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107:夫君遠行竟沒有絲毫表示,我只好過來一問

V107:夫君遠行竟沒有絲毫表示,我只好過來一問

「除了這個之外,美人爹爹就沒有說別的?」

「我連聖主的面都沒見到,更別說能帶上什麼話了。」穆青臉色為難,顯然這一次事情沒有辦順利。她也意外蘇宴南這般舉措,她剛到魔都便傳達了消息,可蘇宴南卻並未見她,待三日之後交給她傳位戒指下達傳位命令便不見了蹤影,她再去找這才知道他前一晚已經離開了魔都,根本不知去向,行蹤不定。

這般情況,她也之後快馬加鞭返回,將情況告知瑾月。

瑾月臉色凝了下來,雖然美人爹爹向來喜歡雲遊,蹤跡不定,但是傳位這麼大的事情,他做得如此兒戲,連隻言片語都未留,着實讓人猜疑。

「這件事先放一放,美人爹爹既然這麼做,肯定有他的理由。」瑾月心思一轉,既然美人爹爹沒有帶話給她,那隻能說明這件事她可以全權處理了,那接下來,就是得有大事要辦了!

「穆青,你帶着這枚戒指傳令,從我們的人中挑出三百名武藝超群者,留在京城候命,其餘的人,按兵不動,但是注意京城各處動向,若有任何異樣,隨時向我彙報!」

瑾月眸中射出精銳的亮光,既然要報仇,那這一仗就要打得徹底!

*

這一日有道士前來榮府驅鬼,瑾月看那道士做法時眸光閃爍,桃木劍亂揮,口中雖振振有詞,卻全是一些胡言亂語,便知這必定是個招搖撞騙的,不過她也無意說破。那二夫人三夫人對這道士顯然深信不疑,待那符咒貼得兩個院子密不透風,兩人這才安下心來,末了,竟與那道士聊了一下午,這才將人送走。

瑾月隨得她們折騰,雖說她不打算要了她們的命,卻也沒想她們好過,她有心看在故去榮華的份兒上小懲大誡,就看她們日後知不知悔改了,否則,就算是天王老子阻攔,她也定不會饒恕她們!

*

楚離聽聞蘇宴南雲遊的事情眸中困惑,卻也沒有多問,他如今身體好了些,皇上果然交代了些不大不小的事情下來,近日,他往太子府奔走得勤快,也是這位太子感念他上回救了自己一命,有意想要拉攏他為自己所用。

