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傳說中的文字獄,寧簡入獄

第八章 傳說中的文字獄,寧簡入獄

前一天是在雞飛狗跳之中度過的,翌日迎著朝陽便開始了,任秀才早早的便起了,在後院裏頭自己做着五禽戲。

昨晚上他是一個人睡一張床的,那滋味怪不好受,這死老太婆也狠心,這麼點小事就給記在心上了,哪裏有這般小心眼的婦人?!

當寧簡從廚房裏端出來了早飯後,一家子都已經早早的起了,包括兩個小的也是。

昨兒個那麼一出鬧的,大家連晚飯都沒好好吃,今天早上倒是極為豐富的,小豆子都吃了個肚兒圓。

這會兒他也不忘他的糖葫蘆,揪著個小嘴道:「娘,昨天你說要給我們做糖葫蘆的,我們現在還沒有看到哦。」

他倒是聰明,用的是我們,把沒有吭聲的哥哥也給拉了進去。

任文博白了他一眼,「娘,我現在不想吃這個了,姑姑說常吃這甜的東西,對牙齒不好。」

他才不會稱了這小胖子的心意呢,有事的時候,就拿他作伐子,還有沒有拿他當哥哥了?

小豆子傻眼了,哥,說好的找娘要吃的呢?怎麼臨時變卦了?

用着一雙圓溜溜的眼睛瞪着任文博,剛想質問,但是一瞟見旁邊還杵著一個長輩,只能憋著,活活把自己的臉憋的漲紅,小胖臉因為鼓著腮幫子,活像一條河豚。

任文博用手戳了戳他那氣鼓鼓的臉頰,笑道:「小樣,還想算計我,嫩了點。」

一旁的寧簡想笑又不敢笑出聲的憋著,這小胖子的確可愛,難怪妻子嘴裏一直念叨着他。

小豆子哇的一聲就哭了,他上輩子是做了什麼孽,居然有這麼個哥哥,就知道欺負他。

本來在說話的姑嫂倆,聽到他的哭聲便出來了,忙問道:「你這是怎麼了?」

任曉瞥了一旁站着的寧簡,蹙眉道:「這是怎麼個情況,這小豆子好端端的怎麼哭起來了,誰欺負他了?」

任文博眨巴眨巴眼的看着寧簡,心裏也挺忐忑的,不知道他會怎麼說。

寧簡笑着摸了摸他的頭,「沒事,就是小傢伙自己找不到要吃的東西,然後就哭了。」事實上也差不多,本來就是想吃吃不到,心裏感傷唄。

任曉半信半疑的看了看他又看了看任文博,最後見小豆子終於止住了哭聲后,這才沒有再懷疑。

一個小插曲便這樣揭開了新一天的歷程,至少對任文博和小豆子來說,是嶄新的一天,他們今兒個要去參觀一下位於省城的大學院,如今他們的表哥小豆芽就在這裏讀書,還有他的堂哥也在。

任曉和寧簡倆人抽了空,領着一家子在省城各個景點好的地方逛上了一圈,尤其是位於烏山上的烏山寺,更是特地去上了香。

幾人花了三天的時間,才算是把省城比較著名的幾個地方逛了,之後便開始在酒樓里活動,至少目前是這樣子。

沒過兩天,酒樓中便迎來了任家的另一個人任鈺明,原本想把任二叔和任二嬸也帶過來的,但是倆人一直不肯,說是都離家了,家裏就沒人看了,所以便留下了。

他們對於任曉的身體情況,也十分的擔心,畢竟當做自己親生的一般,稍微有點不自在都會特別着急。

酒樓之中多了那麼些人,再加上幾個孩子又是愛鬧騰的年紀,一時間倒是極為的歡樂,每天笑語不斷,除了這任秀才和任劉氏還是三天一小吵,五天一大吵的步驟外,其他人基本上已經慢慢的習慣了。

這個時候,林光宗也似是察覺到了朱巡撫對他的戒備,光看他院子裏的護衛,已經多了一倍不止。

上回他吩咐了那人去殺寧簡和任氏,如今怎麼還沒有來聯繫他,這首金是不想要了么?

