明天買束鮮花唱個歌。但無論我多努力,對方卻總是動不動就哭。有一天中午我手機沒帶,女友打了個電話我沒接,結果一個小時后我就被氣洶洶的女友拉出去批鬥。我一邊用石頭在地上畫着圈一邊聽哭的稀里嘩啦的女友吼。最後,我畫完十個同心圓就站起來頭也不回的走了。自那以後,無論見到多漂亮的女生我都覺得好煩。所以說,我也不是害羞,是嫌麻煩。」文書相當淡定的講完了自己戀愛經歷。

「嗯,文書這個聽起來正常點。不過哥哥你的,哈哈,哈哈。」

「你這丫頭!」

「呀呀,哥哥,你找不到女友難道要拿你可愛的妹妹出氣嗎?」

「你給我住嘴!」

子西捂住嘴看着滿臉通紅的義男,噗嗤一聲又笑了起來。

「你!再笑中午不給做飯了,看你吃什麼!」義男氣呼呼的向子西吼道。

這招起了作用,子西像突然拔了電源的機械人一樣立刻消停了下來,眼中滿是招人可憐的眼神。

「嗯,這還差不多。好好表現,中午就給做好吃的。」

「那麼,義男。你打算怎麼從這些混雜的信息中挖出策劃者呢?現在這案子看起來已經變成僵局了。七個人幾天來就是講講故事唱唱歌,而且當事人也完全不知道自己被綁架的原因。這一切看起來都平淡無奇。」文書推推眼鏡說道。

「你說,會不會是葉靈任、伏葉堂和張中山三人中的一個自編自演的鬧劇?原因就是獨吞那1000萬的贖金或是為了什麼保險?」子西恢復到了原本的樣子。

「雖然有綁架險這樣的東西,但是七個人都毫髮無傷,是無法拿到賠償的。至於自編自演只是理論上有那樣的可能性,找幾個托把人綁了,然後給我們打電話要錢。但問題是他是怎麼找上義男的?我們不認識他們中的任何一個人,他應該也不怎麼了解我們,他不可能無緣無故的隨便從學校里拉上一個不相干的人摻一腳。退一萬步來講,就算那人知道義男這個人,想讓義男充當媒介幫自己拿到巨額贖金,可萬一我們一開始就報了警,他的如意算盤不就毀了嗎?他與其冒這樣的險,還不如一開始就以家長的身份說自己的孩子不見了,然後找個什麼理由聯繫其他家長,自己再在其中遊說他們配合綁匪交贖金就行了。這個劇本中,加入義男這個沒什麼關係的外人角色,既沒必要也太過危險。」文書一本正經的說道。

「老哥不是喜歡偵探嗎?難道不會有人利用這個弱點賭一把嗎?」

「有這樣的可能性,但那也得足夠出名才行。現在連社團都申請不下來,社員也沒有。哪會有那麼高的知名度讓外學院的人知道?」

「有!」義男突然插話,嚇了文書和子西一跳。

「如果對方是學生會副主席那就解釋的通了。我在申請偵探社團的時候曾經向學生會遞交過申請。知道我的想法,又能在全校範圍內物色被綁架的人,在所有已知的人中,只有第七名失蹤者學生會副主席佚銘辦得到。」義男激動地說。

「你是說他自己綁架了自己?你瘋了嗎?」子西吃驚地說道。

「沒錯,是瘋了。但現在最可信的答案就是這個。最不安全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只要自己是被綁架的一員,同時還能操縱一夥聽話的綁匪,他就能穩坐釣魚台。」

「老哥,我問你,要是你解不開一開始的謎題怎麼辦?要是他操縱的那些綁匪拿不到贖金怎麼辦?」

「你剛才自己不是說有人在賭嗎?對,他就是在賭。至於贖金問題。如果我是策劃者,我絕對會事先付給綁匪一筆錢,告訴他們拿到贖金算獎金,拿不到贖金就到點放人。就像我之前說的,他根本就不是為了錢,他是在利用錢讓社會上的人做這件事。」

「那他的動機是什麼?」

「那些故事。我對於那幾個故事一直相當在意。只要佚銘是幕後策劃者,那麼很多事情就說得通了。首先,先創造一個封閉驚恐的環境清洗掉所有人的偽裝。然後,想辦法讓每個人都開口說話。人在身處危險的時候總會暴露出自己的本性,只要這個時候讓他開口說話,他就會清楚的告訴你他是誰。但普通人在陌生的環境裏面對陌生人卻又很難開口,怎麼辦?這時,提議讓大家編造子虛烏有和自己毫無瓜葛的故事來相互安慰怎麼樣?趁著大家還沒反應過來,自己就率先垂範,別人就算心裏不樂意也會被牽着鼻子走。但這些故事真的就和他們毫無瓜葛?錯了,完全錯了。就像伏秋伏雪說的那樣,在那種情況下,只要人一開口說話,說很多話,那麼你遲早會把你最在乎的東西說出來。別人也就能藉此清楚地看到你內心的最深處。伏秋的故事裏是逝去的爺爺,伏雪的故事裏是姐姐。還記得留在她們家裏的字條嗎?想想伏秋講完故事後的話,她看開了爺爺的去世,認為爺爺歸化為萬物之中,這和『秦失吊聃』相不相似?而伏雪故事的最後描寫哨子得到了人類和草原的擁護,是不是『四海歸一』呢?吳惠美故事中的千年摯愛誓言與『大椿一秋』,葉文天故事中的宏圖壯志與『鵬徙南冥』,張琳心故事中沒有爭執的願望與『狙公御茅』所表達的爭論無意,張琳香故事中放棄使用油畫與『列子御風』中放棄憑依順應天地的思想相合。唯獨佚銘的故事是特別的。佚銘故事的大體內容是人類擁有了視覺、嗅覺、味覺和聽覺的享受后,被九重鳥賜予金銀而擁有貪婪之心,終於陷入苦難之中。這正好能與那幾隻毛絨熊所代指的『七竅』意義相同。他是在故意講這樣的故事。」義男一邊踱著步子一邊說。

「那個變︶態可能一邊嘲笑着我們,一邊滿心歡喜的享受着自己的獵物。他留出足夠多的線索讓我們找到他,但我們卻不能把他怎麼樣。因為我們現在所得出的結論全部都是建立在推斷之上,沒有任何的實質性的證據。太可惡了!」義男惡狠狠地說道。

「雖然有些道理,但我覺得這樣的聯繫有些牽強。」子西有些不安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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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名失蹤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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