楚離此刻正是攬權的時候,若要神不知鬼不覺又不引人注目,暫時依附太子無疑是最好的收斂鋒芒的方式。

這一午時,瑾月正在院中曬太陽便聽得下人前來稟報說是太子妃來了,瑾月當即著依依取來披風,去往前院迎接。

到的時候,太子妃已經抵達前廳,正在用茶。管家候在一旁小心伺候着,婢女婆子站了一屋。

瑾月先是向太子妃行了禮,隨後才起身看向那近兩三月未見的女子。

太子妃見她來了,急忙從上位下來扶她,旁的婢女見狀急忙喚了一聲「太子妃」,太子妃瞧過去,責了一眼,「着急什麼,月王妃醫術高明,有她在還能出什麼事不成?」

瑾月的眸光自那婢女身上移至太子妃身上,再結合她此刻容光煥發隱約似乎還豐腴了一些,心下一凝,當即笑了起來,「姐姐該不會是有了吧?」

太子妃的神色印證了她的話,瑾月瞧着她臉上的嬌羞,手指一探,便握住了她的手腕。知她是為自己把脈,太子妃將視線從手腕上移至她的臉上,神色略有些緊張。

瑾月鬆開她的手腕,頓時笑了起來:「姐姐脈象穩著,前三月謹慎行事,來年定會生出個大胖寶寶。」

太子妃將手腕一收,臉上分明掠過驚喜,拉着瑾月的手道:「這一切全虧了妹妹,若非妹妹只怕我一輩子也體會不到當母親的幸福。」

她伸手撫上尚未隆起的腹部,面上洋溢着身為母親的慈愛。瑾月笑了笑,「舉手之勞,姐姐不必挂念。」

太子妃回過神來,忽而就拉了瑾月坐下道,「妹妹與月王成親也快一年了,這月王身子眼看好了,不知妹妹可有打算?」

瑾月一怔,隨了她的視線落向自己的小腹,頓時臉色一郝,「我……我暫時還未想好。」

太子妃卻神色一正,鄭重其事道,「這事情妹妹可得抓緊了!月王雖是入贅,但到底是皇子,姐姐說句不該聽的話,如今榮府全憑你一人,偏生你無官無職,如今月王乃是太子跟前的紅人,他日太子繼承大統,還怕沒有權勢地位,到了那時,只怕就算是入贅,這榮府也會改名換姓以月王為尊,男人三妻四妾稀疏平常,日後的榮府必定不像今日這般清靜,若是月王身側的人多了起來,妹妹到時還沒有個一子半女,只怕……」

她說到這裏,輕嘆口氣,「我十五歲便嫁給太子,雖為正妻,可太子妾室眾多,尤其膝下都有所出,唯我一人……這幾年,雖為正妃,我卻過得如履薄冰,若不是這個孩子,只怕日後……我還得這麼過下去,所以妹妹……趁着眼下無人跟你爭寵,你可要抓住時機,儘快才好。」

她伸手拍了拍瑾月的小腹,瑾月臉上掠過一絲尷尬之色,這才應下道,「姐姐放心,我心中有數。」

太子妃見她這麼說便放下心來,兩人聊了會兒家常,瑾月又給了她一張安胎的藥方,太子妃這才施施然離去,臨別再三囑咐瑾月。

送走太子妃,迎面正見了另一側馬車內下來的楚離,瑾月一怔,站在那裏未動。

他不知站在那裏多久了,幾日未見,他依舊風姿卓越,即便只是隨意立在那裏卻依舊有讓人臉紅心跳的資本。

看見瑾月,他眉心一動,便邁步走了過來:「怎麼一個人站在風裏?」

很自然的握住瑾月的手,雖然已是二月天,天卻沒有完全暖和起來,瑾月的手指冰冷,也不知是站在風裏多久了。

瑾月心頭一熱,再加上先前太子妃說的話,忍不住臉上郝然,忙將手指從他掌心抽出,道,「近來事情可還算順利?」

楚離看了一眼身後,見只有迴旋和依依跟着,遂點了點頭,「太子今日交給我一件差事,要去京外四百里的安平山剿匪,雖不是什麼厲害的匪徒,卻也盤踞安平山多年,時常滋擾百姓,我明日便走,只怕得去個十天半個月。」

瑾月點了點頭,應道,「那你只管去,不必擔心我。」

見她竟沒有太多情緒,楚離腳步忽而一頓,瑾月在他身後跟着,猝不及防他突然停下,一頭就這麼撞進他懷裏,這才訝然抬起頭來看他,「怎麼了?」

額頭撞得發痛,鼻息間全是他身上清冽的味道,瑾月想起太子妃說的要給他生孩子的事,忍不住又心頭一突,頭一瞥,移開目光挑了一旁緩步埋怨道,「好端端的怎麼不走了?還得我鼻子都撞歪了。」