正在他思考之際,忽的聽到窗外有人敲了幾聲,忙奔了過去開了窗,見是上回那人,忍不住道:「你們是個什麼情況,為何這麼久了都不聯繫我,到今日才來找我。」

黑衣人矇著臉聽着這話,黑臉巾子下的雙眉皺了起來,似是有些不悅,眼神也兇狠了許多,「怎麼,你以為這裏這麼容易來么。你也不想想,你這院子,光是這麼些天,加了多少護衛,我如何進的來?!」

「照你這麼說,我這裏是已經被看管起來了?」林光宗大驚,這才幾天的功夫,怎麼會變成這樣子?

黑衣人沒有答話,這不在他的做事範疇之內,再說了,巡撫交代他的任務還未完成,一定要完成了任務后,才能回到巡撫身邊。

林光宗失神的跌坐到杌凳上,喃喃道:「完了,完了……徹底完了。」

黑衣人也沒催促他,而是默默的站在一側看着。心道,這點伎倆,還想矇騙朱家主子,真是做夢。

這會兒林光宗已經想不了太多了,只知道這種時候,一定要拿下寧簡夫婦,這樣才有談判的籌碼。

「你過來,我囑咐你一件事,之前讓你殺的兩個人,不要幫我殺了。」林光宗收起了一臉失神,轉眼精神道。

那人挑了挑眉,「人不殺了?你是要取消訂單?」

林光宗搖搖頭,「不取消,仍舊繼續交易,只不過把殺人給我換了,換成把人抓活的到我跟前,我要讓他們看看我現如今的風光,還要他們跪在地上求我。」

一室無話,黑衣人已經不知道應該說什麼好了,這林光宗似乎想的有些遠,「抓活的?你可知道這人有多難抓么?且不說他們自己的戒備意識就很強,再加上這些日子,不知道什麼時候這城裏就多了許多護衛,每天來回巡邏,豈是這麼容易就能下手的?」

林光宗被他這話快要氣死了,忍不住怒道:「這樣也不行,那樣也不行,你到底是想要如何?對了,你倒是提醒我了,既然沒辦法殺進去,那就陷害好了,把視為犯上忤逆的東西,直接藏到她們酒樓里,這樣一來,嘿嘿,一個都跑不了,到時候都是我的……」

那人沒有再說話,只是默默的點了點頭,「行了,我知道你的意思,我會伺機而動的。」

至於怎麼個動法,得看他的心情了,若是心情好,那就能順利,若是心情不好嘛,那拖個一兩日也是有的。

他再次把林光宗的吩咐告訴了朱巡撫,朱巡撫沉吟了片刻,「這事你們得小心點,別陰溝裏翻船。把人給我盯緊了,若是出了點事,你們看着處理。「

「是,大人。小人這就去準備。「

按照朱巡撫的意思是,先要準備着救人的證據,至於林光宗的法子,自然要繼續履行了。不過不能真的弄出這個東西出來,只是找這個機會,要鬧出點動靜來,這樣巡撫好把省城的這池子水給攪混了。

