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陳年舊物

第一章 陳年舊物

明城世代春天,多少遊客不遠萬里來到此地,有的定居,有的只為一睹此等四季長春的另一風情。二十餘年的高速發展建設,另風情變了一番模樣,而不變的卻只有四季如春的氣候了。

同仁街的絲竹巷卻在城中屬於落後地帶,彷彿市政府的人都忘了這一個地方了,原因在於這裏都是老年的和退休居民的居住地,不可能一下子搬走,這裏有着幾十年的情感,不是那麼容易拋棄的,所以也就成為了政府眼中的釘子戶。

在巷底有一間兩層的小型老式木樓,合起來也就是四十幾個平米。日到傍晚,四周家家已燃起炊煙,可小樓里卻無甚動靜。

室內幾乎空無一物,一床一桌一椅而已。藉著暮色,依希是一個二十**歲的男子半躺在了床上。這男子並未睡着,只是目光獃滯的盯着屋頂看,過一會兒,卻又嘆了口氣。翻身下了床,走了幾步,神情忽而激動起來,似要怒沖衝去持刀殺人,但又委頓下來,嘆了一口氣,復而再躺在床上。

這男子姓萬,叫萬興舟,為人聰敏好學,自大學畢業之後,工作也是踏實肯干,可是運道總是擦肩而過,年近三十,竟只是一個尋常小職員。兩月前,老婆卻也受不了這種平淡的生活,找個堅實的理由,和萬興舟領了離婚證書。萬興舟萬般無奈,只得搬出老婆分到的三室兩廳,在祖父生前留下的小木樓里從新安了個家。兩個月來,朝九晚五之後,一個人在酒吧中飲酒作樂,這小職員的856元的工資那裏夠如此胡弄,到月底也只有基本的伙食費了。這一天心亂如麻,也不想吃晚飯,一個人躺在小木屋中發獃。

百無聊賴之際,又下床來把樓板踏得咚咚作響,走來走去。走得一時,又躺在床邊,把頭垂到床下去看木地樓板的紋路,然後又努力把頭抬起,抬得脖子酸了,又垂下,幾個來回,卻總是覺得床下的板子有一塊是高出來的。躺在床上想了一時,漸漸興奮起來,莫不是祖父遺下了什麼財物。但這個**頭只一閃,也就一笑而過,祖父是早期的**員,家裏有財產,早就交了出來,在最困難的時候也沒見過什麼動靜。但好奇心一被勾起,卻再難撲滅。萬興舟移開小床,去扳那塊上翹的木板,扳不動,用手指輕扣,卻是空心的,他拿出鑰匙,用盡全力的向上鍬卻把鑰匙也弄斷了。找了一把公司開文件櫃的大鑰匙,用來弄開一條縫,兩手一齊用力,竟扳了開來,那木板原用膠封死的,只是時日太長,本來又有縫隙,難免開了口。一股莓潮之氣翻騰上來,萬興舟向下掏摸了一會兒,從下面拎上一個沉重的鐵箱子來。這箱子就嵌在一樓頂的掾木之中,是以從未有人發覺。好容易打開了來,卻是裝了一把有消聲器的手槍在裏面,其它散放在箱子裏滿滿的一箱子全是子彈夾和散落的一些零彈,這種手槍只是在電影裏頭看到過,萬興舟雖然沒有找到什麼金銀的,可是因為一開始就沒有對這抱有希望,所以看到槍也非常的興奮,這槍一直都是男孩兒時的夢想,這一下子忽然被拿在了手裏,真實的感覺實在不同。摩梭了一會兒,萬興舟把它放在一邊,又在箱子底找著了一些文件,細看時,卻正是說祖父的事,看了一會兒,只看出個大概,說的是祖父是間諜,又說是雙料間諜,後來僱主死了,料想是因文革到來,只能將槍藏於此處,不意幾年前一病不起,這個秘密就一直隱了下來。

萬興舟拿起槍仔細的撫摩,全身只覺異常的舒服,有了這樣一把槍,就可以決定別人的生死,這樣多令人興奮啊。槍整一個黑色,黑得發亮,在四周精準的倒角上,卻又散發出柔光來。上下翻看了一會兒,萬興舟又拿起一個彈夾,滿數剛好是二十發。他又把玩了半晌,才把它上進槍里,對準桌上的一個茶杯,只聽嗤的一聲輕響,子彈射出槍口,打碎了杯子,又釘進了前方的柱子裏。等萬興舟抬起頭來的時候,才發現天已全部黑了,他也沒有再開燈,拿出兩個彈夾,在身上裝好了,又把槍放進槍套,帶好在身上,把箱子放回原處,關上門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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惡障消長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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