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瑭哥兒(二)

番外:瑭哥兒(二)

夢月是第一次來忠王府,這一次她只是各處看了看,然後又跟着康柔聯絡了一下感情。

等到她要走的時候,才見到了世子瑭哥兒,瑭哥兒對於這個夢月的印象不是特別的好。

可是為什麼不好,他又說不出來,只是覺得夢月看自己的眼神讓他感到不舒服,出於本能,他不想要見到這個夢月。

今天,他知道夢月要來府上做客,便找了個理由出去了,誰知道回來的時候還是遇上了。

「見過世子。」夢月行禮十分的規範,在這方面她向來比自己的那個堂妹康柔做的好。

「免禮。」瑭哥兒禮貌的點了點頭,「我還有點事情要去書房。」

後面的一句話是對着康柔說道。

望着瑭哥兒匆忙的腳步,夢月可不認為瑭哥兒是真的有急事。她剛才那番完美的行禮,並且將自己最好的一面展現在了瑭哥兒的面前,她不相信瑭哥兒會不動心。

在她自己的補腦中,瑭哥兒這般的急,完全是因為心虛,才會驚慌失措。

夢月轉過身低頭繼續走着,嘴角卻是揚了揚,這是個好的開始,不是嗎?

這樣又過了一月,夢月居然收到了康柔的邀請函,王府要舉辦秋宴,康柔邀請她也來做客。

而在此期間,夢月也去過幾次忠王府,康柔對她更加的信任了,但是她卻依舊很少見到瑭哥兒。

這一日,夢月在秋宴上認識了許多大家閨秀,而那些人之所以來有點是為了忠王府的二公子琅哥兒,還有的是為了那兩個姐妹花。

當然,還有許多是來看一看這個新鮮出爐的世子妃這段時間在忠王府過的怎麼樣?

琅哥兒雖然好,但是一來年紀還小一點,二來他到時候也沒有爵位的。所以更多的人還是將注意打到了瑭哥兒的身上。

之所以會這樣,是因為康柔的名聲實在是太大了,以至於這些人對於這門親事根本就不看好。

所以急切的想要將自己的女兒或者侄女塞進來,這樣以後得寵了再生了兒子,說不定以後忠王府的爵位都能是他們的呢。

打這樣注意的人有幾個,夢月對這些看在心裏,但是卻從來沒有想到過要告訴給康柔。

因為她也打的這樣的主意,更確切的說,她的主意比他們的都要大一些。她根本就是想要取代康柔的位置,成為忠王府的世子妃。

筱暖將招待那些閨秀們的任務交給了康柔,有幾個平日和康柔說得上話的便提議想去康柔的院子瞧一瞧。

康柔自然是對着這個提議准許了。

她以前也會好奇筱暖住的地方會是什麼樣子的,自然對這些大家閨秀的心思也覺得是可以理解的。

到了她的院子,大家在屋子裏聊了一會兒天,便有姑娘小姐的借口出去如廁,屋子裏就只剩下康柔跟夢月了。

「世子妃,那邊好像出了點事情。」就在夢月想要用什麼法子將康柔給支開的時候,門外的玉環急忙走了過來,對着康柔說了一句。

康柔跟着出去,卻沒想到玉環領着她來的卻是去世子書房的路,「是世子有事找我嗎?」

「奴婢想帶您去看一齣戲。」玉環低聲說道。

「你這不是胡鬧嗎?」康柔低聲訓斥道。「今日娘可是讓我招待客人的。」

「奴婢這就是要帶您去看看那些客人。」玉環也壓低了聲音,「一會兒您瞧到什麼都不要出聲。」

康柔疑惑了,不知道玉環這是要唱哪一出,但是也知道這丫鬟素來對自己是忠心的,便沒有再說什麼瞧瞧的跟了上去。

行過小橋,行過一片草地。玉環帶着柔庄來到一個高坡上。這裏林木蔥鬱,綠色常在。玉環悄聲道:「您往哪裏看?」

她們站的這地方,是一處微高的坡地。下面,正對着世子的書房。要想上這坡地,只有從她們來的路上來。

而她們站在高處,是看得十分之清楚。康柔情不自禁地微張著嘴嘻嘻,原來她們在這裏。

只是待她瞧了清楚之後,臉上的笑容也都沒有了。

這幾個人所站的位置只能瞧到一處,而此刻她們都十分隱秘的瞧著那一處,那便是世子瑭哥兒的書房。

書房不遠處,兵部尚書的女兒正在和守院門的小廝們陪笑:「是世子妃讓我們來看的,今兒好一會子沒見世子,世子妃挂念呢,讓我們來看看。」

康柔的臉色頓時就不好了,她是沒有心機,但是這個時候要是再不知道這些人打的什麼主意,她就是蠢到家了。

「您可以明白明白了,您許的不是一般人,世子爺有的是人惦著,您再這樣整日不上心,即便您現在跟世子爺這麼親近,也是有人想要欺負的。」玉環是柔庄以前的丫頭,對她性子比較了解,如何和她說話,也很了解。

再不這樣說的明白,又讓康柔瞧的清楚,恐怕自家這個郡主還是依舊將那人人當做知心好友了。

也是玉環實在看不下去了,這些日子來忠王府找康柔的人多了去了,但是打的目的都是來偷偷的瞧世子。

在康柔走後,夢月急忙從袖子裏拿出來一瓶子,輕輕的滴在康柔座位上放着的糕點上,然後顫着手將瓶子放回去,迅速的看了看四周,這才出了一口氣走了出去。

在她走後不一會兒,墨蓮從門外走了進來,將那盤糕點換了下去。又看了看夢月離去的方向一眼。

「將這個瓶子去給世子。」筱暖在聽完墨蓮的回稟之後將瓶子又還給他,「世子應該知道要怎麼做。」

經過了一場秋宴,忠王府的日子平靜了下來,康柔再也不邀請她的那些所謂的小姐妹來府里玩了,這些人中也包括夢月。

夢月在回去之後便大病了一場,起初她並沒有太留意,以為自己是傷寒了。誰知道病越發的重了,她才猛然間醒悟,原來自己在忠王府看似天衣無縫的作為早就被人看在眼中。

之所以沒有當場被抓住,就是想要她自食惡果。

只可惜她當初弄到這葯的時候,就知道,這葯是沒有解藥的,藥性見風后,一天一天地折磨人,藥性慢慢地越來越厲害,直到這人忍受不住自殺死了,這葯才算是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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槿園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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