既然沒有人想當這個出頭鳥,那他只要用別的招式了。

是夜,這黑衣人帶着其他幾人去了薈萃園,見薈萃園已經漆黑一片,忙彎腰對着後頭的打了個手勢,這才一擁而上,都紛紛進入了薈萃園中。片刻之後便已經事成,忙又退了出去。

「大人,東西已經放好了,就在西南方向的小角落中,平日裏肯定沒有人會在意的。「黑衣人冷聲道。

朱巡撫呷了口茶,微眯着眼睛道:「知道了,下去吧。林光宗那裏,你知道怎麼說吧?「

黑衣人單膝跪地道:「屬下知道。「

看着他離去的身影漸漸消失,朱巡撫閉着眼回想着腦子裏的線索,計劃之中有條捷徑,這條捷徑便是把林光宗除掉,然後才能實施。

他也要找個借口,把林光宗調出省城,發往別的地方才行。不然找不到機會下手。

翌日天明,任曉等人絲毫不知道自己的酒樓中被人放了不該放的東西,腦子裏這會兒還想着怎麼給孩子們和其他幾人做幾身夏衫呢。

用完了早膳,正想送任家人出去遊玩呢,忽的便見林光宗領着一群捕快過來了,冷笑道:「來人,給我把這家酒樓的老闆抓起來。」

任曉挑眉,「憑什麼抓人?難道你們是官府的就有什麼不同么?」

林光宗大笑道:「憑什麼?就憑你們私藏罪犯吳華的詩集,這就能治你們的罪,如今還只是捉拿你們的當家人,還未曾把你們一併入獄呢。

寧簡怒道:「爾等豈敢,你們有和憑證,就想捉拿我們?你說的詩集,我們從未看到過,也從未收藏過,又何來的罪責?「

林光宗冷笑,「哼,有沒有搜一搜便知道了,你敢還是不敢讓我的人來搜?「

看他這般篤定,任曉心裏有個不好的感覺,他們不會是著了別人的道了吧?

酒樓之中人來人往的,誰的東西帶進帶出的,時間一長誰也不知道,萬一是誰故意落下的呢?!

一時間任曉只覺得渾身冰冷,骨子裏都沁著寒意,怎麼辦?這會兒再讓人去整理打掃,顯然是來不及了。

任秀才自然看不得人家冤枉自己人,怒斥道:「好個黑心肝的賊子,你這莫須有的罪名,純粹的誣陷。「

「誣陷?呵呵,這是否是真是的,待會兒一看便知。「林光宗傲然的瞟了幾人一眼,對於這幾人,只要離了寧簡,便沒有絲毫用處了。

任曉忍着嘴裏的一口氣,沉聲道:「你又是怎麼知道我這裏有詩集?這可是連我自己都不知道的事。「

林光宗笑了笑,「這事嘛,自然有人會告訴我,你就不用操心了。「

任曉氣極反笑,正想再說什麼,忽的聽到一人急忙忙的叫着,「先生,這裏有一本詩集,開頭兩首詩都是吳華的。「

寧簡等人心裏一沉,果然是怕什麼來什麼,這些人到底是什麼時候把東西放進來的。

林光宗臉上帶着得意的笑容,「你們不是說沒有證據么,那這是什麼?這些難道不是證據么?「

他手指著一小摞的書籍,臉上的笑容讓人看着十分不舒服,而後,便聽他一聲令下,「來人,給我把這寧簡帶走聽后審問。「

任曉咬牙,小腹也隱隱的傳來了痛楚,這些混蛋,「你們,把人給我放開,明明是你們冤枉了我們……「

任秀才亦是跟着道:「你們這群強盜,這等莫須有的罪名,還有,你們說這是他門要求看的詩集,可是這上頭卻一點翻閱過的痕迹都沒有,這明明就是栽贓陷害。「

林光宗齜牙道:「栽贓陷害?我陷害你們么?這對我有什麼好處?而且這認證無證聚在,誰又能說什麼?「

他手一揚,便讓人把寧簡帶走了,而任曉則是在最後關頭給暈過去了,在昏睡過去之前,她還能感覺到自己小腹的刺痛感,以及有什麼要離開身體一樣。

寧簡三步一回頭,極想沖回去,但是被一幫捕快們攔住了,最後只能是跟着他們的步伐走,直至看不見自己的妻子。

一路之上,他與林光宗都未開口說話,尤其是林光宗,臉上還帶着笑容,「寧簡,你說說你,好端端的生意不做,居然還敢販賣這種東西,「

寧簡臉一撇,冷笑道:「這是不是我的東西,你很清楚,不要拿這東西來詐我,我不吃你這一套。「

林光宗聞言,附身在了他耳側,輕聲道:「其實我也知道你是冤枉的,因為這個東西,本來就是我放進去的。可是如今,你有什麼證據能證明我說的是假的?「

「卑鄙小人……「

「哈哈,我是卑鄙小人,那又如何,這還不是被你們逼的么,若不是你們逼的這麼緊,我又怎麼會走這條路呢,我告訴你啊,這件事,沒有人知道,就算你說出去是我放的東西,人家也不會信,畢竟東西是從你那裏搜出來的。「林光宗臉上帶着獰笑,一哌的邪氣讓人心裏極其不舒服。

