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0.明心事

100.明心事

上官無咎自出生后就沒有見過自己的母親,如今突然冒出一個母親,心情是非常微妙的。

最重要的是他母親的思維還有些微妙。雖然說子不言父過,但是不妨礙上官無咎內心不贊同父母當年的做法啊。

上官無咎能夠為了與心上人長相廝守,與父親對抗,選擇私奔,可想而知,他本人是個很有反抗精神的年輕人,也是個把感情看得很重的人。

雖然不是很理解當初父母的選擇,面對突然出現的親媽,上官無咎接受程度還算不錯。

尤其是鄭月娥抱着他哭了半日,讓上官無咎很快心軟了。

慕容紫芸很心急解除婚約一事,不過見人家剛剛母子相認。馮祺很有眼色的將慕容紫芸拉走了。

「這一路上,上官夫人一直很同情關九和施施這對小情人。想必如今母子相認,上官夫人會願意成全他們的。」展昭展顏道。

「但願如此!雖說上官無咎和慕容紫芸乃是指腹為婚。可是顯然他們都沒看上對方,若是上官敬和慕容松林還守着那個承諾不肯解除婚約,未免太過不近人情。」白玉堂向來視禮教如無物,對於所謂的指腹為婚可看不上眼。

雖說如今大多數人嫁娶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可那也是雙方父母經過相看,評估過雙方家世、品性各方條件。

上官家和慕容家雖說在家世上門當戶對。但是孩子沒出生就定下婚約也太過心急了。

「阿雪、阿雪,你在想什麼這麼入神?」白玉堂回頭見看到傅玉雪在發獃,問道。

「我在想施施!」

「施施?」白玉堂皺了皺眉,「難道是施施姑娘的病不好治?」

傅玉雪搖了搖頭:「有點難度,倒也不是沒有治癒的希望。」

更多的是從施施的出走想到了自己吧!畢竟,她的顧慮與施施還真是差不多呢!

「那你在想什麼?」

「阿雪是在想施施姑娘下午一個人離開的事情吧?」因為上官無咎接回了照顧施施的工作,丁月華也得以脫身。

「說來也是,施施姑娘身體不好,為什麼還到處亂走?你看之前上官無咎多着急啊!」馮祺吐槽道,「紫芸,你以後可不能學她離家出走!」

「哎,馮祺,紫芸要不要離家出走與你有什麼關係啊?」丁月華笑道。

「我、我,當然有關係了,我們是好朋友么!」馮祺漲紅了臉道。

「哦,原來只是好朋友啊!」丁月華輕笑道。

倒是慕容紫芸沒有理會丁月華的調侃,大大咧咧道:「馮祺,你不要隨便亂說好不好。我倒是覺得那個施施姑娘是因為太愛上官無咎了才想要離開他的。」

「若是她愛上官無咎,為什麼要離開上官無咎呢?」馮祺不明白。

「應該是因為之前我們表露身份,施施姑娘知道了紫芸就是上官敬為上官無咎定的未婚妻吧!」展昭猜測道,「施施姑娘身體不好,可是紫芸不僅家世好,武功高性格開朗。施施姑娘只怕是見了紫芸覺得拖累了上官無咎,才會想自己離開。」

