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夭娘的到來

第1章 夭娘的到來

六月的京城已經非常炎熱了,天空中一絲雲彩都沒有,太陽直烤的人昏昏欲睡,城北的一座宅子裏門房的人無精打採的盯着衚衕里來往的人,蛐蛐的叫聲讓守門的人愈發的困頓,此時一身短打扮的年輕小廝扣響了大門。守門的人搖了搖頭醒了醒瞌睡問:「誰啊」

「東府的來順,來給二爺送帖子的。」

「等著。」門房的人說着晃悠着開了門,讓了來順進門,收了貼子倆人寒暄了兩句,來順就離開了,看着來順的背影那人不屑的撇了撇嘴,看了眼貼子冷哼了聲轉身向著後院走去。

正院裏,美艷豐腴的婦人正斜靠在塌上,細細的翻看着莊子上賬本,盤算著來年去修繕下閑暇時也可以去小住一段時間,帶着羊脂白玉鐲子的手慢慢翻動着紙張,迎著夕陽的餘輝婦人的手反射著瑩白的光暈。

「夫人,剛剛東府的派人送了貼子,那邊的姨娘昨晚剛生了個姐兒,兩日後說是辦洗三呢。」彩春掀了帘子進來就告訴覺羅氏,東府那邊的剛送了貼子來。

「就是個姨娘生的,也值得這般派人送貼子來。」一旁給覺羅氏打扇的紅綾撇了撇嘴,站在一旁得劉嬤嬤瞪了紅綾一眼,紅綾利馬討好的笑笑不再說話了。

「夫人您就別操這心了,您這都八個月了,這胎雖說不像二少爺那般鬧您,可您也合該放寬心養著。」劉嬤嬤走過去給覺羅氏捏著肩膀,一邊使顏色給紅綾,讓她去小廚房看看給覺羅氏燉的湯好了沒。

「話雖這樣說但畢竟是老爺的大哥,既然送了貼子來,怎麼說也應該去走趟的。」覺羅氏說着起了身,拍了拍劉嬤嬤的手,示意她停下來,彩春連忙端了茶杯過來,覺羅氏接過茶杯啜了口水接着道:「只是不知道這禮單爺什麼個章程」說完將茶杯遞給彩春。

這樣的大家族,儘管當家的主母懷孕了年節、人情來往,該操心的也得一樣不落安排好了,也就是劉嬤嬤歷來是個忠心的又是覺羅氏的奶嬤嬤,所以才能沒顧忌在覺羅氏面前說幾句,她始終還是心疼覺羅氏。覺羅氏摸摸了肚子,嘆了口氣不再說什麼,心裏打定主意待今晚丈夫回來探探他的話。

夭娘兩個月前剛能能感受到外界一些情況,知道了自己應該是在一婦人的體內,婦人在家裏應該很有些地位,管着家裏的大事小事。只是她此時的狀態讓她哭笑不得,原來夭娘原是一個修士,雖說不上是什麼女魔頭,但對於那些大宗大派來說也絕對算不上正派。夭娘是父母在原嬰期之前生的她,父親在她出生后不久就不知去向,修真本就是逆天而行,總是要有些大機緣才能得證大道,所以父親的離開母親覺得很正常,而在父親離開后的幾年裏母親把夭娘放到了一個靈氣充足但是無人的星球后也離開了。夭娘就憑着父母給的修鍊法決在落緣星上修鍊,後來遇到了四處遊歷的師傅於是跟着師傅離開了落緣星,開始在修真界闖蕩。

在夭娘修鍊到金丹期的時候,她得知母親在一次門派爭鬥中死了,算算母親也該到渡劫的時候,如果沒有極品法寶抵抗天雷,下場也不過是一死,夭娘到也不是特別的難過。因為修真界就是這麼殘酷,你實力不強就意味着你隨時都會死,殺人奪寶在正常不過了,往往別人不死死的就是你,她沒有宗派的保護就要學會保護自己,所以後來的夭娘行事愈發的狠辣。

夭娘的父母都是修士,所以夭娘的資質也特別的好,用了短短兩百年就到了該渡劫的時候,最近她知道一些散修都打着玄天宗玲瓏塔的主意,不久前,不知道誰放出消息說玄天宗宗主的大弟子要帶着玲瓏塔去風塔星參加斗寶大會,於是各路散修都埋伏在半路準備奪寶。夭娘也去了,並且還趁亂搶到了玲瓏塔,不過在逃跑的途中遭到了玄天宗的截擊,索性沒有法寶渡劫自己也是一死,錯過了這次機會,不知道自己還能不能有機緣得到媲美玲瓏塔的法寶,況且母親死了,師傅早在夭娘金丹期的時候就如同她的母親一樣死在了搶奪法寶的爭鬥中,她也沒什麼好留戀的,不如孤注一擲或許還有機會。

