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隱疾(第一更)

第三十章 隱疾(第一更)

封建帝國主義就這一點不好,你要是敢對教育權伸出罪惡的黑手,就會遭到貴族階級和士大夫家族的雙重毆打。再一個,老張這個連國子監划水一天都沒幹過的騷年,着實沒那個號召力。

他有心從草原兄弟民族中弄點智力正常的,然而每當他想這麼做的時候,這些智力正常的,基本都被滿口仁義道德的神經病患者李思摩給弄死了。

用懷遠郡王的話來講:「民可使由之,不可使知之……」

你這麼屌你家裏人知道嗎?

孔夫子如果還活着,應該也會哭暈在茅廁。現在的蠻夷都太牛逼了!

工科狗的天然屬性是攀科技外加大建,大建出奇迹啊。然而大建是一個人刷的嗎?沒有小夥伴們幫忙,自己渾身是鐵打得多少釘兒?

於是乎,老張每天這麼努力,其實就是想伸出一條觸手,能夠碰一下教育權這個敏感點。

到目前為止,他已經兼職過文科生、藝術生,現在,為了觸手,他不得不化身醫科生,在李董面前做個安靜的美男子。

「行千里者,大毅力也。」李董負手而立,瀟灑而霸氣,明黃袍服在夏初的涼風中微動。

頓了頓,李世民遠眺長安,又道:「操之。」

「微臣在。」

「青海風土如何?」

「實乃陛下之寶地也,臣在青海,頗有所得。」

「噢?」

李世民訝異了一下,然後走到退休已經八個月的史大忠旁邊,從閹黨頭子拿着的銀盤中。拿起一枚紅景天,「此物叫做景天?」

媽的,都說了好幾回名字了。不叫景天難道叫李逍遙?

「回陛下,正是。」

「當真能治『瘴病』?」

「回陛下。不能。」

張德老老實實道。

「不能?」

李董眉頭一皺,目光凜然,盯着張德。

老張也沒敢抬頭看他,當然了。本身也不願意看他。

「陛下容稟,此物並不能救治突發『瘴病』之人。然則可以預防,每日泡水服下,十之六七無礙也。」

張德恭恭敬敬地說罷,然後又加了一句,「已在突厥奴契丹奴奚奴身上試過,犯『瘴病』者,不足百人。」

人體試驗這事兒。老張沒幹。但是,孔曰成仁孟曰取義的懷遠郡王,他興奮無比地拿着藥水就往同胞們的嘴裏灌。

持續了二十天,果然高原反應者銳減,李思摩大喜過望,連忙要入股同仁堂,言必稱此乃仁心妙藥。須廣布天下。

張德其實知道的,那條瘋狗肯定會把人體試驗的數據交給他偉大的主人。但既然李董現在又問了,他就得假裝不知道。

畢竟,殺哥宰弟且為樂的人,小心眼兒啊。

「小小一支,須一貫錢,太貴了。」

李董沉聲道。

「陛下,一個契丹奴每日勞作,可得青鹽……」

「好了,朕並非是憐惜錢財。」李董嘴角一抽。沒讓小王八蛋繼續說下去。然後輕咳一聲問道,「聽說鄔堡修建,你亦有出力?」

「臣只是多嘴幾句,畢竟。文宣王廟……」

「好了,朕就是隨口一問。」李董臉皮一抖。沒讓小王八蛋繼續說下去,然後輕咳一聲問道,「聽說生絲織機,你亦有出力?」

「皇后所命,臣自當……」

「好了,朕知道了,你下去吧。」

「……」

媽的,反正就是想賴賬了是吧!

老張一瞧李董那嘴臉,他就很清楚,偉大光明正確的天可汗陛下,內心生蛆了。好在自己從沒指望過他,落袋開元通寶,依然響叮噹。

然後張德就低聲道:「臣告退。」

史大忠送他出宮,出門的時候老太監都累的有點喘了。

「史公,去歲就已經除職,怎地還在宮裏?」

老太監都退休八個月了,結果還在幹革命工作,太特么拼了。

放一千五百年後,有良心的報紙起碼給個頭版,然後寫幾個大字:史上最美太監!

「非吾所願也。」史大忠聲音跟蚊子似的,低的不行。

老張眉頭一挑,喲呵,這裏頭……有事兒啊。

我最喜歡聽八卦了!

然而轉念一想,特么宮闈之事,要是聽了……唉,管他呢,反正長孫無忌也經常打聽。

「史公何故至此,陛下乃是聖君,豈無體恤之情?是何緣故?」

「這……」

史大忠是李董的忠僕,別的事情都可以干,唯獨出賣皇帝的事情不能做。當然了,如果是官泄,他就是李董指定唯一官泄代言人。有時候皇帝不怎麼好說的太直接,就讓史大忠偷偷摸摸假模假式禿嚕一下,然後引發一票拿到絕密的大臣們在那裏高潮。

很顯然,史大忠遇到了不能說,但又很想為君分憂的事情。

「既是機密,史公不必多言。」

「大郎,老朽事君多年,陛下潛龍在淵之時,老朽已經跟隨。」史大忠突然面露憂色,「老朽最近遇到一些怪事,大郎素來機智,頗有巧思,還望能替老朽解惑一二。」

老張虎軀一震,這特么迂迴還帶這樣的?老子不想聽八卦了行不行?

然而老太監低眉順眼:「大郎這邊請。」

一老一少,就這麼順着皇城根慢走說話,偶有巡邏衛士路過,也是點頭示意。

「老朽年輕時,頗有勇力……」

等會!你特么等會!就你……頗有勇力?

張德上下打量著史大忠,老太監身高一米七都沒有,體重撐死一百一十斤。就這個身體素質,頗有勇力?那老子豈不是霸王在世?

「未曾想史公年少神勇,真想目睹史公當年的英姿。」

「老啦!」

你特么還要臉么?

史大忠然後正色道:「當時和老朽齊名的,還有兩位結義兄弟,奈何後來各為其主,分道揚鑣,最後……」

這段子聽着耳熟,就是為什麼我有一種想要尿尿的感覺?

「最近一年,老朽時常在夜深人靜的時候驚醒,大郎,你知道為什麼嗎?」

我當然知道了,你兄弟的冤魂,肯定在夢裏來找你了吧?呵呵。

「莫非史公太過操勞,難以入眠?」

「非也。」史大忠那雙深凹的雙眼,盯着張德,「實乃老朽每夜入睡,皆夢到老朽那兩位兄弟,前來索命……」

哈哈哈哈,我就說嘛,這麼簡單的答案,太好猜了。對了,茅廁在哪兒?

「史公無慮也,平日多喝開水,消除疲勞,自然輕鬆入睡。時辰也不早了,在下還有些許俗事要料理,就此別過。」

正要走,老太監一把抓住張德的手腕,竟然有點痛。哎喲卧槽,這裏老太監真是練過的,沒吹牛!

張德看着史大忠,史大忠也看着他。

「大郎,老朽隱疾,還望大郎勿要外傳他人……」

聲音幽幽的,有點瘮人。

「此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

「大郎信人,老朽謝過。」

「史公,告辭。」

「大郎請。」

到了春明大街,張德的後背都特么濕了。你大爺的……這破事兒為什麼要告訴老子!為什麼!(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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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朝工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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