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情敵相見

第1章 情敵相見

第一章情敵相見

「我用情付諸流水

愛比不愛可悲

聽山盟海誓曾經說的字字都珍貴

想你溫柔的雙臂會甜蜜的圈住誰

我用情付諸流水愛比不愛可悲

聽山盟海誓曾經說的字字都珍貴

不見男人的眼淚停在眼眶裏

那樣苦苦徘徊。」

生活在都市裏的很多人,對黑夜的愛絕對要比白天濃烈的多。扯掉白日的面具,撕掉過往的偽裝,把身上真實的,不真實的統統暴露在酒吧迷離的燈火下邊,沒有人知道你的白天怎麼樣,你的過去怎麼樣,此刻只有狂歡與尖叫,和數不盡的喧囂狂鬧。而夜火,無疑是l市夜間酒吧的個中翹楚。暗夜裏最耀眼的光火,灼燒着每個人緊繃了一天的神經,夜火的老闆白清,此刻正坐在吧枱邊晃着酒杯聽台上的顧茳晚唱歌。

一曲終了,台下響起了陣陣掌聲,顧茳晚把話筒扔到身後的貝斯手手上,下了台坐在了白清旁邊,轉過頭給吧枱後的酒保要了一瓶vodga。

「顧少大駕光臨,小的有失遠迎,還望顧少恕罪啊。」白清抿了一口酒,調笑着說道。周圍嘈雜的音樂聲環在耳旁,他不得不抬高了聲音。

顧茳晚斜瞥了他一眼,「下次你可以帶着你夜火的所有員工來門口迎接,我絕對沒有意見。」

白清一看顧茳晚這樣子,心裏明白,肯定是紀語婷又出什麼事了。他和顧茳晚四年好友,能叫這人神傷至此的,除了紀語婷就沒別人了。

顧茳晚接過酒保遞過來的vodka,仰頭灌下一口。濃度極高的烈酒,彷彿一瞬間就灼傷了喉嚨,「語婷要離開l市。」

「她要去哪裏?」大學畢業離開上學的城市不奇怪,但是紀語婷明明已經在本市找到了很好的工作,為什麼又要離開。

「x市。」顧茳晚道。

「林慕安要去的也是x市是吧。」白清嘆了口氣,怪不得顧茳晚今晚到他這裏買醉,原來林慕安和紀語婷已經要纏纏綿綿款款飛了。

「嗯。」顧茳晚漫不經心的回答。

「他們什麼時候走?」

「明天晚上,」顧茳晚搖著瓶子,晃着酒液,「但是我絕對不會讓她離開我。」

「大哥,你追了人家三年了,難不成您還能追到x市?」白清站起來,繞到吧枱後邊,親自給顧茳晚調了一杯「aroundworld」。

沉默,兩個人的沉默,周圍噪雜的音樂聲,張狂的尖叫聲,瘋狂的吶喊聲交匯在一起。環境有多熱鬧,人心就有多落寞。白清把調好的酒交給顧茳晚,顧茳晚接過來,「誰說不行的。」

「行?」白清嗤笑一聲,「您可還有四年才畢業,等到你畢業追過去,人家孩子都能打醬油了。更何況,您爹和您娘可都在本市的衛生系統,他們能同意你為了這麼一個女人拋棄家業的離開?」

顧茳晚沉默不語,他家是醫藥世家,祖祖輩輩的基業都在這裏,從小到大,他真心喜歡的女孩子就紀語婷一個人。本來以他的相貌能力,得到紀語婷絕不是難事。可恨半路殺出個林慕安,跟個銀河似的橫亘在兩人之間,把他和紀語婷架在了這麼個不尷不尬的位置上。

顧茳晚沒有回答白清的問題,而是輕輕晃着手裏的酒杯道,「vodka作基酒,用菠蘿汁、綠薄荷酒當輔料,白清,你果然夠了解我。」

「我沒問你這個!」白清道,「你到底打算怎麼辦?」

「那就讓她別走。」衛生局長的獨子霸氣的像他老爹。

「腿長在人家身上,你不讓她走她就不走,天王老子都沒這權利,你真能給她造個地牢把她關在裏面?」白清滿臉不屑。

「好主意。」顧茳晚點頭。

白清愣在原地,「傻缺,囚禁別人是犯法的。」

可惜顧少爺已經離開了,白清連忙追上去,「顧茳晚,東窗事發的時候別說是我給你的建議,我不想當從犯啊!!!」

顧茳晚,林慕安,白清還有紀語婷是l大同一屆學生。顧茳晚父親是市衛生局局長,母親是中醫院院長,爺爺是人民醫院神經外科主任。顧家是正兒八經的醫藥世家,顧茳晚算是繼承爺爺的衣缽,手裏拿着的手術刀,毫釐之間決定人的性命。

林慕安則出生於書香門第,父親是l市作協會長,母親是l市另外一所重點大學的中文系教授。他自己是l社社長,中文系赫赫有名的萬妙才子。除了舞文弄墨之外,林慕安是琴棋書畫樣樣精通。

