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

番外

這句話,讓趙光顯也是看向了衛音,如今已經是嫁為人婦的衛音,也是有了萬穎兒當年的風韻。想想自己之前受了衛音的生父顧逸清的恩惠,這趙光顯對衛音也是格外的好,這看到衛音,也是格外的有些激動。

「趙將軍好!」

衛音算是給趙光顯行了禮,這趙光顯之前在衛秦那件事情上也算是對自己有恩,這一次見到也算是緣分所致。衛音的彬彬有禮,倒是讓趙光顯有些不好意思。

「就別再叫我將軍了,這五年前我就請辭回家種田,這一次也是帶阿蓮娜還有我這一雙兒女出來走走,見見世面罷了。

這不到了皇城,想到這還有呢們幾個,我也就順道來看看。」

趙光顯說到了一雙兒女的時候,衛音和蘇留軒也是看了看,這兩個粉凋玉鐲的小孩子也是十分的逗人喜愛:「這兩個倒是長得可愛,不知道這顧軒還有蘇慈看到會不會很興奮看到有新朋友。」

衛音這說着,倒是沒有注意的看到已經走過來的顧錦喆。

阿蓮娜看到顧錦喆,心裏還是有些不悅:「我妹妹過的可還好?」

記得阿依那上一次寫信也已經是半年前,這之間倒是兩個人都是有不少的往來信件,可是這半年前,阿依那突然就那麼斷了聯繫,現在看到了顧錦喆,想來這阿依那自己的那個妹妹已經和顧錦喆結為了夫妻。

阿蓮娜這麼問自己,顧錦喆還是有些不明所以,這阿依那在半年前就已經離開了家,現在自己也是不知道她去了哪裏,怎麼會現在想起來來問自己這阿依那過的怎麼樣。

「我,我不知道……」顧錦喆只能用着四個字來代替現在的蒼白無力。

這阿蓮娜的突然來訪,還有這突然問及的事情,實在是沒有辦法一次性說清。

這樣的回答讓阿蓮娜有些不高興了,這自己的妹妹在她的府上,可是現在確實說不知道,阿蓮娜還真的是想呵呵她一臉:「什麼叫做你不知道?這麼大一個人過的好不好你不知道?」

「不是,我,是阿依那她半年前就離開了。」

離開了,難怪就那麼突然的斷了聯繫了,想想着之前自己和阿依那兩個人的信件之中,阿依那漸漸消沉的意志自己不是沒有察覺到,可是居然就這麼不見了。

「為什麼,為什麼讓她離開,你知不知道,她現在已經是一無所有了,你居然讓她離開?」

阿蓮娜突然的發脾氣,讓趙光顯也是無措,自己是很少惹她生氣的。

「你明知道她……」

這說道了一半,阿蓮娜也就是沒有說下去。

當初這田兆王傑的毒解開了以後,趙光顯就去請辭,而她和阿依那的矛盾也是解開:「你真的不和我們一起走嗎?」

還記得自己當日要走的時候,自己是希望阿依那跟着自己,可是她拒絕了:「我還要去做一件重要的事情,這事情一辦完,我就立刻去找你們!」

阿依那這樣說,自己也是不好有什麼阻止的。

之後再和她的通信裏面知道,這阿依那最後去了顧安候府,而那個時候顧錦喆也差不多是病入膏肓。

那日,衛歡難產而死之後,顧錦喆一個人搖晃不定的走出了那個曾經住着衛歡的屋子,二遍還是記得衛歡說的話:「用我的一生來換他的一輩子榮華富貴,值了……」

這樣的話,顧錦喆實在是不知道到底是誰給她說了的,只知道自己這迷迷糊糊的走到了涼亭,小坐了片刻,接着就是什麼都不知道,昏迷不醒。這在昏迷的日子裏,和衛歡之間的點點滴滴,顧錦喆也是從頭到尾在此回憶了一遍,這一次在夢裏,自己沒有再冷落她,沒有再排斥着她的存在。

這一切都是那麼的美好。

這一日阿依那也是到了顧安候府,這偌大的皇城,阿依那也確實是找不到什麼落腳的地方,衛音已經是嫁入了蘇府,自己怎麼說也是不好再跟着去蘇府,而衛府自己也是沒有留下來的理由,想來想去,這個顧安候府上怎麼說也是還留有自己住的位置。

