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初遇周家莊

第一章 初遇周家莊

「婉兒,採藥回來啦!」鄉間小路上,一個梳着簡易麻花辮,穿着一套藍色帶茉莉花紋的棉布衣褲的少女從山上下來。

一路上,不少村民笑眯眯的跟她打着招呼。

「是啊。大成叔,你那胳膊疼,最近怎麼樣了?」婉兒姑娘笑呵呵的停下腳步,對田間的老漢問道。

「多虧婉兒你製作的特質膏藥了,已經不疼了。」大成叔笑呵呵的說。

「那就好,已經入秋了,還是小心點兒,別着涼了。那您忙着,我先回去了。」婉兒沖大成叔招招手,繼續往家走去。

姑娘全名郭絡羅·婉兒,乃是京城郭絡羅家的嫡女,不過自小不愛說話,不討家中長輩的喜歡。六歲那年,她自己請示父親后搬到了城郊的周家莊來生活。

一住就是十一年。

走在鄉間小路上,夕陽掛在身後,婉兒卻覺得很滿足。

她前世是二十一世紀某個家族中的大小姐,從小生活在爾虞我詐的豪門中。父親陡然去世,偌大的家產落在她身上,本性子淡泊的她,最後卻是被自己的堂妹和一個渣男給害死了。

死後入了地府,跟在孟婆身邊做了幾年工,孟婆看她還算乖巧,就讓她去投胎了。

不知是孟婆故意的,還是事多忘記了,反正婉兒沒有喝下那忘川水熬的湯。帶着前世的記憶投生到了郭絡羅家,成為了一名滿清貴女。

在嫡母富察氏腹中時,婉兒得到了兩件傳承,一件是一塊有着大概有二十畝大小地方的空間,裏面有土地,木屋,小院和一口靈泉。

另一件則是一位自命醫尊的老者遺留給她的醫術傳承,如今她十七歲,家裏比她小的妹妹都配了人家或選了秀,而家裏卻絲毫沒有想到要找她回去,給她安排一份親事。

當然,也不是沒有考慮到她,而是婉兒自己不願罷了。

十三歲那年選秀,因故取消,去年選秀她故意將自己摔斷了胳膊,身殘也不能選秀,所以就這麼拖延了。

而婉兒自己也不在意這些事情,她雖是大清貴女,但也曾經是一位新時代的女性。

十七歲只是上高中的年紀,成不成親,還早說呢。

如今身處在這樣安寧的村子裏,每天進山入林採藥習醫,治病救人的日子,她過的很舒服。回到那比前世還要恐怖的深宅大院,整日看着那些女人鬥來鬥去,不如呆在這裏自在安樂。

醫尊的武功很高,但是婉兒好像不是那塊習武的料,除了輕功不錯外,只會一些皮毛把式,不過這內功確實醇厚的很,一般高手跟她拼功力怕是不一定能打得過她。

這還是多虧了空間里的一株玉靈芝的功勞,平白給她增添了一甲子的內力,不過當初也是折騰的她不輕,差點沒死了去。

這空間不可進入活人,只能憑藉意念控制種植食物,蔬菜或藥材之類。

只是一件可以種植的儲物空間,時間也就比外面快上一些罷了,不過醫尊在空間里曾經種植了不少貴重藥材,都有些年頭了。

婉兒也利用這裏面的一些東西和自己製作的一些特效藥換來的收入,用來開了一家布莊、成衣店一條龍的作坊店鋪,還有就是擁有三家葯膳酒樓和一家胭脂水粉店。

對於婉兒來說,這些產業足夠她安樂過一輩子了。

當然,郭絡羅家也是不可能真的會忘記有她這麼一個閨女的存在的,只是時間問題罷了。

想到這裏,婉兒又嘆了口氣,這就是舊時代女性的悲哀。

在家從父,出嫁從夫,夫死從子。

她自問過,她真的能做到嗎?

這個答案,顯然是否。

進了村,往南走,最南邊的那座農家小院就是她後來找人蓋的獨居的屋子,丫鬟婆子都被她丟在莊子裏。

丫鬟婆子也算是真的心疼她,知道她自學成醫后,就暗中支持着她,除非是家中來人,一般不會來她這裏。所以,如今她屋內傳來的陌生氣息,肯定不是莊子裏的丫鬟和婆子。

嗅了嗅,空氣間充斥着血腥味。

將葯簍放下,婉兒推門進入自己的屋內,入眼一個白衣男子趴在屋內的床榻上。

婉兒心裏一急,也顧不得去探討對方是好人還是壞人了,現下救人要緊。耳中聽到一些馬蹄聲由遠而近,手中突兀的出現了一個瓷瓶,走到屋外,將瓷瓶里的粉末倒入一旁裝着半桶水的木桶中。

