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37)

第37章 (37)

就這樣糾結了三日,思來想去葉昭雲決定負荊請罪去,就這樣憋在心裏像橫著刺一樣。

當然為了避免師父他老人家龍顏大怒萬一將她一巴掌拍死,她還得找一個說客,思量後葉昭雲先發了一道傳訊符駕着飛行法寶去找她的大師兄了。

一到青竹峰葉昭雲急切的玩他房間跑,「師兄你在嗎?」

幾經尋找都沒有發現他的影子,葉昭雲納悶了,想放開神識尋找,可她覺得這樣太放肆了些,畢竟她們還不是很熟。

無意間瞥見那青色小竹屋,葉昭雲也沒有想那麼多鬼使神差地推開了門。

風順着她開的門縫溜了進去,葉昭雲如遭雷擊。微風吹起了沙幔款款而動,一個偉岸黑影筆直的立在後面,蔓紗依舊盪在赤果的身軀上,朦朦朧朧看不真切,晶瑩的水折射出門外的陽光,可以清楚的看到順着他的皮膚滑落滴到白玉石上。

一股電流直從她的腳底綿延到了頸間,刷的一下紅暈爬滿了整張臉。

身材真好......

也不知道過來多久,一個冷冷的聲音響起,「看夠了嗎?」

葉昭雲還未反應過來:「啊!還沒......」

低喝了一身,「出去!」

葉昭雲一怔,忙捂住了眼睛,退著出去了。出去后被風吹得清醒了不少,臉上又燒了起來。為什麼最近總是這麼倒霉吶!顰顰犯錯,這下倒好冒犯了師兄......

葉昭雲在這邊叫苦連天,彼時門吱呀一聲被打開了,見清遠面無表情的走了出來。

葉昭雲低垂著頭不敢看他,這模樣就差如鴕鳥一般害怕的將頭埋進了土裏了,「對不起,師兄,我不是故意要冒犯你的,下次我一定先敲門。」

清遠橫了她一眼:「還有下次!」

「不不不,我不是說還有下次,師兄你別生氣,你也不下個禁制什麼的。」

「好了,這件事是我疏忽了,別擺出一副我見猶憐的表情來叫師父瞧見了還以為我在欺負你reads;。」

聽了這話貌似不打算追究的意識,葉昭雲心裏的一塊石頭算是落下了,「不會,不會,師兄對我真好喝喝!」

清遠嘴角抽了抽,有時候他真的想掐死這老太婆的衝動,「叫你釀的酒,釀好了沒?」不耐煩的問了一句。

「釀好了,是桃花酒不過因為存放的時間不久,所以不是很醇香。」說完葉昭雲從儲物袋裏拿出來幾個酒葫蘆。

清遠拿過一壺,一把扯開葫蘆塞子,一個瀟灑的仰頭,清澈的酒水咕咚咕咚的往他嘴裏送。

看着他白皙纖長的脖頸,葉昭雲咽了咽口水,壓下了想要咬傷上一口的衝動。

事後他喉嚨里狠狠地發出了一聲嘖嘆,「啊~爽!」

葉昭雲眼睛來回在他臉上打轉,清遠注意到了又橫了她一眼:「看什麼看,把頭扭過去。」

葉昭雲被他說得有些不好意識起來,「沒想到師兄會有如此放蕩不羈的一面,我只是有些好奇而已。」

「放蕩不羈,還是有人第一次這樣說我,怎麼你反感?」

「豈敢豈敢。」喜歡還來不及吶,怎麼會反感。

清遠不說話,轉身施展法決正欲離去,就聽葉昭雲道:「師兄你這是要去哪兒?」

「你不是要去找師父,還不快跟着杵著作甚。」

「哦!」

葉昭雲拿出琉璃傘執在手中,跟在清遠的身後,雖然琉璃傘能當做飛行法寶用,可數度就遜色於其它,清遠已經是築基中期頂峰的修為,在加上法器好,數度自然也就比葉昭雲要快上許多,不過他有故意將數度放慢。

