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第2章 莫名心動

2.第2章 莫名心動

心跳得忽快忽慢,忽急忽緩,江芷柔一時臉紅髮燙,心緒不定。

眼前的男子雙眉入鬢,面目俊雅,如今雖面色紅暈,雙頰緋紅,卻難掩那一身瀟灑氣質。

楚珩向來玩世不恭慣了,眉眼之間常帶着似有若無的笑,一副放誕不羈,隨性而為的模樣,一雙眼怒時仍含笑,嗔視卻有情,風流倜儻,像個沉醉花叢間的多情公子。

只有一旦認真之時,才會眼色如墨,深沉難懂,江芷柔見過幾回,總覺得他那眼神中帶着幾分憂傷,就像是完全變成了另外一個人。

他現在這樣看着我,究竟是想幹嘛?雖說今日是他們的洞房花燭夜,他是王爺,自己是他的王妃,床幃之事,理所當然,但……

江芷柔咽了咽口水,開始胡思亂想起來。

算一算,他們也相識了兩年,回憶起過往,他身上確實影藏着許多秘密,耐人尋味。

楚珩在京城是出了名的富貴閑人,明明被外人說是斷袖,卻常常流連煙花之地,坐擁美人在懷的事,被江芷柔撞見也不是一次兩次了。

師父疏影是他的貼身侍衛,也是他的斷袖對象,雖然自己是非常不相信的,以師父那般的才貌品行,若真是斷袖,簡直就是暴遣天物。

因學習輕功的契機,有了機會與他們相處,雖覺得楚珩不似有龍陽癖好,比如見到男人根本不會多看幾眼,但他與師父又確實是曖昧不清的。

她這麼想着,便也認定了楚珩是斷袖,討厭是討厭了點,但至少不會對自己怎麼樣,於是應了皇帝的話,按聖旨嫁給他。

可他如果真的是斷袖,現在這樣又是想幹嘛?

江芷柔深吸口氣,心中暗想:不管了,他要是敢碰我,我就和他拚命。

剛想完,見楚珩突然身子微側,單手撐床,另一隻手便朝自己伸來,江芷柔一咬牙閉眼,下一刻,便是用額頭朝楚珩猛地撞去。

悶響地一聲,楚珩吃痛地捂著額頭,不可思議地看着她,接着暴怒道:「你幹嘛?」

江芷柔急忙起身環著胸口,一臉警惕地看着他,氣憤地大罵道:「我幹嘛?我還想問你要幹嘛呢?剛剛……」

楚珩聞言輕笑出聲,一雙眼睛溫情暗生,朝她問:「你以為我想幹嘛?」

他邊說着,還不忘故意又靠近了她幾分,直到將她逼到牆角。

「楚珩,你可別忘了,」江芷柔氣勢洶洶地說,「我江芷柔可不是好惹的,我警告你,你要是敢碰我,我讓你……」

「讓我?」楚珩看着她現在刁蠻兇悍的模樣,如墨般的眼色澤淺了些,也不生氣,眉眼一彎,有些好笑地看着她,「讓我什麼?」

「斷子絕孫!」

「哈,如果讓我斷子絕孫,」楚珩毫不介意地輕笑道,「你成活寡婦了,哭的可是自己。」

聞言,江芷柔微微怔愣片刻,待反應過來,臉頰瞬間染上一片緋色,猛地推開他就大罵,「無賴,不要臉!」

「這話倒是好笑,」楚珩見她此刻嬌羞的模樣,覺得十分有趣,一時起了捉弄之意,「我不過見你頭上頂着鳳冠和一堆的金釵銀飾,看起來很重,戴着也不舒服,便好心地想替你摘了……」