拿着瓢舀水在院子裏灑了灑,不多會兒,那濃郁的血腥氣就這麼簡單的消散了。

進屋時,往後瞥了眼,看到幾道陌生的身影朝她的小院過來了,她不欲與這些江湖人士有瓜葛,閃身進了屋子。

將那白衣男子的身子翻開,入目一張平凡無奇的臉,婉兒只是掃了一眼。便專心致志的查看起他身上的傷痕來,那些傷痕大多是劍傷,背上有幾處明眼一看就能看出這是被偷襲所致。

看到他頭上也在流血,婉兒上前查看,前額處磕破了一個口子,看樣子還挺深,摸了摸後腦,鼓的有些異常,應該是腫起來了。

正準備去打水的時候,從男子耳邊看到了一處不和諧,摸過去,沒多會兒,一張很薄的人皮被撕了下來。

而人皮底下,竟是一張俊美的娃娃臉白皙滑嫩的肌膚,讓身為女子的婉兒見了都為之嫉妒不已,還有那濃密纖長的睫毛,婉兒暗誹:一個男人長這麼長的睫毛作甚。

將人皮面具隨手扔進空間暫時放着,將白衣男子染血的衣服脫下,也暫時扔進空間里。

好在她空間里有男人的衣服,是她為了以防萬一裝男人時所穿,大小皆有。

取了一套乾淨的褻衣褻褲為他穿上,若不是婉兒有內力傍身,這還真不是她一個姑娘家能辦得到的。

拉過被子為男子蓋上,婉兒拿着盆架上的銅盆走到院子裏打水。

一個穿着榴紅色衣裙的女人突兀的出現在她的前院裏,看到婉兒出來,顯然一驚,婉兒就站在門口,手中端著銅盆,靜靜的凝視着那個女人。

柳飄雪見婉兒不驚不叫,不似普通農家女,眼神陡然一厲,沖婉兒喊道:「你可有見過一個受傷的白衣男子?」

「沒有。」婉兒面無表情的回了一句,走到井邊,淡定的打了一盆水:「姑娘要是沒事,就打哪來回哪去,別驚擾了村上的人,村裏都是些樸實的村民,受不起你們這些江湖人士的驚嚇。」

「哦?看來你也不是一個普通農女吧!」柳飄雪冷笑一聲,眼睛瞥向婉兒剛才走出的屋子,略帶嘲諷的說。

婉兒眼睛根本不看屋子,抬起頭看向柳飄雪道:「我自然不是普通農女。」

「你到底是誰!說,那人是不是被你藏起來了!」柳飄雪說着話,就要往屋子掠去。

婉兒足下一點,端著打着水的銅盆落在屋子門口,手中一根金針出現,柳飄雪還沒反應,一根金針已經抵在了她的脖子上。

「你到底是誰!」柳飄雪暗恨不已,咬牙切齒的說道。

婉兒還是那副風輕雲淡的樣子,淡淡的凝視着她的眸子,平淡無波:「我只是一個普通的學醫女子,這屋內住着的乃是為我上山採藥,卻不慎從山上摔下來的丈夫,他需要休養,還請姑娘不要為難與我。」

「笑話,我又怎知你說的是不是實話,若是這屋內躺着的是我要找的人呢?我為何要信你!」話中意思很明確,我沒看到人,我才不信你。

「我不欲與姑娘為難,這樣吧,我讓你看一眼,讓你確定下是不是你要找的人,如何?若不是你要找的人,那麼姑娘就早些離去,不然,我也不是吃素的。」將手收回,揚了揚手中的金針。

柳飄雪眼神微暗,可對方輕功頗高,她怕也不是對手。

只要確定這屋內不是那該死的朝廷鷹犬,便依了這女人的話,遠離這裏又何妨。

「好,我答應你。」柳飄雪點頭。

婉兒微微一笑,讓開身子,柳飄雪推門看過去,那男人正好臉朝外,柳飄雪乍見到那男子時也是一愣,隨後看這會醫會武的女子也年紀不大后,才稍稍平復心裏的意外。

「不是我要找的人。」柳飄雪雖不甘,還是老實的說道。

「那姑娘請便,大門在那邊。」說着,婉兒就要進屋,柳飄雪趕緊開口:「姑…不,小嫂子,你當真沒有看到有陌生人經過嗎?」

「沒有,我剛從山上採藥回來不久。我家離別的村民家也有一小段路,屋后又是一座小山脈,若真有人過來,也會算到會被你們找到,不是嗎?」婉兒的話很明白,若真躲也該是入山,而不是選擇這麼明顯的地方。

柳飄雪一想,還真是這樣,應該沒人這麼傻選著這麼明顯的院子做藏身處的。

這小院不大,要是真藏在這裏,她早該聞到血腥氣了,可是這屋內除了藥草味就沒有其他了。

要說藥味蓋住血腥氣也不太靠譜兒,這屋內的藥材味又不是很濃。

「叨擾了。」柳飄雪朝婉兒抱了抱拳,婉兒點點頭,柳飄雪運行輕功離開了小院。

婉兒也不急不慌的進入屋內,為男子醫治起傷來。

------題外話------

妖精真的很喜歡出嫁從夫,當初來瀟湘的第一本上架文也是選的他為題材,不過那本文我其實寫的文筆稚幼,不太滿意。去年開了重生之修仙俏福晉,因為玄幻和歷史題材掛鈎,最終撲文了。

這次,第三次嘗試也希望能夠得到大家的支持,可以成功上架,我想好好完成它,給我自己一個完美,我自己心中的完美。

此文溫馨甜文,絕寵的文風,希望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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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親王福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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