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五章 ·我的祁芫

第一百四十五章 ·我的祁芫

第一百四十五章·我的祁芫

守門做接待的下人被磨羅宗的大師兄整個拎起,相較於大師兄而言的兩條細腿騰空亂蹬,沒多少辨識度的臉憋成了豬肝色:「你,你要做什麼,快放開我,放開我!」他艱難的祈求着。

「放不放我們的朋友進去!」大師兄軸性上來了,硬是要從這下人口中得到個滿意的答覆,這一僵持,被拎着領子提起來的下人都快要窒息了。

「放放放,我,我放!」最終屈服的是守門的下人,總不至於同小命過不去吧?

鄭浩然一行在磨羅宗大師兄的傾情相助下,比較順利的進入了典禮會場,雖然過程有些簡單粗暴,但入都入場了鄭浩然自然不會介意。只是這魔主合和大典的門禁之寬鬆也太過出乎他的意料了,有人鬧事居然不見人來管理,也是奇怪。

不過等到鄭浩然真正進入殿內,這些有的沒的的想法都不由自主打止了。張燈結綵的魔主殿內處處彰顯著這裏即將迎來一樁喜事,原本還沒有太多真實感的鄭浩然頓時坐如針氈,心裏翻騰著濃郁的不適感。雖然鄭浩然將情緒隱藏的很好,但他時不時往祭台上瞟的眼神完全暴露了自己的不安。

「放鬆,還不到你緊張的時候,現在只要微笑就好。」灈騫不著痕迹地勸說着。聞言鄭浩然深呼吸,總算是將情緒調整的差不多了,漫長的等待開始了,這場宴會要等到黃昏才算開始,這麼多天過去了,要見祁芫也不在這幾個時辰,鄭浩然這麼告誡自己。

華燈初上,歌舞漸歇,夜幕也壓在天邊等待降臨,鄭浩然從外表上看同眾多翹首以盼的觀禮著一模一樣,目不轉睛地凝視台上,等待着主角的登場。不過鄭浩然想的是將主角之一搶過來再揚長而去。最先出現的是西極魔主兀拉托,他靜靜的立在一旁,目光一直看向另一頭,祁芫應該出現的通道。

在所有人都看着的情況下,祁芫是以一個踉蹌登場的,長長的紅色衣擺幾乎要把他絆倒。他不是自己走出來的,魔主殿的總管被連已經番催促卻不見人影的祁芫給惹毛了,他親自出馬,將祁芫押送入場然後再一把把人推上台前,整個過程迅速而果斷,不給祁芫反應的機會。

目睹了一切的兀拉托笑吟吟地接近祁芫,伸出手想拉住祁芫的手,但顯然祁芫不會配合,他自然地攏起雙手,垂著頭靜立一旁,不接近也不後退。沒能成功牽到手的兀拉托換了了方式,他把祁芫扛進了結緣陣法裏,這一舉動引得台下鬨笑一片,不過只要司儀將陣法啟動,祁芫如今的情況根本脫不開身打斷結緣過程,兀拉托的目的也就達到了,所以祁芫已經開始着急了。

鄭浩然在第一眼看見身着喜服的祁芫時,眼睛就挪不開了,再瞅瞅一旁志得意滿的兀拉托,拳頭也攥緊了。見祁芫被那個人扛了起來,鄭浩然半斂起了眼睛,渾身肌肉緊繃,蓄勢待發。等待着他應該立即出場的一瞬間。祁芫也終於被兀拉托放了下來,腳着地的一瞬間,祁芫注意到了司儀已經上前,抬起了手要打手決引動陣法。

「歐煬!快阻止他!」祁芫立刻大喊出聲,一直以來貼身保護著祁芫的鬼修歐煬終於現身,抬手出掌,冰涼凄寒的手掌攔住司儀的手阻下了他的手決,那一掌將司儀引動的靈力瞬間置換成了鬼氣,的與此同時,一柄寒光閃閃的飛劍凌空刺來,眨眼間飛至了司儀的眼前,驚恐地閉上眼時,司儀高高的髮髻被生生削去,發冠丁零噹啷的落了地,凌亂的短髮貼臉垂了下來。

一身冷汗被森然鬼氣一吹,老態龍鐘的司儀一抽氣,連打三個噴嚏。踉蹌倒退兩步,好懸沒有跌倒在地。司儀的失態打破了這短暫的寂靜,目睹了一切的賓客們比之參加合和大典爆發出了更大的熱情,一片嘩然,幾乎所有人都在問發生了什麼。

如此情形鄭浩然也不懼,看了一眼灈騫,灈騫回了他一個儘管放心的眼神,微一點頭,鄭浩然騰空而起,三兩下從會場最邊緣的位置飛到了祭台之上,祁芫的身邊站定,他直直看向同眾人一樣驚詫的兀拉托:「魔主的合和大典怕是辦錯了,你選中的人,是我的。」

「鄭浩然……」祁芫也在震驚之中,這段時間他不是沒想過鄭浩然會不會出現,可他給他留下的信息太少了,在進入魔主殿後,祁芫驚恐地發現就連可以直接聯繫鄭浩然的特殊聯絡方式也失去了效用,這也是為什鄭浩然用聊天系統無法聯繫上祁芫的原由,可能是魔主殿的剛好有能屏蔽的禁制,或者有特殊的磁場也不一定,無論如何,這確實給祁芫和鄭浩然帶來不小的麻煩。

祁芫已經準備好單靠自己和歐煬脫困了,能不能逃出來再說,總歸不能真和兀拉托辦成這合和大典,那後果簡直可怕。鄭浩然就是在祁芫孤注一擲的時候從天而降,飛劍擦過眼前的畫面還映在眼裏,下一瞬間那個多日不見的人就已在眼前,祁芫不知該如何描述自己的心情,總歸是滿滿的,熱乎乎的。