「什……什麼?」

不理會江芷柔一臉的詫異和尷尬,楚珩笑着繼續說:「可某個心思齷蹉,不要臉之人非但不感謝,還拿額頭撞我,事後,還硬是惡人先告狀,賴我不要臉,可想是何等無賴之人。」

「你!」江芷柔被說得啞口無言,氣急敗壞地指着他,可「你」了半日卻一句反駁的話也說不出口。

發顫的手臂被楚珩笑着按下,他語氣隨意地說:「王妃可知,這樣指著人可是極沒禮貌的,也不知父皇怎麼就選了你這樣一個無才無德的女子許配給我,當真是偏心。」

「我今日不打得你滿地找牙,我就和你姓。」

江芷柔說完抬手便要朝楚珩胸口擊去,被他側身躲開,搖頭嘆道:「怪不得聖人常言,唯小人與女子難養也,今日一見,果不其然。」

「你才是小人!」江芷柔直接左腿飛起,毫不留情地朝他面門上踢。

楚珩身子后傾,險險躲過,不想江芷柔竟反身又是一招,騎壓在他肘關節,就要來個分筋錯骨。

只聽楚珩急忙喊了聲「停手」,江芷柔這才將手上的力道鬆了幾分,笑盈盈地對他說:「怎麼?王爺這回知道怕了?」

本以為他怎麼也得求饒了,不想楚珩竟仍是一臉笑意地說:「我倒不是怕了,只是王妃若將我這隻手給廢了,明日見父皇時,可想得出說辭?」

「實話實說唄,誰讓你罵我的,」江芷柔冷哼一聲,「活該!皇帝絕對不會怪我。」

楚珩微微凝眉,故意反問一聲:「確定實話實說?」

江芷柔毫不猶豫地點了點頭:「沒錯,你儘管告訴大家,我怎麼把你打趴的,哈哈哈。」

她笑得正得意,只聽楚珩應了聲「那好」,接着雲淡風輕地說,「明日我便告訴他人,我這手是洞房之夜,床幃之中,二人因過激之事,被王妃給骨折了。」

「過激之事?」江芷柔納悶地自語道,「這說辭怎麼怪怪的?」

「洞房花燭,只怕但凡是尋常之人,聯想到的都是紅帳內的跌宕起伏,一宵雨夢濕春幃的情景,」楚珩笑着戲弄道,「而且我這位王妃還格外動情了些。」

就算她神經再大條,這回也聽懂了,江芷柔羞得滿臉通紅:「你不要胡說八道!」

楚珩淡然地答:「我能不能胡說,就看王妃手下是否留情了。」

「哼!」江芷柔心裏雖氣惱,但若真下了手,楚珩這個傢伙,嘴上最是沒遮沒攔,什麼話說不出?她可不想被街頭巷尾地討論這種奇怪的事,只得將他鬆了。

鬆手后,一時倒是沉默了起來。

屋內只有一張床,長夜漫漫,江芷柔心想:即便他是彎的,但心裏但心理性別是一回事,生理性別又是另外一回事,同睡一處,難免尷尬。

「芷柔,」最終還是楚珩先打破了寂靜,「你是不是還愛慕那個衛長秋?」

「長秋表哥?」江芷柔想不到他會突然問這句話,愣了愣神,隨即玩笑着說,「難不成王爺介意?」

「公子長秋,風韻高朗,才冠三江,喜歡她的女子如過江之鯽,你喜歡也不奇怪,」楚珩聲音平靜,聽不出什麼情緒,「只是覺得他挺倒霉的,總被人與你牽扯在一起。」

江芷柔當即便要出言反駁頂撞,不想楚珩竟然直接站了起來,朝門外走去。

二人衣角的結不知何時被他解開了,江芷柔一時覺得困惑,開口詢問道:「你去哪裏?」

楚珩只留了一句「離你遠些」,接着拂袖而去。

直至紅色的身影消失,屋內徒留一對鴛鴦蠟燭安靜地散發着柔和的光澤,江芷柔突然覺得有些失落,什麼叫做離我遠些嘛,氣死我了!

自己有那麼討人厭嗎?她懊惱地想,我也很討厭他的好吧?可為什麼明明討厭他,剛剛卻想留住他呢?而且對視之時,莫名其妙有些心動。

江芷柔急忙甩了甩頭,瘋了!我一直喜歡的人可是師父,而且我可是現代人,還指望着找到手鐲就回現代去的。

她想得鬱悶糾結,一時又想不清楚,只得一頭栽回床上睡覺。

閉上眼睛,想起一雙冷漠肅殺的眼,那眼睛不怒自威,冰冷如霜,正常人只怕被看了一眼,都會全身發寒,江芷柔常玩笑說:「師父,你以後不需要動刀動槍的,單單靠這雙眼睛,就能殺死一片人。」

她習慣地撫了撫右手戴的血玉鐲子,想起另一雙溫潤如玉的眼,初見時,她曾詫異世上還有如他般純凈清澈的男子,好似不染纖塵,而這玉鐲,便是他親手送給自己的。

他是京都排名首位的公子衛長秋,也是如今在百姓心中威名遠播的大理寺卿。

至於她和他和他……他們之間的事,還得從穿越那日開始重新說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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悍女為妃:王爺,約法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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