大概飛行了半盞茶的功夫,就到了聽竹峰,師父他老人家的洞府被一片青翠的竹子圍繞,是之前來的難怪地方。

他們去的時候,沒想到宛若真人也在。兩人正在對弈,兩人也不好打擾,只得在遠處默默觀望這,葉昭雲看得出神,忽然說了句:「師兄你說宛若真人是不是跟師父他很般配啊!如此看着真是一副美麗的畫卷啊!」

「這話最好不要讓師父他聽見不然會不高興的。」

「師兄放心我只是由感而發罷了,不必當着。」

「如此最好。」

兩人又等了半個時辰,見宛若真人起身和雪竹真人說着什麼,應該是要告辭吧!接着她素手一揮踏空而去。

目送宛若真人走遠,雪竹真人這才轉過身來看他們,「進來吧!」

兩人一前一後走了過去,異口同聲道:「見過師父。」

「今天來找為師有何事?」

葉昭雲咬咬牙,視死如歸的看着雪竹,剛想屈膝跪下,卻被雪竹真人一個術法攔住了,「都說了不要動不動就下跪,為師不喜歡。」

葉昭雲尷尬的站直了身子,不是她想跪啊,而是她從21世紀帶來的毛病,以前她是個熊孩子老輩媽媽罵,犯了錯不是面壁思過就是跪搓衣板reads;。

「師父,徒兒要跟你說一件事。」再三思量葉昭雲最終還是鼓起了勇氣說。

「什麼事?」

「你還記得三天前吃的那隻烤雞嗎?」葉昭雲心虛的垂下了眼眸。

「記得。」

「其實那是你養的五彩鷙鳥獸。」葉昭雲害怕的攪着手指。

未等雪竹真人開口說話,清遠勸道:「師妹她也是無心之過,念在她是初犯的份上就繞過她吧。」

雪竹看着他們倆惶恐的模樣,笑了笑,「瞧你們緊張的模樣,其實我早就知道那是五彩鷙鳥獸。」

「啊!師父原來你早就知道了啊!」葉昭雲吃驚道。

「不然呢!」

「那師父為什麼不說出來,還得徒兒這三日來沒有睡好覺。」

「一時忘了。」

「額......」葉昭雲汗顏,忙轉移了話題:「師父今天我帶了一壺自己新釀的酒。」

「哦!」雪竹真人聽了這話來了興緻,「快拿出來嘗嘗。」

「得嘞。」葉昭雲從儲物袋裏掏出了自己剛釀好的三葫蘆酒。

雪竹眼睛一下就亮了起來,急切的將葫蘆搶了過來,衣袍一揮白玉棋盤變成了石桌,自顧自的倒酒喝了起來。

葉昭雲驚奇的發現師父和師兄都愛喝酒但是他們對酒的執念不同,所以喝酒的方式也就不同。

師父表現出的是一種,優雅從容,而清遠的態度便是瀟灑一醉解千愁。

半響雪竹真人才悠悠道:「嗯,的確是好酒,入口甘甜細膩,後勁兒回味醇厚,還有一股淡淡的桃花香,別說現在為師眼前就浮現出一副桃之夭夭的場景來。」

「多謝師父嚴重了,只不過是雕蟲小技罷了,在你面前賣弄了。」

「哎!這話說得我可不愛聽,就事論事什麼好什麼不好,這點為師還是知曉的。」接着他起身,抖了抖衣袍,「說起來為師還沒有送你見面禮。」

「師父救徒弟與水火之中,這份再造之恩無以為報,更別說幻想什麼見面禮了。」

「見面禮是一定要有的。」話音剛落,手中就多了一柄木劍,「送你高階法器不適合你這個階段用,倒不如送為師親手做的,為師是劍修所以只能送你這木劍了。」

葉昭雲卻沒有半點失望之色,反而覺得很興奮,師父親手做的豈不是很有意義,「多謝師父。」

其實她每次看見清遠踏着飛劍飛行的模樣,別知道有多羨慕了,不僅拉風速度也是槓桿的。思及此,葉昭雲注入一絲神識進去,讓這法器認主了。心念一動,木劍倏地變大,發着淡淡藍色光韻,葉昭雲踏了上去reads;。

