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回 小試

第78回小試

叛亂首領是清楓聖的兩名聖使，一個叫公孫明，一個叫紀全。

公孫明與紀全的聖道修習時間都在五百年左右，具體達到的功力訣重不明，兩人本是當年南山神征戰南山星域時，青楓手下的普通士兵，當年的士兵大多早已作古，公孫時與紀全則因資質上乘，被青楓收留為聖徒一批中的兩個人，因此獲得了聖道的長壽之身。

兩人感激青楓的再生之恩，主動請纓至血狼卧底，后以影視巨星作偽裝身份，一面斂財，一面搜羅情報，至王風遠征之際，又得「殘征」指令，便立即擴充人力，利用所習聖道影響全球宗教。未聞未見聖道的各派教徒見所奉神靈紛紛顯聖，自是不明就裏，傾心相從。兩人手下所屬的三十六名聖徒趁機散播謠言：「奸惡當道，不法橫行於世，天人共怒，若及早順神意、從神旨、沐神之恩澤，則可免於一死，否則天道變怨，悔之晚矣！」

天下好事者其多，以訛傳訛，說得更是神乎其神，幾日之中，叛亂者藉助現代化的傳播力量，相從者便達三億之眾。公孫明使巨資結識各地政府要員，應該不知全球上百名重要官員都為楊學升子嗣，因此萬興舟所得甚詳。利用聖域科技，將中央情報加固得如鐵桶一般，除萬煜之外，王風星間諜卻也無法取得情報，這算是大戰之前最為有利的一點。

現由公孫明總領世界三億叛亂之眾，準備由世界各地席捲推進，進攻中央政府，便由萬興舟與所有正規軍便主力對付公孫明；紀全領二十四聖徒，以不亂訣蠱惑目木三島的瘋狂島眾，於昨日開始動用一切渡海工具強行外渡，淹死於海中的目木人已不計其數，目的都是讓血狼星不戰先亂。萬煜及作為非正規的超強戰力，再加上其機動能力，是最適合用於屠殺的工具。

***

漫天的艦影遮住了冬日難得的陽光，80艘戰艦懸在天空中，巨大得如同海市蜃樓。

塵封、骯髒、殘破的目木三島絲毫不見昔日景象，東京的標誌性大樓，電視塔，自從梅省人在統一戰爭中炸倒后，就再也沒有立起來。

已完全不似人形的目木人們抬起頭來，仰望天空，黑暗而多角的戰艦群緩緩的自天際移了過來，很像是一朵朵奇怪的烏雲。當血狼星還在為着減少空氣磨擦來增加速度極限的技術而苦惱的時候，聖域已將摩擦力增至極限而產生反作用力的論點推而廣之了。

紀全是個光頭男性，**的上身通體深褐色，滿身的漲凸欲爆的肌肉如老樹根結，故意變化而成的，高達三十八米的龐大身軀，堅硬的嘴角和筆直的鼻樑，整個如同被雕刻出來的遠古巨神，佇立於海邊。

在他的驅策下，破舊的漁船、推倒后修補的鋼鐵樓架，都作為了渡海工具，整個西北海岸密密麻麻，全部都是連爬帶奔的人潮。

老人、孩子、女人，無一例外，臉孔漆黑而骯髒，身上不著片縷。很奇怪，二十七年後，任由目木人在這島嶼中自生自滅，病毒流行，其中不乏登島冒險，以獵殺活人為樂的退役特種兵，可是人口非但沒有減少，反而自戰後的七千萬突增了一倍。最原始的配種方式，自由的產生了，母與子、父與女，只要有足夠的蛆蟲、優勝劣汰產生的屍體、**的食物能及蚊蟻老鼠等作為生命供應，這種野獸般的交配就可能產生。

大地似也不忍再傷害這個生命力異常頑強的種族，二十七年間，全島沒有發生過一起五級以上的地震，任憑他們生息繁衍，安居樂業。

一個鷹目聖徒放聲大呼：「是青楓大人到了！那是青楓大人的戰艦！」另外兩名聖徒運足目力向上觀望，一面喜形於色的馳向紀全報告。

突然，天空中出現了激光鐳射出的巨大而明亮的蝠王圖案，80艘巨艦一齊停頓，艦腹同時亮起多個光點。

「射擊！」

超過四百束，巨如運河的激光流傾泄而出，艦體都是猛的一震。

「聖防禦！」大約20個聖使首先反應過來，身上騰起青色光芒，飛速擴展開來，而周圍的目木人都像是受到了召喚，以常人難以置信的速度奔至聖使四周，並且快速圍隴。

每一道激光流落下，都有數以千計的目木人死去，如此死去的過程並不算長，身上的青煙伴隨焦臭騰起，與焚燒垃圾時所產生的味道類似，接着灰而髒的皮膚快速潰爛，現出如新生嬰兒一般鮮紅的皮下組織，血漿以肉眼難辨的速度蒸騰，不及噴射，已隨風而逝，潔白的骨架開始展露，最後整個骨架也化作粉塵，轟然落地，成為最好的肥料。