楚離看了一眼她的背影,眸色一沉,隨即緩步跟了上去。

回到房間,楚離卻並未回自己房裏,而是跟着瑾月走進了她的房裏。

瑾月聽見身後跟來的腳步聲,回過頭看他一眼,見他直接跟了進來也沒什麼反應,只是坐到一邊給自己倒了杯茶道,「有事?」

楚離眉頭一挑,挑了她對面的位置便坐了下去道,「有人面對自己的夫君遠行竟沒有絲毫表示,我只好過來一問,想看看她是不是移情別戀了。」

瑾月一口水差點噴了出來,瞪着他道,「說什麼呢?我整日待在這榮府,要想移情別戀也得有對象啊?一個巴掌拍不響不是?」

楚離這才笑了起來,瞧着她,「終於回魂了?我還以為你今兒一整天都回不過神來呢!」

瑾月一怔,頓時明白他的意有所指,的確,剛剛送太子妃走,她一路都是太子妃的那些話,想想她與楚離成親快一年,先不說他裝病的那段時日,就按他「身體好起來后」來算,也已經過去三四個月了,確定關係也有三四個月,可是偏生兩人卻一直都是分房睡,開始的時候大家知道姑爺是有病在身,也就沒有說什麼,可是時間一長不知怎麼的,就起了閑言碎語,說是什麼月王病的時間太長是不是那個方面就不行了,瑾月聽到這流言時只覺得啼笑皆非,可是近來她忙活報仇的事,楚離忙活攬權的事,兩人各自都在忙活,真正一起獨處的時間少,感情方面也就沒有什麼進展,今日被太子妃提及,她才覺得兩人好像近段時間的確是走得遠了,故而一直都在想這件事,剛剛跟他說話也是心不在焉,想來他是發現了,所以此刻才說這樣的話。

瑾月剜他一眼道,「什麼回神不回神,你又不是不回來?也就十天半個月而已,時間眨眼就過了,沒什麼大不了。」

楚離眸色一沉,盯着她的臉瞧,近來他也的確是太忙,以至於竟沒有發覺,才幾個月的時間而已,瑾月的五官似乎又長開了些,身子也比以前玲瓏,褪去了幾分脫俗,平添了一些嫵媚。

他取過瑾月放到唇邊的茶,在她睜大眼的注視下直接一口飲盡,隨即放到桌面上低啞了嗓音道:「是,眨眼功夫而已,沒什麼大不了!」

明明是極短一句話,他卻分明存了幾分咬牙切齒。

說完,也不等瑾月回答便直接站起身來大步往外走去。

生氣了?

瑾月看着他頭也不回的背影,取回剛剛被他喝完的茶杯,給自己滿了一杯,一口飲盡,嘀咕著本來就是眨眼功夫,兩人在府中明明同在一個屋檐下也經常兩三日不見,這十天半月可不就是眨眼功夫。

還在莫名其妙的她倒是絲毫未覺兩人同飲一個茶杯有多曖昧。

次日一早,楚離招呼也沒打便帶了人出城。瑾月醒來之後才知道人早已在城外十來里。

她還以為楚離會跟自己打聲招呼才走,卻沒想到他走得這麼乾脆,想來是昨夜的氣還未消,跟她賭氣來着。

哼,小氣的男人!

*

是夜,萬籟俱寂。

瑾月獨立窗邊看外頭閃爍的星空,清亮的月光落了她滿身,使得她的身影朦朧起來,好似皎潔的月下仙子。

身後,房門「啪」的一聲被打開,依依推門而入,一身月華,顯然是匆忙歸來:「小姐,得手了。」

瑾月眉目一挑,回過頭來,走到書案旁擺放着的一張冊子上,那上面寫了大大的戶部二字,她眸光一頓,當即提了硃筆劃上了一個大大的叉。

「可做得乾淨?」

「小姐放心,禮部尚書留有遺書,沒有人會懷疑到我們頭上。」

瑾月點了點頭,將那冊子翻過一頁,那頁有「平侯」二字,她眸光一頓,追問道,「穆青那邊可有消息?」

話音落,只見得門再次被推開,穆青一身黑衣出現在房間內看着瑾月道,「成了。」

瑾月垂目,看了片刻,同樣用硃筆打了個叉,隨即微笑看向二人道,「戶部和平侯,齊王一夜之間失了兩大心腹,明日朝堂只怕是精彩極了。」

-本章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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絕世醫妃,病嬌王爺太腹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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