寧簡心裏也憤怒,但也知道,光憤怒是解決不了事情的,只能一步步的走,只希望這會兒曉曉沒事。

任曉醒了事,天色已經暗了下來,屋子裏也點上了蠟燭,自己的親娘在身側哭紅了雙眼。

「寧簡呢?「

她醒了的第一句話便是這三個字,之後便沒有再吭聲,想來是想起了之前那件事,慢慢的闔上了眼睛,林光宗,當初就不應該放過他,若是當初沒有手下留情,只怕就沒有今日之禍。

看她不說話,任劉氏着急壞了,忙道:「曉曉,你要振作起來,女婿進去了,你可不能再進去了,你如今還懷着孩子,之前你暈過去,你爹去給你找的大夫,說是動了胎氣,這一兩個月可不能過分操勞,也不能經歷太大的情緒波動,不然後果不堪設想。「

任曉只是機械化的點了點頭,仍舊是一聲不吭,可把任劉氏嚇的不輕、

沒一會兒,送走了大夫的任秀才進來了,看着她這幅樣子,氣不打一處來道:「你如今這副樣子又有什麼用,現在當務之急,應該是要找到救他的辦法。「

「爹,您有什麼好主意么?「任曉看着任秀才,他是讀書人,自然知道這些相關的律法。

從古至今,涉及到了這種文字獄的東西,就沒有一個是好下場的,管你是不是冤枉的,只要一旦涉及到,那就基本上判了死刑。

光是任曉知道的歷史之中,文字獄最多的時期便是清朝,每一起文字獄遭受到牽連的人數不勝數,輕的是滿門抄斬,重的則是株連九族,可見這文字獄的厲害,

任秀才眉頭緊蹙,皺成了一個川字,沉吟良久后,才道:「如今想要證明咱們清白的東西,還是那幾本詩集。「

「那幾本詩集?「任曉不解,本就是因為這東西受害的,為何還要找到這個?

任秀才點了點頭,「凡事有利有弊,既然他們用這個詩集來設圈套,那我們也能用這個詩集來找到關鍵點,只可惜東西現在在別人手上。「

還以為有希望,結果聽到了後面,根本一點希望都沒有,任曉心裏一片雜亂,到底要怎麼樣做,才能把人給平安的救出來?

這會兒酒樓已經直接關門了,平日裏倒是人來人往的,如今出了這麼件事,這會兒連個人影兒都沒看到。

除卻酒樓的工人們,其他人早就溜了,任曉廢了好大的力氣,才把人心給安穩住了,只是這心裏還是有些煩躁。

這煩躁感一直持續到了第二日,林曉偉忽然間到了這裏,忙問道:「現在你們有什麼好主意么?「

任曉搖了搖頭,「我們原本想從那幾本詩集上下手的,但是現在東西在那賤人手上,我們根本拿不到。「

「這樣啊,若是如此,我倒是可以試試看。」林曉偉聳肩道,他對着夫妻倆還是很友愛的,至少沒有大難臨頭各自飛。

任曉驚訝的挑了挑眉,「你?你打算怎麼試?」

林曉偉神秘一笑道:「嘿嘿,這我可不能說給你聽,萬一你壞了事怎麼辦?不過我可以告訴你的是,我在朱巡撫那也有朋友,這你總放心了吧?」

聽他這般說,見他這般為了他們,任曉十分動容,感激的看着他,「謝謝,若非有你,只怕我們真的只能束手無策了。」

「無妨,無妨,我先去試試,明兒個就給你個答覆。」林曉偉笑着便離去了。

他這會兒得去找找那個好友同窗,雖然倆人現在相隔多年不見,但感情應該如舊吧?!

也不知道這人能否答應他的要求,釋放寧簡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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農門悍妻發家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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