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入學?湘北高中!

1入學?湘北高中!

四月,縣立湘北高校——

正是新生入學的忙碌時段,雖說在這個時節配合著櫻花紛飛才更能彰顯這新老交替的特殊含義。

但是,正如不是每一個新生都一臉懵懂,高校之內也不是每一家都會有如此凄美情調的櫻花道。

而縣立湘北高校就是這麼一所在神奈川縣並不起眼的高中。

因為已經成立了有些個年頭,所以在設施上自然比不得那些新建的高中。

而升學質量上也長久的處於不上不下的膠着狀態,簡而言之就是剛剛越過警戒線,以至於每年這所學校的校長都會面臨被政府勒令停學整頓的危機。

學校整體的師資力量也靈異的介於優質與劣質之間的空檔期,算不得雄厚卻也沒有真的虧空到無人可用的地步。

只是,即便如此,那些優秀的學生也絕對不會選擇來這裏就讀。不僅僅是因為這些硬件設施或者軟件配備,更加重要的是這個學校頹廢消沉的風氣。

沒有拿得出手的升學率,同樣沒有拿得出手的社團。如此一個學校在眾多優質高中之間,地位尷尬。

而我們的故事,就將從這樣一所高校說起。

每年的新生入學,按照慣例,校長都會和老師們聚在一起開研討會。今年也不例外,只是不同的是,今年的校長不再是一副愁眉不展的萎靡樣兒。

「中村校長,你看起來非常的高興。」

教務主任一語道破了在場所有老師們的心聲。

「嗬嗬,那是當然,因為我們今年終於擊敗了神奈川縣所有的優質高中外加東京的那群混蛋!」

中村校長摸著光油油的下巴,得意忘形,爆了粗口。

「咦?」「不是吧!!」「真的嗎?」「……」……

會議室里頓時炸開了鍋。

相比之下,招生辦主任卻格外的淡定,他耷拉着眼皮瞄了一眼那個被放在第一位的報道學生檔案。

「我們今年的升學率似乎沒有人家高啊!」

「是啊,還不是和以往一樣嘛!」

「也沒聽說哪個社團拿了什麼獎項嘛!」

「就是就是!」

「咳咳!」

校長打斷了大家的議論聲。

「大家等著吧,今年將會是我們湘北東山再起的一年!!」

校長激動的拍打着桌子,似乎已經按耐不住因為這種激昂情緒帶來的亢奮。

本學年的首次研討會,就在校長不斷的傻笑和意味不明的宣誓中結束了,而老師們掛着滿腦子的問號各自奔赴各自的『戰場』。

流川步,縣立湘北高校高一新生。

這是阿步現在的身份。

若是在剛重生的那會兒,有人告訴她她將會成為SD主場學校的一員,她絕對會興奮的蹦起來跳桑巴,即使那個時候,她僅僅是一個不足月的嬰兒。

好吧,那確實很有難度。

只不過,現在她真的提不起那股子興奮勁兒了。她可以說時間是把悲催的殺豬刀嗎?

阿步收拾起一地凌亂複雜的情緒,拖着身後的『負擔』,一步一步向他們的教學樓跨近。

他們所在的教學樓很好辨認,甚至不必費神動腦子尋找。只因為這所不大的學校能夠作為教學樓的只有一棟。

也就是說,高一新生是同高二以及高三的學長們在同一棟樓里啃書本,這是何等悲劇的事實。

這裏的學生真的能夠考上大學嗎?

阿步忍不住開始懷疑。

這也不能怪她胡思亂想,實在是上輩子就是名校出身,這輩子打從幼稚園開始就讀的也是非常有實力私立優質學府。

現如今身處從硬件設施到師資力量都沒有可比性的學校,理所應當的有很大的落差感。

而造成如此局面的正是身後那隻阿米巴原蟲。

阿步她有着一頭柔長順直的黑髮,已經過了腰際,她的長相是與生俱來的嬌柔甜美,是那種極容易引發男人保護慾望的西施類型的美女。

可是,她的性格卻完全不似她的外表那般柔弱,恰恰與之相反,她是那種在性格方面極其表裏不如一的姑娘。

單從外貌來看,阿步非常的可愛,這與流川阿姨強迫她留的那個超級卡哇伊的齊劉海有莫大的關係,整個人看起來更加的惹人憐愛。

只是,這姑娘顯然很不喜歡這個,她一而再再而三的拿手粗暴的撥弄著額頭上的齊劉海。打定主意,一到教室就把眼前這些礙眼的頭髮全部夾在頭頂。

沒有頭髮遮掩,才能露出她本就漂亮的額頭,才會彰顯出她骨子裏的自信與幹練。

這才是她喜歡的調調~

一張欺騙人的長相,實在是讓阿步相當苦惱。

原本應該是順風順水的助力的,可那是在她被身後這個笨蛋拖進籃球的世界之前。

好在她才不會妥協,更加不會放任這個皮相肆無忌憚的侵蝕干擾她的真性情。

不大的校園裏,通往教學樓的必經之路上,只見一個弱柳扶風的較弱女孩兒,老牛拉車般拖着一個身高187公分的高大男孩,呼哧呼哧的,看着很替她吃力,可這姑娘卻大步邁的堅定非常。用實際行動拒絕了旁人想要上前幫忙的想法。

這個男孩之所要人拖着,不是因為他幼齡化學習幼稚園的小朋友死賴著不上學,而是因為他正閉着眼睛呼呼大睡。

絕對的反差。

美女與野獸,呃,此野獸非野獸,不僅不是野獸,還是一個名副其實的大帥哥。

長長的劉海,完全擋住了他狹長的狐狸眼。

一看就是流川阿姨的喜好。

劉海控!