最終夭娘也沒能逃走,為了不讓別人煉化自己的原嬰,夭娘選擇了自爆,她的靈魂在爆炸時觸碰了玲瓏塔的禁制,玲瓏塔護着她的靈魂穿越了星球間的空間裂縫,此時覺羅氏剛剛有一個月的身孕,玲瓏塔因需要尋找有生命氣息的宿主,所以夭娘和玲瓏塔到了覺羅氏的體內,夭娘就在覺羅氏的肚子裏呆了七個月,而此時的玲瓏塔也耗盡能量沉寂到了夭娘的靈魂深處。

晚間宅子的男主人費揚古回到了府邸,男人身着石青色麒麟妝花紗朝袍,五官端正,身材挺拔。費揚古到前院正堂里聽過管事回話后,來到了芷蘭院徑直去了覺羅氏的房裏。

此時覺羅氏正在擬著東府洗三的禮單,聽見紅綾迎了費揚古進屋,放下手中撒金紅貼,走了過去。

「昨個兒晚上您還說今日聖上去巡視丰台大營,如何這般早就回來了。」覺羅氏說着便到了費揚古身邊微微屈膝,行了個禮,便接過紅綾遞過來擰乾的帕子給費揚古擦拭額頭沁出的汗。

「聽說今天東府派人送貼子過來了?」費揚古沒有回答覺羅氏的話,拿起桌子上撒金紅紙看了眼,又扔到了桌上,說起了送貼子的事,說完便躺到了矮塌上,覺羅氏也沒追問走過去輕輕的按着他的太陽穴,與他說起了東府那邊的事。

「說是昨個兒晚上那邊的姨娘生了個姐兒,怕是早幾天就預備好了。」東府自從分了家后,一出老夫人的孝期這後院裏孩子是一個接一個的出,算算這都已經是第六個孩子了。一開始因着是嫡出,覺羅氏到也備了重禮過去,可是後來妾出的孩子,洗三、滿月、抓周什麼的按理是不該遞帖子過來的,雖說是沒帖子,可一般走的近的親戚得了消息還是會去湊個熱鬧,就是不知道為什麼後來庶出的孩子洗三,滿月、抓周東府總是派人送帖子來,覺羅氏想不明白了,東府那邊是怕自己不去?次數多了覺羅氏本是不想去,又因着博順達是費揚古的大哥,覺羅氏不好拿主意只好問過費揚古的意思。

費揚古覺得自己的大哥只擔着個閑職可後院一幫子女人連着出生的孩子,他那點俸祿還不夠一家子嚼用的,於是便囑託覺羅氏禮單里多備些金銀之物,權當貼補博順達了。可兩年來博順達後院出生了六個孩子,原本後院裏只有兩個侍妾,可等兩個侍妾都有了身子后,不方便伺候,博順達便把連個侍妾身邊的丫頭收了房,這邊主子還沒生呢,那邊收房的丫頭又有了身子,如此這般博順達的後院女人也就越來越多了,覺羅氏覺得儘管這幾年來自家府里進項不錯,但博順達福晉這麼個做法實在是讓人有些膈應。

費揚古知道覺羅氏話外的意思,閉眼享受着她滑膩的柔荑按撫著自己,大手滑過她的褶裙輕輕拍了拍覺羅氏的大腿;「按照常例吧,多加五佰兩銀票過去。我曉得你為難,他畢竟是我的大哥,額娘走的時候囑咐一家兄弟要多加照看,這喜塔臘氏,算起來也算是你的表妹,多去些也無妨,他那後院你也知道沒個消停的時候,光是他的俸祿一家子的嚼用都怕艱難,只是委屈你了。」

「爺說的哪裏話,我也只是擔心而已,若是嫂子肚子裏出來的也就罷了,偏是個妾出的,這般明目張膽我也是怕外人說咱們烏拉那拉家嫡庶不分,拖累了爺的名聲,再說表妹不表妹的遠著呢犯不着為着這個給她做臉,讓嫂子多心。」覺羅氏說完便停了手中動作,側過了身頭靠在了費揚古的肩上,費揚古伸手摟過覺羅氏,嘆了口氣。

「我哪裏不知你是為了我想,只是當初母親......」聲音輕輕的掠過覺羅氏的耳旁,幾乎為不可聞。大手撫摸著覺羅氏八個月的肚子,側個頭來含着她的耳垂輕聲的問道:「這幾日可有鬧你?」

「鬧是沒有,這胎不似懷博頓的時候,乖巧得很,最近我感覺身體都輕生了很多。」覺羅氏被費揚古吹在耳朵旁得熱氣弄的心癢不已,微微側了頭躲開了。

「這般貼心,八成是個閨女了。」費揚古見她躲開了覺得有趣有靠了過去。

「我也盼著是閨女呢,博頓就是個不省心的,再來個我可受不了了。」費揚古看她眼波流轉間儘是羞色,一把把她摟到懷裏,親吻着她的額頭。

「給我生個閨女吧,像你一樣的女兒,讓我稀罕稀罕。」說完銜着她的紅唇就吃了起來。此時費揚古還不知道自己的期盼很快就要成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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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穿之伊爾哈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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