這想着,也是到了門口。不過自己這個倒是不可能從大門口進去,也是只好在翻牆,著畢竟是自己的強項。

可是這才翻進去,就發現這顧安候府是多麼的凄涼,一點人氣兒都沒有。

好奇心極重的阿依那也是在這裏面兜兜轉轉的轉了即便,最後才發現這所有的人都是集中到了這顧錦喆的院子門口。

「大夫,小兒這病還有醫治的辦法嗎?」這顧安候有些心累的問著這個替顧錦喆把完脈的大夫。

這大夫倒是只搖了搖頭,這個病症倒是有些罕見,自己行醫這麼多年,也是第一次見,這本就身子弱的顧錦喆,又在經歷了衛歡去世的消息,這身體更是大不如從前,現在也就是每天憑着那碗參湯來給他吊著命,可是這也不是長久之計。

他們的對話,阿依那也是認真的聽着。這個衛歡去世自己也是有聽說過,只是這顧錦喆有這麼大的反應,倒是沒有想到。

這邊大夫還沒有走,小顧軒也是「哇哇哇」的哭了起來。

聲嘶力竭的咳嗽聲,自從那日之後,身體也是一日不如一日,這在顧安候府呆了幾日的阿依那,也是發覺這顧錦喆也是真的命不久矣,想想之前對自己也是有恩,也是再一次的出手。

「手伸出來,我把把脈。

這倒是驚著了顧錦喆,這自己的院子裏,已經是把這多餘的丫鬟都趕了出去,剩下的也是一些貼身伺候。

這還以為是那個不懂事的小丫鬟,可是看到阿依那的時候也是一愣:「是你?」

「嗯哼?」看到顧錦喆的表情,阿依那很是滿意,這就是自己要的效果,這最重要的往往都是要最後出場。

「喏,手伸出來。」這一次顧錦喆倒是十分配合的把自己的左手拿出,過了一小會兒,阿依那也是皺起了眉毛。

這個倒是不像是重病,反而更像是一種毒,這個毒倒是挺常見的,不過是要從娘胎裏面帶出來:「你母親,懷你時,可是被人下了毒?」

阿依那好奇的問道。這個是要證明的一個事情,若查不出來,自己也還是無從下手。

挺阿依那這樣一說,顧錦喆也是搖了搖頭,母親自是平和待人,又怎麼會招惹一些仇家。

這顧錦喆這樣,阿依那也是不敢妄下定論,這個毒,無奇不有,說不定就有什麼變化。這樣阿依那也是有些不耐的抓了抓頭髮:「要不你去問問,或許我有辦法救你。」

對於自己能有活下去的希望,顧錦喆已經是沒有報太大的希望,可是這阿依那既然有心,顧錦喆也是只好在配合一下她。事情做完,也是去了顧安候夫人的院子給她請安,這聽到顧錦喆來的消息:「快,快,讓她進來。」

這許久不見的顧錦喆,也不知道過的好不好,只知道這是把他院裏的丫鬟全部都散去,現如今要來給自己請安,想來也是走出了這衛歡給她帶來的痛苦。

「錦喆,你別行禮了,坐,快坐。」

顧錦喆點頭。坐下便是又喝了一口水,才是給顧安候夫人慢慢的說着自己這一次來的目的:「娘,你年輕時可曾被下過毒或者是懷有我的時候?」

顧安候夫人不解,這顧錦喆今天怎麼想的倒是問起了自己這個事情。

「沒有吧!」

一口否認,不過這也是讓顧安候夫人開始慢慢的回憶。這自己年輕的時候和萬穎兒十分的交好,只是後來顧逸清的死,讓萬穎兒開始不願意接觸這外面的人。不過現在想想。這個倒是一個重大的發現。

這之前自己和萬穎兒吃喝都是在一個床上,只是那日和萬穎兒兩人不知道是吃了什麼東西導致兩個人都是身體不適,最後請了大夫來看吃了幾服藥也才是緩了過來,若真的是說有沒有被下毒,這倒是一個不小的線索。