在注入靈力,腳下木劍如離弦的劍嗖的一下射了出去,葉昭雲還未穩定身型,由於慣性就怎麼往一邊栽了過去,好巧不巧的砸中了旁邊的某人。

清遠看着撲倒自己懷裏的葉昭雲,這姿勢委實有些曖昧,嘴角抽了抽她這是故意的嗎!

葉昭雲尷尬的抬頭,忙從他懷裏退了出去:「喝喝,一時激動沒能控制住靈力,注入多了一點點,對不起啊!」

瞧見她有些詭異的笑,清遠這下更加確定她這是故意的了。

葉昭雲手指翻飛打出幾道法決,跑得不知所蹤的木劍,又飛了回來,葉昭雲將它收入懷裏,準備拿回去好好練習一番。

「昭雲啊!聽說你被凌虛真人搙去回來后受了內傷,可有好些了。」

「謝師父關心,內傷已經全數痊癒,現下並無大礙。」

雪竹真人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一股磅礴的靈力灌了進去,葉昭雲一怔,待反應過來以後,雪竹真人已經收了手。

凝眉若有所思著,半響他才悠悠道:「的確內傷沒有大礙,可你的筋脈貌似有些異於常人?似乎要比其他同階修士要寬厚。」

葉昭雲眼中閃過一絲慌亂,萬靈珠的事她是不能說的即便是她的師父:「」這個徒弟也不知道,可能是天生的吧。」

雪竹點點頭,「或許吧。」

接下來,雪竹真人又查看了她所練習的術法與招式,葉昭雲也毫不客氣的全部展示了,三條藤蔓配合琉璃傘使得收放自如,特別是琉璃傘中的小劍暗藏殺機,在不經意間總能給敵人致命一擊,雖然她人老但身法卻不必同階修士差,反而有略勝一籌的趨勢。當然這都是這十年來每日堅持憐惜身法的緣故,次要原因還是她神識異於常人,一點風吹草動她都能感應到。

看完了她所展示的術法,雪竹真人甚是滿意,難得喜上眉梢說:「嗯,不愧是我看中的徒弟,優秀到無話可說。」

葉昭雲來這裏還是頭一次被人如此誇,瞬間心中樂開了花,但嘴上卻說,「師父你這麼誇我真是折煞我了,小徒資質不好,區區三靈根哪裏比得上師兄他天靈根的資質。」

「這話可不能說,要知道資質好,修鍊數度快,不代表就一定能走到最後,要知道元嬰以後拼的是術法。單靈根天靈根不能學習其他五行之法,不就是是受到了束制,所以靈根固然重要,還得看心。只有做到初心始一,才能大道有成,為師就是一個既有利的例子,受心魔所擾,希望你們不要步為師的後塵。」

「師父教誨得是,徒兒定當謹記。」兩人異口同聲的道,兩人都覺得有些驚訝,詭異的互看了對方一眼。

「嗯,為師有些乏了,你們都退下吧。」眼底一抹傷感如雨絲落在湖面上有波無瀾。儘管隨即而拭,但還是被八面瑩澈的葉昭雲看出端倪,那眼底有無盡的傷楚無論怎麼隱藏,在他垂謀時展露無疑。

兩人又行輯做了告別之禮,轉身踏法寶離去,期間葉昭雲還扭頭擔心的瞥了一眼,只見遠方青翠竹林處,白色身影赫然而立,仰頭眺望着天,夕陽打在他柔美的側臉上,地上墨影逶迤,迷朦似幻間勾勒出孤寂無助的側影,像極了一副蒼涼、旖旎的水墨畫。心中憐惜之情油然而生,到底是怎樣的經歷讓他如此傷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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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身修仙有點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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