「你們女人就喜歡胡思亂想!」白玉堂吐槽道。

「白玉堂什麼叫做胡思亂想?」丁月華瞪了他一眼,「要是施施姑娘不愛上官無咎,或者她自私一些。那麼她就會緊緊抓着上官無咎不放,根本不會一個人悄悄離開。」

丁月華說完還不然推了推傅玉雪:「阿雪,你說是不是?」

「阿雪!」

「啊?」傅玉雪有些茫然地看向丁月華。

「阿雪,你今天怎麼總是走神?是不是太累了?」丁月華道,「我看天色也不早了,你還是早點休息吧!」

「好!」傅玉雪應了一聲。

「阿雪,我送你回房!」白玉堂追上傅玉雪的腳步道。

展昭和丁月華看着兩人一起離開的腳步,相視而笑。

「大哥,看來這次回去太師和盧大哥他們也能如願了!」丁月華笑道。

「但願吧!」展昭跟着笑道,「白五弟要是再不表態,只怕龐太師都要開個文會武擂招婿了!」

傅玉雪和衣躺在床上,卻怎麼也睡不着。

腦海中滿滿都是施施那隱忍痛苦的表情,還有上官無咎關切焦急的神態,心中亂鬨哄的。

伸手摸了摸手臂上的傷口,想到白玉堂親手包紮的傷口,手臂竟然隱隱發熱,心中又是甜蜜又是酸澀。

一直快到二更才有了一絲睡意。半夢半醒之間,傅玉雪卻聽到外面傳來打鬥聲。

傅玉雪拿起枕畔的丁秀筆,跳下床,推開門,就見到展昭和白玉堂正在應戰夜襲者。

「阿雪小心!」傅玉雪還在想對方如何進入鏢局,卻見領頭一人竟然向著自己衝來。

丁月華從隔壁奔出,拔劍擋下了那人。

「馮祺和紫芸呢?」傅玉雪問道。

按理說,這麼大的動靜馮祺和紫芸不該沒有聽到才是。

「阿雪,你去馮祺和紫芸那邊看看,這邊我們能應付。」白玉堂折身將附近的刺客都攔住了。

那些人似乎也知道玉佩在白玉堂手上,將他作為攻擊的主要對象。不過有展昭相助,並無威脅。

「好!」

出門在外,並無許多講究,以策安全,他們就住在一個院子了里。且慕容紫芸的房間就在傅玉雪隔壁。

傅玉雪推開慕容紫芸的房門,慕容紫芸正和衣躺在床上,對外面的打鬥聲一點反應也沒有。

傅玉雪快步走到床前,摸了脈搏才鬆了一口氣。

原來是中了迷藥!

以銀針逼毒,一個清心靜氣下去,慕容紫芸很快悠悠醒了。

「唔~發生了什麼事情?」

「有人來搶玉佩了!」

「什麼,竟然敢跑到這裏來搶玉佩,活的不耐煩了!」慕容紫芸激動地一下子跳了起來,因為起的太快,差點一頭栽在地上。

傅玉雪連忙扶住她:「紫芸,你怎麼中的迷藥?」

「中了迷藥?我不知道啊!」慕容紫芸揉了揉微微泛痛的腦袋,「林叔本來是晚上設宴宴請大家,可是白大哥說你不舒服。你們都沒有去,我就和馮祺去了,沒想到才喝了兩杯,就醉倒了!」

「你不是醉倒了,而是中了迷藥!」看着慕容紫芸迷迷糊糊的樣子,傅玉雪有些無奈道。

馮祺和慕容紫芸的武功都不錯,只是兩家人保護的太好,沒什麼江湖經驗。當然最重要的還是設宴的人是馮祺的長輩,確實難以防備。

「是誰下的迷藥?難道是林叔?他為什麼要這麼做!」慕容紫芸生氣道,「難道還是為了那塊玉佩?若是馮叔父知道鏢局竟然出了這樣的敗類,肯定氣死了!」

傅玉雪:……

「哎呀,馮祺,馮祺怎麼樣了?」慕容紫芸拿起床頭的雙槍,就往馮祺的房間跑去。

與慕容紫芸一樣,馮祺也是中了迷藥。傅玉雪將他弄醒,馮祺就氣沖衝要去找林震算賬。

不過馮祺終究是晚了一步,林震已經死在了白玉堂刀下。唯一的活口就是林震身邊的心腹手下。

展昭審訊後方知,之前在路上收買殺手搶玉佩的也是林震。

「林震他是不是瘋了,憑他的武功就算是搶到了玉佩也根本守不住啊!」慕容紫芸一臉不解道。

「不過是人為財死鳥為食亡罷了!」展昭感慨道。

「沒想到搶玉佩的是我風雲鏢局的人,實在是慚愧!要是爹知道了,還不知道怎麼生氣呢!」馮祺一臉愧疚道。

馮祺和慕容紫芸的思維倒是神同步!

「此事乃是林震一人所為,涉事的也是林震主管的滄州分舵。馮祺你也不要太擔心了!」慕容紫芸開解道。

「紫芸說的是,搶玉佩是林震自己起了貪念,倒是不好禍及風雲鏢局。不過鏢局這裏只怕還要馮祺你親自與官府接洽善後。」

「馮祺明白,展大人放心,我會辦好一切的。」馮祺立即應道。

又被折騰了一宿沒有休息好,想到鄭月娥已經和上官無咎母子相認,傅玉雪乾脆將玉佩丟給了上官無咎。

「畢竟是上官家的玉佩,上官公子還是自己保管吧!不過,施施的身體倒是不適合長途跋涉,我已經與馮祺說過,讓我們在此小住幾日。我們可以一邊為施施治病,一邊等你父親上官敬過來與你母親團聚。」

「多謝縣主!」知道傅玉雪幾人是為了上官家的事情出京,上官無咎不由面有愧色。

「上官公子也不必多想,我們也不過是受人所投,忠人之事。至於你和施施姑娘的事情,不如多求求你母親。只要你母親允了,想必你父親也無法堅持己見。」

上官無咎本來知道上官敬要來,很是緊張。如今聽到傅玉雪的建議,倒是安心不好。

鄭月娥與兒子分離二十載,如今才剛相認。上官無咎提出的要求,她又如何忍心拒絕。正如傅玉雪料想,鄭月娥很快在兒子的央求下,敗下陣來。

同意等上官敬到了,就商議解除婚約一事。

正好慕容紫芸也不樂意這門婚事,上官家也不必覺得對不起慕容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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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劍三+七五]醫不自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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