轉眼間，超過30萬目木人化作塵埃，激光流擊下的四周熱浪翻滾，被熱風卷到的目木人皮肉潰爛，慘號四起。瞬息釋放的能量激起了大地的反抗，一陣強烈的震蕩，土石崩飛，四十幾幢本就搖搖欲墜的大樓轟然倒塌。

乳白色的激光洪流落在剛剛揚起的青光御甲上，一熱一冷，驟然收縮，在空中砰然釋放出上下反扣的兩個盤形光暈，七彩流溢，奪目瑩亮。御甲方圓一里之內，竟無一目木人受損。

其它不及升騰青光御甲的聖使，機敏的在樓房間瞬移，躲過了熱浪侵襲。

透過艦中屏幕的超清晰感測畫面，萬煜等人看得一呆，沒有經歷過神化時代的戰爭，以前所做的很多準備，都成了紙上談兵。歷史書的描述，仍然只是一篇篇蒼白無力的紙張，若不是親身體驗其中，很難做出正確的決斷。

一輪飽和攻擊之後，戰艦需要十秒的充能時間，紀全早已有參加星際遠征的經驗，怎敢錯失這樣的機會。

騰空，抽劍，各自運用特色兵刃，移至戰艦底部，幾乎是無堅不摧的不明真力，直接刺入了供十方艦進出的出艦口。

連接分控閘門的元件被損毀，艦口無法打開，聖徒們趁勢在劍尖注入真力，青色的不明真力如同紛亂而出的刀劍，飛旋著砍向艙內毫無防備的士兵。砰砰之聲不絕於耳，除了幾個倒霉鬼砍到喉部直接掉了腦袋，數十個兵士被帶得飛起彈向艙壁，撞得骨斷筋折，口中鮮血狂噴。

萬煜並不明白，在戰爭中，戰艦除了遠程攻擊之外，最主要的作用仍是運送兵力，沒有飛入大氣層內的先例，往往在距離大氣層上萬公里的距離，就可以放開主艦口，讓更小型，更機動靈活的十方艦進入大氣層，再由十方艦分散後向地面投放兵力。使用戰艦主體進行兵力投放，非但很慢，而且極為危險，如果遇到聖人級別的高手，可能一擊之下就會讓上萬名兵士同時送命。

戰場的指揮官——主將，並不只是坐在艦內作旁觀者，而是要先一步到達戰場，與敵方指揮官進行戰鬥，或是進行牽制活動。所以說，實際上決定戰爭勝負的關鍵，除了兵力之外，還有指揮官自身的聖道能力。

***

萬煜同六神獸擊破艦壁，縱身出了艦外。

紀全不著鎧甲，揮長刀大叫：「擋王風者死！」刀鋒一斬，烈焰如潮水般奔涌而來，六神獸不敢直面其鋒，左右閃避，萬煜無鋒劍光芒暴漲至百米，兩劍揮出，將紀全斬作四段，漫天血雨飄散。

萬煜一揮手，六神獸急散四方，趁勢趕殺二十四聖徒，降至地面的步兵已開始揮劍沖向目木人。比起槍炮導彈，戰火紛飛，又是另外一番景象。80萬步兵群分散於目木三島，落在多於己方百餘倍的目木人之中。

目木人已失去不亂訣控制，又恢復成原始的狀態，旁若無人的進行覓食和交配。

如果說全部擁擠在龜裂的街道上的目木人像是淹滿垃圾的縱橫運河，步兵就像是一團團的火球，燒過之後，留下清徹的紅色的河流，還有焦糊的痕迹。

幾乎每個兵士身前幾乎都有20個以上的目木人。這些目木人口中荷荷吼叫，或翻滾爬動，或兩具枯瘦的**扭結在一起，讓人看得幾欲作嘔，劍光揮過，鮮紅的血液噴灑出來，斷成幾截的屍體骨碌碌液到一邊，馬上便被更多的目木人搶上來分而食之。

不斷的有殘缺的肉塊飛起，血液飛濺，銀劍滴血不沾，具同屬性的也銀鏈甲也絕不會被污物沾染。起初，當活生生的人在自己劍下變成肉塊時，這些從未經歷過戰爭的士兵戰慄了，可是隨着屍體在腳下的堆積，恐懼感消失，隨之而來的是一種毀滅的樂趣，生命是最為可貴的東西，當你在掠奪生命的時候，這大大的超越掠奪金錢或是其它有形物質的樂趣。

如風捲殘雲般，一個個百方隊在隊長當先殺出的血路上一路衝殺，戰艦在空中開始激光炮擊。

戰爭變成了單方面的殘殺，九千萬目木人在長達四十個小時的殺戮中始終無知無畏，餘下的目木人面對越來越多的新鮮血肉，竟感動得歡呼起來。

全部兵士登艦之後，做了最後一次激光炮飽和射擊，毀滅了隱藏在樓房裏的剩餘目木人，由於血肉骨粉的堆積，數年之後，目木三島將成為亞洲最為肥沃的土地。

與此同時，截獲的亞洲海岸戰報顯示，預備登陸的兩千萬目木人被岸基激光武器全部擊沉，而且木船和屍體都沒有留下，乾淨的被激光燒毀。隨軍的四名聖聖徒被近500名新軍高手合力圍攻，留下的就只有幾件銀甲和聖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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