「等等,或許應該是被人下過毒吧!」

顧安候夫人這麼一說,顧錦喆行了禮,也是離開了,會到了自己的屋子去找阿依那:「母親年輕的時候的確是被人下過毒。」

這一說,阿依那也是確定顧錦喆的毒就是從娘胎裏面帶出來的病根。「恩,我知道了,我這就去想辦法給你解讀。」

回頭也是順便看了看還在熟睡的顧軒,不過想想,也就只是笑了笑。

這一些事情,都是之前阿依那給阿蓮娜的回信上說的,她知道了這個顧錦喆的病不是因為身體弱,是因為顧安候夫人在懷有顧錦喆的時候就被下了毒。

「怎麼樣你沒有想到阿依那會給我說這些事情吧?」

阿蓮娜的反問,讓顧錦喆不知道該怎麼開口說,這畢竟是自己和阿依那的事情,可是現在確實成了三個人的事情。

聽得津津有味的衛音,見阿蓮娜不在說下去,衛音也是有些小小的失望。

「阿依那的心意我是明白的,可是她的身份實在是過於尷尬,我真的是不知道該怎麼辦。」

「是啊,你的確是不知道該怎麼辦。」

這阿依那每天忙前忙后的急着給顧錦喆找解毒的東西,看着他身體一天天的轉好,阿依那的心裏也是有些高興。

「想不到我的會毒,有一天也會救人一條性命。」

這話說完,阿依那只是覺得自己的眼前一暗,就看到了有些怒氣忡忡的樣子的顧安候夫人。自己回到顧安候府,她是不知道的,而顧錦喆因為自己能夠治好他的病,也是把她留了下來。這院子裏倒是沒有她人,不然這孤男寡女共處一室怎麼也是會被人落下口實。

可是這個顧安候夫人突然的來訪,讓阿依那吃驚不小。原以為這顧安候夫人是不會來管顧錦喆的事情,可是今日。倒是有些奇怪。

「我說錦喆怎麼會把這院裏的丫鬟都遣散了,原來是因為你這個小狐狸精在這裏。」

顧安候夫人的這句話,讓阿依那也是有些不高興。

自己留在這裏只是為了給顧錦喆治病,現在倒好成了狐狸精了。

阿依那勾了勾嘴角也是不在說什麼,只是看着顧安候夫人繼續把那些不堪入目的話語說了出來。這個時候她是多麼的希望此時顧錦喆可以出現,讓他看看他嘴裏所說的平和待人的母親到底是怎麼樣的一個人。

這顧安候夫人見阿依那沒有還嘴,倒是自己說的是很起勁兒,也是有些不好意思。輕哼了一聲,也是打算轉頭離開,可是卻又偏偏看到了這在後面直直看着自己的顧錦喆,又是回頭看了一眼阿依那。

「你故意的,一定是你故意的……」

明明知道這顧錦喆已經是在自己的身後站着,可是居然還事不給自己說,就這樣讓顧錦喆在後面聽着。

看着顧錦喆一臉的不爽,這就是阿依那要的效果。這明顯就是故意的,是她故意的,不然怎麼會。

「錦喆,我,不是你聽我解釋。」

顧錦喆搖了搖頭,這是第一次見她這個樣子。

「你知道她是來幹什麼的嗎?

你為什麼什麼情況都不知道就這樣說她?」

「不是我不是,我不是故意的。」

顧安候夫人第一次覺得自己不知道該怎麼在自己這個兒子面前解釋。對於阿依那的出現自己實在是真的不知道她為什麼會在這裏。

「不知道事嗎,那我現在告訴你,她,現在是來給你這個寶貝兒兒子治病的。」

第二百三十五第二百三十六

顧安候夫人往後退了一步,怎麼會,原以為,原以為……

自己是糊塗了,沒有問清楚事情的青紅皂白就這樣對着阿依那說了好久,現在她真的是恨不得有個石縫自己能夠鑽進去得了。

見她這樣,顧錦喆也是沒有再多說下去,這怎麼說也都是自己的母親,而這個事情,自己也是有錯,沒有提前給她說明白,才有了今天這樣的事情,不過這個阿依那的的確確是來給自己治病。

如果他沒有猜錯的話,這個阿依那也是因為裕豐被滅,沒有地方可以去,所以才想到,到自己的這個地方。

可是現在母親這般的對她,也實在是沒有什麼好辦法可以解決。

這邊顧安候夫人已經是帶着人離開,顧錦喆也是擔憂的看了看阿依那,剛才那番話是有些不堪入耳:「我母親是太擔心我,所以才那麼大的反應,你也不要太在意,若是你心裏過不起,你就拿我撒氣吧!」

阿依那搖了搖頭,自己還是明白事理的,這個顧安候夫人這個樣子,自己也是明白,只是沒有想到這個顧錦喆會給自己說話,所以在接下來的信裏面,阿依那也是把這事情給歇了下來。這拿到信,讀了以後的阿蓮娜也是有些明白這個阿依那的心思。