「你是什麼人?」大好的計劃被認為破壞,回過神來的兀拉托怒不可遏,「這裏是我西極魔主的合和大典,好膽敢在此放肆!」兀拉托豈是好脾氣的人?被當眾如此下面子,惱羞成怒的兀拉托根本不給鄭浩然開口回答的時間,立刻搶攻了上去。魔道修士最擅長的便是吞噬與破壞,兀拉托能成為魔主,自是在破壞力上卓爾不群,一個頂百個的那種。

黑魆魆的靈力氤氳成團,可兀拉托的速度和威力自然不會像靈力的外觀那般柔軟可親,鄭浩然敏銳地感覺到周身的靈氣真空了一塊,而自兀拉托處飄過來的成型的靈力卻越發的壯大,來不及多想,兀拉托的攻擊已經到了,鄭浩然抬手用劍格擋,鐺的一聲,猶如金石相擊,手上的的長劍突兀地爆出一瞬光亮,下一刻鄭浩然就聽見了喀嚓的碎裂聲,長劍迅速暗淡下去,身也出現了裂痕。

在天道的加持下滿級之後鄭浩然用的一直是這把80級小橙武,之前的一系列事件拿它應付也盡夠了,可以說這柄劍放在修真界來說也是後天靈寶一類中高檔靈劍,是屬於一般修士接觸不到,世家大派內圍一些的弟子狠狠努力一把才有獲得的希望的那種,價位非常高,品質相當好。然後,它在兀拉托的手下沒過一招就斷了。見狀鄭浩然再也不敢掉以輕心,迅速后跳閃避,不忘開坐忘無我防護。

一擊只擊毀對方武器,兀拉托自然不滿意,但再要攻擊卻不會再有這麼容易了,因為鄭浩然躲過了第一次攻擊,足以見得對方實力不俗,必然會做好準備接下自己再次的攻擊,這樣一來立威的目的就無法達到了。在整個西極州的修士面前跌了面子還找不回,那他兀拉托這個魔主以後還做不做了?

「你這歹人倒是好修為,說!你破壞我與九夫人的合和大典有何企圖?我兀拉托也不是不講道理之人,若是事出有因,我大可饒你一命!否則,就要你的命來償!」償我的面子。兀拉托的想法很好,一面可以懲治鄭浩然,一面又在修士面前顯示自己氣度不凡,怎麼說都是自己得利。

作為一路裝那啥過來的人,沒實力時靠嘴炮,靠運氣,有實力時靠拳頭,還有嘴炮和運氣,鄭浩然顯然深諳此道。兀拉托的算計鄭浩然幾乎是一目了然,於是鄭浩然笑了,若是兀拉托二話不說直接開打,打出個勝負來到還好,可他偏要來文的,要在萬眾矚目之下裝斯文,也就怨不得自己以己之長攻彼之短了。

鄭浩然將斷劍收回,笑的溫文爾雅又威嚴正氣,好不迴避兀拉托咄咄逼人的目光,甚至回視以更加尖銳的目光,他說:「怕是魔主你一時失察了,你所謂的九夫人,早已是我的道侶,雖不曾告知天下,但也是親友皆知,這次外出遊歷在下與道侶不慎失散,尋找多日卻突然得知我的道侶要與他人結緣,魔主閣下,我當怒不當怒?」

什麼後續說辭都想好了,偏生沒想到會遇上這等發展的兀拉托頓了一瞬,完全不在計劃之中的變化是最難以控制的,最起碼兀拉托此刻腦子裏最先跳出來的想法是,立刻弄死這個道修。但兀拉托不愧是魔主,很快就反應過來,他說:「無憑無據就想奪走我的九夫人,你居心何在?來人,把這個人給我活捉了,我要親自拷問!」這是要將鄭浩然控制住把壞影響降到最低了。

「魔主閣下,何為無憑無據?我證明,這人就是我的道侶,謝過這些天的招待,就將你的照顧同你強擄我來魔主殿又囚禁我的同伴的事相抵消了吧,如今我的道侶找來了,我自然是要同他一起走的。」祁芫從鄭浩然背後走出來,給了兀拉托會心一擊。

在場的修士們跟看大戲似的圍觀著兀拉托的笑話,這不搞清楚對方的感情狀況就強要與人結成道侶,兀拉托也是不怕丟臉,或者這所謂的九夫人真有什麼獨特的地方今兀拉托即使丟臉也一定要與之結緣?底下看熱鬧不嫌事大的修士們紛紛猜測。西極州面積是大,可真應了一句地廣人稀,在外修行不走大路的,半年都不見得碰到一個修士,一點芝麻大的事也會今這些平素缺少交流機會的修士聊的不亦樂乎,不分道魔聊成一團,不算環境條件和發展程度的話,西極州倒是一個難得的和平之地。

綜上所述,難得大聚一次的修士們都卯足了勁看熱鬧,甚至有修士開始詢問將鄭浩然帶入戰場的磨羅宗人了,雖然他們一問三不知。這時候灈騫和清廉笙就默默降低自己和其他人的存在感,將自己完全淡出眾人,這也是仙獸種族天賦的一種,一般人學不來。

話又說回來了,兀拉托這麼急匆匆又不查清祁芫的身份就辦典禮,這怎麼想也不合常理,但兀拉會這麼早做就一定有他不得不做的理由。那他的理由是什麼?還能是什麼呢?自然是那塊寶地和那首暗示寶地位置的口訣了。

兀拉托知道,要想讓祁芫開啟寶地的門,必須得用非常手段,使得自己氣機與祁芫相聯,從旁推動尋寶的過程,那還有什麼比結為道侶更容易做到氣機相聯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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純陽宮在修真界的建立及發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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