至於紀語婷,l大當之無愧的校花,形象清純,聲音甜美。l大無數男生心中的女神。白清說過,追紀語婷的人可以從l大的東門排到西門,要不是他是個gay,他也得去插上一腳。

彼時顧茳晚輕蔑的瞧着他道,「l大喜歡紀語婷的人,除了林慕安,誰也不算是我的對手。」

白清就一臉曖昧的看着顧茳晚道,「依我看那,你和林慕安才是天作之合,門當戶對。醫學院的天才,中文系的翹楚。你想想看,l大的兩大傳奇在一起談戀愛,那不得閃瞎全l大人的24k鈦合金雙眼啊。」

不得不說,白清同志是有預言帝的天賦的,聰明如他早已看透顧茳晚和林慕安的未來。當然,顧茳晚和林慕安對於他這種論斷,只送給他兩個字:「友盡!」

如今四個人都已經大四,顧茳晚讀醫學,本碩連讀八年,其餘三人則要各奔前程,有人留下,有人離開。六月的校園,充滿的永遠都是離別的氣氛。l大高大的法國梧桐上掛着橫幅,茵茵的草坪上無數人穿着學士服或者碩士服合影。鏡頭裏笑着的一張張臉轉身就是淚流滿面。有人拿着結他在女生宿舍樓下縱情歌唱,說是告白,不如說是祭奠。四年聚合一朝散,過往青春不再來。

六月是l市的雨季,傍晚時分,天降大雨,林慕安與紀語婷拉着行李箱去了機場。機票是今晚九點的,兩人過去時還早,便找了個地方喝咖啡。

林父是l市的作協會長,出版書刊無數,對於古文古物更是情有獨鍾,所以林慕安從小去的地方,不是兒童樂園和電影院,而是古玩市場,這樣的環境中成長的林慕安,身上自有一番文人的水墨氣息。

林慕安換了一身黑色風衣,多了些成熟與穩重,溫文儒雅,風度翩翩。紀語婷白色里裙,淺色外套,青絲輕綰,怎一個艷白清麗了得。兩人坐在一起,端的是郎才女貌。

咖啡飲盡,看時間差不多了,兩人走出了咖啡廳。而咖啡廳的門口,站着林慕安最不想見到的人——顧茳晚。

「茳晚。」紀語婷微笑看着顧茳晚,「我要走了,你是來送我的嗎?」

林慕安不等顧茳晚回答,拉過紀語婷繞過顧茳晚朝着安檢口走去。顧茳晚一把抓住了紀語婷的手腕。林慕安擰頭死死瞪着顧茳晚,這個人,總是能將他的翩翩風度毀於一旦,「放手!」

「林慕安,你別太自以為是了。」

林慕安幾乎是咬牙切齒道,「我再說一遍,放手!」

顧茳晚用力一拉,紀語婷跌進了他的懷裏。林慕安被顧茳晚的這一行為徹底激怒,扔掉手中的雨傘一拳朝着顧茳晚打過去。顧茳晚的右胳膊箍著紀語婷,左手擋住了林慕安凌厲的拳頭。

三個人以一種奇怪的姿勢矗立在雨中,好像三尊雕像在雨里靜默著。只有林慕安和顧茳晚知道,他們倆之間到底積壓了多少的怒火。

雨還在不知疲倦的下着,而且有了越來越大的趨勢,三人的全身都被雨水打濕。冷冷清清的街道上偶爾閃過幾個人影。只是這麼大的雨誰也不會注意到這邊的情況。只有一個搭著花傘的老太太經過瞧了他們一眼,嘆了句:「造孽喲。」

紀語婷拼勁全力逃離開顧茳晚的束縛,雨水順着她額前的頭髮滑落。紀語婷的聲音響徹在寂靜的雨夜裏,只是在對峙的二人聽來太過恍恍惚惚。

「你們能不能好好的!」過大的雨聲將紀語婷的聲音淹沒,「顧茳晚,林慕安,你們還要怎樣逼我?你們以為你們的喜歡於我而言是幸福嗎?」空曠的街道上只有她聲嘶力竭的吼著,「那是枷鎖!因為你們的一句喜歡,我們系多少女生對我視若仇敵,甚至聯合起來欺負我。我的交換生機會,我的研究生名額,都在這樣的勾心鬥角中失去。就連宿舍里的人,都在明裏暗裏的說我壞話,諷刺我!」

顧茳晚和林慕安愣怔的看着眼前的女孩子,雨下得這麼深,她依然美麗如初,只是臉上的脆弱讓他倆心疼。以為的疼寵最後只是她的負擔嗎?

紀語婷邊說邊往後退著,「去x市,是因為我的母親生病了,她得的是癌症你們知不知道!」越往下說,她的情緒就越激動。暗夜裏沙啞的嗓音就像是利劍凌遲著顧茳晚和林慕安的心。

雨越下越大,三個人已經看不清彼此的面容,紀語婷情緒激動的難以自控,林慕安與顧茳晚心裏只剩下濃濃的愧疚。

待到急速駛來的車輛拐過彎的時候三人才警覺,紀語婷被嚇得呆住,林慕安和顧茳晚大聲喊著「語婷!」飛奔過去,一起掀開站在雨里的女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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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情敵穿成夫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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