阿步腹誹!

英俊帥氣的面部輪廓,白皙細膩的皮膚,讓人羨慕叫好的身材,天之驕子。

阿步再次腹誹。

可是正是一個從外表來看完美到無可挑剔的男孩子,卻有着嚴重的性格缺陷,顯然阿步如此認定着。

這是她集合了十五年來與流川楓相處的所有經驗,得出的經過相當慎重的考量的結論。

「豬!」

阿步在心裏悄悄對豬們說了聲抱歉,講他比作豬還真是委屈了這群憨厚可愛的肉團們。

阿步一路低聲咆哮,她不僅要這麼辛苦的拖着他沉重的身體,還要一路接受來自新同學們的目光洗禮,這真是件讓她感到難堪的事情。

這姑娘很要面子,或者說是那種死要面子的類型。

所以一切讓她丟臉的事情,她都深惡痛絕。

可是流川楓是個大大的例外,他從小到大分分秒秒都在給她添麻煩,而阿步卻仍舊無法將這個麻煩甩掉,不是不能而是不舍。

流川楓是讓完美好學生阿步破功的唯一利器。

但凡與他們相熟的人都知道。

「哇!快看,那個男生好高!」

「嗯嗯,而且還好帥!」

「好可愛啊!這是我們的新學弟嗎?」

「好俊的長相,好想捏捏他的臉喲哦!」

「花痴不花痴!」

「哼,誰叫我正好長在花痴最大的年齡?」

「切~」

因為已經到了教學樓的大門口,所以周圍的議論聲也聽的更加清楚。

毫不奇怪的全是在議論她拖着的男孩子。

真是一個麻煩引力體。

無論是在什麼地方,無論是在什麼時候,不分場合不分時間。而這些麻煩最終卻還要她——阿步來解決。

為什麼?

因為阿步是流川楓的青梅,因為流川楓是阿步的竹馬,因為他們的婚約,因為阿步已經習慣。

沒錯,習慣了。

真是可怕。

只要是流川楓惹出的爛攤子,她都能收拾的得心應手,熟練非常。真是一件令阿步鬱卒氣結的事實。

從幼稚園到現如今的高中,同校同班兼同桌的悲戚命運,註定了她要為他操勞到死。可不就是到死嗎?鐵板釘釘的婚約,不就是將他們兩人的命運死死拴在了一起嗎?

怕麻煩的阿步,對任何人都能狠的下心,除了流川楓。

即便他是那種在面對籃球之外對任何事情都是你踹他一腳也不見得向前挪一步的單細胞!

即便,他的心裏可能除了籃球什麼都沒有。

可是就是如此,她也仍然無法做到撒手。

所以說,這一切她還有什麼好抱怨的?這都是她自找的。

她不敢說,流川楓如此的肆無忌憚是否是因為看穿了她的不忍心。他時而懵懂時而深沉的表現,使阿步至今都不清楚他到底是對自己懷着一種怎樣的感情。

這個混球兒!

她果然是太傻帽兒了才會在上輩子將他當作偶像。

這個只有打球的時候才會精神,在其他任何時候都處在半睡眠狀態or完全睡眠狀態的笨蛋!

這個每次考試都滿江紅,需要補考才能低空飛過的白痴!

她到底是為啥要在這兒忍受他?

他懶得和豬一樣,卻還有各種各樣稀奇古怪的潔癖。

這傢伙到底是多難伺候!而她又到底是做了什麼孽才會被佛祖發配到這個阿米巴原蟲的身邊當小保姆的。

阿步很幽怨!

不過,流川叔叔和流川阿姨對自己是真的很好,無微不至,將自己當做了親生的女兒。

無奈,兩個親切的紳士淑女卻有着一個古怪脾氣倔強執拗的兒子。做父母的又有幾個能真正扭過自己的子女的?

說來,他們兩個的婚約似乎也是因為流川楓古怪的潔癖。

對於流川楓將每天的衣服丟給阿步這件事,流川阿姨好心疼,她是真的非常疼愛這個閨蜜遺留下來的女兒。

於是,有一次她就偷偷幫着阿步把外套洗掉了。

讓流川阿姨沒有想到的是,這個臭小子非但不領情,還耷拉着一張臭臉,將那件外套從二樓窗戶上直接扔了出去。再也不肯穿了。

「你個死小孩兒!」

流川阿姨哭的好傷心。

阿步局促不安的站在一邊,那時她才七歲。因為有着成人的靈魂,才更加會胡思亂想。

心裏想着,也許流川阿姨一怒之下就會將自己送走,畢竟自己橫隔在了她與她兒子之間。啊,也許要被送去孤兒院了。阿步悲觀的做出了最壞的打算。

「阿娜達,你看你兒子!」

流川阿姨撲到流川叔叔懷裏求安慰。

「這個死小孩兒,難道還要賴着我們家阿步一輩子不成?」

流川阿姨放開嗓門咆哮。

「一輩子?」

流川叔叔摸著下巴嘀咕。

於是,阿步和流川楓的婚約被重新搬上了枱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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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門,放狐狸(SD+黑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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