只不過這顧錦喆到底知不知道阿依那對他的心思就是個未知數了。

這般阿蓮娜也是在信裏面小小的提點了一下阿依那,告訴她,若是喜歡,那便是去追求,她們裕豐就是不會知難而退。

這之後,阿依那的來信是越來越少,這在顧安候府中的日子,離得遠的阿蓮娜也是不知道情況。

被治好的顧錦喆,本想着說要答謝阿依那,畢竟這算是他的第二次生命,想想這自己和衛歡所生的顧軒,自己也是發誓一定不會再像之前那般消極。

「阿依那,這一次我不知道該如何答謝你,你說吧,只要我顧錦喆能夠做到的,我一定竭盡所能,萬死不辭。」

顧錦喆這樣說,阿依那是覺得自己的機會來了,這畢竟是不怎麼好開口的事情,可是他既然這樣說,自己也是不會再放過:「那你就以身相許把!」

顧錦喆楞,先不說阿依那是田兆王傑的貴妃,這之前也是自己的姨娘,這怎麼可以。

顧錦喆沒有說話,阿依那臉皮薄,也是沒有在開口說話。

半年前阿蓮娜收到的最後一封信,把這之後的事情都說了個遍,本以為是這顧錦喆阿依那修成了正果,沒有想到卻是這樣的事情。

「我……」

衛音有些迷茫,這個阿依那怎麼又是對顧錦喆有了感情。這之前可是怎麼說都是要進皇城去服侍那田兆王傑,可是居然。

衛音無奈,感情的東西也真的是奇怪。

可是這半年過去,阿依那是一點音信都沒有,顧錦喆也是有些着急,雖然自己對阿依那沒有非分只想,可是如果因為自己而出了什麼事情,自己是怎麼都不會原諒的。

「我現在去派人去找吧!」

阿蓮娜搖了搖頭,這阿依那除非是自己出現,否則別想有人找到她。

「沒有用的……」

聽阿蓮娜說道這個沒有用的,顧錦喆突然想到了衛歡,當初自己也是這樣看着她離去,說是去給她找大夫,可是最後依然看到她死在了自己的面前。

顧錦喆第一次覺得自己是多麼的害怕聽到沒有用三個字。

「怎麼會呢?」自己只要努力的找,總會找得到的,只是時間的問題。

這一晚,趙光顯還有阿蓮娜住在了蘇留軒的府上,而顧錦喆也是把顧軒帶回了府上,想想阿蓮娜說的話,可是依然覺得還是能夠找到,只不過是時間。

這幾日,顧錦喆是不斷的加派人手,可是沒有消息。阿蓮娜也是靜靜的看着這一切。

看到這樣,趙光顯有些不忍的問道:「你難道真的不打算告訴他嗎?」

阿蓮娜搖了搖頭:「時機還沒有到!」

阿依那為了救顧錦喆,甘願犧牲自己的性命,半年前的最後一封信的內容其實自己是沒有說出來的,阿蓮娜不知道該如何說。阿依那知道自己的時間不久了,可是還是放心不下顧錦喆,所以才擺脫自己半年後要回到皇城再去看看顧錦喆的病有沒有複發,之後也是希望自己埋葬的地方能夠清凈一點。

「你說若是顧錦喆知道了這樣的事情,會有什麼樣的反應?」

「不知道,當年衛歡的事情,已經是讓他難以接受,若是阿依那的事情在,或許真的會是承受不了。」

十天過後,顧錦喆終於是察覺到了什麼,來到蘇府請求見阿蓮娜。

「你告訴我吧,阿依那到底是去了什麼地方。」

「我若說她就在皇城你信嗎?」

「怎麼可能,我已經上上下下翻了個遍,除非是……」

接下的話,顧錦喆沒有說出來,這個結果自己也是不想看到,可是在當阿蓮娜帶自己到了阿依那的墳前,顧錦喆突然覺得自己又是回到了當初的那個時候。

「她……是怎麼死的。」聲音有些哽咽,可是確實也是在控制自己的情緒。

「為了救你把,你說她傻嗎?」

救他,難怪自己是看她一日比一日的虛弱,可是自己卻。

顧錦喆突然很想笑。

「呵呵,怎麼會,怎麼會那麼傻。」

自己當初要是沒有同意阿依那為自己治病,或許這阿依那也是不會用她的命來換自己的。

這一日,顧錦喆跪在了阿依那的墳前,想想之前那阿依那在的日子,突然又是覺得這個陽光明媚的女子又是重新回到了自己的身邊。(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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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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